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再等等,再等等,安喬,我會讓你回到我身邊的。 十分鐘,卓文出現(xiàn),宋安喬上了車,坐在后座。 卓文透過后視鏡看她,“夫人,您吃燒烤了?” 宋安喬怔住,低下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炭火rou香的熏烤味。 她臉色微白,“對,吃了,和朋友一起?!?/br> 卓文點頭,松了一口氣,幸好夫人誠實,不然,一場災難即將爆發(fā)。 抵達帝爵景灣時,一輛出租車與他們擦肩而過。 宋安喬奇怪的蹙眉,夜深了,能在帝爵景灣內(nèi)看到出租車,實在稀奇。 “楚非遠,我回來了?!?/br> 一進門,宋安喬先開口喊了一句,沒人應。 換好拖鞋,放下包,楚非遠拿了浴袍,準備洗澡。 宋安喬一驚,兩小步跑到他身邊,輕聲道,“醫(yī)生說你不能洗的?!?/br> “沒事,我只是簡單沖洗?!背沁h面無表情,不冷不熱道。 “不行,你萬一沾到水怎么辦?”宋安喬擋住楚非遠的去路,固執(zhí)而堅決,“我不能讓你洗。” 楚非遠垂眸,冷不丁地說,“你幫我洗?!?/br> “……” 長睫微顫了下,宋安喬答應了,或許是因為心虛,楚非遠說什么,她都順著做了。 楚非遠坐在浴缸里,心里冷笑不止,那么怕碰觸他的女人,竟然為了掩飾甘心幫他,他不知該夸她聰明還是愚蠢。 答應是答應了,可真正實行起來,卻十分困難。宋安喬站在浴室,舉步維艱,眼睛不知往哪看,手指攪著手指,內(nèi)心的緊張不安,全部暴露。 “不過來?” 他聲音低得周圍氣壓跟著驟然一沉。 宋安喬微瞇著眼睛,一步一步朝前走,臉頰透紅,深深吸了幾口氣,緊張的出了一身冷汗。 驀地。 她突然轉(zhuǎn)身跑出了浴室,留下楚非遠擰緊了眉,一分鐘后,她戴著黑漆漆的墨鏡走了進來,“那個,楚非遠,我能不能關燈?” 楚非遠坐在那里,眼角抽了一下,“你出去吧?!?/br> 宋安喬愣住,“你生氣了?” “沒有。”楚非遠沒有情緒,“如果不怕我硬是強上,你就繼續(xù)?!?/br> 宋安喬再次愣住,十幾秒后,灰溜溜的出了浴室。 半小時后,楚非遠洗好澡,宋安喬再另一間洗漱間也洗好了,正在擦頭發(fā),聞了幾遍,確定身上沒了燒烤味才放心。 楚非遠看著她,一雙黑眸微閃動了下,眼神幽冷深沉,轉(zhuǎn)身去了酒柜,拿出珍藏的白酒,倒了一杯。 “喝點水?!彼砩洗┲∨?,宋安喬放下吹風機,看向他的額頭,紗布干爽,沒有淋濕的痕跡。 她接過杯子,沒有喝,眨了下眼睛,微笑著問他,“你餓不餓?我去做點宵夜給你吃?!?/br> “不餓?!背沁h盯著她手上的杯子,聲音淡淡。 宋安喬看他盯著杯子,木訥訥喝了一口,辣,當即要吐出來,楚非遠箍住她,緊握她的手,推送著杯子,一杯白酒,全部灌了進去。 “你!”宋安喬臉頰嫣紅,嘴角水光粼粼,大力推開楚非遠,“做什么?” 酒,他灌她酒。 臉頰發(fā)熱,腦子發(fā)昏,沒三分鐘,宋安喬雙腳發(fā)軟的站不住了,楚非遠放下杯子,抱起她,進了臥室。 床上,女孩難受得扭來扭去,燥熱,頭暈,四肢漸漸無力,最終,昏昏睡去。 楚非遠站在床邊,冷眸幽深,怪不得婚禮上,她只喝橙汁,什么都不沾,原來這么怕酒。 白酒的度數(shù)有多高,他心知肚明,別說一個女人,就單說男人喝了滿滿一大杯也會暈得不省人事。 粉唇微微翕動,白嫩的小臉上染著誘人的紅暈,乖巧的睡著,醉酒的品行猶如她清醒時般,都是那么乖巧,安靜,一張單純的小模樣,看著就很好欺負。 欺負。 對,喝暈她,就是想欺負她。 第72章 老婆管得嚴 脫下浴袍,楚非遠上了床,手臂按在她的身體兩側(cè),薄唇抿了抿,漆黑的眸子暗藏寒意。 “別怪我,你惹了我?!?/br> 冰冷調(diào)子,炸開房間的安靜。 俯身覆向她的唇,侵略的意味霸占唇齒之間,宋安喬動了動頭,他伸手撫向她的臉頰,固定,攪動著她的小舌,瘋狂糾纏。 不斷的索取,身體逐漸燥熱。 來來回回,一邊不斷的吻著,一邊進行著手下的動作,心知自己此刻的行為不道德,可滿腔的怒火無處宣泄。 她躺在他的身下,一無所知,身上的清香隱隱折磨著他,隔著衣物,男人的大手,輕柔撫摸。 撥開身上衣,他幾乎僵了住,細小而密實的汗珠凝結(jié)在英俊的臉上,眼底的寒意轉(zhuǎn)化為柔情。 她的身子香香軟軟,他認真的看,雪白,曼妙,優(yōu)美,楚非遠呼吸粗重,抑制不住的東西,一遍遍催促著他。 黑眸變得血紅,他俯身,再次含住她的小嘴,宋安喬不舒服的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兩只小手無力擺動,一張小臉蹙著難受的情緒,但,僅僅十幾秒,暈暈乎乎,放棄了掙扎。 不知是什么情緒,楚非遠停了手,大掌撫向她的臉頰,秀眉微凝,小臉無辜又委屈,可憐兮兮的。 冷硬的心一下子化成了水,一絲絲舍不得占據(jù)他的大腦,不該的,他不該欺負她。 不再碰她,體內(nèi)勾出的欲望卻難消,瘋狂的熱情,不斷刺激著他,受不了,早晚會出事。 握住她的小手,放進去,不碰不代表不能做點其他的事情…… 昏睡一天,日落黃昏時,宋安喬暈乎著醒來,酒后反應太大了,不僅腦仁疼得要命,連胳膊都感酸痛,手掌掌心紅紅的。 翻身下床,刷牙洗臉,宋安喬看著鏡中的自己,心驚了一下,脖頸處有一片淤青,她眨了眨眼睛,喝酒喝得血管凝血了? 甩著胳膊出臥室,客廳傳來男人交談的聲音。 宋安喬一愣,客廳的短沙發(fā)上坐著一位身姿優(yōu)雅的男人,落日的余輝灑在他身上,襯托得他獨有清新俊逸的風姿愈發(fā)灑脫濃烈。 宋安喬恍惚的看著這個男人,他很好看,和楚非遠一樣好看,怔地,她忽然想起一句話,漂亮的人都是相似的。 男人注意到她的視線,抬眸對她清淺一笑,爾后,目光看向楚非遠,楚非遠擰眉,轉(zhuǎn)過頭,看到宋安喬。 “喬妹,過來坐。” 宋安喬走過去,坐下,楚非遠介紹,“秦照琰,對女人過敏的男人?!?/br> 秦照琰冷了一下臉,聲音清淺,“弟妹,你好?!?/br> 沒伸手,嘴上問候。 宋安喬微微一笑,“你好,我叫宋安喬?!?/br> 秦照琰好奇的看著宋安喬,宋安喬被盯得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楚非遠眸色不悅,但沒發(fā)作,嗓音溫和,“喬妹,麻煩給我們泡兩杯咖啡吧?!?/br> 宋安喬點頭,起身去泡咖啡,一邊走,一邊輕甩胳膊,酸痛,像是做了什么重活。 秦照琰坐在那里,一張清俊的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你很幸福?” 話里有話,意味深長。 “別那么說?!背沁h冷睨他一眼,“說是來看我,怎么不帶禮物?” 秦照琰唇角微勾起笑,“不好意思,老婆管錢管得嚴,不讓亂花。” 楚非遠斜睨他,沒有搭話,反問秦照琰了一個問題。 “男人對女人說,失業(yè)了,我養(yǎng)你,女人聽到為什么生氣?” 他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秦照琰掃了他額頭一眼,眸色沉了沉,“被砸傻了?可惜了,年紀輕輕的?!?/br> “別貧,快告訴我原因。”楚非遠拒絕開玩笑。 秦照琰微蹙眉,“生氣是這女孩想擁有自己的事業(yè),不想做你的米蟲?!?/br> 楚非遠恍然,原來如此。 宋安喬熱愛甜品,每天下班還在琢磨甜品的食材用料,辛辛苦苦,就是想在甜品界做出一番成就,他那么說打擊了她的夢想,難怪會生氣了。 “不錯啊,不愧是老婆至上的好男人。”楚非遠意味深長的稱贊秦照琰。 秦照琰笑,“你我同類,不要嫉妒我?!?/br> 楚非遠冷哼了聲,自傲的家伙,誰和他同類? 秦照琰小坐了一會,喝完咖啡人就走了,來此處只為看看楚非遠的傷,嚴重不嚴重。 臨走前,楚非遠送了宋安喬做的糕點給他,“別看我喬妹現(xiàn)在是實習生,她入職前可是拿了許多甜品的大獎呢?!?/br> 一旁,宋安喬怔了怔,詫異的看著楚非遠,奇怪,他怎么知道的? 秦照琰接過,“楚少爺夸妻子,可謂入心?!?/br> 楚非遠目光微怔,秦照琰拍了拍他的肩,“一看就是好女孩,好好待人家,別辜負?!?/br> 宋安喬僵,她和楚非遠形式婚姻,辜負不辜負,沒有這一說。 目送秦照琰走后,楚非遠轉(zhuǎn)過身,不動聲色,“一直揉胳膊,胳膊怎么了?” “沒事,可能是喝了酒,一直酸麻。”宋安喬甩著胳膊,走到客廳坐下。 楚非遠跟在她身后,“不問我為什么灌你酒?” “為什么?”宋安喬揉著胳膊,“你經(jīng)常犯神經(jīng)病,我習慣了?!?/br> 楚非遠定定的看著她,宋安喬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