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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串女影帝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在無人發(fā)現(xiàn)的角落里,任麗面無表情,暗暗攥緊了拳頭。

    ————

    夜色已深,鄒云看著劇組的人忙里忙外,一點沒有要收工的意思,暗中戳經(jīng)紀人,“不用休息么?”

    朱恭微愣,一拍腦門,“忘了跟你說,這個單元劇是邊拍邊播放的。周六到下周五拍出四集,然后周六,周日每天播出兩集。為了確保時間來得及,劇組會在初期趕工?!?/br>
    說著,她要口袋里掏出一張卡,“今晚估計得拍到十二點之后,我已經(jīng)在附近的賓館訂好房間。沒輪到你的話,可以去賓館休息。”

    鄒云接過卡片,解釋說,“我的戲份要明后天拍。不過云翼怎么辦,陪劇組熬夜?”

    朱恭望天,“做演員是這樣子的,難免配合劇組趕進度?!?/br>
    “他不缺錢,不用那么拼命。”鄒云提醒。

    “總得有點敬業(yè)精神。”朱恭猶豫了下,識趣地說,“最晚最晚到凌晨十二點,我去告知導演云翼身體不舒服,必須休息?!?/br>
    鄒云滿意地笑了,跟經(jīng)紀人打了聲招呼,“麻煩你搞定他,我先走了?!?/br>
    朱恭愣住,“真走???你不陪他?”

    “沒名沒分,我以什么名義留下陪他?”鄒云揮揮手,半開玩笑地說,“他要問起來,就說我出去找情人了。”

    分明是在逼云·慫·翼表態(tài)。

    朱恭不由感慨,碰上鄒云,云翼簡直是遇到了命中克星。

    ————

    賓館距離劇組大概十分鐘左右路程,鄒云打算慢悠悠晃過去。

    走了沒兩分鐘,一股香味竄進鼻子里。

    鄒云一回頭,看見街邊一排的路邊攤。其中有個燒烤店,烤rou香朝四處蔓延開來。

    “來三串面筋,兩串烤腸,兩串烤玉米,再來五串羊rou串?!编u云輕嗅鼻子。聞著味,肚子里的饞蟲快出來了。

    “好咧?!睌傊骱傲艘宦?,拿了串串放炭火上烤,一邊問,“要不要來點孜然,再來點辣?”

    “要孜然,辣不用。”鄒云隨口道。

    她耐著性子看串串慢慢變成焦黃色,散發(fā)出香味。攤主在串上刷了一層有一層醬料,看起來色澤誘人。

    “給?!睌傊靼芽竞玫拇f給鄒云。

    鄒云接過串,站在路邊吃得不亦樂乎。

    忽然,旁邊傳來喧鬧聲。

    “小姐一個人?正好我也一個人,一起喝酒吧?!敝車懫疠p挑的男聲。

    “走開?!迸暲飵е鴰追肿硪?,還有些許不滿。

    “別呀,大家都是一個人,多孤單,我陪你嘛。”男聲嬉皮笑臉地說。

    “走啊,別賴在這!”女聲喝道。

    鄒云轉(zhuǎn)過視線,看見路邊攤附近的座位上,有個男人正糾纏一個單身女人。

    于是,她左手拿著一大把烤串,大步走上前,氣勢洶洶地沖男人說,“喂,你想對我女朋友做什么?”

    賊眉鼠眼的男人見有人過來,立馬慌了手腳,“你女朋友喝醉了,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br>
    男人一邊說,一邊趕緊溜掉。

    “誰是你女朋友?。课夷挠心信笥??”女聲不滿抱怨。

    奇怪,聲音怎么有點耳熟?

    迎著昏暗的燈光,鄒云仔細端詳了下女人的臉,驚的差點掉了手里的烤串。

    竟然是任麗。

    桌上擺著四五瓶空啤酒,任麗一身酒味,似乎已經(jīng)喝的失了神智。長發(fā)披下來,一點不像女神,反倒像個女鬼。

    “你……我好像認識你,是叫,叫鄒,鄒什么的,對不對?”任麗努力瞇起眼,打量眼前的男人,“你是男的。男人,沒,沒有一個好東西?!?/br>
    鄒云取下頭上的帽子,趕緊給任麗扣上。

    這姑娘瘋了吧。二線女星,公眾人物,在路邊攤喝酒買醉。完了耍酒瘋,跟個蛇精病一樣。

    雖然燈光暗了點,長發(fā)擋住了大部分臉,但被認出來就完蛋了好么!

    就算作為女主很敬業(yè),要為接下來播出的《欺詐》炒作,也別把自己檔次弄這么低呀。

    “嗚,看、看不見了。”任麗雙手亂舞,嘴里喃喃自語。

    鄒云不理會任麗的意見,牢牢按住帽子,試著跟酒鬼商量,“你電話呢?把電話給我,我聯(lián)系你經(jīng)紀人?!?/br>
    “不要!經(jīng)紀人,她這個不準做,那個不讓做,我、我不要看到她?!?/br>
    “那我喊車送你回家?被人認出來,你就死定了?!?/br>
    “不會,記者很蠢的,他們只懂盯酒吧,夜場啊之類的,笨死了?!比嘻惵冻龅靡獾纳敌Γ拔腋嬖V你哦,我在路邊喝醉過幾次了,沒人發(fā)現(xiàn)過我。”

    鄒云頭大。

    她不曉得面前這人是真醉,還是裝瘋。

    說她醉吧,她知道不能讓經(jīng)紀人知道這事,思路也挺清楚。說她清醒吧,嘴里嘀嘀咕咕,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沒頭沒腦的,聲音含糊不清。

    鄒云一手按住任麗,死活不讓她臉露出來,同時努力啃串,“喂,總不能這么呆在這,要不我扶你回劇組?”

    “不想讓他,讓他看見我狼狽的樣子?!比嘻愓f著說著,話里帶上哭腔,“為什么你這么好,他那么壞呢?總是跑去勾搭別的女人?!?/br>
    這姑娘是失戀了吧……鄒云后知后覺地察覺到。

    《良緣》買面時,任麗幫她說過話,總得還人情。

    一口氣把串啃完,將竹簽扔在桌上,鄒云站起身,“這不行,那不行,你自己說的啊,那就我來做決定了。我把你帶回賓館,等你明天清醒再說?!?/br>
    第37章 緋聞(中)

    說著,鄒云把任麗摟進懷里,將她的長發(fā)攏在身前,再把帽子按低,帶著個酒鬼往賓館走。

    幾分鐘的路,帶了個不合作的家伙,硬是走了近二十分鐘。

    進了賓館,鄒云直接帶著任麗向前臺出示卡片。

    她不敢把人放一旁。萬一酒鬼不清醒,露出丑態(tài)被人看見臉了呢?影響不好。

    前臺小姐看過卡片,檢測后遞回來,“302房,已經(jīng)開好房間,您直接刷卡就能進入。”

    “好的?!眱扇艘黄疬M入電梯。

    等兩人走后,前臺小姐面露鄙夷,“把女的灌醉到失去知覺,再帶了人到賓館開房間,夠無恥的?!?/br>
    旁邊一人拉拉她衣袖,目光里含著警告,“不要議論顧客長短?!?/br>
    鄒云絲毫不知自己被當作超級色魔,一門心思遮住任麗的臉。

    進了房間,鄒云第一件事就是把人扔到床上,自己坐在沙發(fā)上喘氣。

    她心里不免好奇,明天任麗醒來后,發(fā)現(xiàn)把自己弄的跟女鬼一樣,不曉得會有什么感想。

    ————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被單上,任麗睜開眼。一邊覺得頭疼欲裂,一邊慢慢坐起身。

    “!!”任麗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雙人床上,身體不太舒服。掀開被子一看,床單上竟然有紅色血跡!

    發(fā)現(xiàn)什么事情了?她努力回想,只記得心情不好去喝酒,然后……

    “你終于醒了?!编u云穿著條褲衩,套了件無袖衫,頭發(fā)濕漉漉地從浴室走出來,肩膀上搭了條毛巾。

    看見任麗睜開眼睛,她很欣慰。

    “發(fā)生什么事了?”任麗冷靜發(fā)問。

    “昨天我在路邊攤買晚飯,正好看見你被一個男的糾纏。你不肯打電話給經(jīng)紀人,又不肯回劇組,我只好把你帶回賓館?!编u云忍不住抱怨,“昨晚上累死我了。你酒品很一般?。『茸砹巳鼍漂?,抱著我不讓走?!?/br>
    抱著不讓走,你不會踹一腳,把人踢開么??!幫忙幫到把人送床上,禽獸!任麗內(nèi)心很抓狂。

    “一晚上沒怎么合眼,還沾上了一身汗味酒味。我剛洗完澡,你要不要也洗一下?”鄒云好心建議。

    畢竟一身酒臭味,回劇組鐵定挨經(jīng)紀人罵。

    任麗已經(jīng)不想問鄒云是怎么沾惹上酒味的了。一晚上沒合眼,床單上紅色血跡,事實真相擺在她眼前。

    她鎮(zhèn)定地下床,鎮(zhèn)定地走到餐桌旁,鎮(zhèn)定地拿起水果刀對準鄒云。

    鄒云剛用毛巾擦干頭發(fā),抬頭一看,瞬間懵逼,“你干嘛?”

    任麗鎮(zhèn)定地回答,“在被強、jian時反抗導致強、jian犯死亡,算正當防衛(wèi)?!?/br>
    鄒云一臉黑線,“毛病吧?誰強、jian你了!我睡了一晚的沙發(fā)?!?/br>
    “媽蛋,證據(jù)都在,還想抵賴!”任麗握緊水果刀,氣勢洶洶,恨不得連捅鄒云十幾刀才能泄恨,“我特么需要你把我搬過來么!老娘寧可被狗仔隊發(fā)現(xiàn),身敗名裂,也不想被你糟蹋了?!?/br>
    倆女的,睡一張床上都不會有事,糟蹋個鬼。鄒云的表情復雜,難以言喻。

    頭一次遇見這么清新脫俗的蛇精病。

    “我是女的?!编u云直視任麗,淡淡道。

    “別以為你是女的就能脫罪,我……”過了會兒,任麗回過味,她表示沒聽清楚,“你剛剛說什么?”

    鄒云走到沙發(fā)旁,翻出外套,掏出口袋里的皮夾子,把身份、證遞過去,“鄒云,性別女。麻煩你看仔細?!?/br>
    任麗瞪大眼睛、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眼珠子快瞪出來,身份、證上確實是鄒云的頭像,性別也寫明了是女。

    如果不是虛假證、件,那么鄒云的確是個女的。

    任麗忍不住扶額,她覺得頭腦更加發(fā)暈發(fā)脹,醒來后的一切都很離奇。

    要么是昨晚喝了假酒,已經(jīng)神經(jīng)錯亂,要么就是她早上醒來的方式不對。

    “冷靜點了?”鄒云不客氣地抽回身份、證,抱怨道,“我不是說了么,你喝醉酒撒酒瘋,還吐了。早上賓館的服務員送來新衣服后,我去洗了個澡。一整晚我都睡沙發(fā),壓根沒靠近過你?!?/br>
    任麗將信將疑,好歹把水果刀放下了,“床單上一片紅你怎么解釋?”

    鄒云反問,“你是不是來例假肚子痛不舒服,你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