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不過謝旖走后,鄭繡的臉上就沒了笑影兒。 茗慧等人都知道了她心情不好,越發(fā)放輕了手腳,恨不能一點兒聲音都不發(fā)出。 鄭繡自己坐了會兒,才跟白術(shù)道:“去讓人擺午飯吧,一會兒阿劭該回來了。” 白術(shù)應(yīng)了一聲,立刻便去準(zhǔn)備了。 中午薛劭回來,就覺得浩夜堂的氛圍有些不同尋常。哪里不同呢,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怪怪的。 鄭繡和他一起用了午飯,還問了問他這天上課的情況。 午飯后,薛劭回碧紗櫥小睡了一會兒,歇完午覺便回了前院。 鄭繡一個人怪無聊的,薛劭走了以后,屋里更是靜悄悄的,她閑下來腦子里便開始瞎想,最后索性讓茗慧拿了針線笸籮,跟著三個丫鬟一起做起針線活兒來。 茗慧和粉葛、白術(shù)的針線活兒都不差,粉葛格外好些,繡活不必府里的繡娘差。 鄭繡心不在焉地跟著做了會兒針線,花沒繡出來一朵,嫩如春蔥的手指上倒是被扎了好幾個窟窿。 三個丫鬟就不敢讓她再做活了,勸著她歇下了。 薛直說好下午晌回來的,可一直到天黑后才滿身酒氣的回來了。 鄭繡本就有氣,看他這醉醺醺的模樣就更是來氣,臉也黑了下來。 茗慧一看不好,忙幫著勸道:“二爺喝多了,現(xiàn)在看著還能走,可大概是任事不知的。太太有話也等明天再同二爺說?!鄙锣嵗C趁著薛直醉酒鬧起來。 鄭繡點了點頭,讓小廝扶著薛直去了凈房洗漱更衣,又讓白術(shù)準(zhǔn)備了一些醒酒茶。 薛直是真的喝上了頭,說話都說不清了,見了鄭繡只會嘿嘿傻笑。 小廝扶著他從凈房出來,到床邊坐下,鄭繡拿了醒酒茶喂給他喝了。 他咂摸著嘴,說:“好酒,好酒?!比缓笸笠谎觯恕宦暤乖诹舜蹭伾?。 鄭繡蹙著眉對小廝道:“二爺身上還帶著傷,怎么讓他喝這樣多的酒?” 小廝也是無辜,只道:“小的已經(jīng)勸過二爺了,只是跟二爺交好的那幾位確實勸酒勸的有些兇,剛開始二爺也不太情愿,后來喝多了些,小的就更是勸不住了……” 薛直那脾氣,確實一般人的話也聽不進去。鄭繡便讓小廝下去了。 她給薛直脫了鞋,把腿抬回床上,又給他檢查過傷口,蓋好了被子。 一通忙完,薛直已經(jīng)打起了鼾。 鄭繡又氣又無奈,恨不得撲上去趁他醉酒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當(dāng)然也就那么想想,她黑著臉去洗漱了一番,也跟著上了床。 * 半夜里,鄭繡睡得好好的,就感覺耳邊窸窸窣窣的,身上還有什么在動來動去…… 她掀開眼皮一看,薛直居然埋頭在自己的胸口…… “阿直,你做什么?”鄭繡驚呼一聲,伸手就去推薛直。 薛直的身子卻仿佛大山一般,絲毫沒有被推動。 他聽到她醒了,又帶著酒氣探向她的唇。 鄭繡避無可避,被他親了個正著。 唇齒間盡是酒味,薛直還伸了舌頭,剛舔到她的嘴唇,她就偏過了頭去。 “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薛直也不知道是真罪該是假醉,往后仰了仰頭,可憐兮兮地低著鼻音道:“阿繡,我難受?!?/br> 鄭繡又試著推了推他,“你先起來。” 薛直不肯動,只是又低下頭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呢喃:“好阿繡,我真難受,你可憐可憐我……”他的聲音沙啞又低沉,嘴里的熱氣更是像要把她點燃。 作者有話要說: ☆、第99章 099 第九十九章 鄭繡面紅耳赤,語不連貫地道:“幫、幫你什么?!?/br> 薛直在她身上蹭著,傻子才不知道他想怎么樣,她不過是裝傻,想要蒙混過關(guān)。 薛直卻不跟她兜圈子,直接把被子掀了一半,拉著她的手往自己下丨身探去…… 隔著衣服,就能感受到的堅硬。 鄭繡一碰到,就把手縮了回來。 薛直又開始歪纏,在她脖頸間拱著,啞著嗓子哀求道:“好阿繡,我真的難受?!比缓箅p手就開始不老實了,隔著衣服在她身上胡亂游走,還想起解她的衣帶。 鄭繡怕牽動他胸口的傷口,不敢太劇烈地掙扎,只能去抓他的手。 薛直掌心guntang,將她的雙手捧到嘴邊虔誠地親吻,還伸出舌頭細細地舔舐著她的手背。 鄭繡心軟了一下,就沒再拒絕。 薛直卻還不滿足,整個人下半身都貼緊了她,時不時還挺兩下腰。 鄭繡就感覺到自己大腿外側(cè)被他那硬邦邦的東西頂著…… “你、你要是難受,就自己解決下?!编嵗C艱難地開口道。 薛直又去舔她的耳垂,一邊呢喃道:“不要自己,要你?!?/br> 鄭繡的耳畔被他舔的一片濡濕,呼吸也變得跟他一樣急促起來。不過她的理智尚且存,并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在薛直飲醉酒的時候。 薛直是真的起了火了,加上又喝醉了酒,更是說不通。 兩人又歪纏了一會兒,鄭繡的衣襟就被他解開了,脖子也被他又吮又舔的…… 她實在沒辦法,只好說:“那我?guī)湍憬鉀Q行嗎?” “真的?”薛直從她頸間驚喜地抬起頭。然后又是一陣窸窸窣窣,他把腰帶解了,褲子退到膝間。 還好床上放下了厚重的帷幔,光線陰暗,看不太清,鄭繡才不覺得那么尷尬,伸了手過去…… 好大,好燙。 鄭繡越發(fā)害羞,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她的手滑膩柔軟,剛摸了兩下,薛直就發(fā)出了舒服的嘆息聲。然后就不滿意她只是摸了,大手罩住她的手,包裹著□□帶著她動了起來。 鄭繡索性閉上了眼,手隨著他的大手而規(guī)律地上下動了起來…… 薛直享受地把頭低回了她的脖頸間,室內(nèi)靜悄悄的,只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鄭繡只覺得手腕都酸痛了。薛直終于急急地喊了幾聲她的名字,“阿繡,阿繡……”然后就帶過她的手,覆在那上頭。 他一聲悶哼,一瀉千里。 鄭繡滿手濕滑,臊的不行。又要防止那東西順著手掌滑到被子和衣服上,只能把手舉了起來。 薛直卻不管那么多,又在她耳邊親了幾下,眨眼間居然就睡著了。 鄭繡推了推他,他往旁邊讓了讓,卻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了。 鄭繡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弄完就睡!”然后用另只手掀開帷幔,坐起身來。 外頭點著燈,看的分明。 她瞧了一眼手上的東西,就沒眼看了。拿了帕子擦了手,只覺得還是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腥氣,又有點像84消毒液。 她把帕子團了團,扔到了角落里。 手上的東西也干了,掌心的皮膚變得干繃起來。 這個樣子讓她睡覺,那是不可能的。 沒辦法,她只好走出了內(nèi)室,喊了守在外間的茗慧打盆水到凈房去。 兩人在床上帷幔里頭鬧得并不過分,外間的茗慧什么也沒聽到,也沒多想,很快就去小廚房的灶上打了熱水來。 水端了來,鄭繡就讓茗慧出去了,然后用胰子仔仔細細地洗了兩便手,順便還把帕子給搓洗了。確定手上和帕子上都沒味道了,她把帕子就晾在了凈房里,端著水盆出去了。 茗慧看她親自出來倒水,忙道:“外頭涼的很,太太讓我來吧。” 鄭繡已經(jīng)走到了門外,把水直接倒在了外頭地上,才把盆給了茗慧。 “太太快回去吧,別著涼了?!避壑患敝阉堇镖s,依舊沒有多想。 鄭繡回到內(nèi)室,薛直已經(jīng)抱著被子睡得又打起了鼾。 鄭繡想了想白天聽到的謝旖的話,想到他方才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拿過自己的枕頭,睡到了床的另一頭。 * 這一夜鄭繡都沒怎么睡著,時不時氣起來就踹薛直兩腳。 薛直渾然不覺,一夜好睡。 翌日清晨,鄭繡先起了身,洗漱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脖頸間有好幾個明顯的紫色印記。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幾個丫鬟還沒留意到,她就選了件團花的立領(lǐng)褙子給換上了。 她前一天答應(yīng)老太太要過去小佛堂,加上也不知道這天早上怎么面對薛直,干脆也不用朝食了,早早就躲了過去。 薛直是被薛劭喊醒的。 這幾天每天早上他都帶著薛劭和薛勉打拳,薛劭起來后找了一圈沒看到他娘,就去床上喊他爹了。 薛直還在云里霧里做夢,下一秒就被自家的熊孩子猛然一身喊黑喊醒了。 “爹,你還讓我不要睡懶覺,今天怎么自己賴床不起來???”薛劭喊醒了他,坐在床沿上不滿地嘟囔道。 薛直揉著發(fā)痛的太陽xue,道:“爹昨天喝酒了,有些頭疼?!?/br> 薛劭乖乖地‘哦’了一聲,又問他:“那我娘呢?” “你娘她……”說著話,薛直也回憶起前一天晚上發(fā)生的荒唐事兒,他不由老臉一紅,不太自然地道:“對啊,你娘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