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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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泰正道:“是?!?/br> 他送出了大門,屋外四處皆是豎矛佩刀的兵衛(wèi)們,將他將前院圍了個水泄不通。張內(nèi)侍的轎子停在不遠處,見張內(nèi)侍出了門,轎夫忙將轎子抬了過來。 張內(nèi)侍上了轎子,掀著轎簾道:“伏將軍若能改變心意,秦州知府那里咱家是知會好的,您可以隨時去找他?!?/br> 伏泰正拱手不言,低頭肅立直到張公公的轎子走遠,人都撤走了,見晚晴家大門緊閉,才轉(zhuǎn)身回了自己院子。他前些天一路馬上飛馳上千里路回到伏村,頭天夜因為太累睡的太沉,竟然沒有聽到隔壁晚晴家里的動靜。 況且他本與這村里的人們少打交道,再者伏盛壓著下伏村幾兄弟的嘴巴一力將他半夜調(diào)戲晚晴不成反被打的事情壓的死死的,是以到如今整個伏村都還未傳出風聲來。伏罡若不是馬氏,還不會知道晚晴竟遭過伏盛的欺負。若說此刻就奔到上伏村去打死伏盛,于他來說都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但晚晴能把伏盛的頭打破,實在是伏罡始料未及的。他自己一人笑得許久,決定先壓下此事,等處理完張內(nèi)侍再收拾伏盛,畢竟伏盛為一族之長,他總得做的不太顯眼才好。 今日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敢早睡,吃完飯伏泰正正在墻根下一樣樣擦拭兵器,忽而覺得身后有些異樣,回頭就見晚晴在院墻上有些好奇的覷著他。 伏泰正恰一回頭,晚晴遇到他目光嚇了一跳,忽得轉(zhuǎn)身就要走。伏泰正昨夜得過一回,如今也知她是個無主的,怎會就此罷休,幾步翻身躍過墻擋住了晚晴去路,低頭問道:“你在看我。” 晚晴左突右突皆叫他擋了,氣鼓鼓推了伏泰正一把道:“我的孩子還在炕上等我,你快些把路給我讓開?!?/br> 她憶起昨夜叫他輕薄,此時便抱臂往后躲著。伏罡亦深悔昨夜唐突了她,此時叫她如受驚的刺猬一樣混身炸刺。他讓開路目送她進了后院門,聽她下了門鞘便站在門上等著,等得許久聽那腳步聲似是未離開,忍不住的笑往外溢著,低聲問道:“為何不走?” 晚晴恰也在門后豎了耳朵如兔子般偷聽,慌得轉(zhuǎn)身要走,就聽伏泰正言道:“方才那人是個太監(jiān),你可知道太監(jiān)是什么?” “啊?”晚晴果真好奇,扒到門上問道:“太監(jiān)可是皇帝身邊的閹人?” 隔著一扇門,伏泰正亦靠門立著:“正是?!?/br> “原來是去了勢了,怪道說話像個老婆婆一樣?!蓖砬绯猿孕ζ饋怼?/br> 伏泰正聽著晚晴的笑聲,憶起昨夜將她壓在這門板上時自己曾做過的事情,猶如叫貓尾拂著般心癢不已。他當然不敢再造次,但總歸起了那樣的意圖,一步步事情就還要繼續(xù)做下去。望著遙遠天際的紅紅落霞看了許久又道:“他想請我入朝,你說我可要去?” 晚晴此時也知他在外是個帶兵打仗的將軍,但她一個大字不識猶如盲眼的婦人,又不知伏泰正與那老監(jiān)究竟有什么關系,低聲道:“我并不懂這些事情,你為何要問我?” 伏罡道:“我在涼州戌邊多年,如今朝廷與涼州漸有分裂之勢,我不愿持矛與自己人相向,才請辭卸甲。如今既然張內(nèi)侍逼到門上,只怕是要逼著我做個決斷了,忠君忠義,兩相難圓?!?/br> 晚晴不懂朝事,縣令往上的官兒都不知道還有誰,想了又想才道:“忠于對百姓好的那個準沒錯。” 前朝白居易寫詩,總要先給不識字的老婦孺?zhèn)冏x過,她們覺得好方能成詩。其實政事亦不如此,忠于誰,朝以百姓為基石,忠于百姓才是最重要的。伏罡許久不言,晚晴亦默默立著。 她從前夜起連番受了打擊悲傷到極,如今卻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敞快感。擔懸了幾年,期盼了幾年,伏青山卻早已離心。無論好壞有個結(jié)果,總比日日強撐著苦等的要好。她背靠在門板上長嘆了口氣,聽見鐸兒在炕頭上一人玩鬧的聲音又抑不住悲傷起來,張了張嘴道:“我的鐸兒自打生下來還未見過爹長什么樣子?!?/br> 無論大人如何,合離后彼此兩寬,再娶再嫁仍能重新開始,終歸仍是孩子最可憐。 伏泰正不是女子自然不懂晚晴的傷感,試探道:“你尋良人再嫁即可,這不是難事?!?/br> 晚晴咬牙切齒道:“我憑什么要再嫁?這個家是我的,我哪里都不會去?!?/br> *** 這日伏青山應邀而往陳漕巷,到巷口就見有個中等身材,精瘦,眼神凌厲的男子自巷中走了出來,心覺得這人似乎有些面善,一時又想不起來在那里見過。一雙眸子盯緊了他的背影瞧著,自下馬臺上下了馬,將馬拍給那小廝,自己提鞭負手進了高含嫣這私院,知書早已等在院中,見了他先是斂衽屈禮道:“伏姑爺安?!?/br> 雖四處無人,知書卻仍是近前一步,輕聲道:“我家老爺在東院正房中坐著,我家小姐叫您不必驚慌,若有不當之處,她自會替您圓過去。” 伏青山伸鞭指了道:“煩請姑娘帶路。” 知書在前走著,伏青山在后慢步跟著,到了東邊一處院子,知書伸手請了便退在門外,伏青山自上了臺階到了正房門外,拱手報道:“下官伏青山求見尚書大人。” 高含嫣撩了簾子在內(nèi)笑道:“君疏快些進來?!?/br> 高千正穿著棉袍披著外氅,在臨窗大炕上盤腿坐著,他是個高大清瘦的老者,很有些文人氣息,卻管著大歷的兵馬。 桌上攤開放著的,恰是伏青山前日所書那萬言書。高千正點頭受了伏青山的行禮,伸手道:“坐到這里來?!?/br> 伏青山依言在炕沿上側(cè)坐了,便見高千正指了他那折子道:“殺宦官,理舊帳,清糧草,盤兵庫,伏郎中言辭很是犀利啊?!?/br> 伏青山起身拱手道:“不敢。下官所陳,滿朝文武皆知勢在必行。” 高千正微微點頭道:“并非。再者,就算知道,也沒有人敢說出來?!?/br> 伏青山聽他言語間應當是認可自已的,鼓起勇氣直言道:“我們大歷的軍隊有多糜爛,多少人吃著空餉,又有多少鎧甲不過是衣服上的幾片馬蹄鐵,再有多少兵器只見銀子花出去卻不見東西進來,這才是如今兵部當要飭整的積習?!?/br> 高千正性柔,面善心軟但是個心正身正的好官,他邊聽邊點頭道:“含嫣對你評價很高,說你雖年少卻頗有些才華。我初看了你的折子,其中所言各事,確實皆言的十分中懇,應對之方也各有所取之處。殺宦官,理舊帳,不是一時所能辦到的。倒是清糧草,盤兵庫,整飭軍紀卻是如今兵部重中之重,我如今確實需要這樣一個能辦事的人?!?/br> 伏青山另掏了他昨夜所書的一份折子出來雙手奉上,見高千正接了過去粗略翻著,當下并不言語。高千正初時不過粗略翻著,后來越看越細,許久才要翻過一頁去。約摸過了半個時辰,他才將全折閱完,合什放在桌上道:“確是良策,然則良策還需良人?!?/br> 高含嫣一直在地上站著,此時接了話笑道:“難道君疏不是良人?” 高千正臉上浮了笑意望著女兒道:“以他折子中的思路來說,確實清晰明了,若以此法來施,清理兵部之陳疴,倒還可以一試。只是伏郎中本是中書府的人,若真要他為兵部做事,此事或者還須我親自去趟中書府?!?/br> 他伸手在那兩份折子上沉摁五指,輕輕叩著:“紙上言疏,與現(xiàn)實執(zhí)行是兩碼事。有些人紙上書的很好,現(xiàn)實做起來卻無有章法,我希望伏郎中能行如其言,言如其實。我信一回年輕人,你也好好替我理一理兵部,可好?” 伏青山自然大喜,后腿兩步雙手抱拳道:“多謝尚書大人栽培。” 高千正伸腳要下炕,高含嫣自然趕過來替他穿靴。他站起身來,恰與伏青山身高相齊,身量雖高瘦卻骨架寬大,自高含嫣手中接過氅衣披了。伏青山與高含嫣兩個一并送出了院子,院外不知何時呼啦啦簇擁了一群人,圍著他走遠了。 伏青山回頭,見高含嫣唇角帶著絲意味深長的笑,此時不知該如何感謝她,只湊近了道:“一會兒好好伺候你。” 高含嫣仍是意味深長了笑著,伸了纖指壓了伏青山胸膛道:“我父親真追到中書府去,你認為魏源會是何反應?” 伏青山見她轉(zhuǎn)身走了,自己也跟了上來道:“所以還要請大嫂在尚書大人面前多說一句。我雖也想干一番事業(yè),如今卻不是脫離中書府的時候。如今才八月,待到過完年正月初四上朝的那日,叫尚書大人再問中書府要人,可好?” 兩人仍回了高含嫣的小院,高含嫣有些不解,回頭問道:“為何非要正月初四?” 伏青山自身后抱起了高含嫣,一直進到內(nèi)室床上,自耳側(cè)蜻蜓點水般輕啜著,待高含嫣氣喘吁吁了才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第三十九章 洗衣賦 高含嫣又叫伏青山擺弄了一回,報效了一回,雖疲累不堪卻很有些意猶未盡。見伏青山起身自穿著衣服,很有些留戀想叫他多呆一會,側(cè)肘支了額問道:“這樣著急要去那里?” 伏青山湊過來親了高含嫣的額頭一口道:“須得去劉府接蕓兒回中書府去?!?/br> 他穿好了袍子扣著腰帶,寬肩修腰,撩起的袍簾下著靴的雙腿又長又直,唯是皺眉扣腰帶的神情,就叫高含嫣癡迷不已。她這樣含唇笑著,忽而悔恨自己當初與伏罡合離,若不合離,或者她如今會以另外一種身份接近他。 畢竟伏罡獨門獨戶又無父母在京,自己又是個常年遠在邊關征戰(zhàn)的魯郎,一年回京也不過月余,她想在將軍府見誰招呼誰還不皆是由著她的性子。比起如今中書府來,卻又不知方便多少倍。 高含嫣正胡思亂想著,伏青山又湊了過來,在她頰上輕輕一吻道:“我走了,你也早些回去,勿要忘記我說過的話,兵部提人,必得是到年后。” 言罷拍拍高含嫣的肩膀,轉(zhuǎn)身取了掛在墻上的披風,邊走邊披著,到大門口時系好了帶子,恰那小廝牽得馬來,他幾步躍到上馬臺上翻身上馬,卻是頭也不回,策馬離去。 *** 鐸兒下午睡的太多,晚上在炕上鬧來鬧去不肯睡覺。晚晴自己在炕上窗子前盤腿坐著借明月光納鞋底,心中盤算著自己的何去何存,又憶起青山信中所書的那些話,再憶起他當年在家時與自己一同度過的那些年月,起身自柜子底下翻出張紙來。 上面洋洋灑灑有些字,除了晚晴二字,旁的她只認識個四字。鐸兒有些好奇,過來問道:“娘,這是什么?” 晚晴道:“兒啊,若你能識得字,就告訴娘這寫的是什么?!?/br> 那還是青山在車家集書院讀書的時候,有回他休沐回家來,伏泰印與伏水氏夫妻皆去了田里,車氏與婁氏也分家出去單過,院子里就他們倆。晚晴在院中洗衣,伏青山在屋檐下寫字。晚晴見他埋頭寫的認真,心愛他這認真的模樣,甩干了手蹦蹦跳跳上了臺階問青山道:“青山哥寫的什么?” 青山仰起臉笑道:“寫你?!?/br> 晚晴湊近了問道:“寫我什么?” 青山拿筆蘸了nongnong的墨,另取一張草紙洋洋灑灑寫了一篇,才逐字念道:“洗衣賦……” 剩下的她全忘了,但大約是贊美她照顧爹娘,辛苦持家之類的話。 那時他們還未成親,但彼此知道成親是早晚的事。他雖有怨言,對她卻是好的。她更是全心全意依賴于他。 忽而外面不知那里一聲女子的高呼,接著有人敲起了盆面咣咣響著。晚晴才將那張紙收進了箱子,就聽窗下伏泰正問道:“晚晴,你可還好?” 晚晴道:“我很好。” 伏泰正仍在外面站著,見她門戶緊鎖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叮囑道:“若有事,千萬喊我一聲。” 晚晴這才開了窗子道:“阿正叔,我聽聲音有些像馬氏,要不你去大槐樹下望一望,看她可是出了事情?!?/br> 伏泰正見鐸兒也湊了腦袋往外望著,甜甜叫著:“小爺爺?!?/br> 走過去摸了摸鐸兒腦袋上的茶壺蓋兒問道:“這么晚了為何還不睡?” 晚晴道:“阿正叔快去?!?/br> 伏泰正笑了笑,往后兩步縱氣一躍,已經(jīng)躍上了晚晴家的院墻。晚晴與鐸兒皆是一聲驚呼。晚晴又氣又替他擔了些心,長長嘆道:“這樣的賊人,院墻如何能防住他?” 外面越來越熱鬧,內(nèi)里雜夾著馬氏長長的哭聲。 晚晴見伏泰正久久不來,先哄著鐸兒睡著了,自己仍在窗口守著。過了許久,才見伏泰正仍是自院墻上跳了下來。他那樣重的人,落到地上卻一絲聲息也無,又穩(wěn)又輕。他到了窗前,見月色中晚晴一雙眸子盯緊了自己,她本一雙媚眼,無論是誰叫她這樣盯著,難免神魂馳蕩。 他忽而生了些逗她的心,低聲問道:“你怎么還不睡?” 晚晴有些惱怒又有些嬌嗔:“睡著了怎能瞧見騎墻躍戶的賊人?!?/br> 伏泰正笑道:“瞧見了你欲怎樣?” 晚晴忽而察覺或者自己的言行要叫他以為是在挑逗,不欲跟他多說,問道:“外面何事吵成這樣?” 伏泰正道:“這伏識家的馬氏,說是和上伏村伏緒偷情被捉了個正著,如今伏盛在大槐樹下開祠堂。” 晚晴急問:“要殺她嗎?” 伏泰正道:“怕不會,至多打頓板子趕出去?!?/br> 晚晴氣的咬牙切齒:“馬氏雖出脫些,但也不是那樣輕狂的人,只怕是伏盛知道她偷了青山的信,要治她。” 伏泰正道:“你待如何?” 晚晴見他眼盯著自己,目光恰似昨夜在后院門上的樣子,忽而意識到伏泰正只怕也是想要自己求他去救馬氏,然后好從自己這里再撈些甜頭。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搖頭:“我能如何?我只想守著我的家,我的院子和我的孩子。” 伏泰正提醒道:“若青山真要休你,你怎能守得住這院子?” 晚晴豎了眉毛冷哼:“這院子是我和鐸兒的,與他伏青山有什么干系?” 伏泰正湊近幾步幾乎是隔窗與她貼目:“為何你不想一想,換種活法,比如跟我成親,我?guī)闳e的地方?” 晚晴又叫他的灼氣逼著連忙往里縮去:“我那里也不去?!?/br> 她躲進了屋子里不再說話,許久見伏泰正仍不走,慢慢合了窗子道:“阿正叔請回吧。我不可能被侄子休棄了再嫁給他叔叔,更何況,我知道你在涼州有相好。” 伏泰正笑著搖頭,轉(zhuǎn)身才要離去,忽而聽窗扇咯吱一聲,就見晚晴重又開了窗子,月色下咬了唇期期艾艾問道:“若我這里不愿給你嘗些甜頭,你還愿不愿意去救馬氏一回,叫伏盛不要再發(fā)落她?” 見伏泰正望著自己不言語,晚晴又補了一句道:“我見過你耍棍子,知道你有些功夫?!?/br> 伏泰正看晚晴兩只眼睛亮晶晶盯著自己,憶起她唇瓣與口中的甘甜,湊到了窗子近前低聲問道:“為何你總要說我是想在你這里謀些甜頭?你若告訴我,什么是甜頭,我就幫你?!?/br> 晚晴見他已經(jīng)湊了過來,混身游竄著昨夜他親吻自己時骨子里往外滲的那些酥意,猛的關了窗子道:“你愛幫不幫。” 伏泰正搖頭笑著出了院子,持了自己那根亮晶晶的銅杖到了大槐樹下,便見滿村子老幼大小皆聚在那里。馬氏被壓在一條春凳上,有兩個本村的男子持了板子正在打她的屁股。他過去拿銅杖挑開了那兩個打板子的男子,問伏盛道:“這三更半夜,七叔又在干什么?” 伏盛支了額頭道:“阿正,你也是這村的人,雖自幼出了伏村,但這不代表你就能不守伏村的禮法。” 他指了馬氏道:“這個女子,勾引本村的男子行yin,欲要壞了這村里的風氣,我不過杖她幾杖叫她悔改。若你不愿意,不如這族長你來做?” 上伏村的年輕漢子們聽了這話,已經(jīng)圍了過來圈住伏盛,冷眼望著伏泰正。 伏泰正解了外面的衫子罩住馬氏褪了褲子的腿與屁股,他只穿這一件衣服,此時露出肌rou鼓張的胸膛與胳膊來,豎了銅杖道:“我來此也只為求一份安穩(wěn)生活,不愿造殺孽,也不愿起事非。但更不愿意眼瞧著弱女子叫人欺侮。就算她好yin,若那男子心志堅定,又怎能叫她勾去?所以若要罰,該是將那男子一起罰才對?!?/br> 言罷伸銅杖指著伏緒:“這種事情,若你不愿意,難道她能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