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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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譚熙熙自從離開帕岸島之后狀態(tài)就有些不對,但卻又說不上來具體哪里不對,隱隱有些擔(dān)心。 耀翔順著他的目光也回頭去看一下,終于引起了譚熙熙的注意,把臉轉(zhuǎn)向他們,很淡定的問,“怎么?” 耀翔,“熙熙,我怎么覺得你這樣子挺酷的?!?/br> 譚熙熙往上推推墨鏡,“大概是因?yàn)槲掖髁四R。”這是她的習(xí)慣,在陽光終年強(qiáng)烈的地方,戴墨鏡有助于保護(hù)視力。而在那個危機(jī)四伏,充滿了驚險和意外的環(huán)境里,身體每一項功能都必須時刻保持在正常狀態(tài),這對她很重要。 覃坤插口,“你沒事吧?” 譚熙熙搖搖頭,把臉又轉(zhuǎn)向了窗外。 這下連耀翔都覺察到她有點(diǎn)不對勁,轉(zhuǎn)回來輕聲問,“坤哥,她怎么了?你們到底來干什么的?不可能真是給熙熙治什么失眠癥吧?她前幾天一直和莎莉住一個房間,從沒聽莎莉說她失眠過。” 耀翔是自己人,覃坤這個時候也不好再瞞著他,就把譚熙熙的事情低聲說了一遍。 耀翔張口結(jié)舌,半天才說出話來,“熙熙還——還挺個性的,這種事兒都能出!” 到素林下了車,譚熙熙就發(fā)現(xiàn)耀翔跟著自己小心翼翼的,一會兒“熙熙,我?guī)湍隳冒??!币粫海拔跷?,你渴不渴,我去給你買水?!币粫河质牵拔跷?,餓了吧,先找地方吃飯,想吃什么,我去找人打聽。” 譚熙熙選了一家本地的小吃店,木桌和廉價的塑料椅都露天擺放著。 耀翔先去給她端了一杯店里免費(fèi)供應(yīng)的那種用西米和糖水煮成的清涼飲料,然后才坐下來。 譚熙熙指指覃坤提醒他,“你是他的助理?!备夷敲匆笄诟陕?。 耀翔好脾氣,“知道,知道,熙熙你先喝,我剛才嘗了一口,這東西味道挺好?!比缓蟛庞悬c(diǎn)擔(dān)心的去低聲問覃坤,“坤哥,你在這地方吃飯行不行?”覃坤衣食住行都講究,從不會去吃路邊攤。 覃坤不動聲色,其實(shí)是有些嫌棄的看看桌椅和小店,竟然也壓低聲音說,“先試試吧,不行再換地方重新吃?!?/br> 耀翔點(diǎn)頭,覺得自己已經(jīng)和坤哥在這方面達(dá)成共識:在一個感情受過刺激的女人重回傷心地的時候,盡量不要去惹她。 好在那個黑黑胖胖的老板娘端上來的三份餐都意外好吃,是很美味的泰國菜。 吃過飯后,譚熙熙又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家藏在小巷子里的租車行,租了輛半新不舊但性能不錯的吉普車。 本地的司機(jī)座位在右,車輛靠左行駛,耀翔開著不習(xí)慣,加上鄉(xiāng)間道路不平整,一路把車速放得極慢,覃坤則在疑惑研究地圖,問譚熙熙,“你確定還要往這個方向走?再走下去我們恐怕就要出境了!” 譚熙熙眼望車外,鄉(xiāng)間的道路十分幽靜,午后炎熱,路上只有他們一輛車,“快到了,我們?nèi)ネ咂辙r(nóng)?!?/br> “瓦普農(nóng)?”覃坤努力在地圖上找和這個類似的標(biāo)注,十分鐘后他還沒有找到,吉普車就顛顛簸簸地開到了當(dāng)?shù)匾粋€小村落里,原來這個村子就叫瓦普農(nóng)。 因?yàn)榈靥幤h(yuǎn),又不在旅游路線上,這一處村莊還保留著很原生態(tài)的樣貌,深棕色的土路,低矮的木屋,村口唯一一間小商店也只是一間極其簡陋的鐵皮房子,村外有樹林,另一側(cè)是廣闊的油綠田地,在熱帶特有的藍(lán)天白云下蔓延到很遠(yuǎn)處幾個小山丘的腳下,覃坤確信他在來路上看到了有種植的痕跡。 耀翔把車停在小商店門口,譚熙熙跳下去向店主問路。 耀翔從車窗探頭出去聽了一會兒,忽然把頭收回來,滿臉神秘的轉(zhuǎn)過去問坐在后座上的覃坤,“坤哥,熙熙她真的只是去年夏天來過兩個月?不太像?。∷趺催B當(dāng)?shù)氐耐猎挾紩f,你聽聽,她和那店里的小男孩說的多順溜,我聽著也不像是泰語。” 覃坤也降下車窗聽了幾句,沉吟道,“像是高棉語,我以前在馬來參加節(jié)目的時候聽一個嘉賓說過,這里離柬埔寨很近,也就幾十公里,估計村民就算不是高棉族人,受那邊的影響也很深了?!?/br> 耀翔咋舌,心想熙熙這也夸張了點(diǎn)吧,還沒發(fā)表出高見,忽然那個和譚熙熙說話的當(dāng)?shù)啬泻⒑鋈宦曊{(diào)拔高,激動起來,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幅度很大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跑進(jìn)屋子里再不出來了。 譚熙熙回到車上,一指左手方向的一條路,“走這邊。” 覃坤從后座探身過來,一按耀翔的肩膀,讓他先不要開車,鄭重問譚熙熙,“熙熙,你先和我們說說到底都想起來些什么?現(xiàn)在要去哪兒?在這樣的偏僻地方亂走會有危險,況且需要安排好回程時間,晚上最好不要露宿,趕回素林去住。” 譚熙熙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閉閉眼睛,壓一壓頭腦里那繁亂復(fù)雜,好像碎片一樣的各種思緒,努力找出來最清晰的一個,“好,我們現(xiàn)在去村子外面找一個叫亞贊貢的人,然后就往回走?!?/br> “亞贊貢?你想起來那男人的名字了?”耀翔和覃坤對望一眼,心里都在想,她可夠厲害的,交個網(wǎng)友都能交到這種地方來! 耀翔按照譚熙熙指的方向發(fā)動了車子,有點(diǎn)擔(dān)心,“熙熙,就算那男人騙過你,咱們也不能就這樣直眉愣眼的沖過去找人算賬,這可是人家的地盤,咱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報警都沒用!” 譚熙熙這會兒已經(jīng)沒心情再去和他們強(qiáng)調(diào)自己真的不是被渣網(wǎng)友騙財騙色才會受打擊失憶,眼睛緊緊盯著前方越來越熟悉的景物,輕聲說道,“過去看看吧,我現(xiàn)在只想起來這么個人名,其它都還不清楚,保證不會起沖突,我就是要去看看才能記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方,覃坤和耀翔即便已經(jīng)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也只能陪著她繼續(xù)去找那個叫亞贊貢的人了。 開始時還以為亞贊貢應(yīng)該是村子里的一個普通年輕人,沒想到車子再開了五分鐘之后路邊出現(xiàn)了一座很漂亮精巧的柚木小樓,造型明顯和村子里那些低矮的木屋不同,小樓周圍壘有一圈半人多高的青磚圍墻,最上排的兩層磚上都有鏤空花紋。 正門外撐著一把綠色的遮陽傘,傘很大,有平常的廣告?zhèn)愦笮?,傘下很鄭重的擺放了一尊黑身白胡子的老者雕像,雕像面容肅穆凝重,身上穿虎皮紋理的搭肩衣,頭上戴金色圍箍發(fā)飾,面前擺著花燭和披了金色毯子的小象木雕。 譚熙熙在雕像前很恭敬的合十低頭,輕聲說,“這是供村民參拜的魯士神像,入鄉(xiāng)隨俗,咱們也拜一拜?!?/br> 耀翔也學(xué)樣合十低頭,拜過之后跟著譚熙熙往里走,忽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和真人差不多高的白布人偶,就掛在一進(jìn)門的地方,沒有頭發(fā),慘白的臉上有著碩大的眼睛,和耀翔面對面的瞪視。 耀翔嚇得輕輕呀了一聲。 譚熙熙忙回頭讓他不要亂叫,“那是大魂魄勇,不要驚擾到它!”又說道,“里面應(yīng)該在做法事,待會兒一定要保持安靜!” 耀翔驚疑不定,覺得大白天的,這周圍竟有點(diǎn)森森冷意,拉住譚熙熙的胳膊,悄聲細(xì)語地問,“熙熙,這里住的什么人阿?” 譚熙熙臉色凝重,“這里住的就是亞贊貢,他是依善地區(qū)非常有名的控靈師,擅長養(yǎng)鬼控靈術(shù)和高棉最古老的降頭術(shù)?!?/br> 耀翔打個寒戰(zhàn),心說你開玩笑呢吧,怎么聽著像封建迷信,騙人的東西。但四周氛圍無端詭異凝重起來,這種不恭敬的話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忽然覺得嗓子發(fā)干,有點(diǎn)緊張地咽口唾沫,回頭去看覃坤,覃坤的臉色也很是詫異,“熙熙,你怎么不早說是這樣的地方?” 譚熙熙輕輕的語調(diào)里帶了歉意,“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br> 第四十一章 譚熙熙打頭,耀翔和覃坤跟在后面,三人一前兩后走進(jìn)了小木樓。 進(jìn)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有七八個人呢,看打扮像村子里的居民,都靜悄悄的不做聲,分開來站在兩側(cè),全神貫注地看著正中木床上盤腿坐的一位白衣大師在一個少女后頸上描畫符咒。 見到譚熙熙三人進(jìn)去了,村民們也都只抬眼看過來,并沒有人出聲詢問。 譚熙熙似乎對他們的禮節(jié)規(guī)矩很熟,合十微微一躬身,那幾人便也回禮點(diǎn)點(diǎn)頭,就不再理他們,仍然把注意力集中在正中間的法師和少女身上。 白衣大師亞贊貢蓄著泰國男子常見的頂發(fā),膚色黝黑,白色的長衫長褲,盤膝坐在木床上,接受符咒術(shù)的少女則用同樣的姿勢面朝前坐在木床前的地上,深深垂著頭,把后頸整個裸露在他的面前。 亞贊貢用一只細(xì)長的筆沾了特色顏料,在少女的后頸上細(xì)細(xì)的描畫出了一個繁雜的圓形圖案,然后又讓她轉(zhuǎn)過來,在脖子正下方畫了同樣的圓形圖案。 因?yàn)閳D案繁復(fù),所以亞贊貢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畫完,在此期間,所有人都一言不發(fā),保持著安靜,只用一種虔誠的目光注視他的動作。 完成后亞贊貢終于從木床上下來,圍著少女做了一套好似原始部落舞蹈的動作,矯健古樸,透著絲絲神秘,口中念念有詞,最后揚(yáng)起頭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呼喝,右手不輕不重的拍在少女的頭頂。 儀式到這里才結(jié)束,周圍幾個村民應(yīng)該是少女的家人,上前扶起少女,低著頭喃喃的說些道謝的話,然后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耀翔看得目瞪口呆,想要問問譚熙熙這到底是在做什么,但被周圍的神秘氣氛感染,一時不敢隨便開口。 亞贊貢大師等村民都走了,這才轉(zhuǎn)向他們,“請問幾位來我這里有什么事情?”說的竟是生硬的中文。 譚熙熙走上一步,雙手合十,微微鞠躬,然后抬起頭來,“大師,我來取帕花黛維留在這里作法壇加持的賓靈大鬼?!?/br> 亞贊貢看清楚了她的面目后猛然一驚,后退一步,“帕花黛維!?” 譚熙熙微微蹙眉,但還是很有禮,“對,是帕花黛維留在這里的賓靈大鬼,不好意思,來得晚了些?!?/br> 亞贊貢迅速恢復(fù)了正常,轉(zhuǎn)身帶著她往里面一個房間去,“跟我來,你的兩個朋友請留在這里?!?/br> 半小時后,三人踏上了往素林去的回程。 耀翔快要納悶死了,在亞贊貢的地方不敢隨意開口,好不容易坐到了車上,瞅瞅譚熙熙懷里多出的一個盒子忍不住開始發(fā)問,“熙熙,你上次在他這里留了東西?賓靈大鬼是什么?” 覃坤也很好奇,不過看看時間,他們再不抓緊趕路的話,晚上就趕不回素林了,伸手拍了耀翔一巴掌,“你專心開車,速度得快點(diǎn)了,想問什么等到素林住進(jìn)酒店再說?!?/br> 譚熙熙,“我來開吧,我開得比你快。” 耀翔猶豫,“你沒駕照?!?/br> 譚熙熙,“沒事,這種郊野的路上不會有人查,等進(jìn)了素林再換回來。否則照你這個速度,咱們找到酒店睡覺都得到半夜了?!?/br> 耀翔想想也是,就停下來和她換了位置,替譚熙熙抱著那盒子?xùn)|西坐在了副駕駛。 剛坐穩(wěn),身下的吉普車就沖了出去,不過速度雖然快,卻并不急剎急停,除了路況不好的時候會有點(diǎn)顛簸,其他都好。 這下沒有了后顧之憂,照譚熙熙這個速度,他們晚上八點(diǎn)前就能趕回去,可以松松快快的吃了夜宵再睡覺。 看譚熙熙開得輕松,還有余暇說話,就掂掂手里的盒子接著問,“熙熙,這是你上次留在他這里的東西?” 譚熙熙想了想,“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我自己上次來時存在亞贊貢大師那里的,就是剛才忽然想起要把它拿回來。好像我這趟覺得應(yīng)該來素林,去瓦普農(nóng),再到村外找亞贊貢就是為了它?!?/br> 耀翔聳聳肩,和失憶的人溝通真困難,還以為譚熙熙大老遠(yuǎn)跑來會找到那個渣男網(wǎng)友,誰知卻是到一個十分神秘的本地控靈師那里要回個盒子來,“我剛才好像聽你說賓靈大鬼,那是什么?” 譚熙熙,“是死人的頭蓋骨?!?/br> “?。 币鑷樀脧埓笞?,抱在懷里的盒子頓時變得燙手起來,“這是死人的頭骨,你要這東西干什么?”弱弱回頭,“坤哥?”想說你那后座空著的地方能不能讓我放放這盒子。 被覃坤毫不客氣地給了個表示拒絕的眼神,只得又轉(zhuǎn)回來。 譚熙熙看他那樣子好笑,解釋道,“本地人會拿賓靈大鬼來做佛牌,然后再開光并且在大師的法壇加持一百零八天,之后就可以給善信供請了。不過你別緊張,這盒子里不是真的賓靈大鬼,只是個有點(diǎn)像佛牌的東西。” 耀翔松口氣,“不是阿,太好了。” 有譚熙熙的開車速度,三人不到晚上八點(diǎn)就趕回了素林,這回覃坤不肯再繼續(xù)吃路邊攤,于是直接去當(dāng)?shù)刈詈靡患椅逍蔷频?,先開了房間再去酒店餐廳吃飯。 譚熙熙回房去放行李,然后再去樓下西餐廳和那兩人碰頭。 關(guān)上房門后把背包隨手丟在一旁,坐在床邊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從亞贊貢那里拿來的盒子。 盒子里靜靜躺著塊黑黝黝的石牌,上面雕著好似花朵般的古老圖案,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又是那種渴望中混雜著恐懼的感覺! 譚熙熙“啪”的一聲,重重關(guān)上了盒蓋。 又一塊蓮花之罰! 這東西和她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樓下餐廳里還有人等著,沒時間給她慢慢思索,而且根據(jù)譚熙熙的經(jīng)驗(yàn),別說慢慢思索了,想破頭都沒有用,還是應(yīng)該順其自然,該想起來的時候自然就能想起來了。 于是硬控制住自己想要再次打開盒子的沖動,把它塞在了背包最底層,然后去浴室沖了戰(zhàn)斗澡,換上身干凈衣服就去酒店底樓西餐廳了。 覃坤和耀翔兩個也都洗了澡換了干凈衣服,但男人到底比女人快,看樣子他們起碼早下來十分鐘,已經(jīng)在餐廳里坐了一會兒,餐都已經(jīng)點(diǎn)好,譚熙熙剛坐下,牛排就跟著端了上來。 耀翔,“熙熙,我們想著你吃飯也不太挑剔就直接替你點(diǎn)了,省得你下來現(xiàn)點(diǎn)餐還得等。” 譚熙熙對此一點(diǎn)意見都沒有,“嗯,謝謝!” 折騰到這會兒,三人都已經(jīng)很餓,耀翔和譚熙熙的速度都快,不一會兒面前的盤子就空了,只覃坤還在慢條斯理地切牛排——他不太愛吃。 耀翔最快搞定,摸摸得到滿足的胃,站起來,“坤哥,你們慢慢吃,我去對面的便利店買點(diǎn)東西?!?/br> 覃坤,“給我?guī)Ч匏崮??!?/br> 耀翔知道他那口味和習(xí)慣,毫不意外,又轉(zhuǎn)向譚熙熙,“熙熙,要不要給你帶點(diǎn)什么?” 譚熙熙搖頭,幾乎覺得覃坤搶了她的臺詞,一般飯后會再去買個酸奶喝的不都是女生嗎?這家伙也太會保養(yǎng)了。 等耀翔走了后就見覃坤推開剩下的小半塊牛排,招手叫過侍者另外點(diǎn)了份蒜香面包,深覺他浪費(fèi),“牛排吃完吧,味道挺好的?!?/br> 覃坤一點(diǎn)不給面子,“不好吃,不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