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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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綽抿唇不答。 徐仲宣也沒有再催促,因為他知道沈綽終究會回答的。 “徐仲宣,你知道簡妍要的是什么嗎?”沈綽不答,轉(zhuǎn)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給得了她想要的東西嗎?” 徐仲宣面上的神情冷了下來。 他并不喜歡有人對他和簡妍之間的感情指手畫腳。而且,他并不喜歡有人覬覦簡妍。 “她想要什么,我給不給得了她,那都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用外人cao心?!?/br> 沈綽失笑:“簡妍并不同于一般的閨閣女子。于她而言,讓她一輩子只能待在閨閣內(nèi)宅之中,就相當(dāng)于折斷了鳥兒的翅膀一般,將她困死在籠子里面而已??v然是那籠子再精致,再華美,哪怕就是以愛的名義,你覺得時間長了,她會不厭煩嗎?她向往的是寬廣藍(lán)天,自由翱翔??墒切熘傩銙行淖詥?,你給得了她這些嗎?你會放下手中的權(quán)勢,陪她一起遨游山水嗎?徐仲宣,你做不到,但我做得到。我可以給她施展才能的廣闊空間,讓她盡情的去做她一切想做的事。所以你為什么不愿意放手?寧愿眼睜睜的看著她待在你名為愛的籠子里,用感情束縛著她,看她一日日的枯萎,而不愿意放她離開,讓她自由自在,快快樂樂的活著。徐仲宣,你這樣的愛實在是太狹隘。如果你真的愛她,你就應(yīng)當(dāng)放手,讓她活的肆意高興才對?!?/br> 徐仲宣面上的神情這會是真的完全的冷了下來。 “沈綽,”他冷道,“不要將你自己拔高到了那樣的高度,然后反過來還要指責(zé)我。若是你真的愛簡妍勝過一切,現(xiàn)下你又怎么可能會坐在這里同我談條件?說到底你不還是舍不得你沈家的基業(yè)。從你決定來見我的時候,在簡妍和你沈家的基業(yè)之間你就已經(jīng)做出了抉擇。否則你若是真的愿意拋下一切,帶了簡妍遠(yuǎn)走高飛,我一時半會的又怎么會尋得到你們?既然如此,你又憑什么來指責(zé)我?而且簡妍愛的是我,只這一條,那就足夠了?!?/br> 沈綽不甘示弱:“你只不過是比我早些結(jié)識簡妍罷了。若是假以時日,簡妍定然也會忘掉你,愛上我。” “所以我不會給你這些時日?!毙熘傩抗馍鯙楸涞膾吡松蚓b一眼,“又或者你覺得你護(hù)得住簡妍?沈綽,我告訴你,銀子和權(quán)勢這種東西很重要。若是沒有銀子,你是打算和簡妍一路乞討著遨游山水嗎?貧賤夫妻百事哀,沒有過過沒錢日子的人是體會不到其中的艱辛。所以你沈綽很明白銀子的重要,這也就是你為什么不斷擴(kuò)展你沈家生意的緣故??墒菣?quán)勢呢?權(quán)勢難道就不重要?權(quán)勢更重要。不然為什么當(dāng)初周元正在醉月樓里逼迫簡妍的時候你不敢出面,反而是讓人來找我出面?因為你知道,縱然是你手中的銀錢再多,可你依然是斗不過周元正的??墒俏铱梢?。仕途縱然再骯臟,可若是一路往前,等手中握有無邊權(quán)勢,那至少無論何時都可以護(hù)得住自己想護(hù)的人。到那時,簡妍想去哪里遨游,她都可以不用擔(dān)心任何事,抬腳想去就去。因為我會盡我所能給她保駕護(hù)航,讓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事或人能威脅到她??墒?,沈綽,告訴我,你能做到這一切嗎?” 沈綽久久的沉默無語。 他承認(rèn)他做不到。士農(nóng)工商,即便是他手中的財富再多,再是日子豪奢,可說到底商人的地位是這樣的低。比如說往前,沈萬三再是如何的豪富,哪怕就是捐錢修了三分之一的南京城墻,可到底也只落了個發(fā)配云南,客死異鄉(xiāng)的下場。再比如說現(xiàn)下,徐仲宣只不過是用了疑似兩個字,便足以讓五城兵馬司將他京城里所有的店面商鋪全都查封了起來。 這就是商人的悲哀。 “徐仲宣,”沈綽面帶苦笑,“若是你我生在一個商人的地位不是如此低下的時代,孰高孰低,你我或可公平一戰(zhàn)?!?/br> 徐仲宣微挑眉梢,正色道:“若是人有來世,或許你我可以期待再遇?!?/br> 沈綽笑了一笑,眉目之間有些舒展了開來。 隨即他便轉(zhuǎn)頭吩咐著沈進(jìn):“帶了徐侍郎去京郊的莊子?!?/br> * 簡妍正帶了四月,在沈綽的這處莊子里四處的走著。 她總是不能氣餒的。總歸得先熟悉這里的地形環(huán)境,然后見機(jī)行事才是。 只是她在莊子里面隨意哪里走的時候都不會有人出來阻攔的,可是但凡她走近了莊子的出口時,勢必就會有仆婦出來攔阻她,請著她回去。 這和軟、禁有什么區(qū)別?所以縱然是沈綽先前說的再冠冕堂皇又有什么用呢? 簡妍甩了甩袖子,有些憤憤的回了院子。 午時已過,日光雖然漸漸的減弱了,可總是比待在屋子里好。 簡妍便也沒有回屋子,只是讓四月叫了兩個仆婦過來,搬了一張短榻到庭院里有日光的地方。 然后她就踢掉鞋,爬到了短榻上面坐好,曲起雙膝,隨意將榻上放置著的秋香色引枕抱在了懷里,垂著頭,蹙了眉,一面口中啃著自己右手的大拇指,一面在想著用了什么法兒才能逃離這里。 縱然是再難,那她也得試一試啊。 因著先前沈綽雖然曾對她說了那樣的一番話,讓她暫且的有了一點兒動搖,可是后來她仔細(xì)的想了想,她還是愛徐仲宣的。 至于說徐仲宣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也是手段很卑劣狠辣的一個人,可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她就是愛他。 所以她得想法兒逃了出去找徐仲宣才是。再不濟(jì)就該想了個什么法子傳遞個消息出去給徐仲宣,讓他知道她在這里,然后趕過來解救她才是啊。 她想的太專注,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有人進(jìn)了院子。 倒是原本照在身上的日光猛然的就全都沒有了,冷風(fēng)一吹,這讓她就覺得身上有了幾分寒意起來。 她一雙纖細(xì)的眉于是就越發(fā)的蹙了起來。 冬日的日光竟然是這樣的短,這樣就沒有了么? 于是她便抬了頭,打算下榻回屋子里去。 只是這一抬頭,便看到面前站了一個人。 面容俊逸,雅致出塵,極是出色的面貌。只是冷肅著一張臉,看起來實在是氣勢迫人的很。 簡妍疑心自己是在做夢,只管抬頭呆呆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半晌她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著喚道:“徐仲宣?” 徐仲宣現(xiàn)下很有一種想將她翻過身子來,高高的揚起手,狠狠的打她屁、股幾下的沖動。 他那樣的憂心如焚,不曉得她這一日一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恨不能將這京城內(nèi)外都掘地三尺,可是她卻坐在這里一邊啃著手指一邊曬著太陽,瞧著倒是愜意的很。 不是答應(yīng)過他不會離開他身邊的嗎?不是說過會相信他的嗎?那為什么還要逃跑?而且還是聯(lián)手了沈綽一起逃跑?她就寧愿相信沈綽也不愿意相信他? 徐仲宣只要一想到這個,只氣的后槽牙都有些發(fā)酸了。原本因著風(fēng)寒就又暈又痛的頭也是更加的暈痛了。 于是他便冷著臉,不發(fā)一語的彎腰傾身,將簡妍打橫抱在了懷里,然后轉(zhuǎn)身闊步的往外就走。 雖然這會他身上的氣勢過于逼人,外人見了,皆是不寒而栗。但簡妍卻是沒有這樣覺得。 與見到他的激動驚喜相比,其他的什么她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她只是抬手摸著他的臉,又驚又喜的問著:“徐仲宣,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你來救我了?” 他總是會在她最危急的關(guān)頭前來解救她。這讓她不得不相信,他其實就是她身邊最堅實,無時無刻不在的守護(hù)神。 徐仲宣不答。只是依然冷著一張臉,不發(fā)一語的抱著她,闊步就朝著莊子外面的馬車走去。 守候在馬車外面的齊暉連忙掀開了車簾子。徐仲宣便伸長手臂,先將簡妍放到了車?yán)锶?。然后他回頭望了一眼,只見身后齊桑已是帶著拿了簡妍鞋的四月快步的趕了上前來。 于是他便轉(zhuǎn)過了頭,隨即也彎腰矮身進(jìn)了車?yán)铩?/br> 簡妍正想開口問他是如何知道她在這里的,但車簾落下的那一剎那,徐仲宣便極快的欺身過來,將她抵在了車廂壁上。隨即他右手緊緊的扣住了她的下巴,一雙眼中似是有火山爆發(fā)一樣,閃著讓簡妍看了就害怕的怒氣。 于是她便瑟縮著身子想往后躲。但是徐仲宣卻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一點兒退路都沒有給她,直接便是垂下頭,狠狠的咬住了她的雙唇。 雖然以往徐仲宣也曾親吻過她,但卻是從來沒有這樣用力的咬過她。簡妍一來吃痛,二來心中也有些懼怕,便伸了雙手去推徐仲宣,身子也開始不安的掙扎起來。 但徐仲宣卻是伸了左手,一下子就捉住了她兩只推拒他的手。又膝蓋上抵,身子更是緊緊的壓了過去。 他盛怒之下的力氣極大,這下子簡妍真的是絲毫不能動彈了,只能任由著他用力的吸吮啃咬著她的雙唇,然后又強(qiáng)勢的伸舌撬開她的唇齒,一路攻城略地。 車廂里原就逼仄,采光也不好?,F(xiàn)下厚重的車簾子又是緊緊的擋在前面,更是沒有透進(jìn)來多少光。于是車廂里現(xiàn)下昏暗的很。 而在這一片昏暗中,所有的感官似是都變得越發(fā)的敏、銳了起來。 簡妍可以聽到徐仲宣略顯粗重急促的呼吸聲,可以感覺到他guntang灼熱的呼吸,鼻尖和口腔中又滿是他強(qiáng)烈和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 簡妍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 先時她還知道反抗??墒堑胶髞?,她只覺得全身的力氣被人一絲絲的抽走了一般,竟是身子全都軟了下來,壓根就不曉得該怎么去反抗。又或者說她根本就忘了要去反抗。 她只是任由著徐仲宣野狼撕rou般的啃噬著她的雙唇,呼吸被一點點的奪走,所有的意識被他一點一滴的占據(jù)。到最后她覺得她真的是要死了。 但好在徐仲宣這時放開了她的雙唇。 只是他依然不肯離開,反而是紅著一雙眼,額頭緊緊的抵著她的額頭,胸腔急劇的起伏著,低啞著聲音狠狠的問著她:“還跑不跑了?” 簡妍壓根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是迷茫著一雙眼無助的望著他。 她的眼睛籠著一層水霧一般,濕潤潤的。一雙唇因著剛剛的親吻更是水光潤澤,上好的紅櫻桃一般。 徐仲宣忍不住,又垂下了頭,雙唇緊緊的壓了上去。 又是一陣、暴風(fēng)驟雨般的親吻。 簡妍這下子整個人真的是完全的癱軟在了他的懷中。 又不曉得過了多久,徐仲宣終于是起身放開了她。只是一雙手還是牢牢的禁錮著她,身子緊緊的貼著她的身子,不讓她離開他半分。 簡妍的意識有些模糊,只是迷蒙著一雙眼,茫然又無辜的望著他。 徐仲宣見著她這樣的目光,一時心中又是生氣,又是軟成了一灘水似的。 他氣簡妍這樣輕信沈綽,不發(fā)一語的就跟著他跑了,可又氣著自己饒是如此,還是狠不下心來責(zé)罰她??煽粗F(xiàn)下這樣,他又忍不住的動、情,總是想狠狠的欺、負(fù)她。 最后他到底還是狠了狠心,盤膝坐在了馬車上墊著的厚實墊子上,然后雙手抱著簡妍,將她翻過了身來,背對著他。 做錯了事總是要教訓(xùn)一下的,不然以后她就不長記性了。 于是他咬了牙,高高的揚起了手,狠狠的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簡妍原本還被徐仲宣親吻的壓根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可是忽然這畫風(fēng)一變,徐仲宣竟是將她翻過了身子來,揚了手就來打她的屁、股。 她直接被徐仲宣的這一巴掌給打蒙圈了,一時半會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徐仲宣的第二個巴掌落了下來,屁、股那里的痛感清晰的傳了過來,她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上輩子加這輩子她何曾被人打過屁、股了?簡妍一時又是氣又是羞,身子不住的掙扎著,然后又扯開喉嚨怒道:“徐仲宣,你竟然敢打我?!” 奈何徐仲宣只用了一只手就緊緊的制住了她,壓根就容不得她動彈分毫。同時第三個巴掌又毫不留情的落了下來。 “打了你你才會長記性?!迸c第三個巴掌一起落下來的還有徐仲宣咬牙切齒的聲音,“說,往后你還跑不跑了?還會不會笨成這樣的隨便就輕信別人了?” 簡妍于是便哭了。 倒不是因著痛的緣故。她都這樣大的人了,可還被人打屁、股,心里又覺得害羞,又覺得委屈,可偏偏還掙脫不開他的鉗制,想躲都沒法躲。 “徐仲宣,”她哭著嚷道,“你還怪我?明明你都被周元正逼成了那樣了,可你還什么都不對我說,只說讓我放心,你好的很??赡惝?dāng)我是傻子嗎?周元正是內(nèi)閣首輔,那樣的位高權(quán)重,你只是個吏部左侍郎,在他的手里能討得了好去嗎?更何況你還那樣著急的想在四月份之前就扳倒他。我不還是擔(dān)心你,不想你出事,所以才想著先跑出去間躲一段時間,好給你爭取一些時間。你倒好,一點都不體諒我的苦心,還上來就罵我,打我。徐仲宣,我恨死你了?!?/br> 越說到后來,她就越覺得委屈,最后索性就是不管不顧的放聲大哭了起來。 徐仲宣額頭的青筋暴跳了兩下。 她這給他裹了這么多的亂,讓他擔(dān)心的寢食難安,日夜憂心如焚,可她現(xiàn)下倒說的全都是他的錯一般。 不過想想她的出發(fā)點終究還是好的。而且看著她現(xiàn)下滿面淚痕,哭的聲竭力嘶的模樣,便是他再有天大的氣那也全都消了。 于是他便伸手按了按眉心,頗有些無奈的出聲安撫著她:“別哭了?!?/br> 簡妍哪里會理他?反倒是哭的聲音較先前還大了兩分。 徐仲宣便嘆了一口氣,伸了雙手將她從自己的腿上抱了起來,然后又將她攬入了懷里,伸了手去擦拭著她面上的淚水,又放柔了聲音,寬慰著她:“別哭了。都是我錯了,好不好?” 簡妍得寸進(jìn)尺,抽抽噎噎的就道:“本來就都是你的錯。” “好,好,都是我的錯?!毙熘傩麩o奈的苦笑了一聲,心里只想著,看來這丫頭往后肯定會是個順桿爬的主兒。 可瞧了瞧她現(xiàn)下哭的鼻子紅紅的模樣,心里就又想著,順桿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讓讓她也便罷了。 于是他便更加柔和了聲音下來,哄著她:“你放心,現(xiàn)下你不用再擔(dān)心我和周元正之間的爭斗了。我已經(jīng)有了暫且可以緩一口氣的法子。” “什么法子?”簡妍在他的懷中抬了頭望他,一雙眼紅紅的,小兔子一般,可憐巴巴的模樣。 徐仲宣微微的笑了起來,抬手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說著:“你的身世。簡妍,我已經(jīng)遣了齊暉去隆興府查探過你的身世了?!?/br> 簡妍呆呆的望著他。 聽他這意思,她的身世還有什么了不得的內(nèi)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