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他兩手托起她,往他身前放了放。 程梨回:“看你本事?!?/br> 空氣中都是對峙的氣息。 任西安說:“你完了?!?/br> 程梨眸色冷靜,滿臉安寧:“下去了你不墊著背嗎?” 任西安黑漆的眸色晃了下,他聞言往前挺。 進(jìn)了第一層,程梨眼睛還是平和的。 她看著他征伐。 第二層,她笑了下,眼角潤了,腳背繃直,攀在他腿上。 第三層,她眼里的光開始散,撓了他滿背傷,腿軟了。 最底層,她的理智被他搗散,喉嚨擠出聲。 ** 身上的薄被很輕。 任西安一直沒睡,間或試探下身側(cè)同床的程梨額頭的溫度。 程梨的濕發(fā)一直干得很慢,她倦了睡著,他幾度擦拭也不見干的跡象。 程梨的臉縮在薄被內(nèi),露了半張在外面。 她安安靜靜不說話,不用那雙俱是生氣的眸子瞧著他時,任西安覺得被她遛了這么多天一直焦躁著的心也便沒有那么煩。 程梨睡夢中下意識地壓了壓被角,任西安身體往她那側(cè)靠了靠,把她拉扯過來抱好。 任西安的掌在程梨后背那個紋身處摩挲了下。 程梨把他紋在了身上,給他看過。 她當(dāng)初走,也沒否認(rèn)還愛著。 任西安的掌覆上去時,覺得掌心碰到的地方有些褶皺。 他將薄被褪下幾寸,借著房間內(nèi)的燈光看了眼那個紋身。 看了個大概是,任西安松開的眉再度擰在一起。 是個傷疤。 她用紋身來遮蓋那個傷疤。 任西安想起程梨手臂上的另一個傷疤,心口一沉。 這傷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不可能。 抱暖了她,任西安披著外套從床上下來,站在窗畔想事兒。 站了會兒,他覺得煩躁,點了根煙。 原來她好好的,沒缺了哪兒碰了哪兒。 這會兒回來了,多兩塊兒補丁,該原諒嗎? ** 程梨醒來的時候,室內(nèi)有略嗆人的煙霧。 程梨蹙眉看向站在窗后的始作俑者:“你放火了?” 任西安回眸盯著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說話。 程梨蹙眉,任西安目光又從直視她挪了下。 程梨無法猜測他在想什么。 又靜默了數(shù)秒,煙霧越來越多。 突然任西安說:“你的求婚,我考慮一下?!?/br> 程梨:“……” 不止驚詫能形容她的感覺。 她什么時候求婚了? 因為她隨口說的那個“妻子”,他說她求婚了? 睡過了,他突然一日千里? 她磨了那么久,他都不肯往前走一步。 程梨跟不上他的思維走向。 程梨問:“我能說兩句話嗎?” 任西安沒回答,繼續(xù)陳述:“你在我這里有前科,有不良記錄,我給你的回復(fù)不會那么快出來,我會慎重考慮?!?/br> 程梨被氣笑:“我有話說?!?/br> 任西安吸了口煙:“我不是睡了不負(fù)責(zé)的男人,我和你不一樣。你機(jī)會還是挺大的?!?/br> 程梨脾氣被他的自說自話磨沒了,她淡淡出聲:“我能說句話嗎?” 任西安說:“不能。” 他扔了煙,突然從窗畔走回床邊,撈起她,吻了下去。 程梨瞪大眼,甚至忘了掙扎。 什么情況? 任西安不想解釋。 她還說什么說,她閉嘴比什么都好。 他可真是煩她。 第36章 偕行 第二十五章:偕行(一) 任西安很快停下來。 他的動作不算柔和,程梨下唇吃痛。 這感覺倒是讓她從懵中醒過來。 任西安松開她后,彎腰撈起她掉在地上的衣服,扔到她身上:“穿好?!?/br> 任西安的態(tài)度和舉動讓程梨大腦炸成一鍋粥。 他完全不按部就班來。 程梨接過任西安扔過來的長褲,沒急著穿。 她先問:“那會兒說我提褲子早了,現(xiàn)在上過了,你又準(zhǔn)備讓我提上褲子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任西安站在床畔看她。 薄被下的程梨一/絲/不/掛。 頭皮一陣發(fā)緊,任西安忍下來,回她:“自己動手,或者我?guī)湍恪!?/br> 程梨很痛快地白他一眼:“那你來?!?/br> 任西安再度靠近,程梨的視線隨著他走。 任西安的腿貼到床沿的時候,突然將程梨蓋在身上的棉被一攏,用被子將程梨整個包起來。 任西安抱起被子和程梨往外走。 就這么出去? 程梨拒絕以這樣的面貌示人,她在任西安手臂間掙扎,警告他:“你最好放我下來?!?/br> 這警告在任西安的沉聲道:“再亂動,我保你腿軟站不住?!?/br> 程梨眼皮一跳。 這和當(dāng)年的走一步上一回相比,有區(qū)別? 方蓀還不明情況,程梨不能心安理得地消失,不然這句話實在嚇不到她。 繼續(xù)運動會兒,誰占誰便宜并不一定。 任西安沒如程梨所想將她抱出門。 到了臨近房門的衛(wèi)生間門口,他用手將程梨從被子里掏出來,把程梨往衛(wèi)生間里塞。 程梨堅持掛在他身上,腳踩在他的鞋面上。 任西安說:“進(jìn)去洗干凈?!?/br> 他的衣服也沒穿好,抱程梨走這幾步,身上的外套也掉了。 程梨的四肢貼在他身上,腿和腿摩擦生熱。 任西安繃緊呼吸。 程梨說:“里面冷。” 任西安不為所動,伸手扯她一把,把她從他身上扯下來,推進(jìn)衛(wèi)生間:“多照照鏡子?!?/br> 程梨看他眼睛,里面有赤/裸的嫌棄。 任西安還說:“涮久點兒,嘗起來味道很差?!?/br> 程梨:“……” 他是說那個吻的體驗很糟糕。 他的話沒怎么拐彎,顯得粗暴。 cao啊,她這就變他看不順眼的昨日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