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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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總結(jié)道:“當(dāng)家的是個能抗事兒的人,即便是天塌下來,別的人都嚇哭了,當(dāng)家的也會跟平常一樣,替他們扛著天。再重都不說。當(dāng)家的心思重,感情全都埋在心里,梅公子,我看當(dāng)家的是真挺喜歡你的,以后可要好好對我們當(dāng)家的??!” 梅閣回道:“我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放心,她值得好好對待。” 夢境能反應(yīng)人最真實的性格。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全都會剝離掉現(xiàn)實中的偽裝成分,真實的呈現(xiàn)出來。 他不知道謝冬清在現(xiàn)實中是個什么樣性格的人。 但在她夢里,梅閣覺得,這姑娘的性格簡直是好到不能再好。 正如他所說,她值得被人好好對待。 梅閣站在一旁,靜靜看著謝冬清放空自己,對著空氣發(fā)呆。 她臉上的迷茫疲倦和淺淺的悲傷,讓他沒來由的跟著難過。 要快一點……快一點讓她醒來,讓她脫離這樣無休無止的夢境輪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小廝前來請謝冬清入席。 謝冬清這才回過神,揉了揉臉,笑道:“多謝,這就來。” 她轉(zhuǎn)身找梅閣,恰巧對上了梅閣一直看向她的目光。 “你……一直在這里站著?”她有些驚異,“怎么也不說話?缺什么嗎?餓了嗎?” 梅閣輕輕笑出聲,搖頭道:“什么都不缺,你快去吧?!?/br> “那你早點休息,在路上顛簸了那么久,肯定累了。好好休息,不用等我,我可能不會太早?!?/br> “好?!?/br> 待主院那邊開席,梅閣這頭的晚飯也送來了。 是之前的那個領(lǐng)路小廝。 那人端著飯進(jìn)來,嘻嘻一笑,說道:“大祭司,你怎么也來了?下午見到你時,我嚇了一跳!” 梅閣盯著他,半晌無語。 “教主讓我在四方城探聽聚義會消息,可我這邊的消息發(fā)出去多日了,還是沒收到回音??墒窃鄣穆?lián)絡(luò)線在哪一處斷了?” 梅閣問道:“你是誰?” 那人笑容一滯,心累道:“大祭司……咱以后能別練返璞歸真功了嗎?你說說,你練這個功,隔三差五的就忘事……所以大祭司是自己離開天鏡湖摸到這里來的嗎?反正肯定不是教主派你來的,就你這種記性,剛出天鏡湖估計就能被人拐賣掉?!?/br> “……”梅閣道:“所以你是誰?” “我是千,左護(hù)法麾下的?!彼烽w擠了擠眼,“我出來前,還給大祭司搓過澡,你記起來了嗎?” “教主她……是不是看起來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說起話來語速快,聲音蒼老。” “對??!”千猛點頭,“還總罵人!” 梅閣看向他,認(rèn)真道:“她被人殺了,我不知道兇手是誰。她的尸骨埋在彭城南山,碑上有刻字,小妹無名。挨著謝刀門衛(wèi)坤的墓,挺好找的。” 謝冬清對謝刀門在江湖的地位很有自知之明。她當(dāng)初被邀請來聚義會,就已經(jīng)做好了安安分分吃飯睡覺開會回家的準(zhǔn)備。 小門派就這點好處,雖然大佬們的邀請無法拒絕,并且必須追隨。但也只用附和兩聲,不必出什么力。 畢竟她功夫平平,出力也輪不到她。 謝冬清坐上席,因平陽侯還沒到,所以眼前的菜就算上齊了,她也只能陪著干坐。 四大派五大門的幾個代表坐在宴席上首。 張不悔作為望山派的代表,被安排到了左手邊第二個位置,謝冬清坐在他對面的席末,正在托腮發(fā)呆。 張不悔臉上帶笑,與旁邊連海派的掌門交談甚歡。 他余光瞥了一眼坐在席末的謝冬清,瞧見她發(fā)呆的樣子,微微笑了笑。 平陽侯來了。 是個面色發(fā)青,留著兩縷長胡須的中年男人。 眾人連忙起身行禮。 平陽侯道:“多謝各位英雄好漢給姜某這個面子,今日我們只喝酒,不談其他!” 在座的人端起酒杯,齊道一聲:“干!”紛紛仰頭喝干了第一碗酒。 落座后,宴席才正式開始。 謝冬清秉著只吃飯不說話的原則,認(rèn)真地往嘴里扒飯。 她坐在最末,按理說,她應(yīng)該主動端起酒杯一個個給旁邊的人敬酒。但她并不想認(rèn)識人,只想吃完飯,參加完聚義會就回謝刀門。 明面上看,聚義會是聚集江湖各個門派,各方好漢,然而,實際上,聚義會只是四派五門的聚義會。 因而,聚義會不過就是四派五門的人,聚在一起商量要不要打無情教,怎么打,出多少人多少錢,要不要結(jié)盟,誰來做盟主指揮大家這些問題。 像謝刀門這種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小門派,其實來聚義會就是給四派五門捧個場叫個好而已。 謝冬清吃得很慢。 她一直在觀察著月亮的位置,計算著時間,不能太早離席,顯得沒禮數(shù),但太晚了也不行,顯得她貪吃。 等月亮懸在樹冠上方時,謝冬清起身離席。 正在與平陽侯交談的張不悔看到她離席,停了下來,目光追隨著她,等她身影完全消失在路盡頭,他才收回視線。 平陽侯問道:“那就是謝刀門的謝冬清?” “正是。” “夜中梅在她身上?” “是?!?/br> “那個預(yù)言……可信嗎?” 張不悔緩緩露出笑容,湊到平陽侯耳邊,悄聲說道:“我們白骨樓的預(yù)言,從未出過差錯?!?/br> 謝冬清腳步匆匆,到廂房門口時,又放輕了腳步。 她一點點推開門,側(cè)身進(jìn)來后,又輕手輕腳地關(guān)了門。 然而還未等她轉(zhuǎn)身,就聽梅閣說道:“怕吵醒我嗎?我沒睡?!?/br> 謝冬清蹦了一下。 梅閣手上端著一方小燭臺,身上披著外衣,站在里間的門口。謝冬清捂著心口道:“我在外頭沒看到燭火,以為你睡下了?!?/br> “沒有?!泵烽w說道,“睡不著,在等你回來。”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久,謝冬清道:“……睡吧,我回來了?!?/br> “謝冬清,聚義會過后,我們快些回去?!?/br> 聞言,謝冬清抬起頭,緊張地問道:“怎么了?可是我不在的時候遇到了什么事?有人刁難你嗎?” 梅閣搖頭:“不是?!?/br> “不是,我只是……不想考慮其他的事情,只想讓你平平安安的回家?!?/br> 她這一夢的心愿,是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世。 可這個心愿太大,之前讓他很是頭疼。 可剛剛,他卻突然有了種沖動。 他想在這里陪她過完這一世。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小劇場,寫點小設(shè)定。 梅閣的人設(shè)。 梅閣小時候是個話嘮。 在幼兒園聽故事,回家后會嘚吧嘚吧跟他媽講一天,語言表達(dá)能力很強。 梅閣的mama非常頭疼。 快要煩死他了。 心里想的都是:蒼天啊,能不能讓他別這么多話??! 后來蒼天很給力的滿足了她的心愿。 梅閣開始夢到自己的前世。 這之后,長達(dá)五年的時間,每晚都在前世中掙扎的梅閣幾乎抑郁。 仿佛看透了人生,人也沉默了下來。 看著突然變得沉默寡言的梅閣,mama欣慰地想:我兒子終于長大了,成熟了,沉淀了! 直到有一天。 梅閣結(jié)婚了。 兒媳婦是個一看就開朗活潑愛笑的姑娘。 梅閣mama想:不錯,這種一動一靜的性格搭配很完美。 試想,一個在鬧,一個安靜坐在旁邊看著她鬧,這畫面多么美?。?/br> 然而,當(dāng)看到兒子跟兒媳天天叨叨叨嘮個不停,坐在沙發(fā)上笑成一團(tuán)時,梅閣mama有一瞬間是懵的。 哦。 對。 是的,這是我兒子。 嗯,沒錯。 仿佛,回到了以前。 感謝雞腿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