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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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不懂了吧,這附近除了這群畜生外,什么都沒有,這才能放心?!?/br> 這個應(yīng)該是眼睛男的聲音。 姜曼璐聽到這里,心里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氣,仔細分辨了一下那古怪的聲音和臭味……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里應(yīng)該是個養(yǎng)豬場。而那些奇怪的叫聲,也應(yīng)該是豬發(fā)出來的。 只是豬實在太多,紛紛叫喚,混在一起,加上她心里緊張,起初竟沒有聽出來。 眼鏡男見姜曼璐遲遲不肯動彈,笑著擰了一下她的臉,往前推去,道:“走啊,小媳婦兒?!?/br> 她只好無奈地繼續(xù)走,可越往前,那股惡臭便愈發(fā)濃烈,聲音也越來越大,她雖然看不見,但能猜測到,自己應(yīng)該是離那些豬越來越近。 姜曼璐心里嘆息一聲,不禁想到——就算一會兒會有警察找她,誰又能想到她在這片的養(yǎng)豬場,就算真真找到了養(yǎng)豬場,如此惡臭的味道,加上這近百頭的豬,也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她。 她陡然間想到電影上一般被綁的人——都是送到什么廢舊廠房、工業(yè)用地之類的…… 而她,竟然是被送到一個養(yǎng)豬場…… …… 這么不按套路出牌,姜曼璐也有點蒙圈了。 她依靠在臟兮兮的墻角,簡直要被熏暈過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眼鏡男在遠處打電話的聲音。 因為豬叫喚的聲音實在摧殘人心,她只能隱隱捕捉到“姜建國”和“還錢”幾個字。 姜建國是她父親的名字,至于還錢……姜曼璐愈發(fā)地搞不懂了,他父親一向勤儉節(jié)約,哪里會欠人錢?綁架要錢就要吧,怎么還說是還錢? 一直到眼鏡男將手機遞到她耳邊,把那塊臭抹布拿走,她才能發(fā)出聲音。 “爸爸……”她剛喚了一聲,還沒說什么,手機就又被拿走了。 眼鏡男似乎很激動,朝電話里又大喊大叫了幾句,這才掛掉電話。 可能是附近當真沒什么人,眼鏡男也懶得再把抹布塞到她的嘴里。 姜曼璐難受地咳嗽了幾聲,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我爸他……欠錢?” 眼鏡男聽到這里,冷笑了一下,道:“你不知道吧,你爸欠了我們一百萬?!?/br> 她頓時驚呼:“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四年前你爸就借了我們錢,到現(xiàn)在也沒還上。一百萬,這還給你們算少了呢?!?/br> 姜曼璐一愣,四年前……就是母親去世的那一年,她剛好要上大學(xué),因為家里條件不好,父親工資又低,她甚至想過輟學(xué)……但后來,父親堅決不同意,說有一筆死期的存款取了出來,這才給她湊上了學(xué)費。 原來……那筆錢,竟是父親借的高利貸。 可姜曼路仔細算了算,那一年的學(xué)費加生活費也不過兩三萬,離一百萬實在是天差地別。 “你們這是敲詐!”她怒道。 眼鏡男勾起了唇角,突然哼了一聲,冷冷道:“那又如何?你不是找了個有錢的男人么?對于他而言,一百萬也不算多吧?” 姜曼璐徹底呆住,驚呼道:“你們怎么會……” 她跟宋清銘今天中午才來,到現(xiàn)在也不過就大半天,怎么可能…… 眼鏡男忽然間笑了,一邊模仿著搓麻將的動作,一邊道:“哎呀,我家曼曼找了個好小伙子,今天中午就過來了,開一輛黑色大轎車,還帶了一堆禮品……聽說是自己開公司的,可厲害了……” “你們……” 姜曼璐皺了皺眉頭,突然想到那張紙條,原來父親急匆匆地說有事,竟又是去打麻將了…… 她聯(lián)想到空蕩蕩的家里,沒了不少家電,這才頓悟過來——他父親如此癡迷打麻將,近乎都可以說是賭博了,會不會也是…… 被他們騙了…… 而那漫天要價的一百萬中,到底會是父親輸了多少,利滾利的又翻了多少。 想至此,她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或許對于宋清銘來說,一百萬實在不算什么,但是對于她而言,就是要賣掉老家的房子賣掉一切,再辛辛苦苦工作好多年。 而這一次,如果她欠了他這一百萬,以后……她到底該怎么面對他…… ☆、chapter 26 而這一次,她欠了他這一百萬,以后……她到底該怎么面對他…… 姜曼璐原以為這件事會非常復(fù)雜,卻怎么都沒想到——結(jié)束的竟是出乎意料的快。 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是有幾分道理的。 約莫在凌晨時分,她嘴里又一次被眼鏡男塞上了抹布,推推搡搡著上了一輛車,她能感覺到不是來的那輛——車里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座位硬邦邦的,應(yīng)該是一輛接近報廢的面包車。 大概眼鏡男知道一百萬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所以對她還算客氣。 一路上都非常顛簸,姜曼璐猜測車子應(yīng)該是開到了附近的山路。 姜曼璐坐了許久,面包車才終于停下,身旁的眼睛男突然伸出油膩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臉,溫柔道:“媳婦兒,再見了?!?/br> 她聽見這話,心里頓時一驚,身子不由得開始瑟瑟發(fā)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眼鏡男看著她這樣,似乎覺得格外有趣,猥瑣地笑了幾聲,才說道:“真沒想到……你他媽還挺值錢的?!?/br> 說完,他就將姜曼璐狠狠地扔下了車。 她陡然間被摔下,手腕上還被繩子牢牢捆住,根本就無法保持平衡,只能硬生生地栽在了土地上,□□出來的腳踝蹭到路上的石子,頓時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 緊接著,她就聽見面包車再一次發(fā)動的聲音,車上還傳來了眼鏡男的低喊:“我們快走。” 不過幾秒,面包車的聲音就越來越遠,最后——徹底地消失了。 她像垃圾一樣被扔在了這里。 片刻,姜曼璐才漸漸地冷靜下來,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層黑布,什么都看不見,只能盡全力地捕捉附近的聲音。 然后,她才驚恐地發(fā)覺——這里非常寂靜,寂靜到似乎只剩下了她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她心里十分害怕,這荒郊野外的,她又看不見,也不知道在會有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才勉強地坐了起來,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忽然聞到了一股非常清新的味道。 姜曼璐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些,頓時……疲憊、困倦、饑餓,近乎所有難受的感覺都席卷了過來。 她的眼皮一下子變得很沉很沉,忍不住想睡過去。 朦朦朧朧中,姜曼璐似乎又聽見了汽車的聲音,然后是一聲很熟悉的喊聲:“曼曼——” “曼璐——” 她瞬間激動地睜大了雙眼,一度以為會還是在睡夢之中…… 她屏住呼吸凝神細聽,才發(fā)覺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覺——她拼了命地想要叫喊,可最后卻只能發(fā)出“嗚嗚——”的微弱聲音。 汽車似乎從附近駛過,然后漸漸的……竟離得越來越遠,姜曼璐頓時滿頭冷汗,用力地用腳底跺著土地,期望他們能注意到。 可未曾想,過了一會兒,汽車行駛的聲音竟然徹底消失了。 她的心一點點沉到了谷底,渾身沒有了力氣。 就在她近乎感到絕望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宋清銘的一聲高喊:“曼璐?曼璐?你在這里嗎……” 她頓時大喜過望,使勁地嗚咽了幾聲,瘋狂地掙扎。 沒過一會兒,宋清銘就拿著手電筒找到了她。 他迅速地蹲下了身子,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著急喚道:“曼璐曼璐,你怎么樣?” 說完,他伸出大手,輕輕地將她嘴里的抹布、眼睛上蒙著的黑色布條,一一摘了下來。 姜曼璐的眼睛早已習(xí)慣了黑暗,陡然間睜開,被手電筒的亮光一照,竟有幾分不適。 她揉了揉眼睛,片刻_才真正地看清了面前的宋清銘。 他眸子深黑,面色蒼白,眼神中似乎帶著nongnong的關(guān)心和焦急,還有說不出的愧疚。 “對不起?!彼粗焕K子勒出的一道道紅痕,心里痛楚萬分,沙啞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br> 姜曼璐不由想起眼鏡男說的那番話,搖了搖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不是的……這件事……壓根不是你的問題……” 說到這,她垂眸想了想,剛剛似乎還聽見了父親的聲音,側(cè)頭問道:“我爸呢……我爸他,在不在?” 宋清銘點了點頭:“叔叔腿腳不太方便,夜里山路又黑,他在車上等你?!?/br> “哦……”她這才微微安心,突然抓住了宋清銘的手,道:“你來的好快。” 宋清銘握過了她的掌心,應(yīng)道:“嗯,幸好那伙人只是要錢,錢給了就沒事了?!?/br> 姜曼璐聽到這里不由皺了皺眉頭,心里是說不出的梗塞和難受,她真的很不想欠他,可是……好像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為祺風好好工作,補償那筆巨款。 夜色太黑,宋清銘看不清她的神情,見她走路歪歪扭扭,干脆一把將她橫抱過來,小心翼翼地朝著停車的地方走去。 “宋清銘……”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小聲問道:“你報警了嗎?” 他頓住腳步,沉聲道:“我怕你出事,只讓朋友咨詢了警方高官那邊的專業(yè)意見,并沒有正式報案?!?/br> 姜曼璐咬了咬唇,低聲道:“他們當中有個人……好像常常跟我爸打麻將,還放過高利貸……可能還有養(yǎng)豬場……” 她努力思索著那些信息,一股腦地告訴了他。 宋清銘垂著頭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最后才道:“曼璐,這些事我來處理就好?!?/br> 說完,他將她溫柔地抱進了車里。 姜父看見無恙的女兒,頓時松了一大口氣,發(fā)白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好久才道: “曼曼,是爸爸對不起你……” “爸爸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老是去……爸爸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真的會……” 姜曼璐將頭轉(zhuǎn)向窗外,看著淡淡的銀色月光,沉默了許久,她才啞著嗓子道:“爸,是我不好……mama走了后,也沒有在家里多陪陪您……要不是這樣,您也不會去打麻將……” “還有……上大學(xué)那年……我應(yīng)該再多考慮下家里的情況……” “我真的有很多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br> 她咬著嘴唇,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