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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寵花暖且香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肅王爺,皇帝的小叔叔,經(jīng)常跟皇帝一起玩樂,一起欣賞女色,給帝王進獻美人。和皇帝另類的親近,有著一起聲色犬馬的好情誼。好不容易等到他們走遠,暖香和余好月齊齊呼出一口濁氣,腿軟軟的直打漂,晃悠悠走了出來。余好月伸手撫去頭上冷汗,暖香看她月光下俏臉蒼白,心道她對男人的心理陰影只怕又加厚了一層?!盎始遥始以趺磧舫鲞@種王爺?簡直就是,就是”

    “就為下半身活著的公馬?!迸銕退f出了這句糙話。

    若是余好月現(xiàn)在注意到暖香的神色機會發(fā)現(xiàn)她臉色蒼白的可怕,眼睛卻亮得嚇人,好似點著兩把火熊熊燃燒。

    第109章

    肅王。這個人,燒成灰了她都認(rèn)得。而前世,她確實把他燒成了灰。上輩子暖香被塞進了轎子,見到了主家,才知道自己不是改嫁,是被當(dāng)成小禮物一般送人了。而接受對象就是肅王。暖香當(dāng)時就抓緊了裙邊鸞絳。她在侯府時便聽老侯爺和齊王分析過,言景行之死和這個老混蛋有點關(guān)系。她原本就存著報仇的心思,當(dāng)時便在心里冷笑一聲,果然蒼天助她,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暖香手下本就沾著胡爺那個變態(tài)的人命,如今定下心來也狠下心來,假意抵抗,又溫馴服從,讓他放松了警惕,便尋著機會,奪命毀尸,雖然連帶了自己,但也算死得痛快。人被逼急了真是什么都敢做。

    余好月心魂不定,找到了言玉繡便跟暖香告辭,自己回府,又囑咐暖香小心。暖香滿腦子都是肅王那張斯斯文文卻齷齪骯臟的臉,只跟兩人告別,自己卻等在原地,她迫不及待要把這個事情告訴言景行。之前心中一直隱憂,卻找不到機會開口。重生的事情是她一個人的秘密,今生又不曾跟肅王府有過交集,也不好隨便就說“你小心,肅王他要害你?!毖跃靶行乃继尥副厝粚じ康?,她應(yīng)付不來。而心里也確實存著一點僥幸,反正今生這么多事都不一樣了,連成親時間都提前了,是不是死亡契機也會扭轉(zhuǎn)呢?

    不過現(xiàn)在,什么都顧不上了。

    瞧得前方大殿人影幢幢,陸續(xù)往外走,暖香知道言景行也該出來了。他應(yīng)該喝了不少酒,出了門,便用手扯開領(lǐng)口散熱。步子有點軟,但身形不凌亂。除了頭一次在宮廷被暗算,以后他都能保持幾成清醒,不讓自己徹底醉過去。暖香拍怕臉頰,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不要慌,不要慌。這種狀態(tài)下的言景行比較好應(yīng)付。

    言景行一眼看到她,便笑出來,沖她招手:“怎么站在風(fēng)地里?”

    暖香急忙提著裙子跑過去,一把扶住了他:“景哥哥,人都散了嗎?”他的體溫有點高,扶著暖香的手也有點燙?!半y受嗎?要不要喝點水?”

    “不了?!彼俅嗡闪怂深I(lǐng)口,拿過暖香的蟲草仕女香羅扇扇了兩下:“走吧,我們家去。你往常這個時候都睡著了。”

    侯府的馬車早已備好,暖香伸出手去要扶言景行上車,言景行歪著頭看著白生生的手掌,卻依舊自己輕輕一躍跳了上去,并伸手把她拉了上來。雖說妻子照料丈夫是常事,但他并不習(xí)慣被暖香伺候。用他自己的話講,一屋子丫鬟站著,一幫下人侯著,何必要夫人做這些事?倒是暖香,被他如待meimei一樣,一開始就劃入照顧范圍,至今未變。

    言景行本就不喜歡封閉的轎子,車窗紗總要卷起一點,這會兒飲酒后,愈發(fā)覺得空氣憋悶,索性就把車簾子全部卷起,空闊的街道,疏朗的星辰全都入眼。暖香依偎在他身邊,靠在他熱騰騰的身子上,捉摸著要怎么開口。

    卻不料言景行先看出了端倪,他爬在車窗上看了片刻,又轉(zhuǎn)過身來,微微發(fā)燙的指頭端起了暖香的下巴:“暖暖,你怎么了?有點不高興。”

    暖香搖頭:“并沒有。齊王和華jiejie成親了,我很開心?!?/br>
    言景行慢慢點頭,又湊近了認(rèn)真看了片刻,堅持道:“沒有。你撒謊。你是有點不開心”微醉的言景行照例話多,他揉揉脹痛的太陽xue,有點苦惱的道:“其實我并么有那么聰明,總能猜中別人心思的。現(xiàn)在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br>
    難道是新娘子看起來比自己更加俊俏?哪怕言景行如今半醉他也知道這句話說出來一定會被掐青。所以認(rèn)真回憶片刻,得出一個自己認(rèn)為比較靠譜的結(jié)論:“暖暖,你是不是菜不合口沒有吃飽?”

    “不是。我跟輔國公夫人和鎮(zhèn)國公夫人坐在一起,我們那張桌子上的金絲紅棗糕味道十分香甜。”

    “哦。難道是有人跟你搶?”言景行隨機道:“不要緊,等我明天告訴齊王,直接把那個廚子借過來?!?/br>
    “不是。姑母和舅母知道我愛吃,所以都留給我了,沒人跟我搶?!?/br>
    “那是還沒吃開心就先吃飽了所以覺得遺憾?”

    “景哥哥”暖香崩潰:“你為什么總覺得我的苦惱是因為食物呢?”

    言景行卻笑了,用袖子把自己擋起來,直到暖香不依不饒的撲過去,他才說出真相“我向來都覺得草莓吃東西的樣子很可愛。后來又遇到你,覺得你吃東西的樣子也很中看。目前為止,就這兩個?!毖跃靶胸Q起兩根指頭:“美食人人都愛,但不是隨便哪個都能吃得一臉幸福。讓人覺得生活真美好?!?/br>
    雖然你在夸我,但不知為何,微妙的覺得不開心。

    言景行輕輕喘了口氣,摸摸她白嫩嫩的耳朵:“我也有點苦惱,既然你不愿意講,那就我講吧?!迸懔⒓簇Q起了耳朵。

    “我把肅王給得罪了!”

    咚!暖香雙眼一翻就栽了過去。

    言景行一把將人接在懷里,得出結(jié)論:哦,原來你是太困了。

    你說你咋就這么能找事呢?暖香抓狂,拉住言景行的衣襟使勁搖晃:“老肅王那是皇帝的親叔,當(dāng)初先帝遺命要陛下特別關(guān)照的老來子。一直到今天,肅王府各色體面封賞都是頭一份,還有一個被皇帝當(dāng)成親閨女疼得寧和郡主,你說你閑著沒事惹他干嘛!有那功夫為啥不去□□一下寧和郡主,非要去招她爹?”

    暖香真是急了,都開始語無倫次。你會死噠會死噠會死噠!你知道不知道!暖香急得腦門能冒出三道青煙。還有齊王!反正他都成家了,現(xiàn)在有老婆管著,你就別cao心了,離他遠一點,要不從今天起我們就執(zhí)行你的游山玩水計劃好不好?

    “好了好了?!毖跃靶邪雅愎趹牙铮骸皠e亂動。跟草莓一樣?!?/br>
    暖香深深呼吸,結(jié)果只呼吸到他身上的酒味,又是激動又是熏染,臉蛋也微微發(fā)紅。酒精會讓人自我控制能力降低,言景行將人攔在懷里,出其不意的,吻上了那唇。紅潤的,飽滿的,櫻顆似的唇珠。“果然是金絲棗糕的味道呢。”

    暖香現(xiàn)在可沒工夫親熱,使勁擰動著,往后躲:“景哥哥,我有話說?!?/br>
    “待會說?!毖跃靶邪岩优艿娜酥匦伦交貋恚谕壬戏藕?,柔軟溫?zé)岬纳眢w抱了一懷,微濕的唇帶著酒香,挨住了她。從蜜桃似的,圓潤的腮幫,到纖長的脖頸,那吻格外熾熱,暖香剛要開口,就被他侵占,那深入的親吻,綿長而急切,帶著點威懾性。暖香的腰被他攔著,后腦勺被他扶著,完全掙脫不開,心里著急的她忘記用技巧去應(yīng)付,被動的承受很快被帶的迷醉起來,連思緒都凌亂了。

    “景哥哥,”暖香靠在他身上,悠長的喘息,臉蛋紅紅,眼神水水,言景行看得有趣,索性將她轉(zhuǎn)了個身正對著自己,細長的手指在眉眼間輕輕摸索,半晌喲呼輕笑:“我一直覺得暖暖你生而不同,必成大事。戰(zhàn)爭遺孤何其多,京城名媛何其多,但沒一個能和你一樣,這人生跌宕起伏?!?/br>
    暖香顧不得受用著感慨,抓緊時間問問題:“景哥哥,你怎么得罪肅王了?”

    言景行笑道:“你可還記得我清查全國租賦?當(dāng)初便道兩個地方不可查,因為多皇親權(quán)貴。但其實清查,重點查的便是這些。如若置之不理,富人兼并圈地愈發(fā)嚴(yán)重,窮人一年辛苦,猶食不果腹,無尺寸之地,那這國家遲早要完?!?/br>
    暖香急忙捂他的口。你真是喝了酒,這話都敢講。

    言景行倒不在意,反而用舌尖輕輕添她掌心,這一癢一直癢到心底,暖香激靈靈一抖,要抽手,卻被言景行搶先捉住,按到自己臉上,那微涼的手掌讓他溫度升高的身體頗為舒服,他笑道:“你倒來擔(dān)心我。放心,這話我跟也齊王都說過。我沒醉糊涂呢,知道自己面前是誰?!毖跃靶杏謬@道:“陛下要做個仁王,優(yōu)待功勛世家皇親貴族,這么多年下來,養(yǎng)出不少蠹蟲?!?/br>
    暖香立即明白過來:“你曾說過這些人家田宅違制十分嚴(yán)重,那你在遞折子的時候,是不是把肅王當(dāng)成典型報上去了?”

    言景行點頭,靠在車壁上笑道:“非也,不僅僅是典型,辦這種事都要尋個合適的開刀。肅王簡直自帶刀口。不找他找誰?”只可惜這件事被擱置了,交給了宋王。他倒是要把他老子的傳統(tǒng)發(fā)揚光大,仁義的旗幟打到底。不僅把事情擱置,還私下毀掉了不少可做罪證的數(shù)據(jù)——這簡直讓言景行恨不得直接揪著耳朵揍宋王一頓,只可惜對方不是楊小六。

    難怪今天肅王妃對小郡主那么熱絡(luò),連皇后的臉色都顧不上了。暖香瞬間明悟。

    她正把所有的事情串起來,言景行那手卻又開始作動,靈活而狡猾的,從那小襖中探入,從胸前那愈發(fā)豐滿的雪乳到下方平坦的小腹。那手又燙又溫柔,摸得暖香嬌喘不定,心道你就不能等到回家上床?

    就這時,言景行忽然開口了,伏在她耳邊,低低笑道,“你好像胖了點。”他輕輕撫摸著那段溫?zé)崛彳浀难骸拔矣浀媚愕某叽?,用手掌量的,現(xiàn)在多了一個指節(jié)?!?/br>
    暖香立即把他的手丟開:“不,是你的手縮水了?!?/br>
    “”

    第110章

    昨天本就累,人又熬得晚,一早起來,暖香頭重腳輕,渾身無力。言景行倒還是精力十足,一點都看不出熬夜的樣子。他已經(jīng)做好了晨練,暖香從帳子里把頭探出來,就看到他穿著白色織錦箭袖,正把箭筒交給雙成重新掛起來。

    “懶貓?!毖跃靶袚u頭失笑,看那發(fā)絲凌亂,美人晨起的樣子,故意打趣。他也走進來更衣,把修身的勁裝,換成家常的寬松綢袍。暖香心不在焉的答應(yīng)著,讓餅兒給自己穿衣服,自己有一搭沒一搭的梳著垂到胸口的頭發(fā)。半晌后,終于下定了決心般,抬起頭認(rèn)真的看著言景行:“景哥哥,我做了個夢。昨晚上?!?/br>
    “哦?”言景行從糖兒手里接過帕子,親手為她凈面,把那晨起不宜說夢的忌諱給去掉?!皦舻搅耸裁春脰|西?”

    夢到你死了。暖香盡量尋了個委婉的方式表達:“景哥哥,我夢見肅王那個壞蛋要害你。他派刺客把你刺傷了?!?/br>
    言景行微微一怔,把帕子丟進銅盆里,看著果兒給暖香抹杏仁蜜,玫瑰露。“昨夜肅王確實趁著酒勁放狠話,他說,”言景行頗為不以為意,嗤笑道:“連他都敢得罪,我是嫌日子太好過了,定然要給我點顏色瞧瞧?!?/br>
    暖香立即道:“那果然是個混蛋!大周養(yǎng)啥不好,非得養(yǎng)這么一堆王爺。景哥哥,你以后出門記得多帶點護衛(wèi)?!?/br>
    與其明躲暗防,不如早下手為強。言景行忽然嘆了口氣,有點明白古往今來某些臣子的心思,他們大約并非忠誠于主公,只是忠誠于自己的原則和理想。而主公就是踐行原則實現(xiàn)理想的一個轉(zhuǎn)換器。言景行目光不由得又飄向還掛著大紅喜緞的齊王府。

    熬夜后遺癥顯然發(fā)作起來很不好受,暖香沒精打采的移步出來用早膳,步子拖拖踏踏,人也酥軟無力。整套青花瓷裝著的早點還是一如既往的營養(yǎng)又豐盛。胡蘿卜老鴨湯搭配麻油炭火燒餅,四喜燒麥,碧粳米紅棗粥,配著四碟小菜,蔥花小卷。還有芝麻花生碎蔥油酥餅,和蜜糖南瓜。

    沒睡夠,吃不下。言景行覺得今天的香辣豆腐絲做的很不錯,大約調(diào)了花生醬,細細嚼下去,果然有古人傳“豆腐干裹花生米能吃出火腿味”的樂趣?!皣L嘗。假rou?!?/br>
    他揀了一筷子給暖香。暖香謝過,剛捧起來,一扭頭,哇的一聲,開始干嘔。

    言景行頓時愣住了。即便只對真rou歡心,也不用把嫌棄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吧。

    旁邊伺候用膳的一心,糖兒都反應(yīng)很快,一個拍背,一個去叫水。言景行也站起身走過來,將她扶起,“要不你還是再去睡會?!?/br>
    張氏現(xiàn)在安分守己,唯恐不小心得罪了哪路神佛,老夫人有點意志消沉,最近都不大愿意面見晚輩。兩個地方都不用請安,你大可以想睡到什么時候,就睡到什么時候。

    榮澤堂里都是年輕女孩子,還是福壽堂的mama一早過來,問小夫人要一根戴過的珠花。見狀便道:“小爺何不叫大夫來看看?便是沒有病,定期問個平安脈也是該的。別覺得年輕就不注意調(diào)養(yǎng),有些太平方子,該吃的就早點吃。”

    言景行固然平時都懶得跟這種婆子多話,不過這次卻覺得有點道理,遂叫人去請大夫過來。暖香吐過之后,倒是覺得餓了,一杯溫水下肚,胃里空落落的。“景哥哥,我們還是繼續(xù)吃飯吧。我以后再不熬夜了。”

    言景行勾起嘴角:“好?!彼匾獍哑饺绽锼龕鄣拿壑瞎希勉y絲刻??虊坶L柄勺舀了滿滿一小碗遞過去。那天青色薄胎敞口小碗裝著金黃的南瓜,看上去非常有食欲。還是她愛的口味,少擱蜂蜜,不會混淆了南瓜本來的甜香。卻不料,暖香才吃了一口,筷子一轉(zhuǎn)就去夾那酸辣三絲——剛剛不是還吐了嗎?

    言景行也是無語。難道昨晚說她胖了,她不高興?

    等到那頭發(fā)花白的老大夫被請進府,榮澤堂這邊也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言景行不讓掛帳子?!澳谴蠓蚰敲炊嗄昙o(jì)了,什么沒見過?看病講究望聞問切,見到了才看得準(zhǔn)確。不用那東西,讓醫(yī)生仔細瞧瞧?!?/br>
    倒惹得白胡子老長的醫(yī)生先不關(guān)心病人,先去贊美他開明。

    那老醫(yī)生隔著帕子摸脈,不過診了兩息的功夫,就收手笑:“這一大早,把我這把老骨頭從家里抬過來,我還當(dāng)是什么大病。無他,侯爺夫人都不必?fù)?dān)心,只是虎頭鞋小被褥多多準(zhǔn)備,府中馬上要添口添丁?!?/br>
    啊咧?啊咧!暖香驚訝的瞪大眼睛,她記得上輩子可沒這么順暢,果然秦言氏的藥沒白吃?她把手腕伸出來:“您再診診,再好好號號脈。”

    那醫(yī)生也不生氣,笑瞇瞇的道:“我從醫(yī)幾十年,一望就知問題何在,就是為著謹(jǐn)慎才伸的指頭。夫人盡管放心,您氣血充盈,神完氣足,身體底子也不賴,只消平常多多注意便可,連別的安胎方子都不用吃?!?/br>
    呀呀呀!暖香覺得自己要樂得飛起來。那福壽堂的婆子還站在那里,聽到醫(yī)生這樣說,也笑逐顏開,拍著巴掌道:“大喜,大喜?!迸銘岩伤龔囊婚_始就站在這里不走,是為著討賞錢,畢竟珠花都已經(jīng)給她了,于是吩咐糖兒把紅絲線串的銅錢拿一吊給她。那婆子滿面紅光,腳下生風(fēng)似的趕回福壽堂,果兒還跟在身后喊:“mama,珠花忘帶了?!?/br>
    “不用了!現(xiàn)在不用了!”

    不知道老夫人這是盤算的什么。

    我懷孕了我懷孕了!暖香樂開了花,恨不得抱著肚子爬到床上去打滾。言景行看起來淡定,他先給了大夫問診費,又吩咐下人給雙份的車馬錢,打發(fā)走這個老中醫(yī)。又照例打賞一眾下人,從一心雙成兩個大丫鬟到掃地的粗使丫頭每個都得了雙份的月前。榮澤堂一時間歡聲笑語,樂融融一片。

    暖香美滋滋的摸著肚子,心道這上輩子的缺憾,這輩子也補起來了。她的身體是小時候淘汰的很了,底子不硬,后來有月信,卻也不大注意照顧自己,所以宮寒過重,難以有孕。后來調(diào)整起來也十分費力。這輩子她倒是從一開始就小心翼翼了。不碰涼水,不吃涼東西,注意保暖,用中藥材泡腳,黑糖姜母膏經(jīng)期必然不斷。更不用說每個月都會吃兩道秦言氏的招子承孕湯。這些功夫真是都沒白費!

    暖香激動的自己恨不得夸自己干得漂亮。

    言景行把外邊的事情處理好,接受過一幫下人的恭賀,回到屋里來,就看到暖香盤腿坐在羅漢床上傻笑。走過去,彎下腰,捏她鼻子:“怎么這么樂成這樣?”

    “難道你不樂?”

    言景行笑道:“樂嘛,自然樂。不過多少有點顧忌?!?/br>
    暖香伸出手臂抱住他:“顧忌什么?!?/br>
    言景行貌似有點困擾,不知該如何開口,半晌方道:“何為父為子綱?”

    “父親要成為兒子的表率和模范,在此前提下,兒子要服從父親?!迸懔⒓吹馈K故且呀?jīng)渴盼良久了,難道言景行竟然沒想過?其實他不是沒想過,而是想太多,畢竟侯府里,從老夫人到老侯爺,從老侯爺?shù)剿?,雖然是親人,但關(guān)系實在微妙又奇怪,跟正常人家一點都不一樣。

    “這就對了。”言景行嗤得一聲笑出來,在她身邊坐下,將人攔進懷里?!澳阏f,他要是跟我打架怎么辦?我到底要不要出手揍他?呀,好困擾?!?/br>
    你是不是想太遠了?暖香也是驚訝?!澳銥樯恫煌锰幭肽兀勘热?,我們的孩子一定長得非常可愛。”

    “相貌是我們的功勞,又不是他的。”言景行把下巴擱在暖香肩膀上:“所以夸小孩可愛只不過是轉(zhuǎn)著彎夸父母。”他伸手摸暖香的頭:“你要謙虛一點?!?/br>
    暖香捉住他的手:“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你就不許這樣摸我了?!?/br>
    “好?!毖跃靶凶焐洗饝?yīng)的爽快,手上卻又使勁摸了兩把,倒好像是要趁現(xiàn)在摸個夠?!拔冶救擞憛挿蕆ou又討厭炸酥,討厭蘿卜還討厭杏鮑菇,你說我怎么教育孩子不許挑食呢?正所謂身不正,令也不行。”

    暖香爽快的擺手:“這有什么難的?反正榮澤堂的菜向來只上我們愛吃的。他肯定看不到你挑食。”

    哦,好有道理!言景行欣慰得拍她的頭:忽然發(fā)現(xiàn)你竟然聰明的不得了。

    這個消息迅速在府內(nèi)傳開了。青瑞堂正懨懨靠在榻上的張氏,朽木死灰一般,拿著手里的一面繡花繃子。聽到這個消息,手抖了抖,指頭扎出了鮮血。她今年還不到四十,言如海還不到半百。所以她后來冷靜下來,也主動瞞著消息,不跟老爺講,畢竟言如海并未對子嗣徹底斷掉念頭。她也怕言如海心冷之后,只放著她守活寡。但如今,榮澤堂傳出了喜訊,若是有了孫輩兒,他這個本來就微弱的念頭,只怕就再不會出現(xiàn)了。

    哎。張氏長嘆一聲,面上終于顯出些悔恨,她這爭來斗去的,又是何苦呢?好歹有嫡母的名頭在,當(dāng)初若是跟言景行好好的,不詆毀前誥命許氏,不存心排擠弱子,今天是不是會太平些?如今,喝下了言玉繡的湯藥,遭了抱復(fù),那偶爾午夜夢里,梅姨娘披頭散發(fā)滿身血沖她嚶嚶哭的噩夢

    倒是再也沒出現(xiàn)過。時間久了,張氏竟然覺得有點輕松。

    福壽堂的老夫人,常年寡淡而冷肅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把隨手桃符扔掉,慢慢道:“還是云龍寺的佛老靈驗嘛。那牛鼻子老道還管我要沾著本人氣息的物件。哼,我看他是借機要昧東西罷了!”

    紅纓忙道您說的甚是。多虧您英明,這才沒上他的當(dāng)。

    老夫人斜了她一眼,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