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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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知道這個道理,此時這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了。難不成還能坐以待斃,把黑甲軍藏在皇陵中,眼睜睜的看著大棠滅亡不成? 皇帝緊緊的閉了一下眼睛,額頭上滿是汗水,又睜開眼睛道,“再讓人給飛鸞送信,讓她想辦法阻止敵軍的進(jìn)程,即便不能阻止他們,也要給朕多一些時間。這是朕對她最后的要求?!?/br> 大太監(jiān)一聽,眼皮子一跳,“是。奴才這就去?!被屎竽锬锫犃诉@話,只怕又要傷心了?;噬线@是明顯不信任她了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成帝的黑甲軍一出來,天下人才知道,原來皇帝竟然還有這么一招后手。 不過也僅此而已。 若是在以前,大家還會贊一句皇上隱忍有謀略,能夠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弄出一直軍隊來。 但是現(xiàn)在眼看著大棠皇朝已經(jīng)日薄西山了,即將改朝換代了。即便是有這么一直軍隊,那也是螳臂當(dāng)車罷了。 張定南的心中也是這么想的。 黑甲軍雖然裝備精良,與之前的遇到的那些世家家兵不一樣,可是和身經(jīng)百戰(zhàn),飲血無數(shù)的河套軍比起來,可就有些差距了。 黑甲軍之所以能夠和河套軍糾纏,也不過是因為裝備的緣故罷了。 但是這種優(yōu)勢越到后面,就越發(fā)的微不足道了。 民心可用,張定南打下的地方,百姓歸心,踴躍參軍,一派欣欣向榮,至于大棠皇朝,留給老百姓的只不過是昏庸無道罷了。 所以張定南毫不退縮,讓蕭山帶著河套軍的精銳與黑甲軍正面交戰(zhàn),將茍延殘喘的大棠皇朝,徹底的打趴下。 寧飛鸞收到天成帝的密信的時候,黑甲軍和河套軍已經(jīng)打的十分的激烈,便是相隔數(shù)千里的是宿州也聽到了消息。 寧飛鸞聽說黑甲軍都出動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驚失色,等看到天成帝的信件的時候,更是肝膽欲裂。 皇上竟然不信她,以為她貪圖安逸,背叛了他們的誓言! 怎么會這樣?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為何會到這般田地。 寧飛鸞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已經(jīng)掌握了宿州大權(quán),達(dá)到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了,可為何還是讓皇上陷入了困境。 她相信,若不是皇上實在陷入絕地,定然不會胡思亂想,懷疑她的真心。 將密信燒毀,寧飛鸞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起身大聲道,“去找太子來。” 過了一會兒,張承宗就急急忙忙的來了。 他如今雖然是監(jiān)國太子,但是在掌控朝局方面卻依賴于孫奇云和自己的母親,因此對寧飛鸞也不敢怠慢。 “張定南在江那邊所作所為你可清楚了?” 張承宗道,“清楚了。如今看來,他就算知道宿州的情況也沒有想回宿州來,這樣一來,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徹底的掌控宿州了?!?/br> “真是糊涂!”寧飛鸞氣的心口起伏不定。“若是他打到京城,坐下這江山,難道還真會放任你在這宿州坐大?到時候他必定傾盡天下之力攻打宿州,屆時你當(dāng)如何抵擋他的大軍?” “我,孩兒不知?!睆埑凶诎字樀?。 寧飛鸞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心中的煩躁,“為今之計,你現(xiàn)在就帶著宿州大軍前往京城,以剿滅叛賊的名義,擋住河套大軍?!?/br> “可,這不是幫了京城嗎?”張承宗大驚道。 “那又如何,即便是幫了京城,也不能讓張定南奪了天下,否則就是大局已定了。如果你幫了京城,張定南奪不了天下,大棠皇室也不可能掌控大局,你就有了和他們爭奪的機會了。否則,就只能等著張定南成了天下之主,帶兵來剿滅你?!?/br> “不可能,父皇還在,他難道敢弒父殺君?” “敢不敢,你自己心里清楚?!睂庯w鸞冷冷的彎了彎唇,話中意味深長。 張承宗臉色一白,隨即額頭上慢慢的冒出了冷汗來。 如今父皇重病在床就是他的杰作,張定南又有何不敢? 寧飛鸞背著手轉(zhuǎn)身走到桌邊,敲了敲桌角,“你立刻下令,讓眾將點齊兵馬,即刻渡江。承宗,娘都是為你好,若是錯過了這樣的好時機,你就只能為人魚rou,任人宰割了?!?/br> 聽到這話,張承宗心里更慌張了,抬頭看著寧飛鸞冷靜的臉,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好,我立刻去,立刻去?!?/br> 說完就趕緊在桌案前寫下詔令。 蓋上玉璽之后,張承宗就給趕緊安排著急大軍出征的事宜。 寧飛鸞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皇上,臣妾不會讓你失望的。臣妾一定會幫你守住這大棠萬里江山?!?/br> 很快,張承宗要出兵渡江的消息便傳開了。 宿州的大將們聽了這個軍令才真的沸騰起來。 眼看著河套王帶著兵馬在那邊打的如火如荼的。他們這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將卻只能在這里干瞪眼,以后這論功行賞,他們豈不是還要排在后頭。 要不是皇上的余威還有孫丞相相勸,他們早就逼著太子下令出兵了。 現(xiàn)在好了,總算是有他們出力的機會了。 “夫人,這可怎么辦啊,大公子真的要帶著人渡江了,他們肯定是去給二公子找麻煩的?!?/br> 吳嬤嬤在小佛堂里急的跳腳。 雖然她整天和張夫人閉門不出,但是府上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驚的差點魂飛魄散。 眼看著二公子就要打到京城了,就差那么一點,現(xiàn)在大公子去,不是要壞事嗎。 張夫人跪在佛像前靜靜的誦經(jīng),手里的佛珠一顆一顆的挪動,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沉靜,仿佛什么話都沒聽到一樣。 吳嬤嬤見狀,也不打擾她。 等了好一會兒,張夫人才停止了誦經(jīng)念佛,對著佛像磕了幾個頭,然后起身。 “慌什么。他說出兵就出兵。張濟世可還沒死呢。” “那不也沒分別嗎?”吳嬤嬤道。 “分別可大了,張濟世只要沒死,他就是個活死人,這宿州也容不得張承宗撒野。哼,前陣子讓他得意了,還真以為自己成了宿州的主子了?!睆埛蛉死湫α藥茁?。背著手道,“立刻去傳消息,就說張濟世被張承宗和寧飛鸞給暗害了?!?/br> 吳嬤嬤驚訝道,“啊,這消息傳出去,宿州不是亂套了?” “此一時彼一時。之前是給定南多一些時間罷了。如今他就差最后一步了。宿州這邊只要稍微拖一陣子,定南就能夠趕回來。這次我倒是要看看,這寧飛鸞到底是個什么驚才絕艷的人物,能夠讓她逃出這一劫。” 反正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她也不用什么陰謀了。直接用這陽謀來。消息傳出去了,就看你如何應(yīng)對了。 若是你搬出張濟世來,張濟世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若是你不搬出張濟世,將領(lǐng)們對你產(chǎn)生懷疑了,哪里還會在大事上聽令。 羅家在宿州城里雖然被打壓了,但是能用的人還是不少的。很快,不管是軍中士兵之中,還是販夫走卒,活著是商家富賈,都在傳著一個消息?;噬喜〉孽柢E,乃是受了太子和妖婦的毒手。否則大將軍身子一向健朗,如何突然就生病了。 且自從大將軍生病之后,就從未見過朝臣。這豈不是就應(yīng)證了這一點? 甚至還有人傳言,現(xiàn)在住在宮里的那位婦人就是張濟世的原配夫人寧氏,也是入了宮中當(dāng)了皇后的那位。而張承宗則是她和大棠皇帝當(dāng)初紅杏出墻生的孩子。如今暗害將軍,就是要來助大棠皇室的。 這些消息若是往日里傳出來,那還能說是以訛傳訛。稍微打壓一下,還能壓制下去。 但是此時正值大軍出征渡江,這消息一傳出來,就容不得旁人不多想了。 為何之前不出征,偏偏在大棠要完蛋的時候才出征。而且皇上確實一直未曾出面了,就連這樣的大事情,竟然也是太子代為傳達(dá)的。 另外,太子對那來歷不明的婦人態(tài)度也太奇怪了。 這一番猜測下來,張承宗的威信自然大減。 大棠皇室頹敗多年,早就已經(jīng)失了民心。這些將士們更是只知道將軍,不知道皇帝。如今已經(jīng)跟著張濟世扯著反旗了,自然不會再為大棠出力。而且他們也不會蠢的相信此時去相助大棠皇室,日后不會被大棠皇帝秋后算賬。 所以這原本人人振奮的出征大事,也顯得十分的詭異。 “這消息是誰傳出去的,簡直胡說八道!”張承宗氣的在房中大喊大叫的。劉敏淑在一邊喝著茶,邊道,“殿下,我看都是那個女人害的。若不然,怎么會傳出如此不堪的傳言。竟然說你是紅杏出墻生的,這樣的污言穢語,空xue來風(fēng)啊。太子,依我看,這女人留不得。” 劉敏淑自從上次受了寧飛鸞的氣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要算回這筆賬。 如今整個宿州,她本來是名正言順的主母了。偏偏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竟然橫插一腳,騎在了她頭上了。 若不是她夢境中死的太早,不知道這女人后來的下場,她定然要好好算計一番,讓這老女人生不如死。 張承宗聽到她的話之后,眉頭皺了皺,“胡說八道,母親都是為了孤。你若是再胡說,休怪孤無情。” 見劉敏淑憤憤不平,他心中厭惡更深。若不是如今他需要劉家人的支持,早就容不下這個蠢婦了。 “好了,不管你來孤到底何事,孤現(xiàn)在心煩意亂,你早些退下?!?/br> 劉敏淑被他這態(tài)度氣的牙癢癢。 張承宗這態(tài)度,還比不上張定南呢。雖然張定南對她也很冷淡,但是一直以禮相待,從來沒像這樣,揮之則來招之則去。不過想起自己的心事,她還是道,“我找了一位神醫(yī),說是只要十五之后通房,就能懷上皇孫。所以希望太子十五之后,都能宿在我房中。” 說完這話,劉敏淑心中一陣難堪。 作為一個世家嫡女,她一向高高在上,矜持有度,如今為了生個孩子,卻還要這般低聲下氣。而害的她如此的,也是眼前這個男人。 若不是自己需要靠著他,她早就要報了這仇了。 張承宗聽到她這個時候竟然還惦記著生孩子的事情,頓時覺得一陣惡心。看著劉敏淑也更加嫌棄。 若說以往還覺得世家嫡女這個名頭人,讓這個太子妃還有幾分魅力,如今卻只讓他覺得可笑。這樣的女子竟然還是世家嫡女,也不知道這劉家是如何教出了這般的嫡女。 “你先退下,孤最近忙著出征的事情,沒有這個空閑。日后再說吧?!闭f完迫不及待的揮了揮手,讓人送客。 劉敏淑狠狠的扯著手帕,咬著牙看了眼張承宗,這才氣呼呼的離開了書房。 隨喜園里,蕭側(cè)妃抱著孩子,輕輕的哄著。哪怕孩子一直目光呆滯,她依然抿著嘴笑的溫柔。 身邊的心腹丫頭走了進(jìn)來,在她耳邊耳語一陣。 她神色依然淡淡的笑著,“是嗎,看來,太子妃缺個讓她懷孩子的男人了。讓神醫(yī)在催催她,讓她趕緊懷上?!?/br> “是?!毙母剐⊙绢^走了。蕭妙妙又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孩子,“孩子乖,不要怕。娘會為您報仇的。” 張承宗的身世之謎傳的沸沸揚揚的。張濟世的安危也被朝堂上下關(guān)注著。特別是一些跟隨張濟世多年的老將,此時已經(jīng)沒了什么出征的心思了,一心一意的只想弄明白,到底他們的老主子到底是生是死。 在有心人士的推波助瀾之下,這些人很快就帶著兵馬包圍了宿州行宮,要求進(jìn)宮探病。 “反了,這些人真是反了。果然是這邊疆出蠻人,都是一些不知道上下尊卑的粗野之人?!?/br> 寧飛鸞知道消息之后,在張濟世的書房里氣的破口大罵,自從張承宗主持朝政之后,這里也是她的辦公之所。不過如今整個書房已經(jīng)是亂糟糟的一片。 發(fā)泄完了心中的怒氣,她深深吸了幾口氣,看著一直站在一邊不曾說話的孫奇云,“奇云,你為何不說話?” “此題無解,無話可說?!睂O奇云搖了搖手里的扇子,臉上帶著幾分無可奈何。不過眼中卻絲毫看不出擔(dān)心。 “連你都沒有辦法?你可是宿州的丞相!” “這位置也是皇上給的,如今都說我孫奇云謀害主上,便是我這個丞相,在他們心中也不值一文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