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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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強不等她的失望表現(xiàn)出來,就從譚熙熙的身后探手過來連雙管獵槍帶下面的襯墊一起拿開,告訴她,“還有一層?!?/br> 等下面的東西露出來后,譚熙熙被震驚得幾乎要合不上嘴了,只見箱子里赫然擺放著一柄非常適合短距離和小范圍使用的m4卡賓槍。 這個倒是真超出預期了。 祁強也很滿意,“不錯吧?!?/br> 譚熙熙,“我爸這邊的裝備還挺雜的,估計是沒什么正經(jīng)來貨渠道,所以有好有壞,逮著什么算什么?!?/br> 把槍端出來檢查了一遍,然后放回箱子里,“明天讓你司機背著,用不上嚇唬嚇唬人也好?!?/br> 祁強靠在一邊夸獎,“你拆裝檢查槍支的手法很熟練,也參加過射擊俱樂部的培訓么?”聽那意思他自己是參加過的。 譚熙熙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向他,看著十分淡定,其實心里已經(jīng)翻起了驚濤駭浪。 她剛才拿起那把槍完全是出于一種深藏在記憶里的本能,一碰到它就會感覺到陣陣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愛——幾乎狂熱的喜愛。 就像是古龍筆下的劍客摸到了自己的劍。對他來說,那不止是一件兵器,而是他生死相隨的伙伴,他對自己的伙伴的感情已經(jīng)近乎赤誠,能夠脫口而出它的所有細節(jié)。 這把槍長二十五點三寸,重四公斤,口徑零點二二三寸,速率八百到九百八每分鐘,有效射程六百米……使用得當時,短距離殺傷力驚人,是她曾經(jīng)最鐘意的……的…… 最鐘意的什么?譚熙熙猛然掐斷自己的思路,不敢再往下想。 但是有一點不去仔細想也能非常確定,那就是:她肯定不是在射擊俱樂部里學到這些東西的!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祁強抓著她胳膊晃晃。 譚熙熙定定神,板起臉,“你使勁捏我胳膊干什么?不許再捏了!” 別以為她剛才一走神就沒發(fā)現(xiàn),祁強探手幫忙拿出那支雙管獵槍后就一直靠在她旁邊沒挪地方,要不是她從小就長得敦敦實實,站在哪兒都很穩(wěn)當,只怕就要被祁強個大個子靠得歪倒到一邊去了。 這會兒則更過分,滿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那手勁一松一緊,明顯是在捏啊捏。 就算她rou多也不樂意給人這樣捏??! 一眼瞪過去。 祁強忙收回咸豬手,“sorry,不是故意的,是你這胳膊捏著手感還挺好我就忍不住多捏了幾下。” 第二十二章 祁強自從看到老譚老婆那張帶著指痕的白臉后,感覺就有點怪怪的。 王鳳喜不算丑,身段細細條條,白白凈凈,還帶著些徐娘半老的韻味,臉上頂著巴掌痕也不敢廢話一句,還小媳婦一樣老老實實被老譚指使著做這做那。 傷痕,暴力,女人,rou欲,權(quán)力這些東西很容易在男人心里引起共鳴,被串成一線。 所以祁強雖然對老譚的媳婦肯定沒什么想法,但心里卻還是有點癢,忽然手邊出現(xiàn)了一條富有彈性,很rou感的胳膊,忍不住就沾了點光,使勁捏了又捏。 捏完之后心癢非但沒治好,連手都開始癢了。 這年頭都以瘦為美,祁強又條件好,交女朋友都是盡好的挑,所以他交往過的女朋友沒有一個身材不苗條,手臂不細長的,譚熙熙這種rou嘟嘟的圓胳膊還真是第一次摸。 譚熙熙一直以來都很享受食物的各種美好滋味,所以堅決不肯在吃上虧待自己,除了跟著覃坤吃過兩次減肥餐之后就再沒去碰過那類食譜。 她又和覃坤正相反,人家是特別不容易長脂肪,而她則是特容易長脂肪,所以盡管第二人格出現(xiàn)后譚熙熙每天都會堅持鍛煉,但體重一直沒怎么變,這么長時間下來大概一共也就瘦了兩三斤而已,幾乎可以忽略。 不過身上的rou卻因為持之以恒的鍛煉比以前緊實了許多,抬起胳膊時已經(jīng)不大容易看出蝴蝶臂了,而是變成了兩條圓滾滾的rou感手臂,圓潤而富有彈性,確實是手感很好的,如果貼rou捏的話還能感覺到那皮膚的光滑細致,好似摸到一塊光潔的香皂。 不過祁強隔著衣服捏捏也覺得很不錯了,主要是以前沒摸過這款多rou型的。 怕譚熙熙生氣,被瞪一眼之后就趕快收回了手,隨口道個歉拎起箱子去找他的司機去了。 留譚熙熙在他背后有些吃不準眼前的狀況,不曉得自己剛才是不是太好說話,竟然沒有喊色狼或者給一巴掌什么的就放他走了。 譚熙熙,從來都知道自己長得不漂亮。 但因為天生心寬——不是一點寬,而是特別寬,所以任何事都能想開。 對于自己這副并不出色的尊容,她從來沒有像一般的年輕女孩那樣,會對此不滿郁悶,反而很會自我安慰的告訴自己各有各的好處。 長得“保險”雖然會缺乏追求者,引不起異性的注意和興趣,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會減少諸多的麻煩,給她帶來不少便利。 比如她出門,不管路途遠近都敢自己去,背個包就能上路,很少需要顧忌會遇到色狼或被人sao擾之類的討厭事。 又比如她現(xiàn)在這份在覃坤那里當居家保姆的工作,如果不是因為長得非?!氨kU”,這份工作覃母又怎么會讓她做呢。 所以譚熙熙雖然知道自己不漂亮,但卻對此不是很煩惱。 只是從不曾漂亮過的譚熙熙剛剛卻貌似被人揩油了! 這真是個突發(fā)狀況,搞得譚熙熙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主要是從不認為在自己身上會發(fā)生這種事,一時有點措手不及,不知該對此做出什么反應才好。 直到祁強走了老半天后才想明白,剛才那事兒算不得很嚴重,她處理得正合適,沉下臉說說,人家道個歉就行了,還不至于罵色狼,扇耳光那么嚴重。 吐吐舌頭,想想又覺得有點好笑,幸虧剛才反應慢,要是反應快抬手就給人家一巴掌,祁強這會兒就可以去和王鳳喜作伴兒了。 也幸虧被祁強這么一打岔,譚熙熙剛才心里翻騰起的那股驚駭之情被驅(qū)散了不少,定定心再去想那熟悉得好像伙伴一樣的卡賓槍,卻發(fā)現(xiàn)又是什么都想不起來,這時候她最擅長的寬心大法就發(fā)揮了極大的功效——不想了,睡覺——最厲害的是,她決定不想了睡覺就真的能睡著! 譚熙熙睡著前心里閃過的念頭是:都說心寬體胖,就她這種心特寬的體質(zhì),估計這輩子都沒有可能會自己瘦下來了。 第二天,天氣還不錯,沒到萬里無云的程度,但也肯定不會下雨。 全體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就開著四輛車浩浩蕩蕩出發(fā)。 譚木匠的兩個伙計開一輛破面包車在最前面帶路,祁強的兩輛車走在中間,車上坐他和譚熙熙,還有昨晚叫過來的五個人手。 譚木匠坐自己家里一輛不新不舊的四個圈轎車跟在最后。 祁強對譚熙熙嗤笑,“你爸還挺謹慎?!?/br> 譚熙熙還記著他昨晚沒事干捏自己胳膊的事兒,這會兒看祁強沒事人一樣,就悄悄一撇嘴,小白了他一眼,然后才說道,“做這種買賣的時間久了都會謹慎。” 那地方確實遠,譚木匠說開車順利的話也得三四個小時才能到。 路也不是很好走,十分顛簸,中途休息的時候,譚熙熙在他爸那車人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瘦瘦的白臉男孩,十六七歲樣子,細眉細眼,脖子上戴著條金鏈子,神氣有些不耐煩,和譚熙熙目光一碰就立刻翻個白眼轉(zhuǎn)開頭。 正是她那個倒霉弟弟。 譚熙熙轉(zhuǎn)身就去找她爸,“我弟弟叫什么?” 譚木匠愣,一摸腦袋,“噢,忘了跟你說,你大弟叫譚東,二弟叫譚北。譚東在外面上學,跟來這個就是譚北,年紀小有點愛犯渾,上次的事兒我教訓過他了,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譚熙熙在心里望天,她也忘了,以前她叫譚西西來著,還是上學時覃母覺得該起一個鄭重點的大名,才幫她改成譚熙熙了。 “嗯,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不過你帶他來干嘛,他這么點大,也幫不上什么忙,萬一不安全怎么辦,讓他回去!” 話音剛落,背后就響起一個突兀的少年聲音,因為氣憤所以語調(diào)細高,幾乎刺耳,“你又在背后亂挑唆我爸什么!憑什么讓我回去!” 譚木匠不等譚熙熙回答,就立刻出面強勢鎮(zhèn)壓了兒子,譚熙熙懶得和中二期少年廢話,轉(zhuǎn)身上了祁強的車,大家又再出發(fā)。 譚北被他爸揪上車還在憤憤,“她是老幾?憑什么讓我回去!” 譚木匠直接在小兒子后腦勺上扇了一記重掌,罵道,“腦子被狗吃了!不識好歹的東西!”把兒子拍得沒了聲音,車里這才清凈。 只是車里雖然清凈了,譚木匠心里卻還思緒挺多,堪稱煩亂,最主要就是兒子不成器,真是愁人! 俗話說得好,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以前譚木匠還不怎么覺得兒子不成器,但女兒來這兩趟一比就比出來了。譚熙熙才來兩次就知道他現(xiàn)在這攤子買賣看著風光,其實做這一行都有風險,不贊成他帶還沒成年的小兒子一起出來。 偏小兒子和他那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媽一樣,兩個一個比一個沒腦子,鼠目寸光的就知道盯著眼前一點蠅頭小利,但凡自己出門老婆王鳳喜必要攛掇留在家里的這個兒子緊跟著,那意思是跟著他能學點東西,想盡早子承父業(yè)呢! tmd,錢是那么好掙的嗎?就老二這狗脾氣和臭腦子,真讓他干恐怕屁都掙不回來人倒有可能賠進去。 路況越走越差,等到譚熙熙覺得再走下去就要沒路了的時候,領頭的破面包車終于停下來。 他們到地方了。 譚熙熙一路被顛得幾乎散架,腳底虛浮地下了車,想要先找找腳踏實地的感覺。一抬頭,就見不遠處已經(jīng)等了一伙人,高高低低的起碼有幾十個,各個神情彪悍,沒一個看著像善碴。 神經(jīng)立刻繃緊。 祁強也低聲罵,“該死的,接個貨而已,這是什么陣仗!” 譚木匠作為帶祁強來的本地人,先上前去說了幾句。 譚熙熙聽了聽,發(fā)現(xiàn)他爸不光是帶個路這么簡單,好像之前忽然提出要改交貨地點,對方也是通過譚木匠通知祁強的。 只見對方人數(shù)雖然多,但是隱隱分成了兩派,并不混雜在一起,心里有了點數(shù),低聲跟祁強說,“歐仁這批東西有問題,絕不是攤子貨那么簡單,對面的人一撥應該是按照約定來交貨的,另一撥就來意不善了!” 祁強在外倒是很能震得住場面,身材高高大大,站得筆直,不管心里在想什么臉色都十分鎮(zhèn)定,沉臉看著對方,也不轉(zhuǎn)頭只低聲問,“你的意思是我們一接過來貨,旁邊的那撥人就會上手搶?他們這么做不嫌折騰?” 賣方既然能伙同這幫來者不善的家伙把他們約到這個地方來,那就證明這兩幫子人是一伙的,自己內(nèi)部轉(zhuǎn)手不就行了。 譚熙熙聳聳肩,簡單答道,“行規(guī)!” 祁強還是不明白。 譚熙熙,“歐仁已經(jīng)付了錢,他這貨就必須得給你。這是規(guī)矩!要是言而無信,以后誰還愿意來買他的東西!他們這些貨可不是能滿大街叫賣的普通玩意兒,騙了一個客人,以后再去其他地方重新發(fā)展客源就是。他們建起一個銷貨渠道來極不容易,多數(shù)是靠朋友帶朋友,只要干過一次壞規(guī)矩的事兒,下回誰還敢把朋友往他這兒領?” 祁強皺眉,“他們這樣難道就不算壞規(guī)矩?” 譚熙熙面上淡淡的,沒什么表情,遙遙看到譚木匠和那邊人越說臉色越差,已經(jīng)開始抹額頭上的冷汗。 雖然還沒人喊打喊殺,但氣氛冷凝,四周圍已經(jīng)隱隱有種劍拔弩張的壓迫感。 譚熙熙看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所以說歐仁買的這批貨有問題呢,怕是里面有什么特別的東西被人盯上了,交貨方估計也是實在頂不住壓力才會這樣干。如果不是歐仁沒對你們講真話,那就是他這次中了大獎,買的一堆攤子貨里出了寶貝!” 第二十三章 祁強是想盡力拉攏歐仁沒錯,但肯定還沒有為此拼上命的必要,因此迅速做出決定:實在不行這批貨就放棄! 反正他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很對得起歐仁了。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撇清責任,別讓人說貨是在他手里丟的。 譚木匠和那邊交涉完抹著汗回來,“祁老板,今天的事兒可能有點麻煩。” 祁強鎮(zhèn)定點頭,“你說?!?/br> “歐仁先生是向內(nèi)蒙的容老大定的這批貨,而當時把歐仁先生介紹給容老大的那個法國人很有身家,據(jù)說是容老大那邊的一個老客戶,在他手里買過不少值錢東西。所以容老大看這老客人的面子也得把歐仁先生的貨完完整整交到你手里。只不過嘛……” 祁強已經(jīng)有了點思想準備,語調(diào)沉穩(wěn),“只不過什么?” 譚木匠好像是在斟酌該怎么講,遲疑了一會兒才接著說,“不巧的是歐文先生定的這批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件名器?!?/br> 祁強皺眉,“冥器?”心想那又怎么樣,這種貨好多都是土里挖出來的,里面混進去幾件冥器不是很正常。 譚木匠搖頭,“不是冥器,是名器,名聲的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