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掩飾自己的情緒,林秀寧想要抽出手離開這去喚人,蕭宴哪里會讓她離開,牢牢的鎖住她的腰身,他一手固定住她的下巴尖,再次吻了下去。 “哎,秀寧——秀寧,是誰來了?你們攔著我做什么,我現(xiàn)在要找我女兒——” 外面?zhèn)鱽砹肆址蛉说穆曇?,顯然是逛完了首飾鋪子過來尋他們了。 林秀寧掙扎起來,想推開蕭宴,被男人順勢擒住了十指相扣按在頭側(cè)的紗窗之上。直到外面的喧囂聲都沒了,蕭宴方才放開了她。 這次林秀寧是真的動氣了,狠狠瞪了蕭宴一眼,給自己整理衣裙儀容,之后用手帕細(xì)細(xì)的拭去唇瓣殘脂,重新給自己上了唇色。 蕭宴眼角隱隱彎起了弧度,給人的感覺,仿佛一只吃飽喝足偷腥得逞的貓兒。 “寧妹,我這里也染上了一些?!?/br>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唇角,林秀寧臉色爆紅,忍住羞氣耐住性子給對方也整理一番。 確認(rèn)一切后,她來到門口:“娘親,是你在外面嗎?” 外面無人應(yīng)答,倒是守門的白澤恭敬的回答了,說是林夫人只問了幾句話,方才已經(jīng)回府去了。 不用猜就能推測出林夫人會怎么想,林秀寧對剛才一不小心著了蕭宴的道后悔不已,再看始作俑者還一派的悠然自得。 視線觸及對方左臉的紅印,林秀寧又覺得自己不能就扔下他自己走了,暗罵自己一聲,她隔著房門吩咐小扇去找酒樓里買些冰塊過來。 冰塊很快就被送了過來,還絲絲的冒著涼氣。 兩人來到桌前坐下,把干凈的帕子展開包了一塊,林秀寧示意蕭宴坐正不要動,然后小心的給他臉上有紅印的部分冰敷消腫。 第章 作者有話要說: 進(jìn)入收尾階段階段啦~ 進(jìn)入最后一個搞事期(??︶`?) ☆、第 70 章 事跡敗露 蕭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林秀寧的五官姣好的面容,整個人十分配合她的動作,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以后, 他的臉上的紅印總算是消下去許多。 為了保險起見, 兩人離開這里之前,林秀寧則是再在他的臉上涂上一層薄薄的無氣味的脂粉掩蓋,這樣一來, 若不仔細(xì)看就看不出來。 以蕭宴的身份,敢直視他的人并沒有幾個, 故而并不擔(dān)心會被人看出痕跡。這次依然是蕭宴蕭宴先送了林秀寧回林家,后面方才命車夫駕馬回林府。 林秀寧回到林府后,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林夫人。 找到的時候,林夫人正手持美人扇,督促幾個丫鬟在花園給新栽的嫩苗澆水, 一邊監(jiān)督她們,還一邊嘴里喃喃細(xì)語的說說著什么。 “娘, 說好的去找我們的, 您怎么自己先走了?” 林秀寧不高興林夫人的自作主張, 林夫人見狀搖了搖美人扇, “娘這不是都為了你嗎?” “為了我?” “當(dāng)然啊?!绷址蛉藢⑺诫x仆人們小遠(yuǎn)的偏僻處, “蕭宴和咱們家多久沒見了?這功成名就的,還第一件事就找上咱們家孝敬娘和你爹,任勞任怨的,人家都是為了誰呀?還不是為了你這丫頭,現(xiàn)在好了, 你也跟靖王府世子和離了,剛好,這現(xiàn)成的好女婿就找上了門,我當(dāng)然要為我的女兒牢牢的抓住這根金枝…” “娘,你看你說的?!?/br> 林秀寧不樂意聽見這樣的話,“這八字都還一撇呢,您就別跟著攪和了。女兒的事就讓女兒自己拿主意可好?” “不行不行,你拿主意,這好女婿也過了這村沒這個店了。娘已經(jīng)弄明白了蕭宴現(xiàn)在的身份,這在都城里可是炙手可熱的,哪個名門貴女不上趕著想嫁?” 林夫人一心要高攀這個高枝兒,“反正,你就聽娘的準(zhǔn)沒錯,這端著可以,可不能端的太久。這人啊,無論男女他都一樣,耐心都是有限的。” 有意敲打女兒,林夫人留下這句話就要搖著美人扇離開。 “女兒不是端著,女兒不接受蕭宴,是有原因的!” 脫口而出,林秀寧沒辦法繼續(xù)再假裝對蕭宴毫不在意。 林夫人去而復(fù)返,“什么原因?說來給娘聽聽——” “哎…娘,這你讓我怎么說…” 林秀寧難以啟齒,“您忘了,咱們林家五年前是怎么對待蕭家的,要是我,我肯定沒能這么容易就釋懷。這換到蕭宴身上也是一樣,他現(xiàn)在追著女兒追的這么緊,誰知道他到底有幾分真心——” 忍住害羞說要這些話,林秀寧轉(zhuǎn)向走廊背過身去,背對林夫人不讓她看清自己的臉色。 “我的傻女兒…” 林夫人聽了竟然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哎呀,平日里看你這小腦袋還挺聰明的,怎么這時候也犯迷糊了?你要知道,現(xiàn)在蕭宴的身份可是與以往不同,這要是對林家懷恨在心,早就把林家給收拾的渣的都不剩了。 那你看林家現(xiàn)在不還好好的嗎,這蕭宴還答應(yīng)救你爹出來。是,要說什么懷恨在心,蓄意報復(fù)的,這也犯不著親身下水,就不怕把自己也搭上?我的乖女兒,你就把心擱在肚子里,這蕭宴呀,心里有你,就算一時被恨蒙蔽了雙眼,到最后呀,他可還是要乖乖的受著你…” 林夫人從來沒和林秀寧說過這么長的話,一直以來林秀寧都以為她只是個后宅夫人,天地就在這一小片院子里,卻沒想,旁觀者清,林夫人看的比她通透。 醍醐灌頂,林秀寧仿佛瞬間想通了不少。 看她一個人還呆呆怔怔的,林夫人忍不住掩唇又笑了笑,接著邊笑邊搖頭去看幾個丫鬟勞作… 靖王府內(nèi),謝少安的獨自回歸使靖王和靖王妃十分的驚訝他們?nèi)f萬沒想到,林秀寧竟然不愿意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靖王讓謝少安再次前去請人回來,無論用什么辦法,一旁的靖王妃卻不這么想,她反倒覺得林秀寧離開是好事兒。 “一遍不行,就兩遍,三遍!這一個小小的女子還能翻了天了,不回來,幫也把她給本王綁回來!” 靖王大發(fā)雷霆,謝少安的身形紋絲不動,“對不起,爹,孩兒不愿做那強人所難之事。既然林秀寧堅決決定了離去,那孩兒也不稀罕她再回來服侍——” “混賬話!那對外怎么說,外面的人會不會多想,說是咱們家過河拆橋,只是利用林家姑娘照顧你,現(xiàn)在你好了,所以就趕緊把人趕出去?” “隨他們怎么想,孩兒不在乎?!?/br> “你不在乎,靖王府不能不在乎,這關(guān)系到靖王府的臉面!”恨鐵不成鋼,靖王不肯善罷甘休。 一旁的靖王妃開口規(guī)勸,“王爺,其實,這林秀寧離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您先別動怒。至于這怎么對外宣布,想個妥善的法子就好,您不用為這點事就大動肝火,不值得?!?/br> “那你說怎么辦!” 靖王被勸坐下,順手端起茶盞呷了一口。 “…還望王爺容妾身想一想,妾身一定給您想個萬全的主意。”拿不出實質(zhì)性的方法,靖王妃話里推辭。 商議了半天一個可行的方法也沒有,又有人來稟報有人來拜見靖王,于是這件事只得先擱置下來。 見無其他的事,謝少安快速的沖林夫人行了一禮就退下了,連她后面對自己的呼喚都沒有理睬。靖王妃氣的不輕,這時候剛好前來探望她的鄭宜愛現(xiàn)身出來,扶她到廳堂里面坐。 “姨母,你就別生氣了,少安表哥他就是一時想不開而已,很快就過去了。”勸慰靖王妃寬心,鄭宜愛拐彎抹角,“表嫂這次看來是鐵了心不回來了。姨母,與其等都城里的流言蜚語起來,要不我們就來個先發(fā)制人?” “怎么個先發(fā)制人法?” 靖王妃很感興趣,她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一向聰慧,想出來的方法也一定對他們靖王府最有利。 鄭宜愛俯身過來,把早就想好的計謀同靖王妃講了一遍。聽完以后,靖王妃吃驚不已,“這是真的假的?沒想到這個林秀寧這么有本事,這么快就攀上了蕭宴這高枝!你講的這法子,被蕭宴的查出來,這就是結(jié)梁子,對謝家來說,不劃算?!?/br> “那姨母就眼睜睜瞧著林秀寧出了謝家逍遙快活嗎?” 鄭宜愛正問到了靖王妃的痛處,順帶著煽風(fēng)點火:“宜愛一想到那女人那么惡毒,居然扎木偶人詛咒姨母,就恨不得好好給她個教訓(xùn)。可現(xiàn)在,我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姓林的逍遙法外…” “夠了,不要裝了!” 廳外突然傳來一道男聲,隨之而來的是謝少安去而復(fù)返的背影。 靖王妃不解起身,“少安吶,你怎么過來了?” “孩兒過來,就是為了讓娘看看清楚,你一直以來都十分疼愛的外甥女到底是什么嘴臉。您且看清楚了!” 隨著這道冷喝,謝少安將手中提來的綢布包裹擲到了桌面,啪的一聲清脆響聲,因為沖擊而受到顛簸的包裹散開,露出了里面細(xì)碎的布片,針線木架和銀剪。 隨后,一個綠衣丫鬟也被人提著押進(jìn)來,跪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切,鄭宜愛臉色雪白,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 “少安啊,你這是何意???” 靖王妃讓那丫鬟抬頭,“這丫頭看著眼熟,這不是宜愛身邊的丫鬟嗎?你怎么把人押到這來了…” “娘,你還是看看這包裹里布料是否眼熟。” 謝少安冰冷的視線在鄭宜愛身上打量,“您一定想不到,這扎了木偶人,在背后詛咒您的人,正是您的親外甥女——” 這么一說,靖王妃也嚴(yán)陣以待起來。 她分辨了包裹里的布料,突然間恍然大悟,“原…原來是你——宜愛,姨母是哪兒對不起你了,你要這么對待姨母?少安,你快告訴我,這些東西,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是,孩兒這就告知您?!?/br> 拱手應(yīng)下,謝少安開口講訴他是如何發(fā)現(xiàn)鄭宜愛才是扎木偶人陷害別人的。 原來就在他怒氣沖沖的離去回到自己的院子時,在半路上無意間撞見了鬼鬼祟祟的想要出府,平日里伺候鄭宜愛的丫鬟環(huán)兒,察覺對方行蹤可疑,謝少安便讓自己的小廝假裝無意間把人撞倒,趁丫鬟撿東西的時候看清她到底在藏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