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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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親吻著她脖頸的動作一頓,隨即徐仲宣慢慢的將頭抬了起來。 他的雙目依然是紅的,呼吸依然是急促的,可幽深的雙眸中終究是較剛剛有了一線清明。 簡妍就暗暗的舒了一口氣??磥磉@暫時應(yīng)該是沒事了。 但下一刻徐仲宣又俯身下來,細細的親吻著她的雙唇,同時低聲的承諾著:“我知道。我保證我現(xiàn)下不會真的對你做到那一步。簡妍,相信我,好不好?” 他這樣懇求著喚她的名字,又是這樣卑微的祈求著她相信他,更何況在簡妍的心中,徐仲宣答應(yīng)過的事什么時候沒有做到過?于是鬼使神差般的,她便點了點頭,柔聲的說著:“好?!?/br> 第116章 雪膚紅梅 然后的然后,簡妍就恨不能時光倒流,回到她開口答應(yīng)的這一剎那,劈頭就給自己扇一個重重的耳刮子下去。 他是如他所承諾的那般,并沒有做到最后那一步,可是頭先的那么多步他可都是做了啊。 簡妍一張臉guntang的就要燒起來一般,拿了被子,緊緊的蓋著自己的臉。 她覺得自己快要沒臉見人了。 而這時徐仲宣的笑聲透過厚厚的棉被傳到了她的耳中。 “不要這樣悶著,小心捂到了自己?!?/br> 簡妍只覺得面上越發(fā)的guntang了起來。 她又是氣,又是羞,由不得的就開口低喝了一聲:“滾?!?/br> 又有輕笑聲傳了過來。緊接著簡妍又聽得那道可惡的聲音在問著:“我打了水來給你擦洗?” “我不要擦洗。我要洗澡,洗澡?。?!”簡妍掀開被子,惡狠狠的說著。 光擦洗怎么夠?她可是哪里都被他親過了,而且雙腿之間...... 耳中似是又聽到了他急促不穩(wěn)的呼吸。他動的那樣的快,腿側(cè)的肌膚現(xiàn)下都是灼熱guntang的,只怕都是擦破了皮...... 簡妍只要一想到這里,由不得的就又轉(zhuǎn)頭,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 某人卻是面上笑意滿滿,對上她殺氣騰騰的目光也沒有退卻,反倒是柔聲的說著:“好,那我去讓齊桑齊暉燒水。” 簡妍的一張臉紅的都能滴下血來一般。 這樣的深夜,叫了齊桑齊暉去燒水,人家心里怎么想? “回來,”她喊住了他。 徐仲宣聞聲回頭,笑著問著:“怎么了?” 簡妍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只說著:“我不要齊桑齊暉燒水?!?/br> 徐仲宣是何等玲瓏剔透的人?他立時也就明白了簡妍的意思。于是他便笑道:“害羞了?” 察覺到簡妍瞪著他的目光又開始泛起了殺氣,他便忙道:“那我去燒水,好不好?” 簡妍望了望外面,清冷月光下屋頂?shù)姆e雪越發(fā)的晶瑩了,這樣冷的深夜,而他的風(fēng)寒還沒有好...... 于是簡妍也就只有認命的嘆了一口氣,說著:“算了,我還是不洗澡了。你過來在床上躺著,我自己去打水吧?!?/br> 說著掀開身上的被子就要起身。 但徐仲宣三兩步趕了過來,又將她抱回了溫暖的被窩中坐好,用被子給她裹好了全身,而后傾身過去,在她紅潤的雙唇上輕啄了一口,隨即直起身來笑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風(fēng)寒。但我的風(fēng)寒已經(jīng)好了。簡妍,你就是我的藥,有了你陪伴在我身邊,我什么病都好了?!?/br> 在外人面看著那么清雋淡雅的人,不想背地里竟然是這樣油腔滑調(diào),一張嘴抹了蜂蜜似的,慣會說甜言蜜語,哄人開心的。 簡妍心中一面甜滋滋的想著,一面又覷到徐仲宣的目光變的有些幽深了起來,于是她便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然后她就guntang了一張臉,隨手撈過一旁放著的枕頭過來,劈頭蓋臉的對著徐仲宣就砸了過去,同時漲紅著一張臉,怒道:“禽、獸?!?/br> 方才他們說話之間,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時落了下去。而她現(xiàn)下身上可是一根絲都沒有的啊。所以說剛剛徐仲宣在看的其實是...... 徐禽、獸接過了簡妍砸過來的枕頭,順手放到了桌上,眼見得簡妍拿了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得如同一只蠶蛹一般,他笑了一笑,隨即便起身自一旁的衣架上拿了鶴氅披了,開門出去提水去了。 待到提了水來,傾到了盆里,徐仲宣又拿了一條干凈的手巾過來撇到了盆里。 簡妍原待起身自己去擦洗,但徐仲宣已經(jīng)是擰干了手巾過來坐在了床沿上,笑著伸手按住了她,又道:“乖,你在床上不要下來,我來服侍你?!?/br> 對簡妍而言,這樣的服侍其實是一種煎熬啊。特別是在某人幽深不明的目光中。 只是她又擰不過徐仲宣。無論她如何的說要自己擦洗,他總是不答應(yīng),最后她也只能閉了雙眼,眼不見為凈,由著徐仲宣給她慢慢的擦洗著身子。 因著害羞,她的面上通紅一片,身上也是籠了一層淡淡的米分色。嬌香軟玉,于徐仲宣而言,只能看不能動,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但是她畢竟還未及笄,現(xiàn)下行那樣的事畢竟是有些過早,對她的身子不好。所以即便是心中再如何的躁動,那也只能是拼命的忍著。 片刻之后,他終于是將簡妍全身都給擦洗了一遍。隨后便又仔細溫柔的將她按到了床上去,用被子將她全身都遮蓋了起來。 簡妍卻是睜開了眼望著他,固執(zhí)的說著:“我要去同四月睡。” 她明顯是對剛才的事感到后怕不已。 方才那樣的情形,真的是只差臨門一腳就進球了啊。要是再來一次,誰曉得會是怎么樣的呢? 徐仲宣曉得她心里的懼怕,便傾身下去輕輕的吻了她一下,隨即笑道:“就在這里睡,哪里都不要去。我發(fā)誓我今晚不會再碰你一下,好不好?” 簡妍用特不信任的目光望著他,清脆的說著:“騙人?!?/br> “沒有騙你?!毙熘傩χf道,目光里有了細碎溫暖的笑意,“不過你現(xiàn)下最好是趁著我去擦洗身子的時候?qū)⒗镆麓┥?,不然待會我抱著這樣的你可真的說不定會忍不住的?!?/br> 然后在簡妍如刀的目光中,他笑著去了屏風(fēng)后面。 紅木座底的插屏,上面白色的絹紗上并沒有任何刺繡,不過是素白的一片而已。 簡妍可以看到他頎長的身影映在屏風(fēng)上面,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清晰。 她紅了一張臉,收回了目光來,快速的穿好了里衣。想了想,又去旁邊的箱柜里翻了翻,另外找了一床錦被鋪好。 于是等到徐仲宣擦洗好,穿了里衣過來之后,見到的就是床上已經(jīng)鋪好了兩床被子。簡妍正坐在里側(cè)的被筒里,笑盈盈的望著他。 她頭上的發(fā)簪拿了下來,烏黑的秀發(fā)傾瀉在肩頭,唇角的笑意清麗狡黠。 徐仲宣覺得,但凡是他和簡妍在一塊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的就想抱她親她。仿似怎么抱怎么親都不夠似的??墒莿倓偹执饝?yīng)了她今晚不會再碰她...... 所以他瞥了一眼那兩個被筒,想著這樣分開睡也是好的,不然他怕自己真的會控制不了。 于是他便上了床,在外側(cè)的一個被筒里躺了下來,又催促著簡妍也躺下去,不要著涼了。 方才徐仲宣上床的時候已是將燭火吹熄了。但今夜正是十六,外面月色如銀似水,透過紙窗斜斜的灑到了屋里的青磚地上,澄澈透明。 雖然并沒有共枕,但畢竟是同床,特別是這般的靜謐下來之后,簡妍心中還是咚咚的跳個不住。 老天作證。雖然說起來她也是看過小、文,看過島國愛情動作片的人,但其實如今夜這樣的經(jīng)歷真的還是第一次啊。更何況現(xiàn)下兩個人還這樣的躺在一張床上...... 交叉在胸前的雙手越握越緊,越握越緊。她覺得不然她還是去和四月一起睡算了。 于是她便輕咳了一聲,正想委婉的開口提這事,但徐仲宣卻早有察覺般的比她早一步開口,說著:“我很好奇你的那個時代是什么樣的。你同我說一說你在那個時代的事情,好不好?” 簡妍一怔。 她上輩子的那個時代啊。太多太多的事了,該從哪一件先說起呢?而且想起來竟是覺得那已經(jīng)是很遙遠的一場夢了,竟是覺得有些不真實起來。 她默然了片刻,而后方才輕聲的問著:“你想聽什么呢?關(guān)于那個時代的?!?/br> 徐仲宣伸了手過來,覆蓋在她交握著的雙手上,低聲的說道:“有關(guān)你的所有一切?!?/br> 那個時代于他而言是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其實若真心說起來他也不是很想知道,他是一個注重活在當下的人。可是有關(guān)簡妍的一切他卻都是想知道的。 簡妍定了定神,而后慢慢方才慢慢的說著:“在那個時代里,我生在一個很幸福的家庭。若按現(xiàn)下這個時代來說,我爸爸也是個當官的。至于官職,應(yīng)當是類似于你們現(xiàn)下所說的巡撫。我mama因著身子不好,已經(jīng)是退休在家里了。我還有一個大我十歲的哥哥,沒有從政,從了商,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嗯,就是你們說的商人了。只不過我們那個時代商人的地位可不像你們這樣的低,反倒還是蠻高的。我自己則是在讀大學(xué),穿過來之前正在讀大二?!?/br> “大學(xué)?”徐仲宣在枕頭上側(cè)過頭去望著他,沉聲的問著,“那是什么?女子也可以出外讀書的么?” “是呢?!焙嗗餐瑯觽?cè)頭過來望著他,笑道,“我們那個時代,女子和男子一樣都是可以出外讀書的,而且都是在一起讀書的。一般都是三歲上幼兒園,六歲上小學(xué),小學(xué)要讀六年,后面是三年的初中,三年的高中,再是根據(jù)你的高考成績決定你可以上哪一座大學(xué)。大學(xué)是四年,等畢業(yè)了之后就可以出來自己找工作上班了?!?/br> 徐仲宣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然后就問著:“那你穿過來的那一年你20歲?“ 簡妍點頭:“是啊?!?/br> 又笑著問他:“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很大?” 徐仲宣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問了自己最關(guān)注的一個問題:“你們那里的姑娘20歲還沒有成親?還要讀書?” 簡妍失笑,側(cè)了身,面對著他的方向笑道:“20歲算什么?等大學(xué)畢業(yè)都要22歲了。這還不算讀研、讀博的呢。然后還要先工作幾年,怎么可能會那么早的就結(jié)婚?結(jié)婚就是成親的意思。在我們那里,女孩子結(jié)婚的年紀是不能早于20歲的,否則會被罰款的哦。所以城里30歲還沒結(jié)婚的男女多的很。你看我哥,都30歲了,照樣還是光棍一個,一點要成親的意思都沒有?!?/br> 徐仲宣聞言,臉就黑了黑。片刻之后他方才低聲的說著:“可是簡妍,我想早些和你成親。” 簡妍伸了手來擰他的鼻子,調(diào)笑著:“我現(xiàn)下還這么小,擱上輩子還在讀初中呢。你個禽、獸,上初中的小孩子你都要打她的主意啊?!?/br> 徐仲宣捉住了她調(diào)皮搗蛋的手,想了想,認認真真的說著:“上次你見過的那位趙大人的妻子就是15歲與他成親的。簡妍,我們這里,女子都是在及笄左右成親的。有的還會更早一些。” 頓了頓,他又說著:“前幾日鄭國公給我下了帖子,邀我明日去他家赴宴。我已是讓齊桑打探過了,鄭國公不單單是請了我一人,還有朝中的其他許多官員,且他們的家眷也會過去。我想明日帶了你和錦兒一同過去,只說你是我的遠房表妹。屆時即便是鄭國公夫人的身子骨再不好,不能出來待客,可你也能借著要拜訪她的名義去看望她一番。母女畢竟連心,你又是和她的表姐梅娘生的是那般的相像,她心中定然是會起疑的。到時你便隨機應(yīng)變,盡量說的含糊些,讓她心中起了疑心,這樣過后她自然是會遣人去調(diào)查你的底細。簡太太那邊,珍珠已是在為我做事了,我明日自會遣人去囑咐她這件事。至于說沈mama,如你所說,既然趙mama已死,那現(xiàn)下除卻簡太太,也就沈mama知道這事了。簡太太現(xiàn)下只怕是并不愿意說清你的身世的,畢竟她已是將你許給周元正為妾,而周元正又許給了她那樣多的好處。若是承認你并非她親生,那她以往所做的一切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她勢必不會甘心。不過你放心,我自會通過珍珠去說服沈mama的,讓她到時對著鄭國公夫人實話實說就是。” “可是這些年我冷眼瞧下來,沈mama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搞得定的一個人呢?!?/br> 徐仲宣執(zhí)了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掌心里,而后說著:“但凡是人,酒色財氣、權(quán)勢名利這些世俗的東西總是會有在乎的一樣。只要知道她想要什么,然后給了她,她自然就會為我所用。” “那你呢?”簡妍忽然興致勃勃的問著他,“這些世俗的東西,你在乎哪一樣?或者是哪幾樣?” 徐仲宣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你說呢?” 簡妍只覺她這是在搓火的節(jié)奏,于是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又問著:“見了鄭國公夫人,然后我該怎么辦呢?” 徐仲宣沉吟了下,隨后說道:“那只銀鎖你明日貼身戴著,找了個機會出示給鄭國公夫人看看。至于那塊烏木腰牌,我會讓齊暉明日啟程,快馬加鞭的趕到隆興府重新交給靜遠師太。——若是沈mama實話實說了,國公府定然是會遣人去隆興府請了靜遠師太過來求證的。我會讓齊暉一直在暗中護送著靜遠師太直至進京,看著她進了國公府?!劣谀悖让魅諒膰鰜碇笪視湍慊赝ㄖ?。屆時若是有人問起你碧云和崔mama的下落,你只說上元夜京城里的人太多,你們被沖散了,你并不曉得她們兩個的下落。而其他所有的事,自然就會有我來辦,你只需安心的在通州等待著被鄭國公府接回去就好了。而后等周元正的事一了,我就會上門提親。然后等到你今年七月及笄的時候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簡妍斜了他一眼,脆生生的答道:“不好。我不想這么早就成親。至少要等到我20歲的時候再考慮這事?!?/br> 20歲,那也就是說還有5年...... 徐仲宣湊近了過去一些,漆黑的雙眸中似是有水波在緩緩的蕩漾:“可是我會等不及的。我想日日的如現(xiàn)下這般,握著你的手入睡,早間醒來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你不想要這樣嗎?” 說罷,執(zhí)了她白皙柔嫩的手放在唇邊,逐根的舔舐著。 他溫?zé)岬拇缴噙@樣包裹著她的指尖,有時又故意的輕咬一口,簡妍只覺得自指尖那里竄起一股電流,迅速的傳至全身各處,讓她胸腔里的一顆心砰砰的亂跳個不住。 她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塞到了被窩里。紅著一張臉,目光發(fā)飄,望著旁側(cè)的青色紗帳,就是不敢看徐仲宣。 徐仲宣卻仿似還沒有逗夠她,又傾身湊近了些,離著她的臉頰只有半指的距離,而后方才輕聲的笑道:“你后背上,靠近右肩的那里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色胎記,難得的竟然是梅花形狀的。雪膚紅梅,你曉得那是一種怎樣的美么?用驚心動魄來形容都不為過。我恨不能沿著你的肩......” 一語未了,就見簡妍已是背過了身去,掀起被子蓋住了頭臉,同時粗聲粗氣的聲音傳了過來:“睡覺?!?/br> 徐仲宣知道她這是害羞了。低低的笑,可到底也是沒有再逗她,只是尋了她的手,不顧她的掙扎,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中,隨后也閉起了雙眼。 他想著,若是人真的有來生,那不單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他都要這樣一直握著簡妍的手,直至天荒地老都不會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