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反串女影帝、呵呵,傲嬌的他、千金買骨、重生寵花暖且香、論習慣對顏值的影響、誓不為妾、長公主直播日常、一看就不是啥正經(jīng)宮斗(系統(tǒng))、相親對象是給我菊花動手術(shù)的男醫(yī)生、別做夢了快醒來
祁晏又想起快要畢業(yè)的時候,老大曾在寢室里說過,他爸升為了校長,還在家里擺過一桌。 “錢錢,你怎么了?”王航看祁晏這表情,就覺得像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當初競選校長的時候,你這位對門的叔叔參加過競選嗎?”祁晏臉色不可能好得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家人在門口掛銅鏡的行為,就真不是巧合。 “老羅,老馬一家出了這些事,家里只剩下小松一個人,我們能幫就幫一把吧,”女人擦著桌子,朝客廳對門忘了一眼,嘆口氣道,“好好的怎么就出這種事了?” 老羅沉默地聽著沒有說話。 “我看你上次請來的風水大師一點都沒有,說什么交好運,多富貴,結(jié)果好運富裕沒看到,你的多年好友卻出了事,” 女人一邊拖地,一邊絮叨,“就說這些江湖騙子的話不可信,也不知道你腦子里怎么想的,好歹也是念過大學的人,怎么還有這種封建迷信思想?!?/br> “行了,”老馬不耐煩地打斷女人的話,“你整天嘮叨個啥,煩不煩?!” 眼看著夫妻兩人就要吵起來了,敲門聲適時打斷了這一觸即發(fā)的氣氛。 老羅在外面一直是笑容可掬的樣子,所以他瞪了老婆一眼,轉(zhuǎn)身便掛上了一臉笑去開門。 打開門他最先看到的就是兩個陌生青年,兩人身后站著瘦了一圈的馬松,他捏著門把的手緊了緊,“小馬啊,快進來坐,這兩位小友是?” “羅叔,他們是我在帝都的朋友,這次來、來給我?guī)兔Φ?,”馬松想要擠出一個客套的笑意,但是扯了扯嘴角,這個笑容終究沒有成形。 祁晏的視線卻掃到了羅家大門正對的墻上,那里擺著一面八卦鏡,但說它是八卦鏡,又不像是正宗的八卦鏡,因為八卦圖形錯了,還透著一絲絲邪氣。 三人進門坐下,一個中年女人給他們端來了茶水點心,看起來是個十分好相處的人。 “阿姨,墻上的八卦鏡真漂亮,看起來好像是古董,”祁晏現(xiàn)在做派就是一個沒禮貌的小年輕,“前段時間我有朋友在收這類,聽說要值六位數(shù)以上呢?!?/br> “嗨,就這破銅爛鐵能值什么,”阿姨又端了一個果盤過來,放到祁晏面前,“別說六位數(shù),我看四位數(shù)都沒有。” 祁晏撓頭笑了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嗎,我就是看朋友收過這樣一個類似的,他花了整整二十萬?!彼斐鰞筛种?,臉上閃閃發(fā)光,仿佛為自己能認識這樣的有錢人感到自得,“我還以為阿姨家里這個,也有這么值錢呢。” 老羅皺了皺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這馬松從哪認識的朋友,進門沒幾句話就吹噓起來,而且就拿著一件價值二十萬的八卦鏡吹噓? 如果要說兩百萬兩千萬之類的,他也就忍了,二十萬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阿姨也覺得這個年輕人是說話有些失禮,不過上了年紀的人,對年輕人總歸能多幾分寬容心:“現(xiàn)在這些玩收藏的,真真假假也讓人看不明白,價錢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喜歡?!?/br> “是啊?!逼铌潭似鸩璞攘艘豢?,視線在羅叔家里掃視了一遍,心底隱隱發(fā)涼。 這竟是一個聚氣去煞陣,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把煞氣送出門就好??墒瞧@屋子門外擺了一大一小兩個八卦銅鏡,就成了聚氣送煞陣,這煞氣還送到了對門家里。 這種手法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用了,倒是在二十年前,西南方有一些承祖師手段的木匠懂得這個。那時候每家每戶還流行打家具,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直接到家居商城購買,所以不管哪家請了手工匠人,都會客氣款待,就怕這些匠人在一些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做手腳,惹得他們家宅不寧。 現(xiàn)在這種聚氣移煞法,也是過去常用的祈求新居新旺的方式,不過大家都知道該避諱什么,倒也沒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再好的方法,落到有心人手里,都會變成害人的法子,比如說羅叔家里這種擺設(shè),原本是很好的,可是偏偏就多了兩個八卦銅鏡,而且還是帶著邪氣的八卦鏡,簡直惡意滿滿。 祁晏站起身走到那個八卦銅鏡前,伸手摸了摸后,才不好意思的看向阿姨,“對不起,阿姨,我能看看這個嗎?” “看……” “這位小友,”老羅臉色難看道,“這面銅鏡是我從古董店里請回來的,請你小心些?!?/br> “不好意思,”祁晏對老羅笑了笑,沒有再碰這面鏡子,乖乖坐回了原位。 見祁晏坐回了原位,老羅面色好了很多,轉(zhuǎn)頭對馬松道:“小馬,你的這個朋友挺隨性的?!?/br> 馬松只當沒有聽懂,轉(zhuǎn)頭說起別的來。原本兩家的交情,也是馬松父母跟老羅之間的情分,現(xiàn)在馬松父母過世,馬松與老羅之間,除了長輩與晚輩之間的對話,再無其他內(nèi)容可說。 大家在一起坐了會兒,就起身告辭了。等羅家的門關(guān)上后,王航看了眼羅家門口掛著的鏡子,想伸手去摸,被祁晏一把抓住手腕。 “這些東西不要亂碰?!逼铌痰闪送鹾揭谎郏媸菬o知無畏,這玩意兒上帶著煞氣,王航要不明不白碰上去,不到醫(yī)院躺上幾天都不行,除非他也能像柏鶴那樣,全身紫氣籠罩,百邪不侵。 想到岑柏鶴,祁晏心里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他甩了甩頭,把腦子里奇奇怪怪的感覺扔了出去。 “老四,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馬松不是傻子,見祁晏今天這種奇奇怪怪的態(tài)度,就覺得羅家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祁晏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告訴老大,以他對老大對的了解,如果老大得知了真相,肯定闖進羅家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來,可如果瞞著老大,他又覺得不合適。 這些念頭只在祁晏腦子里轉(zhuǎn)了一秒,他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這些鏡子不懂風水的人,最好還是不碰為好?!闭f著,他伸手摸了摸這面八卦鏡,還給它擺正了位置。 馬松最近幾天沒有好好休息,所以也沒有精力靜下心去想祁晏的意思,點了點頭便表示知道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王航覺得這面鏡子看起來更加霧沉沉了,就像是耗盡了最后一點活氣,徹底變成了一塊沒用的破銅爛鐵。 下午老羅接到一個電話,說之前幫他家改風水的老大師中午的時候,突發(fā)腦溢血,還沒來得及送到醫(yī)院,人便沒了。 老羅愣了愣,拿著手機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他忽然想起這位老大師給他擺陣時說的話。 “這個陣擺下就沒有回頭路了,事成之后你記得朝四面八方行三拜九叩大禮,然后把東西好好收起來,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陣法又毀掉了法器,不僅我保不住命,你恐怕也有性命之憂?!?/br> 可是現(xiàn)在陣法明明還好好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也沒有動它,為什么大師會突發(fā)腦溢血? 本來他想等老馬夫婦下葬那一天再取下八卦鏡,現(xiàn)在看來卻顧不了這么多了。 半夜十分,老羅結(jié)結(jié)實實朝四面八方行了三拜九叩大禮,整個人磕得頭暈眼花以后,才取家里墻上那面鏡子??墒沁@一摘下后,他整個人就變了臉色。 這面銅鏡什么時候長了這么厚一層銅銹? 他把銅鏡放進盒子里,還用大師送給他的符紙貼上,再開門去看門口上掛的銅鏡,這面銅鏡更是長了一層銅銹,他剛把鏡子取到手里,鏡子便咔嚓一聲,裂成了兩半。 “嗬!” 老羅喉嚨里發(fā)出重重的“嗬嗬”聲,猶如見到了鬼怪。 馬松父母安安靜靜下葬了,選墓地的時候,祁晏陪馬松一塊去選的,選了一個安靜的雙葬墓,讓夫妻二人在地下安眠。 下葬那天,很多人來為馬松父母送行,有被他爸媽的同事朋友,還有家里的親戚。就連忙著趕論文的林碩,也連夜趕了過來。但是人雖多,但卻格外的肅穆。 土壤一層層的蓋上了棺木,然后給了這對夫婦永久的安寧。 “老二、老三,老四,”馬松眼眶發(fā)紅,眼淚卻沒有掉下來,“你們以后保重?!?/br> 王航與林碩沉默地點頭,祁晏拍了拍馬松的肩膀:“我知道,你也一樣?!?/br> 四人回到馬松家里,見羅叔家吵吵嚷嚷的,進門一問才知道羅叔心臟病發(fā)作,被送進了醫(yī)院搶救,他的一對兒女正陪在羅叔家屬身邊慢聲細氣的開導她,看得出都很孝順。 祁晏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看,他轉(zhuǎn)頭對馬松道:“來,今晚再陪你醉一場?!?/br> “好?!瘪R松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淺顯的笑意。 當天晚上,四個好兄弟喝到大半夜才睡,第二天上午趕往機場的路上,幾個人都還暈乎乎的沒緩過神來。 馬松陪三人拿了登機牌,喝了一會兒茶,才依依不舍地把他們送到了安檢口。 “老大,”祁晏伸手撫了撫馬松的肩膀,把他身上最后一縷煞氣彈走,“你一定要好好的?!?/br> “我會的。”馬松與三人一一抱了一下,“如今我們兄弟雖然天南地北,但也是華夏的地界,以后見面的機會還多著呢。” “嗯?!?/br> 隨隔千山萬水,但這份情誼卻能跨越萬水千山。 作 第95章 信什么不要信迷信 飛機延遲起飛了三四個小時,祁晏一行人回到帝都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都快七?!绷执T打開手機就收到導師發(fā)來的信息,頓時臉都黑了,恨不得插上翅膀趕回學校去。 “你別急,我朋友安排了車過來,到時候我先送你會學校。”祁晏看了下時間,“你不要擔心,趕得上的?!?/br> “行,”林碩也不在這個時候客氣,走出機場后,祁晏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趙力。趙力看到他以后非常開心,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祁大師,您終于回來了?!?/br> “趙哥,謝謝你今天來接我,”祁晏跟林碩上了車,把行李箱放進車里,“趙哥,先送我朋友去學校?!?/br> “好?!壁w力不是多話的人,所以祁晏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 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天竟然下起雨來,趙力減緩車速,跟祁晏道:“本來五少打算親自過來接您的,可是昨天上面臨時出了一個文件,五少要陪團去國外參觀,要明天晚上才能趕回來?!?/br> 祁晏知道這個參觀團都是身份貴重的大人物才能參加的,而且行蹤都是保密,他連問都沒有問其他的,只是道,“你留下來接我,那柏鶴身邊就剩黃哥一個人?” 雖然以柏鶴的運氣,海內(nèi)外都沒人動得了他,但是他身邊少一個人,祁晏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您放心,因為五少覺得我跟你比較熟悉,才讓我留下來的,老先生把他的保鏢安排給五少了,所以您不用擔心,”趙力得知祁晏實在擔心五少的安全,當下便笑道,“更何況五少運氣特別好,誰想算計他,都會自己倒霉?!?/br> 祁晏聞言失笑,趙力說的是實話。 把林碩送回學校以后,趙力把車往別墅方向開,但是漸漸地,祁晏發(fā)現(xiàn)他臉色有些不太對勁。 “趙哥?” “祁大師,有人跟蹤我們?!?/br> 祁晏回頭望去,果然看到有幾輛車行蹤詭異的跟在他們后面,而且這幾輛車的人還不是同一邊的,沒有追上他,反而先互相懟起來了。 “祁大師,里面有一輛車是我們的人,還有一輛應(yīng)該是上面派來保護你的人,其他三輛……” “是想要我命的人。”祁晏從身上取出兩張符紙,飛快的疊好,然后打開窗戶扔了出去。 “吱!”一輛車發(fā)出刺耳的剎車聲,最后撞到旁邊的安全圍欄上,保險箱發(fā)出一陣白霧,嗤嗤作響。祁晏他們大學修建的地點比較便宜,從大學出來到主道這段路,平時經(jīng)過的人不多,今天更是邪了門一般,幾乎沒有其他人經(jīng)過。 一輛車報廢,還有另外兩輛車跟了過來,看他們這架勢,頗有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氣勢。然而祁晏卻很珍惜自己的命,更何況車上還有無辜的趙力,他不能把他牽連進來。 “啪啪!”四張符紙猶如長了眼睛一般,自動貼在了窗戶上,祁晏沉下臉道:“趙哥,把車聽到路邊,你不要下來?!?/br> “可是……” “沒有可是!”祁晏說話很少這樣強勢過,“老虎不發(fā)威,他要當我們是病貓,我天一門幾十代掌門,從來沒有被人追著打的例子?!?/br> 雖然前面二十一代掌門究竟有沒有被追著打,他也不知道……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咽不下這口氣! “隊、隊長,祁大師他下車了!”跟在祁晏車后的特殊小隊成員見祁晏的下了車,朝電話那頭吼道,“請求支援!請求支援!”說完,也顧不上別的,扔下手機就沖了過去。 “別過來!” 他還沒跑兩步,就被祁晏吼住了。 “回你車上去,別出來搗亂!” “哦、哦……”這個隊員乖乖回到車里后,才覺得有些懵逼。不對啊,他是來保護祁大師的,被祁大師吼回車里,算什么意思?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剛才祁大師朝他吼了以后,他腳就像不聽使喚了一般,自動跑回車里坐上了。 等他想再次下車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車子也變得邪門起來,他打不開車門了。如果他知道岑柏鶴的保鏢也曾經(jīng)歷過這種事的話,大概就不會那么的……孤單? 一車四人,三車本來應(yīng)該有十二人,只不過一輛車撞上了圍欄,有兩個人下了車還沒走兩步,就先暈頭轉(zhuǎn)向的躺在地上了。 于是就剩下十個人圍在了祁晏身邊。 這事如果發(fā)生在其他國家,這十個人大概每人手里都拿著槍,然而這是在華夏,治安極好、管理嚴格的華夏,別說你拿槍四處亂晃,就算拿一把水果刀都有可能被警察叔叔盤問無數(shù)次,水果刀自然也要被收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