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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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鄉(xiāng)鎮(zhèn)是整個縣區(qū)最繁華的鎮(zhèn),縣級部門單位建筑全在這個鎮(zhèn)上,所以鎮(zhèn)上這個時候非常的熱鬧,祁晏他們所乘坐的吉普車經(jīng)過時,還引起了不少人好奇的打量。 祁晏看著車窗外有些陌生的街道與建筑,覺得這里已經(jīng)不太像他當初離開時的王鄉(xiāng)鎮(zhèn)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道路寬敞干凈了,建筑也越來越漂亮了,說明當?shù)亟?jīng)濟發(fā)展,老百姓日子好過了。 人行道上,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在前面搖搖晃晃的走,爸爸mama爺爺奶奶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臉上滿是疼愛與關心。 看到這一幕,祁晏忍不住笑開,這樣真的挺好的。 “兩位大師請坐穩(wěn),馬上要進入山路了,路況不太好,會有些顛簸?!?/br> 說路況不好,那是委婉的說法。祁晏坐在車里搖來晃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顆關在罐子里的皮球,要不是早上沒吃飯,他大概連早飯都要吐出來。 難怪接他們要用吉普車,如果是其他底盤低一點的車,根本就開不上來。 “柏鶴,怎么了?”岑三哥下樓的時候,見弟弟穿著睡袍在玩手機,頭發(fā)也沒有打理,放在他面前的報紙動也沒有動過。 “我要出去一下?!贬佞Q沉著臉,拿著手機準備出門。 “等等,你要穿著睡袍出去?” 岑柏鶴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轉(zhuǎn)身大步上了樓。沒過一會兒,岑三哥看著穿著一件白襯衫,手里拎著外套就出了門,連扣子都沒有扣好。 “這是怎么了?”他皺起眉頭,給梁峰打了一個電話。 “梁峰,你們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得到否定答案以后,岑三哥不解地搖了搖頭,柏鶴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去落跑的小新娘…… 意識到自己被老婆看的電視劇影響到了,岑三哥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沒人。 岑柏鶴站在祁晏家門口,敲了很久的門,里面沒有人應聲。他低頭打祁晏的手機,還是關機。 錢錢究竟去哪兒了? “年輕人,別敲了,人不在家?!弊≡谄铌虒﹂T的這戶人打開一條門縫,“昨天半夜的時候,他跟幾個人一起走了?!?/br> “跟誰走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咧,”說話的胖阿姨道,“我就聽到走廊上有動靜,沒敢打開門看?!?/br> 錢錢曾經(jīng)說過,如果別人敢在他家對他心懷惡意,肯定會受到懲罰,所以錢錢應該是自愿跟這些人走的,而且還走得比較急,連一個電話都來不及打,或者說……不能打。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三哥的電話。 “三哥,上面請的大師什么時候出發(fā)?” “今天凌晨?” “我知道了……” 吉普車在山上停下后,有幾位大師下車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扶著樹大吐特吐,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所以再厲害的大師,在暈車面前,也是束手無策的。 祁晏拍著趙大師的后背,見他吐得差不多以后,把手里的礦泉水遞給趙大師,讓他漱漱口。 “謝謝?!壁w大師有氣無力的跟祁晏道了一聲謝,“還是你們年輕人好,搖晃成這樣,也一點事都沒有?!?/br> 祁晏啞然失笑,這可算不上什么優(yōu)點。 “鎖虎陣!竟然是鎖虎陣!” 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道站在山頭,看著附近幾座山的山頭,嘴唇在發(fā)著抖。 鎖虎陣,又名絕命陣,只要這個陣法成功以后,附近的升級與運勢全都會像是被鎖住的老虎一樣,無法掙扎,無法逃脫,唯有被剝奪所有的生命力。 但是讓他們真正感到可怕的不是鎖虎陣,而是鎖虎陣的四周,還被擺出一個天祭陣,以陣套陣,陣中有陣,以整個鎮(zhèn)的百姓運勢與性命為祭品,來催動鎖虎陣,鎖虎陣又給祭天陣提供了足夠的祭品。 以此互相循環(huán),久而久之就像是滾雪球,最后不僅僅是這個王鄉(xiāng)鎮(zhèn),恐怕連這個縣,這個市都會受到影響。 看著這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陣法,祁晏終于明白,魏大師錢大師為什么會拼命去破這個陣了。因為再過三天就是中秋月圓之時,到時候這兩個陣法,借用月亮的力量,就會勢不可擋。 擺陣之人,借用這里的山水走勢以及靈器,形成了這么可怕的陣法,簡直視人命如草芥。 就算是現(xiàn)在,祁晏也能看到運氣與生氣不斷的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在此處上空形成了紊亂又可怕的殺戮之氣。 “附近的居民搬走了嗎?”祁晏手心有些發(fā)涼。 “我們以這里疑是發(fā)現(xiàn)百年前敵人遺留下的炸彈為理由,讓附近居民搬走了?!毕驈娦÷暯忉尩溃安贿^沒法讓整個鎮(zhèn)的人都搬走,我們怕引起百姓的恐慌?!?/br> “搬走也沒有用,”祁晏嘆息一聲,“當陣法成功的那一刻,他們的性命已經(jīng)與這個陣法系在一起了。” 向強聞言大駭,這怎么可能?! “不過,我記得當年外敵入侵我國時,好像沒有從這里經(jīng)過吧,”祁晏扭頭問向強,“你們這個借口是不是找得敷衍了一點?” 向強:都這個時候了,您能不能不考慮這種小事? 作者有話要說: 錢錢:你們找借口的時候,就不能動動腦子?! 柏鶴:找基友! 第54章 祁大師前途無量 “這個陣法不能強破,一則有生命危險,二則有可能引起反彈,對這片地區(qū)居民運勢產(chǎn)生影響?!蓖碌妹嫒缤辽内w大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站在祁晏身邊,“不知大家有什么好辦法?” “這個縣總?cè)丝谟卸嗌??”一位身著青色僧袍的高僧開口,眼中滿是慈悲。 “戶籍人口大約七十萬人,不過這個縣是人口輸出縣,很多人外出務工,實際人口應該在五十萬左右,”祁晏喉頭發(fā)冷,“如果這個陣法完全被催動起來,這些人的命格全都會被改變,甚至還會出現(xiàn)大量死亡事件……” 幾十萬是什么概念,在場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正因為這樣,他們的態(tài)度才會如此鄭重。動一發(fā)則動全身,這個賭他們賭不起。 “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干出這種有悖天道的缺德事兒,”一位干瘦的道姑開口低罵道,“這跟古籍里記載的邪魔歪道有什么差別?” “又不是拍電視劇,什么魔道正派的,”頭發(fā)花白的老道低頭看著手里的羅盤,指針在瘋狂的轉(zhuǎn)圈,顯然這里的氣場已經(jīng)亂到了極點,“我們現(xiàn)在要考慮的不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而是想辦法把這個陣給破了?!?/br> “道長慈悲,這鎖虎陣與祭天陣環(huán)環(huán)相扣,動了其中之一,就會受到另外一個反噬,若是兩個同時破解……”高僧面帶難色,他雖是得道高僧,可并不擅長陣法,所以只能盯著陣法無奈嘆息。 他低頭念了一聲佛,捻起佛珠,開始念起經(jīng)文來,他聲音在山間回蕩,明明是不大的聲音,卻又像是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原本還在山頭翻滾的煞氣仿佛被水沖開的濃墨,雖然仍舊存在,但是卻稀釋了不少。 其他大師仿佛受到啟發(fā)一般,各自利用自己擅長的功法,開始壓制這山林間不斷翻滾的煞氣。祁晏看向這些利用自身靈力驅(qū)逐煞氣的大師,盤腿在草地上坐下。 一層層靈氣從他身上涌出,從他身邊的草木山石涌出,然后像海浪般不斷涌出,這些靈氣與煞氣糾纏在一起,就像是勢不兩立的仇敵,激烈的爭斗起來。 與祁晏坐得最近的趙大師心有所感的睜開眼,他雖然沒有以目窺靈的本事,但是祁晏身上散發(fā)出的強大靈力場他還是能夠感覺到的。正是因為感覺到,他才會驚駭萬分,這個年輕人究竟是哪位高人的徒弟,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靈力場,連他都比不上對方。 陪同大師們前來的特殊小組成員有一些會術法的,加上他們手中有特殊的檢測靈氣儀器,所以當他們發(fā)現(xiàn)這些大師散發(fā)出的靈氣覆蓋了附近幾座山頭后,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大師不愧是大師,一出手就不同凡響。 陪同特殊小組前來的特種兵隊長高榮華眼神怪異地看著這些上面請來的大師們,感覺自己人生觀變得奇怪起來。這里總共九位大師,他們或坐、或跪、或伏或立,各個姿勢不同,但是都在神情肅穆的念叨著什么。他們雖然看不到有什么發(fā)生,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短短幾分鐘內(nèi),原本呼吸有些不順暢的胸口變得舒服起來,就連空氣中都帶了一股草木清香味。 “趙隊長,”高榮華走到趙志成旁邊,小聲道,“這些大師在做什么?” “在壓制煞氣,”趙志成把一臺平板檢測儀攝像區(qū)域?qū)蚀髱?,然后放到高榮華面前,“你看。” 高榮華看到顯示屏上,以這些大師為圓心,擴散出五種顏色的云團,這五種顏色云團在不斷的擴散,把原本占領了整個屏幕的灰色氣團一點點擠開了。 “這是什么?”高榮華茫然的看著這個圖,天氣預報云雨圖有這么多顏色? “大師們的靈力效果監(jiān)控畫面,”趙志成點了點灰色的云層,“這些就是陣法散發(fā)出的煞氣?!?/br> “這都能拍出來,”高榮華雙手叉腰,看了看那些姿勢各異的大師,又看了看屏幕上五顏六色的氣團,“還真是先進?!?/br> “做哪行都要與時俱進,我們又沒有天眼,如果看不清大師們在做什么,萬一給他們拖后腿怎么辦,”趙志成把監(jiān)控儀放到高榮華手里,“好奇的話慢慢看,這玩意兒很貴。就這么一臺都能在帝都三環(huán)內(nèi)買一套房子了,你可要拿穩(wěn)啊。” “不對,”高榮華一把抓住趙志成,指了指五種顏色的氣團,“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顏色?” “他們學的功法不一樣,顏色當然不同了,”趙志成小聲解釋道,“不說別的,和尚與道士功法能一樣嗎?” 高榮華呆呆地捧著這臺價值幾百萬的監(jiān)控儀,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玄幻靈異與科技完美結(jié)合的瞬間。 一個小時后,祁晏突然睜開眼,拍拍屁股站起了身,然后看向趙志成等人。 注意到他的眼神,趙志成忙小跑過來,低聲問道:“祁大師,您有什么需要嗎?” 祁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趙隊長,時間不早,我們是不是該吃點早飯,再找個地方睡一覺?” “對,”老道長垂著肩膀站起來,“老道士我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好好吃頓飯?!彼戳搜鄹浇鼛鬃筋^,“現(xiàn)在煞氣暫時控制下來了,只要在月圓之夜前找到解決辦法,就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你們現(xiàn)在著急也沒用,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嘛,我們這些老年人可不能跟你們年輕人比?!?/br> “請各位大師放心,住宿的地方我們已經(jīng)安排好了,”趙志成也知道他們直接把這些大師拉到山頭上有些不厚道,只是情況危急,他們不得不這么做,“抱歉,是我們考慮不周?!?/br> “這也怪不得你們,”老道長活了近八十歲,哪會不知道趙志成等人的打算,只不過他覺得這都是小事,并不在意而已。 下山的時候,車開得比上山時還要小心。跟祁晏同車的趙大師剛才吐過一次,已經(jīng)胃里空空,就算現(xiàn)在搖晃得這么厲害,反而不那么難受了。 “祁大師如此年輕,就有如此高強的能力,簡直讓人驚嘆?!壁w大師自己也有徒弟,最大的徒弟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四十歲了,結(jié)果連祁晏的一點零頭都比不上。人比人氣死人,如果他能收祁晏這樣一個有天分的徒弟,肯定睡著都能笑醒過來。 “趙大師您謬贊了。”祁晏笑了笑,擺足了謙虛的姿態(tài)。 趙大師嘆了一口氣:“這次你真不該來。” 踏上飛機前,他就已經(jīng)聽說了魏大師與錢大師的事情,所以這一次他是抱著兇多吉少的心態(tài)而來。或者說,這次來的人里,幾乎所有人都有了送死的準備。 “趙大師,我在飛機上就說過,出門前我占卜過,這一次我們定能逢兇化吉,化險為夷,”祁晏笑著道,“更何況有你們這些德高望重的大師在,我有什么好害怕的?!?/br> “初生牛犢不怕虎,”趙大師失笑,拍著祁晏的肩膀道,“不過有沖勁,心懷仁德是對的?!?/br> 祁晏笑了笑,擺著一副乖乖地后輩模樣,沒有說話。 祁晏以為特殊小組的人,會給他們安排在酒店里面,結(jié)果不知道他們從哪找的一套別墅,把他們九個人安排進了這套別墅里,還安排了特種兵里三層外三層的把他們保護了起來。 特殊小組這種小心翼翼地態(tài)度,讓祁晏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好像是在防著什么。 早餐準備得很清單,剛好適合他們很久沒有用餐又有些翻騰的胃,大家勉強吃了點東西以后,就回房間補眠去了,留下陪伴他們前來的相關部門人員憂心忡忡的坐在一塊兒討論。 “趙隊,你們組的人常跟這些大師們打交道,你看這幾位里面,誰能做最大的主?”高榮華連續(xù)兩天沒睡,現(xiàn)在屋里只剩下他跟趙志兩人,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跟趙志成早年做過戰(zhàn)友,所以私下里的關系還不錯,不然這次的任務,上面也不會安排他過來。因為涉及的機密太多,如果泄露出去,造成社會負面影響就太不好了。 “都是有名的大師,誰能做主?”趙志成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想要自己變得精神一點,“這種事已經(jīng)超出我們能處理的范圍,這些大師若是解決不了,那就真是麻煩了?!?/br> “那位祁大師是什么人,這么年輕也被你們邀請過來了?”在一群上了年紀的人群中,年輕的祁晏顯得格外扎眼。 “這位祁大師……”趙志成表情有些微妙,“他履歷普通,干過的出名事也少,但是只要是他出手干預的事情,最后都得到了完美的解決。最出名的就是紅梁山與綠蘿小區(qū),這兩件事我們組內(nèi)還頭疼過,結(jié)果他一個人就把事情辦成了?!?/br> “綠蘿小區(qū)的那個開發(fā)商不是出車禍傷重而亡了?”高榮華不解,“這算是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