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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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妍卻不過她們兩個的情,且她什么借口都被她們兩個人給拆穿了,再堅持要走只怕反而不好,所以便索性留了下來。 徐仲宣這時就在想著,好似但凡寧兒開口和簡妍撒嬌求著她什么事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會拒絕,所以簡妍其實是吃軟不吃硬的一個人? 徐妙寧這時就在問著簡妍想吃什么菜,簡妍想了一想,覺著既然自己都已經(jīng)是決定留下來了,再問她吃什么菜,她再是推辭,只怕就顯得有些矯情了。于是她便點了一道龍井蝦仁,一道脆筍炒rou。 徐仲宣忙提筆將這樣菜寫在了紙上,又自己加了一些菜和一些糕點,而后便讓青竹拿了這紙出去交給齊桑和齊暉,讓他們兩個速去蕪荔樓將這些菜式買了回來。 齊桑和齊暉接了這張紙,看著上面滿紙兒的瀟灑行書,面面相覷。 齊暉就問著齊桑:“哥,你說就公子和三位姑娘,能吃了這么多菜和糕點?就是四個大肚子的彌勒佛也吃不了這么些。你瞧瞧,旁的不說,單就這糕點,光這荷花酥、銀絲卷、果餡酥餅就是每樣三盒,這到底是拿來吃呢,還是拿來送人呢?” 齊桑便瞪了他一眼:“管這么多做什么?左右公子吩咐的,咱們照著吩咐去辦了就是?!?/br> 不過他心里也在想著,只怕公子這說不定真是要拿來送人的。 兩個人拿了這寫滿了菜式和糕點名的紙,懷里揣著徐仲宣讓青竹拿過來的銀票,忙忙兒的就去了。 而凝翠軒里,徐妙錦讓青竹拿了棋盤放到了書房的套間小暖閣里,正和簡妍兩個人在下棋玩兒。 蕪荔樓雖說是隔得不遠(yuǎn),就在間壁的那條大街上,可那么多的菜式和糕點也夠他們整治好些時候的了。而在這等飯吃的間隙里該做些什么呢?四個人坐著說閑話兒?簡妍覺著跟徐仲宣說話實在是太費腦細(xì)胞了,可若是老不開口說話,別人還不曉得她是什么個意思。畢竟今日說起來她可是承了徐仲宣的人情,若不是他,指不定這當(dāng)會她就在玉照樓里被李念蘭怎么為難呢。 好在這時徐妙錦提議要和她下棋,于是她立時便答應(yīng)了。 都說是觀棋不語真君子,那下棋不語也是很正常的啰?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不說話了。 徐妙錦的書房甚是寬闊,用一架梅木隔扇落地罩隔了開來。臨窗這邊是木炕,落地罩那那邊則是放了黑漆描金書架,上面磊磊圖書。旁側(cè)又放了一張黑漆描金平頭書案,上面紙墨筆硯瀟灑。書案后面又放了一張花梨木太師椅,旁側(cè)黑漆描金高幾上放著一盆杜鵑花,正開的如火如荼。 簡妍就和徐妙錦坐在臨窗炕上,正下著圍棋玩兒,徐妙寧則是讓丫鬟掇了一張花梨木海棠繡墩來,坐在一旁觀戰(zhàn)。至于徐仲宣,他在書架上隨意的揀了一本書,而后就坐在書案后的太師椅中看著。 看得一會,他抬眼望著臨窗坐著的這三個人。徐妙寧伸了食指在口中含著,目瞪瞪的望著棋盤不語,徐妙錦則是手中拈了一枚白子,一雙纖細(xì)的眉緊緊的蹙著,似是在琢磨著應(yīng)當(dāng)將手中的這枚白子落在哪里的好。而簡妍,她微微的垂著頭,雖是望著棋盤,只將側(cè)顏對著這邊,可還是可見她唇角噙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有風(fēng)從菱花窗外吹了進(jìn)來,帶來春日薔薇的香氣,落地罩上懸著的蔥綠紗帳隨之輕輕的飄動著。 徐仲宣的唇角便也噙了一抹笑,復(fù)又垂下頭去看書。看得一會又抬起頭來望了那邊一眼,而后復(fù)又垂下頭去看書,如此往復(fù)。 上輩子簡妍的父親就是個圍棋愛好者,閑時原就教了她一些圍棋方面的知識,這輩子簡太太為著讓她看起來高雅些,也請了圍棋師父來教她下棋,她又是個肯鉆研的性子,于是于這圍棋上面倒也有些造詣,徐妙錦哪里是她的對手?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下不過簡妍了,最后索性叫了徐妙寧,兩個人一邊兒坐著,互相出主意,可到底還是贏不了簡妍。若不是簡妍存心讓了些,只怕她還是會輸?shù)酶缓每础?/br> 徐妙錦的棋藝是徐仲宣教的,也算是小有成就,往日里和人下棋的時候也甚少有輸?shù)臅r候,這時猛然的受了這么一回挫,一時就只呆呆的望著棋盤上的黑白雙子,想著自己到底是有哪幾步走錯了。 徐妙寧知道她是個喜歡鉆牛角尖的執(zhí)拗性子,就怕她一直盯著棋盤想岔了,索性便伸手將棋盤上的黑白子都弄亂了,然后扭頭對著徐仲宣就說道:“大哥快來,你和我表姐下盤棋,我和錦兒在旁邊看著?!?/br> 她這是有讓徐仲宣過來救場,省得徐妙錦待會只顧想著下棋想的鉆了牛角尖的意思。 簡妍卻吃了一驚,心里想著,這個寧兒慣會給她招惹禍?zhǔn)碌摹K菚r時避讓徐仲宣猶恐不及的,這個寧兒卻是主動的叫了他過來和她一處下棋。 她待要起身推辭,但已是晚了,徐仲宣已經(jīng)是走至她的對面坐了下來,正伸手在揀著棋盤上的白子。 簡妍無法,也只得不言不語的伸手揀著棋盤上的白子。 待得棋盤上的棋子都揀完了,徐仲宣將放在他那邊裝著白子的棋笥遞了過來,將簡妍這邊裝著黑子的棋笥拿了過去,隨后笑著對簡妍說了一句:“簡姑娘,待會還請你手下留情?!?/br> 這話說的多少就有點俏皮了。簡妍面上微熱,卻還是盡量平靜的說著:“大公子謙虛了,待會還請大公子手下留情才是。” 依著白子先下的慣例,簡妍拈了一枚棋子在手,思索片刻之后,輕輕的落在了棋盤上。徐仲宣隨后便也落下了一子。 兩個人都是高手,且都是謹(jǐn)慎的人,走一步都要考慮到后面的好多步。不同的是,簡妍可能就只能看到后面的五六步,徐仲宣卻可能看到后面的十幾步,甚至是二十幾步。 這種互相挖坑給對方跳的游戲,很顯然簡妍挖不過徐仲宣。所以下了一會兒功夫之后,簡妍便蹙起了一雙秀美的新月眉,拈了一枚白子在指間,只是沉吟著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走,倒是將先時想著該如何與徐仲宣疏離的心思給忘了。 徐仲宣就只見細(xì)膩如玉的白子被她夾在手指間,她的手指白的竟和這白子沒有什么區(qū)別。視線再往前移,就見她皓如霜雪的右手腕上戴了兩只光面的金鐲子,左手腕上則是戴了兩只玉鐲子。 那兩只玉鐲子的成色極好,一汪綠水似的,越發(fā)顯出她手腕的纖細(xì)和白皙來。 徐仲宣心里也不知道為何,忽然的就興起了想去握一握她手腕的念頭。 他忙壓下了自己心中的這股子綺念,轉(zhuǎn)而眼觀鼻,鼻觀心,只是專注的望著棋盤上的戰(zhàn)局。 徐妙寧早就是拉了徐妙錦到明間里去撾瓜子玩兒了,一時這套間暖閣兒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偏偏簡妍因著在思索棋局,顧不上說話,徐仲宣卻是覺著自己方才不該起那樣的心思,很是唐突佳人,所以這當(dāng)會只顧在在心里譴責(zé)自己,一時也并沒有說話,暖閣里就靜的很,仿似都能聽見窗外風(fēng)過樹梢的聲音。 片刻之后,只聽得嗒的一聲輕響,原來是簡妍終于是將手中的白子落了下來。 徐仲宣定了定神,想了一想,隨即便也落下了一枚黑子。 方才他見著簡妍蹙眉思索棋局的模樣,不忍心她這般的費心費神,便有心想著要讓一讓她??蛇@讓也是有講究的,畢竟簡妍在圍棋上面也是高手,若是讓得明顯了,只怕會讓她心中不喜,所以徐仲宣想了一想,所以縱然是讓,可也讓得不是很明顯,至少三步之內(nèi)再是顯不出來的。 而三步之后,簡妍果然神色微喜。 因著沉浸在這盤棋局之中,她忘了周遭的一切,所以這一見棋局有了轉(zhuǎn)機(jī),于自己有利,面上不由的就顯了幾絲笑意出來,一雙秋水雙眸也是熠熠有神。 徐仲宣見了,便又不著痕跡的讓了兩步,于是簡妍就覺得自己應(yīng)對的沒有方才那么吃力了,原本一雙蹙著的纖眉就漸漸的舒展了開來。 徐仲宣倒也沒有一味的讓著簡妍,畢竟若他只是一味的讓著,只怕是教簡妍看出來不說,反倒還會讓她覺著跟他下棋是件沒有意思的事。所以他便走個幾步再讓一步,這樣既能確保讓簡妍覺得跟他下棋有意思,又不用讓她勞神費力的去想該怎么走一步兒,而且還可以延長下這盤棋的時間,與她單獨的多相處一會兒,何樂而不為呢? 這般下得一會,徐仲宣始終牢牢的掌控著整個棋局的走向,而齊桑和齊暉也已是回來了。 徐妙錦讓青竹進(jìn)來請著他二人出去吃飯兒,簡妍丟開棋局的時候面上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因著今日和徐仲宣下的這盤棋實在是教她覺得暢快的緊。 徐仲宣察言觀色,立時就趁熱打鐵的問了一句:“簡姑娘,改日我們再切磋切磋,如何?” 簡妍下意識的就答應(yīng)了:“好啊。” 只是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恨不能自己伸手抽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教一盤棋給她整的腦子都沒舌頭轉(zhuǎn)的快呢?她可不可以反悔的呢? 但徐仲宣沒有給她反悔的機(jī)會,已是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著:“簡姑娘,請?!?/br> 簡妍只好尷尬的點了點頭,但也并不敢真的自己上前走,讓徐仲宣在后面跟著,便推辭了一番:“大公子,還是你先請罷?!?/br> 最后推辭來推辭去的結(jié)果去,兩個人并排走了出來。 徐妙錦的這處書房是用碧紗櫥與明間隔斷的。碧紗櫥的中間兩扇槅扇開著,懸了淡綠的軟綢簾子。 青竹在外面打起了簾子,簡妍落后了一步路的距離讓徐仲宣上了前。但徐仲宣走了出去之后,竟是停下了腳步,在原地等著她。 簡妍只想扶額啊??蜌獬蛇@樣也是簡直了,太特么的讓人覺得心累了。 于是她索性也懶得再裝了,就這么自顧自的走著自己的路,管他徐仲宣到底是在前,在后,還是和她并排。 明間正中的圓桌上這當(dāng)會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除卻她們?nèi)齻€人各自點的六個菜,再就是徐仲宣說的那兩樣招牌菜,水晶鵝,櫻桃rou,并著桂花魚條、清燉蟹粉獅子頭,還有一大碗的人參烏雞湯。旁側(cè)放著三架罩漆方盒,不曉得里面還裝了些什么。 滿滿一桌子的葷菜,再是一點素菜的影子都看不到。簡妍就想著,徐仲宣這到底是土豪到了一定程度呢,還是壓根就是個土包子,只知道吃rou喝湯的? 徐妙寧和徐妙錦還沒有落座,等著徐仲宣和簡妍過來,看著徐仲宣落了座之后,她們隨后才落了坐。 徐妙寧和徐妙錦雖然素來便在一塊兒玩的好,但近日兩個人的關(guān)系可謂是突飛猛進(jìn),較往日越發(fā)的好了,真的是有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感覺,是以兩個人索性就親親熱熱的坐在了一塊兒,于是簡妍就只能挨著徐仲宣坐了。 這種坐在自己一心想要遠(yuǎn)離的人身邊的感覺,簡妍表示,有點方,也有點醉,于是她就只低頭吃飯吃菜,盡量不說話。 不過好在大家族里很是講究食不言,是以飯桌上也并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是在各自吃著自己的。 徐仲宣一面夾著菜,一面就不著痕跡的看著簡妍喜歡吃哪些菜,想大致的估摸著她喜好什么樣的口味,往后才好投其所好。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簡妍好像什么都愛吃...... 飯畢,簡妍滿足的只想哭。有多久她都沒有這么好好的吃過這么多的葷菜了?這些年肚子里凈是素食了,半滴油水都沒有。今日猛然的狂補了這么多的油水,她都怕自己會不習(xí)慣。 小丫鬟上了nongnong的毛尖茶來,鮮濃甘爽,極是解膩。 簡妍一面端了茶盅在手里慢慢的喝著,一面面帶微笑的聽著徐仲宣和徐妙寧、徐妙錦他們說著話兒。 似是錯覺,可她怎么就是覺著今日的徐仲宣瞧著不似以往那么高冷,有點像下了神壇,很是隨和的意思,不再瞧著就覺得那么高不可攀呢? 而徐仲宣雖然是溫和的在和徐妙寧、徐妙錦說著話兒,可不時的也會不易察覺的將話題轉(zhuǎn)到了簡妍的周邊來,于是簡妍也就只能也說個一兩句話。如此反復(fù),到后來簡妍也不曉得自己今日到底是說了多少話了。 一盅茶喝完,簡妍偏頭看了看屋外的日色,估摸著簡太太她們也快回來了,便帶了徐妙寧起身和徐仲宣以及徐妙錦告辭。 徐仲宣隨即也抬頭望了望外面的日色,竟是不知何時日頭都偏西了。屋外翠竹的影子長長的投在石子甬道上,有風(fēng)吹過,地上的竹影左右搖擺個不住。 于是徐仲宣也不再留簡妍和徐妙寧了,只是拿了桌上的兩只罩漆方盒遞了過來,說著:“蕪荔樓不但菜做得好,糕點也是遠(yuǎn)近聞名的。方才我讓齊桑他們也順帶帶了幾樣糕點回來,你和寧兒、錦兒她們一人一份?!?/br> 吃了人家的也就算了,可這臨了走的時候還要拿人家的,簡妍覺得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就推辭著:“今日擾了大公子一頓飯,我心中已是夠過意不去的了。又豈可再拿這些糕點?大公子留著自己吃吧?!?/br> 但徐仲宣已經(jīng)是將一只方盒遞給了站在她身后的白薇,而后才說著:“我素來便不愛吃甜的,給了我也是白費?!?/br> 眼見得簡妍還要再推辭,他便又道:“你也不用覺得心里過意不去。我只是想著,我素日不在這里,錦兒她一個人難免會覺得孤單,還希望簡姑娘日常無事的時候和寧兒多來陪陪她?!?/br> 既然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簡妍也就只好對著徐仲宣行了個禮,說了一聲多謝,而后收下了這些糕點。 徐妙寧自是不必說的了。她今日覺得大哥不比以往,實在是太好了。所以她清脆的說了一聲謝謝大哥,便讓青芽接過了徐仲宣手中的方盒,然后挽了簡妍的胳膊,對著徐妙錦說了一句明日我和表姐再過來找你玩兒的話,然后便揮手和她告別了。 徐仲宣和徐妙錦站在石臺基上,眼望著她們兩人走出了院門,而后方才轉(zhuǎn)身回來。 而簡妍和徐妙寧出了凝翠軒的院門之后,兩個人沿著池岸,一面說著話兒,一面往荷香院的方向走著。只是走不得一會,就見徐妙寧身子往簡妍的身邊湊了湊,伸手指了指前面,而后低聲的說著:“表姐,萱表姐在前面呢?!?/br> 簡妍抬頭一望,果見吳靜萱正帶了丫鬟雪柳,步履匆忙的往這邊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又名《首輔大人求投喂》。。 第42章 鼎力助攻 簡妍和徐妙寧在原地站定,看著吳靜萱步履匆忙的一路而來。 先前在綴霞閣之中時,簡妍雖然反感吳靜萱在背后給她捅軟刀子的做法,可畢竟大家都是在一個徐宅里住著,若是真的鬧開了于她也沒有什么好處。所以這當(dāng)會看到吳靜萱過來,簡妍還是很客氣的對著她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吳jiejie。徐妙寧則也隨之叫了一聲萱表姐就算完了。 吳靜萱站定,望著簡妍和徐妙寧站在一塊兒。且徐妙寧還伸了手,親親熱熱的挽著簡妍的胳膊。 說起來吳靜萱在這徐宅里也是住了有個三四年的了,可卻是一個知心相交的姐妹都沒有處下來。 先前她忖度了一番局勢,覺著徐妙嵐只是個庶出的,徐妙寧雖然是個嫡出,可五表叔早就是死了,五房里能成個什么大氣候?這兩個表妹都幫不上她什么,所以也就并沒有很用心的結(jié)交徐妙嵐和徐妙寧,只是一股腦兒的和徐妙華,以及徐妙錦一塊玩兒了。 徐妙華是二房唯一的嫡出女兒,也最得吳氏的喜愛,徐妙錦更是不用說了,是徐仲宣唯一的meimei,和她們兩人處好關(guān)系總是不會差的??墒沁@些年下來,徐妙錦固然是一直對著她冷冷淡淡的,徐妙華先時還和她關(guān)系很好,可近來也不曉得為了什么,竟是漸漸的疏遠(yuǎn)了。方才在綴霞閣中時,她欲毀了簡妍的畫,卻是被徐妙華眼明手快的將畫給搶走了,而且還將這畫給了徐仲宣。 明明以往徐妙華也是不怎么待見徐仲宣的,可方才卻是那般做,擺明了就是故意慪她。 吳靜萱只要一想到這里,心里就覺得憋屈的緊。而顯現(xiàn)她望著徐妙寧這么親親熱熱的挽著簡妍的胳膊,由不得的心里就有了一絲羨慕嫉恨之意。 可她面上也并沒有顯出些什么來,反倒是帶了淡淡的笑意,問著:“你們姐妹倆這是打哪里來呢?” 簡妍也微笑以答:“我和寧兒方才在錦兒那里坐了一會兒?!?/br> 她也不開口問著吳靜萱去哪里,一來是她沒興趣知道,二來則是都不用想的,吳靜萱肯定是要去凝翠軒的。 一聽簡妍和徐妙寧是從徐妙錦那里過來的,吳靜萱的心里便緊了一緊。 若只有徐妙錦也就罷了,她怕的是徐仲宣也在凝翠軒里。 先時徐仲宣從玉照樓里離開時,她借故走了出來,站在了二樓的長廊下,見著李念蘭隨即追了上前去,還不知羞恥的想送給徐仲宣一個香包。 若是徐仲宣收下了這個香包,那也就表明他同意了和李念蘭來往,怕不是過得些時候就會將這門親事定下來?當(dāng)時吳靜萱在上面見著,只緊張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緊緊的握著手里的手絹兒。 但好在徐仲宣非但是沒有接這個香包,而且還神色冷淡的說了李念蘭一番,她這才放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