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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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目送她走遠(yuǎn)的蕭宴則是一派的悠然,待人真走遠(yuǎn)了,方才不疾不徐的開口:“站住。寧妹,你不想見林伯父了?” 第章 作者有話要說: 不確定半夜還有木有更,建議寶寶們表等,么么啾3 第66章 、迂回謀劃 ... 蕭宴的話使林秀寧停駐了腳步, 她想到之前去京兆獄探望父親未果, 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是你, 是你把父親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是擔(dān)心有伯父在京兆獄中有什么差池,不忍你為此擔(dān)驚受怕?!贝致缘慕忉屃艘痪洌捬缱哌^來牽起了林秀寧的柔荑,兩人一同進(jìn)了蕭府內(nèi)。 蕭府的宅子是皇帝特意賞下來的, 足有十幾畝田地般大小,坐南朝北,大門口有兩個威武的石獅子, 絳紅色的沉重大門透著古樸典雅的氣質(zhì), 白色高墻長長延伸,看起來莊重威嚴(yán)。 跟著蕭宴走進(jìn)去, 林秀寧心中充滿忐忑,但這一切都被即將見到父親喜悅給沖淡了,她現(xiàn)在只想看看林老爺過的怎么樣, 是否完好無損。 白澤率先得到了命令, 把林秀寧到來的消息傳達(dá)給了林老爺,于是蕭宴和林秀寧走進(jìn)中院大廳的時候, 林老爺就已經(jīng)在蕭府內(nèi)等待了。 父女倆相見十分激動,各自問候了對方如何, 看到彼此都好好的這才放了心。林老爺掛念林夫人,追問林夫人近日在府內(nèi)的近況,林秀寧無一隱瞞,把情況都一一告訴了林老爺。 一旁的蕭宴看到他們父女情深, 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把這里的空間留給了他們。父女倆都注意到人走了,過了一會兒,兩人雙雙走到桌椅前坐下。 林老爺顯然是有話想問林秀寧,坐在位置上欲言又止,林秀寧也看出來了,咬咬牙道:“爹,你是不是想跟女兒說什么?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女兒都聽著?!?/br> “爹是想問你一個事兒?!?/br> 林老爺捻了捻胡須,遲疑道:“你和蕭宴…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爹,你不要誤會,我和他什么都沒有?!?/br> 怕什么來什么,林秀寧連忙擺擺手否定,突然想起還有件‘大事’要和林老爺講,她不禁有些猶豫不決。 “什么都沒有,你這猶豫不決的是為了誰?寧兒,你跟爹說實話,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一針見血,林老爺越發(fā)肯定他們之間有貓膩。 林秀寧怕拖久了不說事情變得越來越亂,索性破罐破摔道:“爹,我說了你千萬要平心靜氣。我…我和謝世子,我們和離了…” “和離?”林老爺驚愕萬分。,“怎么會這么突然?咱們謝、林兩家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蕭宴一回來你和謝世子你們就和離了,到了這種程度,你還說跟蕭宴沒有關(guān)系?” “真的,女兒沒騙你!” 林秀寧把在靖王府內(nèi)發(fā)生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林老爺講了一遍,林老爺聽后臉都綠了,靖王妃這么多年都一團(tuán)和氣的,竟然都是表面功夫,現(xiàn)在兒子恢復(fù)了神智,這謝家真是比他以前對蕭宴一家有過往之而不及。 “報應(yīng),這是報應(yīng)啊——” 林老爺長嘆一聲,林秀寧也明白他話中意思了,到了這步田地只能寬慰林老爺不要多想。 好奇林老爺如何出了京兆獄在蕭府,林秀寧轉(zhuǎn)移話題追問,一問之下,方才得知,這一切都是蕭宴安排的。安排林老爺轉(zhuǎn)了關(guān)押的地方,以后再用犯了極為嚴(yán)重的理由把林老爺接出來給大夫看病,期間治的病差不多了就再回去。 生病是個借口,主要的目的是林老爺出來外面沒牢里日子過的那么糙,而且這保外就醫(yī)的日子是靈活性的,若是蕭宴的人把周子明一事擺平了,林老爺平了貪污的罪名就指日可待。 得知了這些事,林秀寧發(fā)現(xiàn)她對蕭宴的怒氣不知道什么就不知不覺的散沒了。蕭宴做到這個地步,那林府定然是不會有什么大事了,雖然林老爺名義上還是關(guān)押的犯人,不久以后便能從牢獄中出來。 蕭府內(nèi)準(zhǔn)備好了晚膳,白澤奉令過來傳話,見此,父女倆都收了情緒,前去赴宴。去到時,蕭宴已經(jīng)在布滿了美酒佳肴的桌前端坐,林秀寧父女一前一后進(jìn)去,先后在他的斜對面坐下。 這一頓飯用的很是壓抑,林秀寧奇怪蕭父蕭母怎么沒有出來,但她識趣的并沒有多問,而是默默的用膳。期間蕭宴主動給林老爺敬酒,算是別樣的示好,林老爺心知肚明他打的什么主意,可對方剛剛幫了自己,林老爺不好推辭,一老一少便碰杯后雙方各自一飲而盡。 這一頓酒飯下來,蕭宴等人還要把林老爺送回“就醫(yī)”的行館中去,那里有負(fù)責(zé)看守林老爺?shù)莫z卒,等到他的“病”好了以后,就會把他帶回大牢。 林秀寧也跟著去了,和林老爺分別后,她便要求蕭宴將自己送回林府。因為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凝成的結(jié)還未解開,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看到蕭宴,只想回到家中沉沉的睡上一覺,修養(yǎng)生息。 “蕭宴,我爹的事,謝謝你,有勞你費心了?!?/br> 盡管不想理對方,林秀寧還是忍住別扭對蕭宴道謝,如果沒有他,林老爺不可能享受到在牢外的優(yōu)待。 “你我之間不用提‘謝’這個字?!?/br> 把林秀寧耳邊被夜風(fēng)吹的凌亂的一縷發(fā)絲別至腦后,蕭宴眼中蘊(yùn)含的深情幾乎將人淹沒,忽而低沉了嗓音:“若是真心想謝,不妨以身相許來的更好。” “別胡說?!绷中銓幍闪怂谎?,“在林家沒有轉(zhuǎn)危為安以前,這些事不該是現(xiàn)在能考慮的。蕭宴,有時候我也會好奇,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的追著我不放,到底是真的心悅我,還是只是想借機(jī)報復(fù)我們林家當(dāng)年對你們蕭家做過的事兒?” “自然是前者?!?/br> 蕭宴的目光沉靜,毫不避諱林秀寧探究的視線。 看到他如此坦然,林秀寧一時還真拿不準(zhǔn)蕭宴講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因為以蕭宴的性子,她不相信蕭宴能把以前的一切都放下了,如果她一腦袋扎進(jìn)去,過沒多久蕭宴卻告訴她,這一切都只是做戲,那她肯定是受不了的。 擔(dān)心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林秀寧才不能真正的放開自己去接受蕭宴的一切,她不敢賭,賭錯了,那就是萬劫不復(fù)。還有就是林老爺和林夫人已經(jīng)年邁,若唯一的女兒出了差池,對他們將是致命的打擊。 “蕭宴,剛才在貴府上,一直未見到蕭伯父和蕭伯母,他們二人…”提出最后一個疑問,林秀寧靜靜等待蕭宴的回答。 蕭宴抬首,深邃的眸色逐漸加深,從他僵硬的肢體動作來看,對方顯然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他們二老,在我進(jìn)軍營以后不久便雙雙染病去世了。我?guī)П鴼w來,就把他們的墳塚遷到了都城的祖墳,立了牌位在蕭府祠堂?!?/br> 恢復(fù)了平靜,蕭宴輕描淡寫的仿佛在講著別人的故事。林秀寧沒想到蕭宴的父母竟然去世了這么多年了,無意間提及了對方的傷心事,連忙向?qū)Ψ降狼浮?/br> “對不起,蕭宴,我不知道你們家后來發(fā)生了這么多的變故,不是故意提及伯父伯母的…” “無礙?!笔捬鐡u了搖頭,“不知者無罪。事隔多年,我也放下了,你不必自責(zé)?!?/br> 很慶幸對方的不計較,林秀寧一時也說不出多余的話了。林府大門前,在散發(fā)著瑩瑩亮光的懸掛著壁燈的屋檐下,彼此各懷心事的男女相對默默無言,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二人那般相對凝視對方的容顏。 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林秀寧不自覺打了個寒顫,隨后清醒過來,察覺到失態(tài)的她臉上霎時布滿了紅暈,不敢直視蕭宴蘊(yùn)含著調(diào)侃意味的雙眼。 同樣不甚自在,蕭宴以手半握成拳抵在唇前輕咳一聲,以掩飾他此刻同樣沒有來的緊張。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