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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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還算淡定的回答,“沒怎么?!?/br> 錢家峰和steven對望一眼,聳聳肩,還是覺得他有點怪怪的,不過癥狀并不嚴重,也就隨他去了。 覃坤是在暗自慶幸,他老婆一上來也兌換了一千萬,并且貌似又拿錯了卡,用的是他的那張,幸虧他做事細心,記得提前去大哥那兒周轉(zhuǎn)了一筆錢出來。 steven感嘆,“有老婆就是不一樣,覃坤這可是第一次跟咱們看這個。” 覃坤,“我忙,日程安排一直很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br> steven反問,“那你今年就不忙了?最近都挺有空?” 覃坤沉默,過一會兒答道,“也不是?!弊罱娜粘踢€是滿滿的,他這是硬抽了一天時間出來。 不來看看他不放心,倒不是怕譚熙熙輸錢,而是因為詹姆斯和林頌蓬的事情她參與得太深了,雖然譚熙熙的理由也有道理——和他們這種人合作到一半是沒法抽身的,但總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steven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兄弟到底沒有老婆重要,往年我和家峰怎么叫你你都不肯來,這回可好,都不用我們?nèi)咚恼?,你主動就來了。?/br> 錢家峰自認為譚熙熙大概是被他勸來的,怕覃坤不高興,輕踢說怪話的steven一腳,“你少酸溜溜的,要是你有老婆在這兒比賽,再重要的事兒你也得放下,先趕過來捧場再說?!?/br> steven郁悶,“我也想有個可以讓我給她捧場的老婆,問題是我沒有!” 覃坤嘆口氣,事情都有兩面性,steven光看見好的一面了,自己跟著譚熙熙cao心,擔憂,有壓力的時候他就沒看見。 …… 馬天行請來的人綽號胖叔,人如其名,是個中年胖子,淡眉毛小眼睛,五官十分平庸。 雖然長得一般,但牌技確實不錯,常年在海外一家不大不小的賭場里給人當散客坐鎮(zhèn),馬天行花重金才將他請了來。 德州撲克在國內(nèi)并不盛行,相對來說,高手就少,胖叔來之前根本就沒把c市這種俱樂部級別的賽事放在眼里,純粹為了不菲的酬金才伸懶腰跑這一趟。 他收錢辦事,盯準了譚熙熙。 一開始,胖叔兌了二百萬籌碼,覺得這些足夠自己把一個業(yè)余打牌的富家太太贏得落花流水。 誰知他連譚熙熙的牌桌都沒擠上。 監(jiān)控室里的steven也在納悶,“家峰,場上怎么還單獨辟出來一桌?” 錢家峰也不清楚,“不知道,可能是因為這幾人賭本太大,和其它人不是一個級別的。今天外面是我小叔在管著,等會兒我問問他。不過怎么小坤的太太也和他們一桌?” 覃坤沒吭聲,只在心里想,那幾人要賭的肯定不只是錢那么簡單,所以得和其它人分開。 胖叔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想要和譚熙熙一桌打牌,籌碼先要夠一千萬! 一千萬是這次馬天行給他的上限,胖叔原先根本沒想到真會玩到這么大。 只是如果不兌這么多籌碼,這一趟他就等于白來,連對方的牌桌都沒上,他又怎么好意思去向馬天行要酬勞? 只得臨時調(diào)整思路,又追加了八百萬的籌碼。 這一下不由得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即便他看不太上這個c市俱樂部搞的所謂大賽,但千萬級的籌碼對他來說也不能算是小數(shù)目了,胖叔打德州撲克的整個職業(yè)生涯里,金額這么大的牌局一只手就能數(shù)得過來。 那都是胖叔腦海里記憶猶新幾次大的賭局,有輸有贏,鏖戰(zhàn)最激烈的一次連打三天。 調(diào)整心態(tài),把譚熙熙鄭重其事地當作了一個旗鼓相當?shù)膶κ郑⌒闹斏鞯卮蛄藥拙种?,胖叔很無語地發(fā)現(xiàn)——馬天行費那么大勁兒把他找來其實是很沒必要。 馬天行找他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要把這女人贏個落花流水,出一口氣。 而同桌的另外兩個男人都正在努力做著這件事——把那女人手里的籌碼贏光。而對最后加進來的胖叔興趣缺缺,連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胖叔都覺得自己待在桌上都有點多余了。 轉(zhuǎn)眼間譚熙熙又輸了二百萬出去,她在牌桌上很有風(fēng)度,輸?shù)米疃嘁膊粶夭换?,“看來這一次我先出局的可能性最大?” 詹姆斯呵呵一笑,“哪里,都還有機會。” 再一輪開始,荷官發(fā)下底牌。 這局輪到詹姆斯和譚熙熙下小盲注和大盲注,胖叔在譚熙熙下首,胖叔掀掀牌腳,方塊10和方塊j,有機會湊順子。胖叔斟酌一下,下了二十萬。 林頌蓬跟二十萬,詹姆斯也扔了二十萬籌碼下來,似笑非笑看譚熙熙,“譚小姐,總覺得你今天的手氣不是很好??!” 譚熙熙手里是一對a,淡淡點頭,“恩,是不大好,”將兩張牌交叉一疊,扔給荷官,“我棄牌?!?/br> 監(jiān)控室里的錢家峰和steven急得一起拍覃坤,“你老婆今天怎么了?狀態(tài)這么差!一對a棄什么牌?” 譚熙熙上次打牌時覃坤還吃不準她每一步要干什么,這一次總算有點頭緒了,若有所思,“應(yīng)該是她現(xiàn)在還不想贏?!?/br> 錢家峰和steven一起問,“為什么?” “因為她不是技術(shù)型選手?!?/br> 那兩人聽得一頭霧水。 荷官發(fā)三張公共牌,紅桃j,黑桃5,方片7。 對于胖叔手里的牌來說不是很理想,但還有機會湊順子,胖叔打這這么半天,覺得已經(jīng)進入了狀態(tài),于是不動聲色又加了五十萬。 林頌蓬又掀開自己的牌腳看了一眼,棄牌。 詹姆斯皺眉哼一聲跟了五十萬。 荷官發(fā)第四張公共牌,方片8。 對于胖叔來說,還是不怎么樣,但是胖叔卻眼睛微微一亮,再斟酌半天,又加了二十萬。 一般來說,全部allin會有兩種可能,一是在唬人,也就是俗稱的偷雞;二就是確實牌好,有贏的信心。但一點一點往上加籌碼卻是牌好的表現(xiàn),因為不想把其他下注的人嚇退,所以一點一點加注。 胖叔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正是在一點點往上加。 這下詹姆斯也棄牌了。 監(jiān)控室里的錢家峰連連點頭,“馬天行從拉市專門請來的高手就是不一樣,牌好和牌壞的時候都很會混淆視聽,把真真假假的表現(xiàn)混在一起,如果不是在這方面經(jīng)驗十足的老油條是很難分辨清楚他手里的牌到底是好還是壞,不出意外的話,這桌他贏?!?/br> 接下來的發(fā)展趨勢果然就和錢家峰預(yù)料的一樣,桌上的籌碼在穩(wěn)定而緩慢地向胖叔面前集中。 譚熙熙大概是前面輸?shù)锰啵酉聛黹_始謹小慎微,采取了保守打法,幾乎把把棄牌,倒是輸?shù)帽饶莾扇松僖恍?/br> 一個小時之后,詹姆斯和林頌蓬兩人各自剩下不到兩百萬。 詹姆斯有點火了,不耐地瞪了胖叔一眼,他們是來賭那串佛珠的歸屬權(quán),不是來切磋牌技的,否則不如派個打牌打得好的手下來。 林頌蓬也陰森森看胖叔一眼,心想這是哪兒竄出來一個沒眼色的貨色,上趕著來找死嗎。 胖叔被這兩人瞪得背上寒毛直豎,危機感陡然升起。 前面一門心思要贏牌,沒有多想,這會兒贏得差不多了,才警覺,馬天行給他的消息肯定不對! 他今天與之對局的人絕不是馬天行所說的那種家里有點錢,會打點牌且牌運好的女人那么簡單! 譚熙熙是怎么人暫時還不好說,但同桌坐的這位詹姆斯.霍和這位林頌蓬百分百不是普通牌手。 他可不是馬天行那種蜜罐里長大,走到哪兒都被人追捧,眼睛里只看得見美女的少爺,胖叔在賭場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三教九流都有接觸,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詹姆斯雖然也是兩眼睛,一鼻子,穿定制西裝手工皮鞋,腕上的鉆表仔細看必是某某牌某某年的限量版,和不少來俱樂部消遣的富人沒什么兩樣,但身上那股桀驁狠厲的氣質(zhì)卻掩都掩不住。 胖叔上次遇到氣質(zhì)類似的人物還是在兩年前,他看的場子里,有個沒眼色的倒霉蛋不小心得罪了那人,第二天的本地新聞上就有了流浪漢曝尸街頭的消息,胖叔特別留意看了看,不出所料,死者的臉和昨天那個倒霉蛋一模一樣。 林頌蓬就更不消說了,剛開始胖叔以為他是個南方來的老板來著,等他語調(diào)生硬地和詹姆斯說了幾句話之后,胖叔就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了。 從毒品和軍火上來錢的人,財大氣粗,是賭場里的??停彩亲钗kU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沒人回去惹他們。 照這個架勢看,譚熙熙能這樣淡定和詹姆斯與林頌蓬坐在一起打牌肯定也不是簡單人物。 想到這里,胖叔背上開始冒冷汗,馬天行這個大少爺,提前都不調(diào)查清楚,就直眉愣眼地把他派來贏這幾人的牌,這不是想害死他嗎! 正好譚熙熙抬頭看過來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神中深意十足,仿佛是在諷刺他,又仿佛是在警示他。 胖叔開始掏手絹,現(xiàn)在他不光滿后背的冷汗,連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了。 荷官收牌,重新開局。 這次譚熙熙起手拿到紅桃k和紅桃q。 譚熙熙小盲注,胖叔大盲注。 林頌蓬牌一個方塊5,一個草花8,只壓了十萬的籌碼。 詹姆斯有一對a,跟了十萬。 翻牌圈,荷官發(fā)三張公共牌,紅桃j,黑桃9,紅桃10。 在監(jiān)控室看比賽的錢家峰和steven都輕輕“啊”了一聲,因為譚熙熙手里的牌已經(jīng)湊成了一副贏面很大的順子,且很有希望湊出同花順來。 譚熙熙微微一笑,推出了五十萬。 胖叔籌碼最多,起手牌也不錯,按理說是肯定要跟的,可是他動作緩慢,跟是跟了,但跟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林頌蓬的牌較為麻煩,有機會湊成8,9,10,j,q的順子,但如果后面兩張公共牌沒有出現(xiàn)q,那他的牌就什么都不是,他因為膚色較深,所以黑著臉也不明顯,猶豫了一下后才跟了五十萬。 詹姆斯大概是因為莫名其妙被一個不相干的人贏去了大半籌碼,輸?shù)糜行┗鸫?,雖然臉上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傲慢樣子,但眼中隱隱冒著狠戾的光芒,問譚熙熙,“譚小姐這把牌不錯?” 譚熙熙聳聳肩,“確實不錯?!?/br> 詹姆斯“嘿”一聲,也不知信了沒有,跟著推出五十萬。 轉(zhuǎn)牌圈,荷官發(fā)下第四張公共牌,方塊a。 還是譚熙熙的順子最大。 譚熙熙很悠然地把手里僅剩的兩百萬全推了出來,“我反正剩這么點了,全all吧?!闭f著淡淡瞥了胖叔一眼,一字一頓地說道,“死活就看這一把了?!?/br> 胖叔心里一顫,按理說詹姆斯和林頌蓬都剩下不到兩百萬,這把她全部allin威脅最大的是那兩人,她卻單單來瞅自己干什么?‘死活就看這一把了’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說這把牌還是在警告自己? 胖叔有點口干舌燥,拿起手邊的咖啡,一口喝干,到底是跟還是不跟? 贏錢雖然美好,但他的小命更美,職業(yè)牌手要是拎不清這兩者之間的輕重,那必然干不長久,而胖叔干這行已經(jīng)干了二十年——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譚熙熙前面把把棄牌,這一把忽然出手,那么牌好和偷雞的可能性各占百分之五十,而根據(jù)馬天行對譚熙熙之前牌路的描述——喜歡做局,誤導(dǎo)別人。 胖叔更傾向于譚熙熙這把在偷雞。 按理說應(yīng)該跟,但是那充滿威脅性的一眼讓胖叔猶豫了,在心里考慮再三之后還是選擇了放棄。 這回輪到林頌蓬問了,“譚小姐這把牌不錯?” 譚熙熙挑眉,“我說我的牌不錯你就會信嗎?” 林頌蓬看眼又在用手帕擦額頭的胖叔,語調(diào)冷硬中透著點怪聲怪氣,“我本來想信的,不過現(xiàn)在不信了?!闭f著把自己的籌碼也都推了出來。顯然也是看出了胖叔的問題所在,他正好借鑒一下。 詹姆斯手里有三張a,能湊成贏面很大的三條,也和林頌蓬一樣,瞅瞅不停擦汗的胖叔,把籌碼一把推了出來,“打得煩死了,這局見輸贏吧。” 監(jiān)控室里的錢家峰和steven要厥倒了,一起怪叫起來,“這么明顯的走勢,把把棄牌,忽然開始下注,那肯定是拿到好牌了阿,這兩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