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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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跟孫翔分手以后,她所謂的白富美出身被娛記扒得一干二凈,最近還經(jīng)常有人去她家開的超市里搗亂,甚至去嘲笑她爸媽,害得她家超市幾乎開不下去??墒潜M管這樣,她內(nèi)心還有些怨恨父母,為什么沒有給她更好的條件,讓她成為真正的白富美。 她與孫翔根本不是所謂的八字不合,只不過是他mama瞧不上她的出身找的借口。她四處求人找大師,甚至差點信了別人的話去養(yǎng)小鬼,結(jié)果這些事全都被娛記爆了出來,圈內(nèi)圈外的人都在嘲笑她為了嫁入豪門不擇手段,就連之前的經(jīng)紀(jì)人高胖子也放棄了她,開始培養(yǎng)新的藝人。 誰又知道,她是真的喜歡過孫翔…… 只不過現(xiàn)在想起來,她的那顆真心太過荒唐而已。 想到這,她抬頭看著仍在對袁大少點頭哈腰的劉順,忽然轉(zhuǎn)身就走,離開了這個對她而言,并不太適合的地方。 “你認識剛才那個女人?”岑柏鶴與祁晏上車以后,岑柏鶴隨意問了一句。 “不認識,”祁晏眼睛瞥到岑柏鶴又拿了一瓶健胃消食片出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就是覺得她站在那挺可憐的?!?/br> 剛才那個女人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面相,并且還遇人不淑,受小人打壓,簡直就是四面楚歌的境遇。祁晏甚至覺得,如果自己再諷刺那個女人幾句,她整個人大概會崩潰。 “你怎么知道她可憐?”岑柏鶴擰開瓶蓋,倒了幾片消食片給祁晏,“吃了?!?/br> “反正就是順手為之的事情,”祁晏嚼著消食片,雙手抱著后腦勺懶洋洋道,“命運是自己選擇的,誰也救不了誰。” 岑柏鶴無奈笑道:“錢錢,你太溫柔了?!?/br> 祁晏聞言瞇眼一笑:“那是因為你沒見過我不溫柔的時候?!?/br> “有嗎?”岑柏鶴饒有興趣的看著祁晏,實在很難想象,錢錢會有兇殘狠辣的一面。 “你猜猜?!逼铌绦粗?,好看的眼睛里閃動著波光,就像是一汪澄澈的湖泊,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岑柏鶴移開眼睛,搖頭:“不猜?!?/br> “唉,”祁晏見岑柏鶴不想玩“你猜猜看”游戲,頓時整個人都縮進椅座,“不猜算了?!?/br> “別鬧,”見他這副小孩子模樣,岑柏鶴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要比錢錢大上七八歲,自己念大學(xué)的時候,錢錢有可能還在上小學(xué)五六年級。如果兩人是在那個時候相遇,錢錢叫他一聲叔叔也有可能。 想到這種畫面,岑柏鶴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看向祁晏的眼神頓時有了點大哥哥看小弟弟的意味。 “錢錢,你小時候幾歲念的小學(xué)?” “六歲多快七歲吧,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br> 岑柏鶴開始仔細回憶自己的童年,小時候因為智力高,不到六歲就讀一年級,后來還跳了一次級,這么算下來,錢錢念初一的時候,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大學(xué)畢業(yè)了。 祁晏見岑柏鶴的表情糾結(jié),好像遇到什么人生中的大難題,“你這是什么表情,肚子疼?” “沒事?!贬佞Q伸手摸了摸祁晏腦袋上的那撮頭發(fā),柔柔軟軟的手感很舒服。 祁晏立刻捧腦袋,不讓岑柏鶴摸自己的發(fā)頂。他沒有告訴岑柏鶴,對于學(xué)術(shù)法的人來說,天靈處是不能隨便讓人摸來摸去的,因為太危險。不過反正這也不是岑柏鶴第一次摸他腦袋,他掙扎一下,也就當(dāng)啥事沒發(fā)生好了。 岑柏鶴正想再摸一把,手機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他只好低頭拿手機,接通了電話:“大哥。” “三哥出院了?”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祁晏發(fā)現(xiàn)岑柏鶴看了自己一眼。 “不,等幾天再說。他人很好,不會在意這些?!?/br> 岑柏鶴掛了電話,對祁晏道:“剛才大哥給我打電話,說我三哥已經(jīng)痊愈出院,三哥想要過來給你道謝,我讓他先休息兩天再跟你見面?!?/br> 祁晏擺了擺手:“朋友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這么客氣就沒意思了。” “可你是我的朋友,我卻不能讓你白幫忙,”岑柏鶴想了想,“你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我讓三哥送你?!?/br> 祁晏想了想,挑眉看岑柏鶴:“必須要謝我?” 岑柏鶴含笑點頭。 “那就送我錢吧,”祁晏摸了摸鼻子,“我這個人也沒啥愛好,就對這個玩意兒還有點感興趣。” 副駕駛座上的保鏢: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貪錢說得如此清麗脫俗的…… “好?!贬佞Q笑著點頭應(yīng)下,越看越覺得,錢錢說愛好是錢時的模樣可愛極了,可愛到他把人抱進懷里揉一揉。 意識到自己竟然有這么奇怪的想法,岑柏鶴皺了皺眉,難道是因為察覺到自己比錢錢大好幾歲,突然有了做兄長的職責(zé)感了嗎? 祁晏領(lǐng)著千味居特制烤鴨回到家,手機短信就提示他,他的銀行卡里有了一大筆轉(zhuǎn)賬,轉(zhuǎn)賬人是李福。 哼著小曲打開電腦,祁晏照舊轉(zhuǎn)了十萬塊到福利機構(gòu),轉(zhuǎn)頭打開游戲,跟游戲里的好友們下副本,哪知道其中某個常在一起下本的玩家不在線。 在游戲里晃悠了一圈,他無聊地準(zhǔn)備下線,誰知這個玩家游戲里的老婆私聊他,問他是不是帝都的人。 祁晏愣了一下,回了對方一個是。 【私聊】胡蘿卜愛吃魚:前天大樹跟我說,他最近有點不舒服,晚上經(jīng)常做噩夢。這兩天他手機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我聯(lián)系不上他。我在外地出差,現(xiàn)在一時趕不回去,反正你也住在帝都,能幫我去看看嗎? 祁晏這才知道,原來這兩人在現(xiàn)實中也是男女朋友,他想了想,還是回了對方一句話。 【私聊】金錢錢錢:我建議你報警。 他回了這句話后,對方很久都沒有再理他,半天才回了一句“我真是看錯你了”。 祁晏有些無語,遇到這種事,不找警察,不找對方的親人,找他一個沒見過面,甚至互相不了解的網(wǎng)友有什么用?他看了眼游戲世界頁面,這個胡蘿卜愛吃魚已經(jīng)開始刷喇叭明諷暗刺,說誰誰不講兄弟義氣,見死不救之類。 他嗤笑一聲,直接關(guān)了電腦。 這種道德綁架的戲碼,實在沒什么意思。 明明這種事,找警察才是最好的方法,這些人為什么要舍本逐末呢? 第二天早上,祁晏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上吵醒的。他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左右,但是外面敲門的人還在不依不饒,大有他不開門就繼續(xù)敲下去的意思。 任誰被人用這種粗暴的方式吵醒,心情都不會好到哪里去,祁晏沉著臉拉開門,看向站在門外的幾個人,語氣十分冷淡:“不知幾位有何貴干?” 為首的瘦高個男人見祁晏表情不太好,皺了皺眉道:“這位小兄弟,我們想見見您的師傅,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沒有空?” 祁晏眼神怪異的看了眼這個男人,“你是哪位?” 找他師傅?去哪兒找,上天? 瘦高個抬了抬下巴,顯得有些自得:“我是順輝房地產(chǎn)公司老總的舅兄,我今天來是有事想跟你師傅商量,小兄弟……”他指了指半開的門,“你讓我們先進去再說。” 祁晏簡直要被這個人給逗樂了,“我?guī)煾翟缫呀?jīng)羽化登仙,你們?nèi)绻胝宜先思?,不如上天去看看?!闭f完,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狠狠甩上了門。 被人拿門甩了一臉,瘦高個頓時憤怒了。自從他姐嫁給劉順以后,四周的人大多都捧著他圍著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當(dāng)即他狠狠踢了一腳緊閉的房門:“什么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擺譜!” “總經(jīng)理,我聽人說這位祁大師十分厲害,您這樣……” 這年輕人十有八1九是祁大師的徒弟,這么得罪人可不太好。 “我怎樣?!”瘦高個不悅地瞪了眼說話的下屬,“他再厲害也是個給別人算命的,真正有本事的人,還會住在這種破地方?!” 下屬想要再勸,可是見他這幅臭臉又懶得再開口了,反正出了事也是他們一家人自己倒霉,他們這些給人打工的也管不了那么多。 “不對啊,”另一位跟來的下屬忽然道,“剛才我們見到的那個年輕人說他師傅已經(jīng)羽化登仙,那我們要找的祁大師是誰?” “管他是誰,”瘦高個不屑道,“反正也不過是些江湖騙子,沒有他還有別人,這個世上就沒有錢辦不了的事,沒有錢請不到的人?!?/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看也不看被他踢過的704大門。 下屬內(nèi)心嘀咕,有本事你拿錢請外星人。 劉順最近心情很不好,尤其是當(dāng)他聽到下屬打電話來說,他那個小舅子沒把祁大師請來,反而出門就摔斷腿后就更煩了。 他現(xiàn)在這個老婆什么都好,就是她娘家人不太省心,這一點倒是比不上他第一任老婆。不過現(xiàn)在這個老婆長得漂亮,談吐好,帶出去也不會給她丟人,像這些小缺點,他忍忍也就過去了。前任老婆什么都省心,可是他一個成功男士,怎么能帶一個黃臉婆出門,這不是讓其他同行笑話他嗎? 這位祁大師倒也是真難請,之前為了表示對這位的大師敬重,他還特意安排小舅子過去而不是其他普通職員,沒有想到這都沒能讓那位大師給面子。 想到這他心里忍不住一陣發(fā)愁,摸著自己已經(jīng)謝頂?shù)哪X門重重嘆了口氣,他之前連請了幾個大師都沒用,最近兩天又有人在綠蘿小區(qū)跳樓,傳說中有大本事的祁大師又不愿意出手,這事可怎么辦才好? 他想了想,決定自己親自出馬,再去求祁大師一次,這面子總該給足了吧? 現(xiàn)在綠蘿小區(qū)的事情早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帝都,不少人都知道順輝房地產(chǎn)名下的房子不好,導(dǎo)致他們公司名下的房屋交易量大幅度降低。再這樣下去,他大概要宣告破產(chǎn)了。 祁晏覺得今天的黃歷上應(yīng)該寫著不宜補眠,他睡下去不久,房門再度被敲響,只是這一次敲門的人比較有禮貌,沒有一直連續(xù)不斷的砸門。 勉強壓下心底的怒意打開門,祁晏看到外面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沒有說話。 劉順也沒有想到給自己開門的竟然是個熟人,而且這個熟人還是岑五爺?shù)呐笥?。眨眼的時間內(nèi),他臉上就擠出一個略帶討好意味的微笑,“您好,沒想到又跟您見面了?!?/br> 祁晏看了眼劉順,沒有讓他進門:“請問有什么事?” “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請問祁大師是否在此處居???”劉順微微弓著腰,顯得十分諂媚。 “你找他有什么事?”祁晏見此人不僅面相不好,身上還帶著死氣與晦氣,就知道這個人干過不少缺德事,并且命不久矣。 “這……”劉順不知道此人與祁大師以及岑五爺是什么關(guān)系,所以說話時十分小心翼翼,“我有事相求,請您幫我引薦一下。” 祁晏眉梢微調(diào):“你回吧,祁大師不會見你的?!?/br> “為什么?”劉順急了,“這可是涉及到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祁大師為什么不愿意幫這個忙?” “因為你命里帶晦,面上有煞,給你幫忙那就是損陰德,”祁晏語氣有些不太好,“你還是去找找其他人吧。” 劉順聽到這話心頭一跳,嘴上還在強辯:“就算我犯下無數(shù)惡事,應(yīng)該受到懲罰,可是其他人是無辜的。祁大師一片仁善之心,難道眼睜睜看著那些無辜的人跳樓身亡嗎?” 聽到“跳樓”二字,祁晏頓時猜到了此人的身份,這位大概就是綠蘿小區(qū)開發(fā)商老板劉順。 這人真是色jian惡妒貪全部占了個齊全,往俗里說,那就是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渾蛋,最關(guān)鍵一點是,這人手上沾了人命。 像這種人,祁晏是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說什么擔(dān)心無辜人的性命是假,這人擔(dān)心的不過是自己公司利益受到影響。 “呵,”祁晏忽然笑了,“劉先生心善,不知道你愿意付出多少為小區(qū)居民解決麻煩?” 劉順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忙伸出一根指頭:“一百萬,只要祁大師解決了這件事,劉某愿意付一百萬。” 祁晏保持著微笑不說話。 “一百二十萬。” 仍舊微笑。 “一百五十萬?!?/br> 微笑。 “兩百萬!” 沉默…… “二百五十萬,不能再多了!” “誰是二百五?” “二百六!二百六十萬!”劉順覺得自己心此刻在滴血。 “好。”祁晏終于愿意正眼看劉順,“你先在外面等一等?!?/br> 劉順看著祁晏關(guān)上了門,心里有些不屑的想,什么了不起的大師,最后不還是被錢請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