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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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命【癡狂愛】(正文) “你叫千是吧?!泵烽w記得他的名字,他問道,“我教為什么叫無情?” 千回答:“這個我知道,創(chuàng)教人說過,蒼天無情,方能一視同仁。也正是因為天不存情,對待眾生時才會不偏不倚,如此才能實現(xiàn)真正的眾生平等。我們無情教的名字,就是這么來的?!?/br> 梅閣默了一瞬,說道:“原來是這個無情之意?!?/br> 千又道:“其實若不是大祭司練返璞歸真功,我們也不會阻止大祭司喜歡謝門主。但返璞歸真功修習(xí)的是心法,所以不能動情,否則教心受到波及,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梅閣笑道:“你們都錯了。你們把情當(dāng)作什么了?就像我之前問你的那樣,動情不是一件事情,它沒有判斷的標(biāo)準(zhǔn)。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沒有動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情感一旦發(fā)生,就是既定的事實。不是人可以收回的。它可以被壓抑,可以被埋藏心底,但只要動情了,這個情就永遠存在。” 千仔細一想,頭發(fā)都嚇炸開了:“大祭司的意思是……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真的不能控制一下嗎?萬一動情,教心肯定會被返璞歸真功的心法反噬?。 ?/br> 梅閣無奈道:“我只是在表達這個設(shè)定是不科學(xué)的……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能滅人欲的東西,心法也不行?!?/br> 若人沒有了七情六欲,人如何稱之為人? “什么?大祭司你在說什么?” 梅閣轉(zhuǎn)過頭問他:“能幫我解開鎖嗎?” 千看起來比之前的那個女人好對付一點。 梅閣說道:“若是我猜的沒錯,正義盟已經(jīng)到了吧?你現(xiàn)在鎖著我,我什么事都幫不上。我身為大祭司,不能什么都不做。你放心,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不會亂來的?!?/br> 千猶豫了一會兒,緊抱著鑰匙堅定搖頭:“左護法說了,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能開鎖。我必須聽左護法的?!?/br> “那好吧,那你告訴我現(xiàn)在的情況。正義盟的開戰(zhàn)了嗎?” 千點頭。 “戰(zhàn)況如何?” 千皺眉。 “看來是不太好?!泵烽w想了想,問道,“謝門主也在正義盟中嗎?” 千搖頭。 看到千搖頭,梅閣有些意外。 千說道“大祭司……實不相瞞,謝門主早已在無情島上了?!?/br> 梅閣一激動,身上的鎖鏈嘩嘩響:“她在島上?” 千愧疚道:“我很佩服謝門主。她幾天前只身來無情島說要見你,右護法就把她帶進島了,沒想到半路遭到了伏擊,正義盟的人趁水階浮現(xiàn),差點趁機登上無情島。右護法又懷疑她是正義盟的探子,就審了審,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真的只是來找你的,而且為了破解白骨樓的預(yù)言,她把家傳的夜中梅都扔了!” “夜中梅……那把刀?” 千點頭,很是敬佩的說:“因白骨樓的預(yù)言,夜中梅會毀掉教心,謝門主得知后,就把夜中梅給扔了,說是無論如何,她不能傷害到大祭司?!?/br> 梅閣果斷道:“打開鎖,我要去見她。她現(xiàn)在在哪?” 千一臉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搖頭:“我要是放了你,左護法肯定會抽死我,左護法正在前線迎戰(zhàn)正義盟的人,身處后方的我就必須聽從她的安排,讓她覺得我是個穩(wěn)妥可靠的人?!?/br> 他剛說完,余光瞥見了云層中翩翩飛來的紫蝴蝶。 千臉色驟變。 蝴蝶飛進云塔,停在了千伸出的手掌中。 左護法的聲音冷冷響起:“帶大祭司離開水域,他們向湖中撒了‘寂滅’,可恨!一群畜生!” 蝴蝶傳完聲,碎成了紫色的粉末,飄落在千的掌心。 千呆愣了會兒,握住紫色的粉末,露出了個似哭非哭的表情。 好久,他用力揉了下臉,沉默地打開了床邊的銀鎖。 他把梅閣拉起來,為他披上白斗篷,低聲道:“大祭司,我們走!” 梅閣直覺到應(yīng)該是左護法出了什么事,也沒多問,非常配合的跟在他后面走出了云塔。 他身上的傷還未好,稍微一動就會牽扯到傷口。 見他疼的皺眉,千道:“大祭司暫且忍一忍,等我們出了島到了分舵就好了。” 云塔之下,是無情島的第二層,舉目望去,第二層的植被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變黑,無情島周邊的湖水,泛起淡淡的紅色。 梅閣問道:“什么是寂滅?” 千憤恨道:“是一種毒,一旦入水,方圓百里內(nèi),所有的水全都不能飲用。毒源地的水生作物植被全部都會被毒死……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如此狠毒!” 梅閣心道:這種毒的設(shè)定真的不會造成大滅絕嗎? 云塔旁邊掛著通向二層的滑索。 千盤起發(fā)辮,拉住一條滑索,滑了下去。 梅閣看了眼這個高度,沉默不語。最終,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拉著滑索,閉上眼滑了下去。 無情島的第二層,土壤因為寂滅的毒性,已經(jīng)變紅。 千解開繩索,對蹲在石樓頂上緩神的梅閣說道:“大祭司小心腳下,這些變紅的土都染了微毒,接觸多了人也會中毒。” “謝冬清在哪?” “就在石樓里,大祭司放心,我就是來帶著謝姑娘一起去往生門?!?/br> “往生門?” “出島的另一條路,可以從湖底走,出口在南岸的梅林?!鼻б贿呎f一邊利索地打開石樓頂端的鐵網(wǎng),跳了下去。 謝冬清這些天一直待在石樓里,看到有人來開鎖,慌忙問道:“我可以見你們祭司了嗎?” 千指著石樓上穿著白斗篷,趴在石樓頂歪頭看向她的梅閣,說道:“大祭司也在,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謝門主快跟我們一起走,正義盟的人往天鏡湖撒了寂滅,再不走就來不及了?!?/br> 謝冬清的視線停留在梅閣的臉上,久久沒能移開。 千伸手阻斷了兩個人的對望:“你倆別看了,快跟我走!” 謝冬清這才收回視線。 千打來石樓低端的一個鐵門,挪開地上的石板,點燃了火把,分給梅閣和謝冬清?!斑@就是往生門,跳下去就是天鏡湖湖底的隧道?!?/br> 他說完,率先跳了下去。 梅閣看了眼深淺,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之后抬頭對謝冬清說:“下來,我接著你?!?/br> 他看到了謝冬清腿上的傷。 謝冬清微微笑了笑,跳了下去。 梅閣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對視時,兩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謝冬清盯著他臉上的梅花紋,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梅閣,你臉上為什么要畫梅花呢?真好看?!?/br> 她每次看,心中總會泛起熟悉的親切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每次一想到梅,看到梅,不安的心就踏實了。 梅閣的大半張臉上,覆蓋著血紅色的梅花紋,而他自己并不知道。聽她這么問,梅閣沉默幾秒,突然問道:“所以你剛剛看我,是在看我臉上的花紋?” 剛剛第一眼看到她,見她認(rèn)真專注的盯著他的臉看,說實話,梅閣內(nèi)心是很受觸動的。 沒想到,只是在看他臉上的花紋。 千在前面走著,聽到謝冬清提到梅閣臉上的花紋,解釋道:“謝門主有所不知,祭司重傷后,會有梅花紋浮現(xiàn),這應(yīng)該是心法的反噬?!?/br> 梅閣無聲嘆息,這個設(shè)定……唉,她開心就好。 謝冬清似乎對他臉上的妝很感興趣,一直偷眼看著他。 隧道里很黑,什么都沒有,頭頂傳來湖水緩緩流動的聲音。 走到半路,謝冬清問起正事:“這幾天我一直待在無情教,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不對。” 她說:“無情教的右護法發(fā)誓,無情教絕對沒有做過什么滅門之舉。其實我也覺得奇怪,謝刀門被滅門后,是收到了無情教寫的復(fù)仇血書,也就是說,無情教根本就是向整個武林宣稱自己干了那些事。既如此,我再問起,你們不會不認(rèn)。” 千憤然說道:“本來就不是我們做的!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我們根本不會去做!全都是白骨樓的人栽贓陷害,可惜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真是憋屈!替他們背上這么多血債不說,現(xiàn)在正義盟的人還不顧附近百姓安危往水域撒了寂滅,搭上幾萬普通百姓的命也要除掉我們無情教,真是不知道他們這么做為了什么!” 謝冬清疑惑道:“你們教主……是被何人所殺?我聽人說,是你們無情教內(nèi)斗,可說實在話,我在無情教這么多天,覺得你們根本不像外界說的那樣……” 梅閣突然開口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她的死,應(yīng)該和望山派的人有關(guān)?!?/br> 謝冬清心頭一跳,向他看去。 梅閣說道:“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只是我的猜想。那晚小教主認(rèn)出了我,因為教心在我身上,她很是擔(dān)憂我的安全,所以想帶我回?zé)o情教。她約定好三更打暗號給我,但那晚我并沒有聽到暗號。我想,應(yīng)該是她從你房間出來時,恰巧碰上望山派的人,因此被殺了?!?/br> “殺人動機呢?” 梅閣猜到:“撞破了什么陰謀,被滅口?” 謝冬清疑惑道:“可是,望山派的人怎么會大晚上不睡,守在我房間門口談事情?” 梅閣不語。 他心底隱隱有個猜想,但他看了一眼謝冬清,沒有說話。 “還有。”謝冬清說,“其實我來,是想問你……他們說,無情教的人都會邪術(shù),你身為大祭司,會惑術(shù)。所以我對你有好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是我在夢中出現(xiàn)的那個人,都是因為,你迷惑了我……” 梅閣心漏跳了一拍。 惑術(shù)。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沒有?!彼吐曊f道,語氣幾乎是在懇求,“真的沒有,你要信我?!?/br> 千氣憤道:“哪個胡說的?!我們還覺得是謝門主給大祭司下了蠱呢!要是真有那種能迷惑人心的邪術(shù),我早用在正義盟身上,讓他們?nèi)繚L回老家學(xué)狗叫,還用等著他們來打?!” 謝冬清如釋重負(fù),臉上浮出欣慰的笑:“言之有理!” 終于,湖底隧道走到了盡頭。 千頂開上面的石門,撥開周圍的雜草,率先跳了上去。 梅閣把謝冬清托舉了上去,謝冬清回身,伸出手拉住他。 梅閣拉住她手時,謝冬清笑眼彎彎看著他。 “大祭司,不然,跟我一起去調(diào)查真相吧?”謝冬清說,“我要找出真兇,為謝刀門的子弟們報仇。” 她的目光令梅閣心頭一熱,認(rèn)真道:“好,我和你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