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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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張濟(jì)世也會有這樣的一天,竟然毀在一個婦人之手。 想起自己從前對寧飛鸞的掛念,和她重逢之后更是鬼迷心竅一般的寵她,順從她,就是想讓她高興,忘掉皇宮的種種。 他本就是個涼薄之人,對待自己的親人都是從來沒有上心,唯獨(dú)對她用盡了一生的情,沒想到在她眼中卻是一文不值,反而落得如此下場。 張濟(jì)世悔恨不已,渾身一陣陣的抽搐著。 “將軍,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張濟(jì)世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身影,有些熟悉。 張夫人看著張濟(jì)世這虛弱的模樣,一瞬間竟然覺得十分痛快。 她這些年,一顆心,竟然都放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她無怨無悔,只想盡自己為人婦的責(zé)任,幫他打理好家宅,照料好兒女。 只是她無法容忍自己的兒子被這個男人打壓,不公平的對待,甚至還想要他的命。 “呃呃……”張濟(jì)世睜開眼睛看清楚了她,一瞬間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眼中還帶著幾分驚喜。 “將軍,他們竟然會這樣對你……可惜我只是一個內(nèi)宅女子,如今能做的,也只是想盡辦法來看你一眼罷了?!笨茨闳绾伪荒莻€女人欺辱折磨,生不如死。 她眼中露出憐惜的表情,“將軍,你可難受?” 張濟(jì)世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即便此時,他也容不得這個女人看到他最狼狽的樣子。 “將軍,如今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可有什么法子,我該去找誰?”張夫人紅著眼眶道。 張濟(jì)世此時看著羅氏,心里復(fù)雜不已。這個女人也是自己的妻子,可惜在后來的這些年,他卻一直當(dāng)她是擺設(shè),只是讓她照顧孩子,打理內(nèi)宅,讓羅家?guī)退X。后來更是將她困在內(nèi)宅。沒想到自己這個時候,來見他的也只有這個女人了。 他動了動手指頭。 羅氏趕緊將準(zhǔn)備好的筆墨拿了出來,放在他手邊上,他點(diǎn)了點(diǎn)墨水,在白絹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個孫字。 張夫人搖頭,“聽說如今外面幫著張承宗主持大局的,就是他了。可見他也靠不住了?!?/br> 張濟(jì)世聞言,一瞬間眼睛瞪的老大,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shí)。 張夫人道,“我還聽說,孫奇云一直和那個女人同進(jìn)同出,頗為親密。” 張濟(jì)世頓時咬牙切齒,牙根都咬出血來了。 張夫人趕緊道,“你別著急,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個可信之人。這宿州的大將,我是一個都信不過了。若是定南在就好了,他定然會來救你的?!?/br> 張濟(jì)世聽到張定南的名字,發(fā)怔了一下。 當(dāng)初他根本沒有將這個孩子當(dāng)做是他的兒子一般看待。到頭來被自己捧在手心的承宗對他痛下狠手,那孩子如今倒是成了他唯一的希望了。 “可惜定南如今無名無分的,哪里斗得過張承宗?!?/br> “立為太子?!睆垵?jì)世用手指在白絹上寫道。 他雖然全身不能動,手指頭卻還能勉強(qiáng)動動,慢慢的,也能寫的像模像樣的。 雖然比不上往日的鐵畫銀鉤般的氣勢,但是依然能從字里行間看到熟悉的感覺。 張夫人不敢置信道,“將軍,你是說,立定南為太子?” “嗯?!睆垵?jì)世喉嚨里發(fā)出聲音。 隨即將點(diǎn)了點(diǎn)白絹,張夫人趕緊拿出新的白絹來。張濟(jì)世又慢慢的點(diǎn)了墨水,在上面一筆一劃的寫著‘長子張承宗大逆不道,廢其太子之位。改立次子張定南為大寧太子。令其帶兵勤王?!?/br> 寫完之后,立上自己的名字。又用手指指了指一個方向。張夫人好歹和他夫妻已久,自然知道他有些藏東西的地方了,走到床邊的墻里,打開暗格,里面放著的正是張濟(jì)世當(dāng)大將軍的時候,手里的大將軍印。 自從他自立為皇之后,這大將軍印自然是用不上了,所以被他收藏起來,倒是沒有像玉璽那樣被寧飛鸞和張承宗給拿走了。 不過寧飛鸞卻不知道,對于這宿州軍來說,那個才出來的玉璽,可比不上這個大將軍印,更有說服力。 畢竟這幾十年來,宿州軍令可都是印著這個大將軍印的。 張夫人將大將軍印放在懷里。又看著白絹上面的字,她抿著嘴,眼眶的紅色慢慢退去,拿起白絹輕輕的吹了吹,小心的收進(jìn)了懷里,聲音淡淡道,”將軍,放心吧,我會讓人將消息送出去給定南的。他一定會帶兵回宿州的。你且安心。“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張濟(jì)世看著她的背影,滿心的期待。只要定南回來了,他就能掌控大局了。 寧飛鸞,張承宗,這兩人,他一定要親手將他們碎尸萬段。 張夫人回到了自己的小佛堂之后,就換下了身上老媽子的服裝,換上了出家人的袍子。 吳嬤嬤見她回來了,總算放下心來?!爸髯樱憔筒辉撊タ此?。多危險(xiǎn)啊。” “沒事,那個女人如今用的人也不過是張承宗的人罷了。我還應(yīng)付的過來?!?/br> 張夫人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府上經(jīng)營多年,這些年人的命脈可都被她拿捏在手里呢。多多少少的都會給她點(diǎn)方便之處。 “看見張濟(jì)世變成這個樣子,我總算是放心了。吳嬤嬤,你一定要盡快將信和東西送出去,一定要定南不要回來。這宿州要亂了,等他有實(shí)力的那一天,再回來奪得宿州。有了遺照,不管他什么時候回來,都是名正言順的,犯不著和這些人爭鋒?!?/br> “可是主子你怎么辦啊,不如你也和馮貞他們一起走吧。老奴來替你在這佛堂里。” 吳嬤嬤著急道。 “不行?!睆埛蛉藫u了搖頭,“我得在這里待著。宿州這里雖然亂了,可對于定南來說還是大有用處。日后他若果真能夠坐到那個位置,這宿州軍就是日后為他鎮(zhèn)守邊疆的家底。我得留在這里,關(guān)鍵時候還能夠幫定南一把。而且我若是走了,說不得,就有什么罪名放在往我們娘兩頭上放了,我得好好的在這佛堂里?!?/br> 聽到這里,吳嬤嬤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明白了。 若皇上真的駕崩了,張承宗他們?yōu)榱舜驌舳贍敚€真是說不準(zhǔn)會將這罪名放在夫人頭上。畢竟連將軍府都能逃出去,這對皇上下手自然也不無可能了。 雖然這有些過于擔(dān)憂了,但是也是未雨綢繆啊。 看著吳嬤嬤這皺眉皺臉的樣子,張夫人笑了笑,“放心吧,這女人是個聰明女人,在定南大軍在握的時候,是不會對我下手的?!?/br> “對了,劉敏淑那邊,可有讓她去河套王府那邊?” 張夫人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這可是關(guān)系到她的兒媳婦和孫兒,還有馮貞他們是否能夠逃出去的關(guān)鍵呢。 吳嬤嬤也不耽擱,立馬回道,“已經(jīng)辦妥了。她本就對王妃很是嫉妒,如今張承宗得勢,她水漲船高,自然是要奚落王妃一番的。而且我還讓人放了消息,王妃和馮貞之所以一舉得男,似乎是認(rèn)識個什么神醫(yī)。她心里也動了心思,自然會去試試了。” 張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輕笑道,“我看過不了多久張承宗也容不下她的。如今讓咱們再用用倒是正好?!?/br> 吳嬤嬤道,“夫人放心吧,馮貞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會明白怎么做的。” 主仆兩人說話的時候,劉敏淑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河套王府的門口。 如今她也算是實(shí)質(zhì)上的宿州女主人了,雖然比不上張承宗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親娘,但是也不遑多讓了。畢竟寧家在這宿州可沒她們劉家有根基。 有了如今的身份,她自然也不會放過劉敏君了。若不是張承宗不許,她現(xiàn)在就讓人抓了劉敏君去了。哪里還讓她逍遙的住在這王府上。 “讓人去喊門。” 外面的隨從聽了,趕緊往河套王府的大門跑去。 河套王府見太子妃親臨,立馬大開了中門迎接。劉敏淑特意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劉敏君親自來迎,只不過是幾個上不得臺面的下人,板著臉道,“你們王妃呢?” “王妃身子不適,讓奴才們前來迎太子妃?!币粋€老仆婦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哼,身子不適,我看她是心里不適?!眲⒚羰缧睦锇底岳湫ΑW焐蠀s道,“既然王妃身子不適,本宮就更應(yīng)該前去探望了。前面帶路,本宮親自去看看你們王妃?!?/br> “是?!崩掀蛬D趕緊弓著身子在前面領(lǐng)路。 王府里的下人看見劉敏淑進(jìn)了王府,紛紛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只有之前帶路的老媽子還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在前面帶路。 劉敏淑嘴角含著微微的笑意。 若是他們果真有那藥方子,說不得她還會給劉敏君那個賤人留個好下場,若不然,可休怪她無情無義了。 到了劉敏君的房間門口,老媽子小聲道,“娘娘,我們王妃到底過了病氣了,還請莫要帶太多人進(jìn)去叨擾她?!?/br> “多嘴的奴才,本宮還用不著你來管教?!?/br> 回頭對著身后的隨從們道,“你們留在外面給本宮掌她的嘴,李嬤嬤跟著本宮進(jìn)去就行了。” 那老媽子一聽,嚇得連忙趴在地上,“太子妃饒命啊。” 劉敏淑看了她一眼,輕蔑的笑了笑,轉(zhuǎn)身直接推門而入。 一炷香的時間后,老媽子被打的暈了過去。 這些下人們見劉敏淑不在,也不敢下死手打,任由著王府的下人將人抬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里面?zhèn)鱽韯⒚羰绲穆曇簟!白屓藢⒈緦m的轎子抬進(jìn)來。本宮要去城外上香。“ “是?!巴饷娴娜寺犃?,趕緊匆匆忙忙的去讓人抬轎子。 等轎子抬進(jìn)來了,劉敏淑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兩個丫鬟。 ”你們兩個既然是代替王妃去上香的,就與本宮一同坐轎子,待會本宮還有事情要問你們。“ “是。” 兩人低頭應(yīng)了。 等三人上了寬大的轎攆,劉敏淑的隨從們才疑惑的互相看了看,顯然不知道自家太子妃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過劉敏淑平日里積威已久,所以也沒人敢問什么,只能滿肚子疑惑的跟著離開了河套王府。 很快一行人直接去了城門口,劉敏淑作為太子妃,又是劉家人,自然暢通無阻,很快便出了城去。 劉敏淑出城的消息傳到寧飛鸞耳朵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聽說劉敏淑是從河套王府直接出的城,身后還跟了兩個人,寧飛鸞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等讓人去河套王府查的時候,河套王府的幾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原來劉敏淑離開之后,又有人出來采買東西,因著是一些下人,所以也沒人注意,如今已經(jīng)不知道這些人去哪里了。 這下子寧飛鸞是確定河套王府的人是被劉敏淑給弄出去了,當(dāng)即就讓人通知張承宗,讓他派人去追。 “這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咱們都已經(jīng)得到了宿州軍了?!?/br> 張承宗有些不解道。如今他已經(jīng)掌握宿州大權(quán),雖然威信還比不上自己的父親張濟(jì)世,但是他相信只要給他一點(diǎn)時間,完全掌握宿州絕對是沒問題的。 寧飛鸞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那兄弟張定南狼子野心,他如今手里也有兵馬,若是他不聽號令怎么辦,只有抓住他的妻兒,才能掌握此人。如今人都跑了,你日后還如何掌握他?” 聽到這話,張承宗心里一跳,下意識道,”可他生母還在宿州呢?!?/br> “他的生母在名義上也是你的母親,你能動他嗎,你若動了她,這宿州上下,誰還會服你?“ 寧飛鸞氣的心口發(fā)疼。她雖然對這個兒子沒有感情,可到底這孩子也是自己生的,不管如何,也應(yīng)該會有幾分自己的聰明才智。如何生的這般蠢笨。 她揉了揉腦袋,“一定要追回來,否則……”她又要費(fèi)一番波折了。 只希望那張定南知道消息之后,會立馬回宿州來,這樣也就皇上多出一些時日了。 ☆、第一百一十章 宿州的人馬追趕到劉敏淑的時候,劉敏淑已經(jīng)被迷暈在馬車?yán)锪?,外面的下人們都被剛剛的事情嚇得丟了魂,慌慌張張的送劉敏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