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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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牙是大夫,他當然知道一個醉酒嘔吐的人身邊缺不得照顧,要是嘔吐物倒流進喉嚨,一口氣上不來可是會死的。 程渲迷離著眼睛,她攥住了莫牙的領口,“五哥?!?/br> 她喊的是“五哥”。莫牙有一絲絲自己也沒覺察的失望?!拔甯纭銥槭裁匆宜馈背啼终f出這句話,軟軟的倒在了莫牙的懷里又昏睡了過去。 ——“因為你傻。”莫牙抱起程渲,走進了岳陽深邃的暗夜里。他想丟下這個盲女,但程渲像是黏在了他的手心里,想甩,卻甩不開。 ☆、第25章 小莫牙 ——“因為你傻?!蹦辣鸪啼郑哌M了岳陽深邃的暗夜里。他想丟下這個盲女,但程渲像是黏在了他的手心里,想甩,卻甩不開。 客棧 莫牙抱著程渲走進客棧的時候,掌柜托著腮幫子在柜面打著瞌睡,本來這個時辰他早該窩在溫暖的被褥里,但他必須等到這兩個新入岳陽的客人,誰讓…他們是賢王府今天才交代過的神秘住客。 掌柜聽到沉重的步履聲,懶洋洋的抬起頭打了個哈欠,見是莫牙程渲,掌柜急急迎了上去,伸手就要替莫牙扶下程渲。莫牙觸針似的將程渲抱到一邊,警覺的看著白日里還冷漠勢利的這個人。 掌柜擠出諂媚的笑容:“客官可算是回來了,小的等到現(xiàn)在,可不敢去睡呢。” ——“你有事?”莫牙疑道,“怕我們賴賬?” “不是不是。”掌柜擺著手,“客官怎么會賴賬呢?今兒下午來了貴人,替客官付了半年的住店錢,半年。”掌柜眨著狹目,連聲音都帶著哆嗦,賢王府的人就是豪氣,一出手就是老大一錠銀子,掌柜想起眼前還晃著銀光。 “賢王府?”莫牙瞇眼回憶著,“你說的是…那個穆…穆…” “是穆郡主的人。”掌柜畢恭畢敬的繃直的身子,“客官真是遇到了大貴人,賢王府,賢王府吶,齊國誰不知道賢王是大圣人,得了賢王府的關照,兩位客官在岳陽乃至整個齊國便都不用愁,小人之前有眼無珠,竟然不知道入住小店的竟是程天師和莫大夫,您可千萬不要歸罪小的吶?!?/br> 穆玲瓏替自己和程渲付了半年的住店錢?莫牙皺了皺眉頭,無功不受祿,莫牙不喜歡占別人的便宜。懷里抱著的程渲越來越重,莫牙有些受不住,也不想大半夜的和掌柜嘮嗑,“額”了聲道:“明天再說,沒看我忙著么?” ——“小的幫您?”掌柜又朝程渲伸出爪子。 “免了?!蹦漓`巧的躲開,“你別碰她?!?/br> “不碰,不碰。”掌柜小心翼翼的跳開幾步給莫牙讓出上樓的路,弓著身子道,“莫大夫慢些走,要再給您點幾盞燈么?” 莫牙也懶得理他,踩著吱吱呀呀的樓梯朝樓上的房間走去。 ——“等一下!”掌柜忽的大喊了聲,驚的莫牙小腿一抽差點滾下樓梯,“莫大夫稍等!”掌柜一個箭步上前拉出了莫牙的衣角,“小的差點忘了最最要緊的。穆郡主…穆郡主給您兩位付的是兩間上房的錢,兩間…”掌柜朝莫牙豎起兩根手指頭,“莫大夫,兩間?!?/br> 莫牙愣了愣,才要起步可卻被掌柜扯著衣角不放,掌柜急道:“莫大夫,穆郡主留下話,您和程天師男女有別,為了程天師的清譽,您可不能再和她共處一室…莫大夫?莫大夫?您聽見小的說話了么?” 莫牙晃了晃懷里的程渲,不悅道:“程天師這個樣子,照你的意思,扔進屋里就不管了?她醉死了,你負責?” 掌柜哆嗦著閃開幾步,“小的不敢。”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切等過了今晚再說。”莫牙甩開掌柜的手。 莫牙把程渲抱到床上,程渲匍匐著身子,懷里掉出塊黑漆漆的龜骨,落在了莫牙的腳邊。莫牙彎腰撿起,就著燭火注視著龜骨上神秘復雜的紋路。就像旁人看不懂晦澀深奧的醫(yī)書,莫牙也實在探尋不了龜甲裂紋的奧秘。龜骨上的紋路錯綜交匯,卦師到底憑什么可以推斷出世事的走向,國運的興衰? 莫牙看著鎏龜骨的眼神流露出厭棄,他一手把程渲扳正身子,另一只手把鎏龜骨塞進了程渲的懷里。龜骨堅硬,莫牙的手卻觸碰到了一處綿軟,像包子饅頭一樣舒服的綿軟手感。這觸上的感覺讓人著迷,莫牙情不自禁的又按了按,心跳驟然急促。 一股子熱感從腳底心漸漸涌上腦門,莫牙周身洋溢起一種神奇的感覺,熱熱的,癢癢的…連呼吸聲都深重了起來。莫牙緩緩收回手,只是一團柔軟,怎么會讓自己有這樣的變化?莫牙想起少年時偷喝了老爹泡了多年的藥酒,頭暈目眩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云團上,飄飄然然幾欲成仙。 ——一定和今天和了酒有關系。莫牙肯定,是自己喝了酒的緣故??沙啼肿沓蛇@個鬼樣子,自己卻清醒的可以回到客?!?/br> 莫牙盯著熟睡的程渲,她的面容姣好,就算臉頰通紅,嘴角還帶著嘔吐后的殘渣,也掩飾不了她與生俱來的美貌,她的胸脯上下起伏著,一下,又一下,引著莫牙想再碰一碰那份讓人流連的綿軟,莫牙悄悄又伸出手,但卻不敢再碰。 莫牙的額頭滲出汗水,連貼身的中衣都濕漉漉了一片。 不行,得洗個冷水澡去去火。莫牙去后院打來兩桶井水,脫下身上的臟衣服扔進一個桶里,露出光潔的上身。莫牙把井水里的汗巾擰到半濕,邊喘息邊擦拭著身子,井水冰冷,莫牙這才覺得舒服了些。床上的程渲慵懶的翻了個身,朝著桶邊的莫牙發(fā)出輕微的呼吸聲。 莫牙頓住動作,看著程渲的睡態(tài),喉嚨動了動。 莫牙對一個睡著的瞎子沒有戒備,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下了褲子,內外所有的褲子。因為…他實在是太熱了。 小莫牙不知什么時候也抬起了頭,雄赳赳的昭顯著他的燥熱,就算被浸了井水的汗巾包裹著,也安撫不了他的情緒。 莫牙低低的喘著氣,汗巾擦拭的身上的每一處,盡管如此,他的身上似乎還遺留著程渲的氣味,像是已經滲進了他的血rou里。 程渲愜意的動了動,她聽見了淅淅瀝瀝的水聲,難道自己又掉進了海里?程渲一個激靈睜開眼,這一眼,程渲終身難忘。 她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幻覺。她看見一個光著身子的莫牙,抬頭挺胸器宇軒昂,釉亮漂亮的腱子rou彰顯著年輕男子的健康力量,程渲悄悄揉了揉眼睛,就算揉瞎也在所不惜——小莫牙似乎在和自己打著招呼,像是對著程渲炫耀著什么。 程渲的手心汗?jié)褚黄?,屏住呼吸再也不敢動彈,她悄悄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遮住自己顫動的唇,抖動的鼻尖,微微抽搐的腮幫子…只露出一雙不舍眨眼的黑色眸子,盯著小莫牙,死死的盯著。 莫牙開始洗第二遍。這一遍的汗巾擰的很干,莫牙從頸脖擦到小腹,再順著抹干小腿和腳丫,他彎下腰的時候,小莫牙不滿的動了動,叫囂著愈加雄姿英發(fā)。 程渲一陣頭暈目眩,像是要醉死過去。 莫牙自若的走向自己的包裹,從里面翻出一身干凈的中衣,撣了撣不急不緩的穿上,開始搓洗被程渲吐臟了罩衣。中衣潔白,在燭火下透著莫牙均勻的膚色,凸點若隱若現(xiàn),滿滿的都是小鮮rou的誘人。 程渲不得不承認,莫牙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男人。大寶船上她復明后第一眼看見莫牙,她還倔強的認為成年后的五哥一定比莫牙還要好看俊朗。岳陽見到穆陵,他果然是自己想象里的高大英武,但卻還是比不上莫牙。 莫牙的英俊不是武夫的粗獷英挺,他的面容里帶著一種純凈的感覺,揚起的嘴角不屑里含著小小的邪惡,卻是人畜無害的可愛邪惡,這讓他不會使人覺得枯燥無趣,也讓他區(qū)別于俗世里千篇一律的普通男人。 程渲不知道莫牙是不是習過武藝,但他一身漂亮的腱子rou昭顯出他一定是個自律的人;他沉默不語的時候,眉宇間的清貴油然而生。 程渲是卦師,看人一眼,交談數(shù)語就可以探知此人的來歷故事,可這個莫牙,卻讓程渲第一次有了腦中空白的感覺。他像一匹白絹,讓人無法洞悉。 ☆、第26章 醋壇子 程渲是卦師,看人一眼,交談數(shù)語就可以探知此人的來歷故事,可這個莫牙,卻讓程渲第一次有了腦中空白的感覺。他像一匹白絹,讓人無法洞悉。 莫牙搓干凈衣服,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揀起塊干凈的帕子朝程渲走去,程渲趕忙閉上眼睛,竭力讓驛動的心跳平復下來。 莫牙站立在程渲的床邊,手指捻起被子往下扯了扯,程渲遮住的臉露了出來。莫牙拾著帕子抹了抹程渲的嘴角,將殘渣的痕跡抹的干干凈凈,又伸手試了試程渲的額頭,這才轉身走開。 程渲心頭微熱,才平復的心跳又急促起來。 莫牙躺在長椅上,仰面看著桌上閃爍的燭火,不時扭頭看看熟睡著的程渲。 程渲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程渲才看莫牙一眼,就想起了昨夜的小莫牙,程渲的臉唰的燥紅一片,莫牙狐疑的打量著有些不大對勁的程渲,只當她為昨夜的醉態(tài)覺得羞愧,故作大度道:“宿醉后人一定餓的慌,走,吃早飯去。” 程渲有些不好意思搭上莫牙的肩,昨夜自己已經悄悄把他上上下下看的干干凈凈,這日子還長,總不能看一眼莫牙就好像看見了他的兄弟一樣… 莫牙扯過程渲的手,程渲只得順從的跟著他下了樓。 ——“程天師,莫大夫,早!”算著賬的掌柜按下算盤堆起滿臉的笑容,“早飯已經給二位準備妥當,慢用,慢用。程天師昨兒喝了酒,小的特意讓后廚備了些暖胃的紫米粥,還有腌了幾個月的上好小菜…” 程渲眨了眨眼有些不解,“早飯?你多加了住店錢?” 莫牙搖頭道:“昨晚回來他就像是變了個人,聽說是…賢王府的意思,包了咱倆半年的住店錢,看來連三頓都一并包了…” ——“可不止?!闭乒癖嫩Q到莫牙眼前,豎起了兩根手指,“是兩間上房,兩間?!?/br> “兩間?”程渲噗嗤一笑,“穆郡主有心了。” “程天師果然料事如神?!闭乒竦纱笱劬?,“就是穆郡主的意思,穆郡主特意交代,兩間上房,還不是為了讓您二位住的舒服些?!?/br> 程渲指尖戳了戳莫牙的背,低聲笑道:“看來穆郡主很介意你我共處一室,兩間上房?莫大夫,我可是沾了你的光呢。真該給你好好算上一卦,看看你的貴氣是不是大過了天?!?/br> “胡說什么?”莫牙有些不大高興,“賢王府闊氣,與我何干?” 程渲也不和他爭論,可嘴角的笑意卻還是掛著,莫牙瞧著那笑容充滿意味,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自在,狠狠瞪了幾眼掌柜,忿忿的捧起一碗紫米粥,“這粥也忒稀了…” “莫大夫捱了幾夜,終于可以睡上軟床?!背啼指`竊一笑,“要陪你去賢王府謝謝人家么?” ——“要得要得?!闭乒駵愡^臉,“二位初來岳陽不久,你們還不知道吧,賢王府廣納天下名士,哪怕是三教九流之輩,只要有獨到的本事,都可以被賢王府舉薦為朝廷所用。賢王府愛才惜才,為心愛名士一擲千金也在所不惜。半年房錢才是開始,二位的福澤還遠遠不止?!?/br> “哦?”莫牙露出疑惑,“聽你的意思,賢王府?看上了我倆?” “小的瞧著就是這樣?!闭乒裾~笑著,“賢王府已經向二位拋出枝干,莫大夫順著上去,定能為賢王府所用,他日一定會被賢王迎進王府待如上賓,前途不可限量?!?/br> 莫牙夾起小菜塞進嘴里,嘖嘖道:“怪不得說岳陽遍地是黃金,我說程渲你怎么一卦才收兩文,原來,你看上的是后頭的不可限量?!?/br> “我說要進賢王府了么?”程渲面不改色,悠悠喝著碗里的粥。 莫牙朝掌柜揮了揮手,掌柜會意的快步走開,莫牙湊近程渲,壓低聲音道:“你是司天監(jiān)首席卦師,人人都以為葬身火海的修兒。所有動機都指向你的五哥,他身份貴重常人是絕無可能撼動半分,你要想查出真相,給自己討回公道,在這個岳陽城乃至整個齊國,可以指望的就只有賢王府。岳陽擺卦,與張胡子比試引來賢王府的注意…難道不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么?” 程渲將碗里的紫米粥喝的干干凈凈,宿醉后果然是覺得嘴巴里寡淡的很,一大碗粥下肚竟是沒有半飽的感覺,程渲摸向莫牙的碗,“你嫌粥???那我就不客氣了。”程渲捧起碗一口一口吃的歡實,故意晾著莫牙就是不接話,吃光抹凈還擦了擦嘴,這才道:“這回還真是你想多了,賢王府,我可真沒打算過。照我看,賢王府還看不上我和你,能得賢王府的恩惠,應該…”程渲嘴角又露出莫牙最討厭的笑容,“應該還是我沾了你的光,兩間房,穆郡主吶?!?/br> 莫牙陰下臉,程渲這個女瞎子有時候讓人憐惜,更多的時候卻是讓人恨不得能踹她幾腳才好。 岳陽長街 莫牙才扶著程渲坐定,街角已經閃出一個靈巧的身影,幾步竄到卦攤前,別著手走近程渲,在程渲手邊放下兩枚錢幣,笑盈盈道:“兩文錢,請程卦師算一算,今日我來,所為何事?” ——“是你?穆…”莫牙指著沖自己嬉笑的穆玲瓏。 程渲收起錢幣,篤定道:“郡主正當喜樂之年,哪里會有什么需要卦象指路的,大駕光臨不為求卦,該是想…”程渲拉了拉莫牙的衣角,“莫大夫,人家來找你呢?!?/br> 穆玲瓏噗嗤大笑,“果然有些本事?!蹦铝岘嚫觳仓馀隽伺鲇行o措的莫牙,“莫大夫,昨夜,睡的可好?” 莫牙縮回身,躲避著穆玲瓏大膽的眼神,閃到了程渲身后。穆玲瓏嘟起嘴道:“莫大夫好傲氣,對著本郡主也不肯說一個謝字。罷了,我也不為圖你道謝,愛說不說?!?/br> 見莫牙還是不搭理自己,穆玲瓏眼珠子轉了轉,忽的捂住額頭道:“我頭疼了幾天了,你是大夫?總不能睜眼看著?!蹦铝岘嚦郎斐鍪?,“替我把把脈,總可以吧?!?/br> 莫牙沒有碰向穆玲瓏的手,他挑目打量著穆玲瓏嬌美的面容,垂下長睫冷冷道:“面色紅潤,瞳孔烏亮分明,唇潤又沒口氣,嗓子也脆生生的毫無沙音…郡主身體康健,頭疼?郡主是頭疼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吧?!?/br> ——“你?!蹦铝岘囌”砬?,忽的咧嘴笑開,繞著莫牙走了幾圈,“本郡主身子好的不能再好,就是試你呢。莫大夫夠直白坦蕩,有些意思?!?/br> “郡主別小看了他。”程渲笑道,“莫大夫家?guī)状嗅t(yī),厲害著呢?!?/br> “當真。”穆玲瓏收起臉上頑皮的笑容,認真的打量著挺立如松的莫牙,“莫大夫看著年紀輕輕,真的是一雙醫(yī)者妙手么?” 不等莫牙開口,程渲搶道:“那是當然,莫大夫還說要醫(yī)好我的盲眼呢?!?/br> “眼盲也能治?”穆玲瓏眸子晶晶發(fā)亮,“可程渲你怎么還是看不見?” 程渲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細水才能長流,莫大夫能醫(yī),不過啊得慢慢醫(yī)?!?/br> 穆玲瓏繞到莫牙身邊,咬著下唇輕聲道:“我父王這幾年憂心國事,心口疼的毛病越發(fā)重了,看了許多名醫(yī)也不見好轉,莫大夫,你能去給我父王瞧瞧么?” 穆玲瓏輕聲細語,眼神楚楚,紅潤潤的唇尖微微張著,眸子盈滿期盼之色,可人不說,又是顯赫的郡主之身,該是沒人能拒絕她吧。 莫牙中衣滲出一層薄汗,搖頭道:“你別聽程渲胡說,我是大夫不假,但卻從沒正兒八經的醫(yī)過人。賢王的病,你還是另請高明吧?!?/br> 穆玲瓏長到這么大,還從沒被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絕,她想斥責幾句莫牙不識好歹,可話到嘴邊又鬼使神差的軟了下來,“賢王府里幾百門客,天下名士都以能進賢王幕下為榮,莫大夫,好事到了眼前,你…真的不去見一見我父王?” “不去。”莫牙傲嬌應著,“幾百門客?吃飯都得拼手快,有些多了?!?/br> 穆玲瓏鼻子里喘著惱惱的氣息,瞥向程渲道:“程渲,你又跟不跟我去賢王府?” ——“我?”清風拂面,漾起程渲頸邊的發(fā)絲,“莫大夫是我的拐,他不去,我想去也去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