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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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程渲俏皮一笑,“咱們還有一份肘子…可是莫神醫(yī)花了大價錢奪下的燜肘子…” “哎呀?!蹦酪粋€跺腳直朝永熙酒樓沖去,“我都忘了…那可是肘子吶?!?/br> 程渲指著莫牙疾奔的背影笑彎了腰,“五哥你看,大寶船上,我就是用一口肘子把他哄上岸,瞧他饞的…” “五哥倒是要謝謝這一口肘子?!蹦铝陚?cè)目看著笑盈盈的程渲,“要不是它,我是不是這輩子都看不見你…” 程渲咬唇不語,追尋著莫牙的步子。永熙酒樓外,店家倒也厚道,估摸著也是沒膽子欺如今正在青云大道上的莫牙程渲,沒怎么動過的燜肘子被荷葉細致的包好,連帶著還有一匣子莫牙點的小菜,居然還有一壺好酒。 莫牙又驚又喜,招呼著程渲和穆陵,“回頭可得多照顧永熙的生意,真是店大也不欺客?!?/br> ——“是不敢欺負莫神醫(yī)。”穆陵淡淡一笑,彎腰執(zhí)起酒壺仰頭喝下一大口,酒水辛辣痛快,穆陵一口咽下,連著心都滾熱起來,“好酒?!?/br> 莫牙看著眼饞,顧不得先吃肘子,從穆陵手里奪過酒壺,也是一口喝下,試著袖子抹了把嘴角,一臉滿足,“的確好喝?!?/br> 程渲笑看他倆,坐在永熙的臺階上拆開荷葉包裹的燜肘子,揀起竹筷夾起燜得酥爛的rou,美滋滋的咀嚼著。肘子早已經(jīng)冷透,可這味道卻好像勝過以往,程渲吃個不停,莫牙咽著喉嚨急道:“程渲,你倒是給我們留點兒啊?!?/br> 程渲做出了舉杯的動作,狡黠一笑又大口吃著。莫牙看得眼熱,再看穆陵沒有動筷子的意思,莫牙傲氣,人家不動自己怎么能示弱,不就是拼酒么,怕他不成? ——“莫神醫(yī)。”穆陵炯炯看著莫牙,“你我認識數(shù)月,也算是同桌吃飯,同生共死,卻好像還沒有這樣暢快的喝一場?!?/br> 莫牙點頭,“永熙初見,你冷得像塊冰,阿妍家你倒是融化了些,可她家也忒窮,別說酒水,連個茶葉沫子都見不著…也就是同喝一瓢水的交情?!?/br> “哈哈哈哈”穆陵仰頭豁然笑著,“你說話直白,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br> 莫牙實在受不了程渲大口吃rou誘惑著自己,一屁股坐下夾起塊肥瘦相間的好rou,皓齒咬下愜意的舒展開眉宇,挑釁著穆陵,道:“肘子跟前沒兄弟,你再不動,我們可不會省給你?!?/br> ——“肘子跟前沒兄弟?”穆陵又是大笑,“一聲兄弟,莫神醫(yī)是要和我做兄弟么?” 莫牙神色一囧,咬著筷子道:“你高攀不上?!?/br> “和你做兄弟,確實是我高攀?!蹦铝瓯P腿坐在地上,快意的吃菜喝酒,哪有半分皇子的莊嚴(yán),“能做你的朋友,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br> 莫牙執(zhí)起酒壺沖穆陵晃了晃,揚起脖子喝了個干凈。 穆陵望著空無一人的岳陽長街,忽的扭頭道:“等大事了結(jié),莫神醫(yī)愿不愿意和我好好痛飲一場?” ——“喝上千杯又如何?”莫牙得意的把酒壺倒扣,沖穆陵挑著眉毛。 “程渲,這可是你夫君自己說的。”穆陵笑道,“真到了那天,你可決不能攔著我倆?!?/br> “我不攔,我吃菜?!背啼治χ彀鸵矝]停下。 ——“神婆子鬼精…” 夜色寂寥,三人的心里卻都是帶著暖意,穆陵忍不住又看了眼神色輕松的程渲,就算不能擁她入懷照顧她一生一世,知道她此生都會快活自在,身邊有一個珍視寵溺她的夫君…也是好的。 穆陵深吸了口氣,他想醉在這寂寥的夜晚,他更想這夜晚…可以沒有盡頭。 青色小轎在岳陽城的夜色里若隱若現(xiàn),轎子里,福朵沉重的凝視著靜坐不出聲的主子,幾次欲言又止,眼里滿是憂色。 ——“福朵?!笔掑酉蜻@個跟著自己十幾年的老宮人,“你有話要對本宮說?” “娘娘…”福朵像是嘆了聲,“眼下,知道景福宮那位不是咱們的五殿下…后頭見到,奴婢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一聲太子殿下,奴婢揪心的緊。五殿下的臉…那一刀,夠狠…多英俊的殿下,就這樣破了相…”福朵拾著衣袖抹了抹眼角,“奴婢的心很痛,很痛…” ——“他們都是本宮的骨rou。一聲殿下,宮里那人也擔(dān)得起。”蕭妃沉寂道,“他身上流的也是皇上的血,他也是大齊國的皇子。福朵,后頭他來珠翠宮請安,你千萬要穩(wěn)持住,不能露出任何破綻,知道么?” “奴婢知道?!备6鋱詻Q的點著頭,“要是被他看出什么,五殿下他們就會有危險,奴婢是一定不會露出任何破綻的。” 主仆二人有著同樣凝重的神色,蕭妃掀開轎簾朝外望了眼,收回眼神看著驚魂未定的福朵,“福朵,你看著本宮的陵兒長大,與他乳母無異,本宮問你,陵兒…是不是真的會放過差點害他至死的這個兄長。” ——“娘娘…”福朵欲言又止,有些膽怯的不敢去說。 “有什么都說出來。”蕭妃沖她頷首道,“你跟著本宮多年,本宮早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做親人?!?/br> “娘娘?!备6溲劭粢粺?,“恕奴婢直言,奴婢看著殿下長大,知道殿下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他的心腸仁厚,識體懂事,從來都沒要娘娘擔(dān)心過…可是…娘娘…皇上的雙生子本來就兇險,唐曉絕情狠毒在先,殿下怎么去做都是情有可原,這樣的仇,殿下一個熱血男兒怎么甘心忍下?何況…殿下已經(jīng)是儲君,皇位面前,歷代父子都可以反目,更別說是手足…雙生同樣相貌的手足…” “你的意思是…”蕭妃緩緩吸氣,“陵兒只是敷衍本宮,等他重回皇宮執(zhí)掌大權(quán),他并不會真的留唐曉一命?” 福朵垂目想了片刻,抬眼又道:“奴婢剛剛說的只是最壞的可能。畢竟手足,有血脈之親在…剛剛在庵堂里,殿下不光答應(yīng)了您,還…答應(yīng)了…修兒。殿下和修兒幾乎青梅竹馬,這么多年眼里心上也只有她一個女子。殿下可以敷衍世上任何人,唯獨…不會辜負修兒?!?/br> “福朵,你別忘了?!笔掑p抬黛眉,音色沉郁,“如果不是唐曉掀起事端,火燒摘星樓…今時今日和陵兒大婚的,該是…修兒?!?/br> ——“娘娘…”福朵倒吸一口涼氣。 ☆、第126章 難自制 “福朵,你別忘了?!笔掑p抬黛眉,音色沉郁,“如果不是唐曉掀起事端,火燒摘星樓…今時今日和陵兒大婚的,該是…修兒?!?/br> ——“娘娘…”福朵倒吸一口涼氣。 蕭妃繞著手里的帕子,沉思著道:“本宮不是不信陵兒,但…也要為唐曉留一條生路。他是犯下大錯,摘星樓那么多條人命,那里沒有人欠他什么。但…”蕭妃鼻尖微酸,“始終也是做娘親的沒用,留不住他在身邊,蜀中凄苦…他遭了太多罪,本宮每每想起,心都像被刀剮一樣…福朵,本宮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一定…” ——“娘娘有什么打算?”福朵湊近身。 蕭妃揉緊帕子,端直的身體動也不動,“珠翠宮的人,都還可靠么?” ——“可靠。”福朵不假思索,“都是跟了娘娘許多年的老人,沒有娘娘,蜀奴蜀婢怕是早累死在辛者庫那樣的地方,您待人寬厚仁慈,大家都記著您的好處。珠翠宮風(fēng)風(fēng)雨雨十多年,也是靠蜀人的一心,才走到了今天。娘娘是想?” 蕭妃示意福朵不要說下去,“等回去宮里,本宮會安排你做些事。本宮有些累了,進去宮里,喚本宮一聲?!?/br> 福朵忽的想到什么,擰著帕子捂著心口,蕭妃瞥了眼,低低咦了聲。 福朵咬著干唇,“娘娘,奴婢忽然想起——周家的太子妃…該怎么辦…她和偷梁換柱的假太子成婚也有了好幾天…這…后面各歸各位,五殿下回到景福宮…周家的女兒,還是…還是太子妃么?五殿下…又能不能接受…” 蕭妃綠眸閃亮,讓福朵莫名覺得踏實,蕭妃輕聲道:“眼下還不是煩心周玥兒的時候,真到那時…陵兒為顧全大局,該是會給這丫頭一個好的去處?!?/br> 福朵會意頷首,蕭妃閉眼倚睡了過去,小轎搖晃,朝著看不清的宮門顛顛而去。 客棧里 掌柜早已經(jīng)習(xí)慣這倆人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給程渲和莫牙留著門就去睡了?;氐轿堇?,程渲低低吁氣,莫牙栓上門,不容分說的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深懷,貪戀的嗅著她發(fā)絲的幽香。 ——“他們都睡了。”莫牙壓抑著悸動,“上來的一路我都留意了,都睡的死…程渲…” 程渲頂住莫牙汗?jié)竦念~頭,眸子閃出炙熱,“揪了半夜的心,你還有這心思?” “原本是沒有的,懸崖峭壁摸著路,還能想歪的?”莫牙扳起程渲的頭,炯炯看著蕭妃替她綰起的發(fā)髻,又少許離遠了些,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蕭妃娘娘替你綰發(fā),心潮一下子就有些澎湃,好像…就好像是…”莫牙蹙著眉毛想著說辭,“就像是…你這才真正嫁給了我,終于被交到我的手上,再也逃不開。” “大寶船上我就說過,哪里逃得出你的手掌心?”程渲輕咬莫牙的唇尖,“莫大夫又慌了?” “我才不慌?!蹦谰Y吻著程渲的柔唇,掌心已經(jīng)悄然褪下她的白裙,把她橫抱入懷往床上走去,“誰慌誰怕,怕是不好說?!?/br> 程渲摟著莫牙的脖子,含笑看著英俊如畫中人的夫君,貼著他滾熱的心口,聽見他穩(wěn)重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 床賬拉下,里面一片旖旎之色,這天字號房的大床,看著結(jié)實,其實還不如阿妍家的柳木桌子,莫牙才折騰了幾下,床板就咯吱咯吱響個沒完,床都這樣,看來這客棧硬件確實不行,更別提這堵墻,沒準(zhǔn)是空心的也說不定。 不用程渲開口,莫牙也是個臉皮薄的人,竭力緩著身下的動作不敢過度,可情到濃時,想克制也是受不住,才緩了幾下,咯吱咯吱的聲音又起,聽的人羞臊的很。 莫牙抬起埋在程渲心口的頭,額頭滿是汗珠,莫牙喉結(jié)滾動著攀上程渲的耳后,吮.吻著,癡纏著,像是要化成蜜水般。 程渲一個挺腰,雙/腿環(huán)住了莫牙的窄腰,莫牙一個深入,舒爽的低吼出聲,“程渲…你做什么呢,是要我的命么?” 程渲纏得更緊了些,昂起白皙汗?jié)竦念i脖,發(fā)絲垂蕩,猶如勾魂的水草。 莫牙被她要的虎軀發(fā)抖,再難抑制的用盡力氣,進入她的最深處,“程渲…程渲…快松開…”快意涌上周身,莫牙的話語都有些顫抖不清,“快…快松開我…” 程渲用熱烈的唇齒回應(yīng)著莫牙的請求,誘人的凸起揉蹭著莫牙濕漉漉的皮膚,莫牙潮紅的臉忽的繃緊,眼前閃出斑斕的色彩,好似仙境。 ——“程渲…我要出來了…”莫牙想把程渲的身子壓下,好抽身出來弄在外頭,可程渲的腿越發(fā)纏緊,快意頂端的莫牙也是動彈不得,“程渲…出來了…松開吶…” 程渲感受著體內(nèi)的忽然涌動,聳身迎了上去,一股一股guntang的熱流沖進了她的深處,溫暖著她的小腹… 莫牙低吼著,戰(zhàn)栗著把所有的精華獻給了心愛的女人,那處仍是緊緊連著舍不得離開,莫牙周身都是汗水,烏黑的發(fā)凝在發(fā)亮的身上,瞳孔里滿是巔峰的幸福。他死命抱著癱軟如水的程渲,狠狠親吻著她的頰,低喘著道:“傻女人,為什么不松開?這會兒要是整出人命…你不怕誤事么?” 程渲依偎著莫牙的胸口,搖著頭道:“不想你弄在外頭,有些事,就要做到盡頭才痛快,天意使然,該來的都是緣分,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哈哈…”莫牙摟著程渲低笑出聲,“那也不拘著一男一女,能生多少,就生多少,怎么樣?” 程渲哧哧笑著,“你那艘大寶船我又不是沒見過,能住幾個人?人要是多些,就不怕壓沉了么?” “再沉都有我頂著,用不著你費心?!蹦拦创铰冻霭翚?。 程渲忽的又覆上莫牙還沒有松下的身體,莫牙一個激靈,小兄弟瞬時又雄姿英發(fā)。今天的程渲,熱情的像一團火,包裹著血氣方剛的牙牙,至死不休。 ——莫牙,好喜歡這團火。 癡纏終于停歇,莫牙翻起身,支著手肘凝視著渾身汗?jié)竦某啼?,見她烏黑的發(fā)絲黏膩在頸邊,愛憐的替她捋開,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程渲手腕纏繞,扮作飛起的燕子,越過莫牙的肩頭,“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zhuǎn)移,莫牙,蕭妃用蒲草編燕,用意再明顯不過,老爹能為她豁出命去,為什么沒有留下她?我想了一路,也想不通。醫(yī)者恃才,老爹不會自甘卑微,說他因為貌丑不敢和蕭妃一起...我不信?!?/br> 莫牙仰臥在床上,喘息聲漸漸平息,烏亮的眼睛驟然黯淡,溢出一種深深的遺憾。 ——“程渲,你知道么,老爹最討厭燕子?!?/br> “額?”程渲有些錯愕。 莫牙嘆息,“老爹和我說過,燕子難熬凜冬,每到冬天就會齊齊往溫暖的南方去...燕子和鴻鵠一樣,好青云,又大志,難挽留...” 程渲臉色大變,“同一只燕子,想法卻天差地別。蕭妃想用蒲草燕對刺墨表明心意,刺墨卻以為...蕭妃是告訴他,不要留下自己,她要入皇城,青云上...刺墨知道留不住,又擔(dān)心她應(yīng)付不了深宮險惡...就悄悄追隨,守護一生...莫牙,老爹要是知道...他要是知道自己完全誤解了蕭妃的那只燕子...” ——“這就是命?!蹦浪浪罁ё∩磉叺某啼郑熬拖窭咸彀涯闼偷轿疑磉??!?/br> 皇宮,景福宮 戌時早已經(jīng)過去,唐曉沒有半分睡意,書房里燈火通明,唐曉執(zhí)著書卷似看非看,掌燈的內(nèi)侍已經(jīng)悄悄看了好幾眼,半個時辰過去,自家殿下看的還是那一頁,不像是在讀書,倒像是在磨耗時間一般。 燈油又添了些,書房里又亮堂了許多,長廊里傳來刻意輕下的腳步聲,緞裙曳地滑過,一聽就是新進的太子妃,又來給太子送宵夜。 周玥兒是才從珠翠宮那頭回來,周家的女兒驕縱善妒,但卻不傻,周玥兒知道夫君并不鐘意自己,倆人大婚,更是為了儲君的地位穩(wěn)固,讓蕭妃寬心,周玥兒甘愿傾周家之力助夫君直上青云,明知是局也情愿淪陷。但她也不會放棄博夫君的歡心,自己美貌動人,又是太子身邊唯一的女人,她不信自己得不到這個男人。 ——這其中的關(guān)鍵,就是蕭妃。太子孝順,總是親手侍奉母親,也愿意聽進母親的勸說。只要蕭妃喜愛自己這個兒媳,自己就可以得到夫君的另眼相看。滴水穿石的道理,周玥兒明白。 周玥兒每天都會去給蕭妃請安,再陪她坐上好一會兒,閑聊也好,侍奉也罷,能多晃幾眼也好。除了清早請安,入夜周玥兒也會去陪蕭妃小坐,吃些點心打發(fā)光景。 ——可今夜的珠翠宮,卻不見蕭妃主仆。 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唐曉頭也不抬,翻過書卷幽幽看去。 ——“殿下?!敝塬h兒走近自己的夫君,“戌時都過了,殿下別熬壞了身體?!?/br> “額?!碧茣缘蛻?yīng)了聲,仍是沒有抬頭,“見過母妃了?晚膳吃的怎么樣?” 周玥兒搖頭道:“沒有見到母妃,臣妾在珠翠宮等了兩個時辰…直到剛剛離開,也沒見到母妃和福朵?!?/br> “哦?”唐曉放下執(zhí)了許久的書卷,眉眼溢出疑色,“母妃是去見父皇了么?” 周玥兒咬唇繼續(xù)搖著頭,“聽宮人說,母妃是暮色時分帶著福朵出了宮,原以為最多一個時辰就回來…可都過去兩個時辰,戌時還不見她倆…” 唐曉越發(fā)狐疑,掌心撫向腰間的墨玉墜子,“出宮?母妃出宮做什么?” 周玥兒哪里知道個鬼,眨巴著杏眼說不出話,掌燈的老內(nèi)侍張了張嘴,忍不住道:“回殿下的話…今天…往年的今天…殿下也會和娘娘一起出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