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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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如今…… “這人好兇啊!”有個女修小聲又補(bǔ)充,“不過長得挺好?!?/br> 南筠失笑,輕聲道:“看了沒有了劍宗忘塵這么個名頭,也沒有那么多人被嚇得不敢看你嘛!” 然后……他發(fā)現(xiàn)白塵身上的氣勢更冷了。 原本這次閉關(guān)之后,他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能很好的收斂,便像之前一般,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的修為。如今一個不滿,他白大爺不干了,直接周身氣勢全放,非但不收斂反而還特意放大。 元嬰后期的修為,哪是這里這些練氣筑基期的小蝦米所能承受,有好幾個當(dāng)即就嚇得跪了下去。 南筠:“……” 南筠看向白塵,發(fā)現(xiàn)這個劍修一不小心弄出了如此陣仗,卻還是十分鎮(zhèn)定,收斂了周身的威勢便朝前走去,還不忘回頭提醒他,“還不走?” “哦。”南筠應(yīng)了一聲,抬頭間卻突然瞧見,白塵的耳尖似乎有點兒紅。 噗!?。?/br> 好險南筠才沒噴笑出聲,不然說不得白塵就要腦羞成怒了。 他們此行本是低調(diào),結(jié)果這樣一來誰都知道有個大能來了,哪里還低調(diào)得起來。哪怕不知道是劍宗的忘塵來了,那也是一個少說有元嬰期的高手。真該慶幸練氣筑基期修為太低,一般這個階段的修士,碰上元嬰期根本分辨不出來人家到底是在哪個階段。 不然,恐怕傳出去就是,有一個快要化神的前輩來了咱們小鎮(zhèn)。 哈哈哈哈?。?! 南筠一路忍笑,導(dǎo)致東西都沒看多少,只是悠悠的晃著。 相比于紀(jì)凌云在外的大師兄款,白塵坐如鐘站如松的良好習(xí)慣,南筠就松散多了。他雖然沒笑,但眼底那細(xì)碎的光芒卻沒法掩飾,很快暴露了他心中的愉悅。尤其現(xiàn)在,他走路都不再四平八穩(wěn)的,簡直是晃晃悠悠的紈绔公子樣兒,還時不時的會碰到走在身邊的白塵。 白塵垂眸掃他一眼,一臉的無奈,“有這么好笑么?” “不好笑,一點兒也不好笑?!逼?,南筠還似乎想給他留點面子,一本正經(jīng)的在反駁。 白塵:“……” 說話間,南筠眼底的光芒越來越亮,面上卻是一本正經(jīng),這種反差看得讓人……白塵伸手將人撈過來,直接就吻了上去,邊吻還邊在想,這個位置角度以及身高差剛剛好。他簡直慶幸當(dāng)時陰差陽錯讓南筠早早筑基了,不然長得比他高還了得? 不過這個想法他是不敢讓南筠知道的,要知道對方可最在意身高的事情了。 “大庭廣眾,光天化日……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都不要臉了?。 ?/br> 這人一開口,南筠便皺了皺眉,想要推開白塵,卻發(fā)現(xiàn)對方力氣比他大多了,他又不能大打出手,只能忍了。他心道算了,跟這些人計教什么,還是先享受再說。這一晃神間,唇舌就被咬了一口,似乎在懲罰他的不走神! “唉,臉啊,臉啊,真是……” “真是什么?人家好好的談個戀愛吃你家大米了?”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語氣不滿嘲諷,聲音極大:“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多管閑事還偏偏就會說嘴。” “你,你這女人,簡直……”那修士沒想到會被人反諷,簡直氣極。 那女修卻打斷他道:“我,我怎么我,這年頭說句大實話都不行么?!?/br> 她語氣極沖,一副就是擺明了找茬的模樣。先前那修士見她如此,身后又沒有人聲援他,于是丟下一句,“如此潑婦,當(dāng)心以后沒人娶你?!本挖s緊跑了。 “你還肯定沒人嫁娶不到道侶呢?!蹦桥藓敛皇救?,“本姑娘行得正坐得端,自有人能看得上,你說是吧!” 這話,問得是她旁邊的男修,后者趕緊點頭,“是,不過也別太多人看上了,那我得天天往跑打情敵,得多愁人啊?!?/br> 女修撲哧一聲笑了,“走吧!” 南筠氣喘吁吁的被放開,靠在白塵身上時正好瞧見他們轉(zhuǎn)身離開的畫面。第一眼看上去只覺得這女修有些面熟,然后便是那笑容過后的落寞與憂傷。還不待南筠細(xì)想,這二人便已經(jīng)走出了他的視線范圍。 經(jīng)這一鬧,倒是將之前在傳送陣門口的‘烏龍事件’整沒了,南筠不再忍著笑,也有心思看路邊擺著的東西了。 論起來,這里肯定是不會比平時劍宗外的那處小鎮(zhèn)差,因為買劍的畢竟怎么也不會比買丹藥的多。只有劍修才會需要劍,但丹藥,卻是每個修士的必須品。而且還有不少的修士,靠往這里提供藥材和一些材料生存。 除去街兩邊的店面,路邊還擺著許多的攤子,靠著價格便宜吸引客人。 “這位道友有眼光,這正是紫沙泥,您瞧瞧這成色,金黃金黃的,你試試用火燒一下,這金色便會消失,只剩純正的紫色?!币粋€小販高聲道:“一看您就是懂行的,我這也不忽悠您,這東西現(xiàn)在可少見了,我也是機(jī)緣巧合才得到這么一小袋子,所以價格嘛……” 只一聽到紫沙泥三個字,南筠便是神色一動,再聽到金黃金黃的,他已經(jīng)直接沖了過去。 險些的,一句,‘我全要了’就這么直呼出聲。 沒說出來,是因為他看到了那所謂的紫沙泥。的確是金黃金黃的,其內(nèi)卻暗含紫色,不是純正的金。按照南竹所言,所謂的紫沙泥其實是沙,金燦燦的純黃色,陽光下遠(yuǎn)遠(yuǎn)看去很像是一大片的金礦,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金中帶紫。 那小販一副你要不趕緊下手,呆會兒就被別人買走的模樣。 很快這里就聚集了很多的練丹師,懂些的上前查看,還有些甚至就在外圍打探,“這紫沙泥是什么東西?”一問才知道,上古時期練丹師們用的丹爐,全是這紫沙所制。只不過時間久遠(yuǎn),現(xiàn)在并沒有這種藥爐留下,紫沙泥更是早萬年前就找不到新貨了。 光是聽聽,這東西碰到了就不能放過,絕對的寶貝啊! “可這么寶貝的東西,不去交易行,來這里能賣上高價么?”有人疑惑,“該不會是假的吧!” “這位道友可萬萬不能亂說,我這紫沙泥可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你如果覺得是假的可以不買,正好這里這么多人,一人一把我也分不開?!蹦切∝溨苯泳蛧娙肆耍欢鴮χ渌目腿?,卻又是另一翻態(tài)度了,“諸位心中恐怕也有疑惑,這樣,我現(xiàn)場做一下試范?!?/br> 就見那小販小小的取出一點紫沙泥,放到一邊的小托盤之上,然后環(huán)視眾人,問:“諸位道友誰是火靈力者,請幫忙燒上一燒?!?/br> 當(dāng)即就有一人上前,直接一個凝火訣打了上去,就見一陣火光之色,托盤中的紫沙泥便不見了金黃之色,只剩純正的紫。 “還真是這樣,一燒便成了紫色?!庇腥梭@嘆道。 其實那根本不是將金黃色燒成了紫色,而是把金色燒沒了,只剩下紫色。想來那些金黃色的沙不知是從哪里挖來的,應(yīng)當(dāng)十分易燃,而紫沙混在其中初時不顯,一但等欺燒光了,便只剩下紫色的了。 這么小小的把戲,卻引得周邊驚嘆聲不斷,很多人都想買這價值連城的紫沙泥。 然而南筠站在一邊卻是關(guān)注到,有部分練丹師已經(jīng)搖頭離開??磥硪膊皇撬腥硕寄敲春抿_,只要心中沒有貪念,這樣的騙局很好識破。而且用火燒什么的,燒出來的紫沙明顯變少,很容易讓人猜想到些什么。 再加上,只要細(xì)想就知道,紫沙泥這么貴重的東西,就算真擺到外面來賣,也不可能有人舍得用燒它來證明真假。 南筠當(dāng)即沒了興趣,還真當(dāng)是一出門就碰好東西。 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將小鎮(zhèn)逛了一遍卻沒有任何收獲,只買了幾樣并不算名貴的藥草,關(guān)于重要的紫沙泥卻是沒有任何下落。南筠和白塵只能進(jìn)了拍賣行,這家拍賣行五天拍一次,這次正巧被他們趕上。 “一區(qū)賣的是丹藥,二區(qū)是藥草和一些練丹用的東西,三區(qū)則是一些法寶,二位道友要去幾區(qū)?!?/br> 這間拍賣行負(fù)責(zé)接待的是一個女修,練氣中期的修為,她會幫助顧客找到自己應(yīng)當(dāng)去的位置。在她的身邊,還有幾個身高體形相似的女修,正分別引著不同的客人往不同的區(qū)域而去。也有些早早就來慣了的,領(lǐng)了牌交了錢就自己找地方去坐,根本不用招呼。 當(dāng)然,也免得不了那種覺得沒人領(lǐng)路,自己就會沒了格調(diào)的人。 在那些女子身前,大多都有一個臺子,上面明碼標(biāo)價寫著去幾區(qū)的入場費是多少靈石。南筠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丹藥的最多,法寶的則排第二,藥草的最少。不過這中間差價不會特別多,看著也沒什么區(qū)別。 “一次只能買一樣么,如果即想買藥草,又想看看法寶怎么辦?!蹦象迒枺骸澳銈兣馁u行為何不把時間分開,這樣就不會錯過什么了。” “道友說笑。”那女修笑了笑,解釋道:“一般的客人都是沖著某樣?xùn)|西來的,來之前自然知道自己要去哪個區(qū)。而且我們這里的東西價格不低,一般每個客人也只買個一兩樣。如果想要跨區(qū)買也可以,需要拿我們這里的貴賓卡,或者至少是元嬰期的修為?!?/br> “道友如果感興趣,也可以辦張貴賓卡,價格是……” 她還沒說完,就見南筠突然摘了身上掩飾修為的玉牌,元嬰期的威亞瞬間顯見,引得周圍人都忍不住的瞧了過來。那女修當(dāng)即一臉驚訝,臉上的笑容更盛,就連稱呼也換成了,“前輩這邊請,我?guī)Ф磺拜吶ベF賓室?!?/br> 南筠將玉牌掛回腰間,跟在那個女修身后往上走。 身后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元嬰期,那至少得是元嬰期,活的元嬰期,有生之年,我總算是見到了?!?/br> “你這也太沒見識了吧,咱們這地方靠近逍遙莊。雖然莊內(nèi)的元嬰丹師很少出來,但卻也不至于一次都沒見過吧!” “你懂什么,之前的元嬰期哪有這兩個好看?!?/br> “說得是,我之前就注意到他們倆個了,只覺得超級好看,還多瞧了兩眼,哪想到竟是元嬰期的前輩?!?/br> “也是那兩位脾氣好,不然換個前輩你那么直直的盯著,對方還不惱了?” “就是就是,說來也是我運氣好。” 然后,就是一個修士弱弱的提醒,“你們現(xiàn)在說的話,以那兩位前輩元嬰期的修為來看,在那個位置是能聽到的。” 眾人:“……” 南筠輕笑,跟著拍賣行那領(lǐng)路的女修,一路進(jìn)了所謂的貴賓間。 不同于外面的排座,貴賓間里有桌有椅,還有一個女侍守在里面。南筠揮揮手讓人出去,又認(rèn)真掃了一眼四周的擺設(shè),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這才坐下。白塵已經(jīng)坐在隔壁,將桌上的茶推到一邊,取出自己的玉壺開始泡雪參茶。 南筠:“……為什么還有?” “之前師兄出去,又帶回來一些。”白塵說。 南筠微微一愣,紀(jì)凌云一般是很少碰雪參茶的。除了南筠這種奇葩,旁的人有這么好的東西也不好日日享受。而且劍宗弟子一慣是苦練劍,勤閉關(guān),很少靠丹藥或者靈茶什么的,所以這東西…… 師兄出門專門給他帶回來的啊,南筠心想。 他們坐在貴賓室,可以清楚的看到三個區(qū)的人和拍賣品,但卻并非直接看到,更類似于通過留影璧之類的東西映射。屋內(nèi)又有叫價器,只要將手放在上面,輸以靈力,便能抬價拍賣。 之前那名引他們進(jìn)來的女修敲門而入,送上靈果,又將叫價方式介紹了一遍。 瞧見桌上被推到一邊的靈茶時不由一愣,緊跟著便聞到了雪參茶的香味。那味道她雖沒喝過,卻見過不少,自然不可能認(rèn)錯。當(dāng)即態(tài)度便又客氣了不好,最后躬身告退,“兩位前輩不喜歡有人侍候,那個女侍便只站在門外,如有需要,直接喊她便是?!?/br> 說完,便垂著頭退出去了。 分明之前不知他們修為時,說話還挺自在的,如今就變成了這樣,可見在修仙界,修為當(dāng)真很重要。 南筠二人入場不算很早,所以在他們坐下來之后不久,拍賣會便已經(jīng)開始。三方同時開始,聽著開場詞倒有些像是合讀。不過到底賣的東西不一樣,細(xì)節(jié)上還是略有不同,尤其是在拍賣品出來的時候。 當(dāng)然貴賓間,并不是讓元嬰及以上修士呆在這種嘈雜的環(huán)境里。雖然這對于修士們來說并不算什么,就算有一百個人同時說話,他們也能稀數(shù)聽清。但修為越高越是喜歡清靜,所以自然而然的,貴賓間里會貼心設(shè)置一個按扭,可以停掉,或者只播放畫面而聽不到聲音。 總歸只要掃上一眼,便能知曉那是什么,如果感興趣再開啟聲音競拍不遲。 南筠先把賣丹藥的停了,他們并不缺靈丹,然后剩下兩個去了聲音,安安靜靜的看畫面倒是簡單得很。 這段時間以來他也了解了不少藥草,因此很多東西一上來不用主持人介紹,南筠自己就能認(rèn)得出來。大多都不在他們所需要的名單里,偶爾碰到一株需要的,白塵還說:“我那里有不少,劍宗里更有一大片藥田專門種這個?!?/br> 根本不值錢,在劍宗,這就是爛大街的存在。 南筠抽了抽嘴角,心說分明是你們不把人家當(dāng)寶,試試換個宗門看看,再有那么一塊田也不夠用的。 桌上放著拍賣品的單子,這是只有貴賓間才有的待遇,外面坐著的修士是看不著的,只是聽到風(fēng)聲說這次的拍品里有什么。南筠拿起來從前往后翻了翻,發(fā)現(xiàn)果然沒有紫沙泥這種寶貝,不過有兩種藥材似乎在單子上,他決定如果價格合適就買下來存著。 至于那邊的法寶區(qū),南筠其實也不太在意。 畢竟他身上法寶不少,劍宗的所有法寶都在一個地方堆著,弟子出門隨意挑幾件防身,歸來后再放回去。那里的玉牌權(quán)限南筠也有,上次看管那里的弟子還喊南筠,問要不要挑一兩件,說是最近新送進(jìn)來了一批。 南筠當(dāng)然沒有去,因為他身上的法寶……真的是很多。 當(dāng)時在那個秘境里,他們拿到的除了丹藥之外就是法寶了,幾個人每一個都分了不少。攻擊的防御的樣樣都有,品種齊全,適合各個階段用的都有。那些上品的真要拿出來,估計能秒殺這里任何一件。 這般想著,南筠還是翻了一遍,從后往前翻的,卻是第一件就讓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