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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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哥為我們請來的大師,”梁蕓笑著道,“你今天怎么沒上班?” “我跟公司請了兩天假,”男人笑著解釋道,“你精神不太好,我想多陪陪你。” 蔣蕓笑了笑,臉上帶出幾分甜蜜,提著男人買回來的水果進了廚房。 男人招呼著梁峰與祁晏坐下,順便走到陽臺上拉開了窗簾,然后在祁晏對面坐下來:“大師,您可真要幫我們看看,最近這屋子鬧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我跟蕓蕓都準備把這房子處理掉,重新買一套了?!?/br> 祁晏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男人:“萬一賣給別人后,還繼續(xù)鬧鬼怎么辦?” 男人尷尬笑道:“這問題我跟蕓蕓也想過,大不了我們吃點虧低價處理。這房子……我實在是不想住下去了?!?/br> 未來大舅哥梁峰沒有說話,從他對男人稍顯平淡的態(tài)度來看,他對這個妹婿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喜歡,只不過他情緒掩飾得很好,如果不是祁晏學過微表情,還真看不出來。 “哥,祁大師,吃點水果?!绷菏|端著洗過的水果走出來,放到桌上笑盈盈道,“文翰,你去超市買些菜回來。” “好。”周文翰點頭應下,拿著錢包就出了門。 祁晏看了眼他的背影,伸手拿了一顆洗過的葡萄放進嘴里,酸得差點掉了眼淚。他連忙喝了一口水,壓下口腔里的那股酸味兒。梁峰伸出去的手,在祁晏低頭喝茶的時候,又收了回來。 梁宇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動作,低頭剝了一顆葡萄放進嘴里后,整個表情都扭曲起來,勉強吞下這顆葡萄后,她尷尬地對祁晏笑道:“祁大師,問翰他不會挑東西,讓你見笑了。” “沒事。”祁晏抿了一口茶,語氣平靜道,“酸葡萄還提神,挺好的?!?/br> 聽到祁晏這么說,梁蕓把鬢邊的碎發(fā)撩到耳后,心里的尷尬之意仍舊未消,只是面上勉強維持著微笑。 梁峰嘆了口氣:“蕓蕓,我聽周文翰說,你們準備低價把這套房子賣了?” 梁蕓猶豫道:“這個事文翰昨天跟我提了兩句,還沒決定下賣不賣呢?!彼兰依锶藢ξ暮惨约八依锒疾惶珴M意,所以這話說起來有些底氣不足。這套房子是三年前買的,買下時花了兩百多萬,因為文翰家里條件不好,工作也剛起步,所以他家只出了四十萬不到,剩下的兩百萬全是她給的,當時她手里的錢不夠,家里還幫她出了一百萬。 “梁小姐,你們這套房子,現(xiàn)在只有增值沒有貶值的,低價賣出去就太虧了,”祁晏皺眉,“這種事還是慎重考慮比較好。” “這個房子裝修花了我很多心血,我也不想賣掉,”梁蕓抬頭打量屋子四周,笑容里染上幾分輕松,“現(xiàn)在祁大師說屋子沒問題,我也就放心了?!?/br> “你放什么心,背后搗鬼的人還沒抓住,你住得放心,我也放不下心?!绷悍逭Z氣有些不太好,可能因為有祁晏這個外人在場,他表現(xiàn)得還算克制。 祁晏聽著兄妹倆聊天,大約半小時后,周文翰回來了,梁蕓起身對他道:“你陪我哥還有祁大師聊聊,我進去做飯?!?/br> 周文翰在沙發(fā)上坐下,見果盤的水果幾乎沒有動過,于是把水果往兩人面前推了推:“這水果很新鮮,你們吃呀?!?/br> 祁晏盯著周文翰的臉,突然道:“周先生與梁小姐在一起多久了?” 周文翰愣了愣,隨即笑了:“快八年了,當年我們在大學里認識,一路走到現(xiàn)在,也挺不容易的。” 梁峰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祁晏即將開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知道梁峰跟手機那頭的人在說什么,突然扭頭看了他一眼:“對,祁大師也跟我在一塊?!?/br> “對,他幫我meimei看看房子?!?/br> 手機通話結(jié)束后,梁峰對祁晏道:“老板剛才還問起你,說晚上有事找你?!?/br> 祁晏眉梢動了動,微微點了點頭,眼神再度落到周文翰身上。 周文翰被祁晏盯得發(fā)虛,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這個所謂的祁大師看起來半點都不像真正的大師,可是他看人的眼神,仿佛一眼能望進人的心里,他甚至有些不敢跟這位祁大師對視。 “我觀周先生面相,自小的家境應該很普通,并且多兄妹,令尊令堂培養(yǎng)你讀大學,應該很不容易吧?”祁晏微微垂下眼瞼,“一飛沖天,實屬難得。” 周文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爸媽確實都很不容易?!闭f他家境普通,已經(jīng)算是客氣了。 “既然現(xiàn)在一切都來之不易,你為何不好好珍惜?”祁晏眼簾一抬,眼神凌厲的看著他,“周先生最近好像命犯桃花?” “祁大師,你不要血口噴人!”周文翰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滿臉憤怒的看著祁晏與梁峰,“大哥,我知道你們一家瞧不起我家窮,可是你不能故意找人來挑撥我跟蕓蕓的感情,你如果實在覺得我們不合適,可以直接跟我說,不必用這種手段!” 被人這么吼,祁晏不怒反笑,他輕飄飄的看了周文翰一眼,扭頭看向廚房方向,“不如梁小姐也過來一起聽聽?” 第35章 報應 屋子詭異地安靜下來,梁峰擔心meimei受不了這種打擊,緊張的朝廚房門口看去。 梁蕓站在那,臉上的表情還帶著茫然與不可置信,似乎還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未婚夫?qū)ψ约捍蟾绱蠛鸫蠼校庀卵g的圍裙,沉默的走到客廳,目光在三人臉上掃過,最后在梁峰旁邊坐下看向周文翰:“文翰,你怎么了?” 周文翰氣憤的指著祁晏:“蕓蕓,這個大師你究竟是從哪個地方請來的,他有沒有別的本事我沒看出來,不過胡說八道倒是有一套,我堂堂名校大學畢業(yè),做不出這么卑鄙的事!” 梁蕓轉(zhuǎn)頭去看祁晏,似乎想知道他說了什么。 只可惜周文翰惡劣的態(tài)度壓根刺激不到祁晏,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我不過說了一句周先生最近命犯桃花,周先生就氣成這樣,這可真是……” 他把茶杯放下,咔噠一聲響,像是敲打在幾人的心房上。 “就算結(jié)婚的人,也有可能犯桃花,桃花招惹你,又不是要你接下這朵桃花,周先生這么激動干什么?”祁晏嗤笑一聲,懶洋洋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了什么事情心虛,靠著大吼大叫來掩飾呢。” “你……”周文翰面色有些不自在,他扭頭小心翼翼地打量梁蕓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女友臉上已經(jīng)沒有笑意,繃著臉讓他看不明白喜怒。 “祁大師,對不起,文翰他不懂規(guī)矩,說話有得罪您的地方,請您不要見怪,”梁蕓沒有跟周文翰說話,反而是鄭重其事的向祁晏道歉,“請您繼續(xù)說?!?/br> 祁晏微笑道:“沒關系,我懂這是叫惱羞成怒?!彼戳搜郾砬椴惶玫牧悍澹傲盒〗隳銓嵲拰嵳f,這套房子周先生真的出了四十萬?”他說周文翰家境普通那是客氣話,實際上從周文翰面相上看,他上面至少有三個兄姐,并且其中一人還是殘疾,并且家境應該十分貧寒。 三年前,他們兩人畢業(yè)應該沒兩年,周文翰別說沒多少存款,他家里是不是欠債都還是兩說,他從哪能拿得出四十萬? 梁峰不是傻子,聽到祁晏這個問句,就知道m(xù)eimei當年做了什么傻事,他深深看了梁蕓一眼,最終只是無奈地嘆息一聲。 謊言被拆穿,梁蕓面上有些尷尬,她張口想要解釋,大約也知道自己犯了傻,所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不太敢與梁峰的目光對視。 無心管別人的家務事,祁晏看也不看兄妹兩人之前的表情,直接道:“實際上,周先生近來不僅犯桃花,并且還走子嗣運。不過我看梁小姐的面相,可不像是有孩子的樣子?!?/br> 嗡! 梁蕓覺得自己大腦好像被什么擊中,腦子里除了在嗡嗡作響,什么也想不出來。 “嘭!”原本還斯斯文文坐在沙發(fā)上的梁峰,眨眼間就彈跳起來,抓著周文翰的衣襟就是幾拳下去,打得周文翰捂著臉嗷嗷大叫,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祁晏:…… 這出手的速度也太快了,他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呢。扭頭看梁蕓,她還傻呆呆坐著,仿佛嗷嗷慘叫的不是她未婚夫,而是一頭與她無關的花心驢。 梁峰狠狠揍了周文翰好幾拳以后,才把他往墻角一丟,撣了撣自己襯衫袖子,臉不紅氣不喘的坐回原位。 周文翰摔在地上懵了好幾秒,才掏出手機嚷嚷著說要報警。 “我也覺得報警不錯,畢竟這事還涉嫌詐騙,”祁晏對梁峰道,“這套房子現(xiàn)在價值三百萬左右,按照這個金額……”他瞥了墻角的周文翰,對方縮回了按手機的指頭。 把周文翰這個反應看在眼里,就算梁蕓是傻子,也知道他有問題了。她怔怔地看著蹲在墻角顯得有些窩囊的男人,覺得心頭空落落的,像是被風穿過了一般。這個男人是她交往八年即將談婚論嫁的人,他們甚至在一起商量過給未來孩子取什么名字,哪個學校更好。 可是當這個假象被撕裂后,梁蕓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些年為了這個男人,做了多少傻事。 為了他的面子,替他出了四十萬買房子的錢,為了他學會了做飯,學會了節(jié)約。她從小被父母嬌養(yǎng)長大,過著公主般的日子,兩人同居以前,她什么時候做過飯? 實際上她知道家里人并不太喜歡周文翰,可是因為顧慮她的心情一直沒有說什么,而她也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她這些年的堅持,換來的不過是場笑話而已。 “你告訴我,這些所謂的鬧鬼究竟是怎么回事?”梁蕓語氣平靜得發(fā)冷,“那些血水,鬼影,還有怪聲是不是你弄出來的?你鼓動我低價賣掉這套房子,又是為了什么?” 文翰覺得梁蕓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仿佛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自己只是巴結(jié)公主的窮小子:“我不想解釋!” “好,我不問你這個,”梁蕓眨了眨眼,把淚意壓了回去,“那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與其他人有染?” 文翰沉默片刻:“蕓蕓,那只是個意外,她現(xiàn)在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而且還是個男孩。你知道我家里的情況,我大哥殘疾,兩個jiejie都嫁給了窮男人,整個家都靠我撐著,家里人一直希望我能有個兒子……” “行了,”梁蕓毫不留情地打斷周文翰的解釋,“我不想聽你那一大堆不得已,你說得不嫌惡心,我聽著都嫌煩。說那么多,無非是你不夠愛我,證明我眼睛有多瞎,腦子有多蠢而已?!?/br> 周文翰頓時像掐著脖子的雞,他怔怔的看著梁蕓,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這一步,“你連我的解釋都不想聽,還不是因為內(nèi)心里一直瞧不起我。我知道你一個包都可以頂我一個月的工資,身上隨隨便便一件首飾,都夠我家一年的花費,這些全是我媽我姐想都不敢想的……” “對,我現(xiàn)在就是瞧不起你,你現(xiàn)在給我滾!”梁蕓隨手拎起抱枕朝周文翰砸去,語帶哭腔,“你家窮、你媽你姐過日子與我有什么關系,我不想聽這些廢話,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 “你、你……”周文翰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別想讓我滾,這房子我也出了錢的?!?/br> 梁蕓簡直被他的話氣笑了:“你果然惦記著這套房子,可是你要搞清楚,我們現(xiàn)在沒有結(jié)婚,購房合同寫的也是我的名字,你想分房子分錢可以去死啊,死了我給你燒房子燒錢!” “梁蕓,你做事不要這么狠,我在帝都待這么久,也是有自己人脈的,”周文翰小心翼翼看了眼梁峰,怕他又來揍自己,“你別逼我……” “去你全家的!”梁蕓上前反手甩了周文翰一個耳光,“滾!” 當初買房子,她留了一個心眼,一切都是由她經(jīng)手,周喆翰壓根沒沾上邊,所以不管現(xiàn)在周喆翰怎么鬧,這房子跟他也沒關系。 祁晏默默圍觀著這場真人狗血大戲,直到梁蕓掌捆周文翰,他就發(fā)現(xiàn)梁蕓面相變了。他放下茶杯,站起身道:“事情處理完畢,我該回家了。” 梁峰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請祁晏來看看風水,結(jié)果扯出這么一大堆事情來。只不過他對祁晏已經(jīng)感激非常,今天如果不是祁大師揭穿周文翰的真面目,沒準meimei還會被瞞在鼓里,甚至跟這個惡心的男人結(jié)婚…… 想到這種可能,梁峰的心情更加不好了,轉(zhuǎn)頭看了周文翰一眼,腦子里已經(jīng)想了無數(shù)對付他的方法。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把祁大師給留下來,他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祁大師。 梁蕓打了周文翰巴掌以后,就退到了梁峰身邊,她怕周文翰發(fā)瘋傷到自己。說來也奇怪,她與周文翰八年感情,這件事拆穿后,她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難過。 或許因為近兩年節(jié)儉的生活漸漸消磨著她的感情,她自以為的犧牲不過是在感動自己而已。 她過了二十多年被家人嬌慣的日子,轉(zhuǎn)頭為這個男人洗手羹湯,買平價化妝品,甚至不再買名牌包,可惜這一切在周文翰看來,還是覺得她生活奢侈,無法接受。 她以為的節(jié)儉,在他眼里是奢侈,他們彼此的世界觀與價值觀,或許一直沒有在一條線上。只當初他們沒有住在一塊時,對彼此生活還不夠徹底了解時,還能各自安好,當他們真正住在了一起,過上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以后,矛盾才真正顯露出來。 也許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不想過這種苦日子了,只是為了表現(xiàn)她的深情,才不愿意低頭…… “我們分手吧,”梁蕓語氣漸漸變得平靜下來,她看了眼這個溫馨的小家,最后才把目光落在周文翰臉上,“你也別再炫耀你所謂的人際交往圈,去跟你家老板報一報我哥的名字,看看他有什么反應?!?/br> 她從來沒告訴周文翰家人的具體工作,他只知道她家里條件不錯,各個是某個公司的總裁特助,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個總裁是京城有名的岑五爺。 周文翰面對梁蕓,總是有些心虛的,但是在梁蕓說出分手后,他面上是nongnong的不舍,兩人在一起有八年時間,他對梁蕓不是沒有感情的。 他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手機來電,眼神躲閃得有些不敢面對梁蕓。 “接吧,”梁蕓嘲諷笑道,“又有什么不能接的?” 周文翰猶豫了片刻,還是掛斷了電話,但是很快這個電話又打了過來。再掐再響,清脆的響鈴聲在屋子里顯得有些諷刺,因為響鈴是梁蕓唱歌的錄音。 平時表現(xiàn)得有多深情,劈腿就顯得有多諷刺。 “你不接電話,萬一是她肚子不舒服呢?”梁蕓垂下眼瞼,聲音微顫,“我可不敢擔這個責任?!?/br> 周文翰面色微變,還是接了電話,他手有些發(fā)抖,于是手指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免提鍵。 “翰哥,讓你去買酸葡萄怎么去這么久,你是不是又去見她了?”電話里女孩子的聲音很好聽,軟軟柔柔的給人一種天真無邪感,不過說話的內(nèi)容卻不是那么天真。 周文翰這才注意到自己按到了免提鍵,忙伸手去關,結(jié)果被梁蕓一把攔住,她奪過手機對那邊的女人道:“放心,這件我穿過的破衣服不要了,你要就拿去吧?!?/br> 說完,也不管那邊有什么反應,直接掛斷手機,轉(zhuǎn)頭把手機扔給周文翰:“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可說的了,是你自己滾,還是等我把你的東西都扔出去?” 周文翰此刻就算有萬般算計與不甘心,也都已經(jīng)化為了泡影。明明一切都已經(jīng)計劃好了,只要梁蕓低價賣房子,他就讓人買走,然后再等情人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他再決定跟誰結(jié)婚。 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