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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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閣點了點頭,對小姑娘說道:“你喜歡就好,我走了,再會?!?/br> 他心中有種莫名的甜蜜感,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了笑。 等快要下橋時,他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心中一顫,連忙扭頭。 那個紅裙小姑娘追了上來,將手中的花燈塞給他,咧嘴一笑,扭身就跑。 梅閣愣在原地,書店老板笑了起來。 “這個小姑娘,塞個花就行,竟把燈也塞給你了,許是不知道塞花燈的意思。回去被爹娘問起來燈的去向,她若說把燈給了一個不認(rèn)識的小哥哥,爹娘肯定要著急。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塞完就跑。” 梅閣回神,說道:“這可不行,不能兒戲,我去把燈還給她。” 他奔回橋上,橋上人來人往,各色顏色的衣裳,卻再也找不到那個穿紅裙的小女孩。 梅閣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燈,花燈上繪著梅花,畫的旁邊一行娟秀的小楷,梅開喜迎春。 花燈里的燭火跳動著,梅閣的心臟越跳越快。 他喃喃出聲:“謝冬清……” 天幕似是壓了下來,令他胸口悶痛,景物旋轉(zhuǎn)著,越來越快。 梅閣猛地從踏上坐起來,惆悵似是堆積在胸口,一口氣舒不暢。 外面還在下雨,灰蒙蒙的一片。 他咳嗽了幾聲,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 茶是涼的,梅閣喝了幾口,吞咽時,嗓子火辣辣的疼。 “糟了……”梅閣放下茶水,輕嘆一聲,“這是得風(fēng)寒了。” 茶水下肚,他神色漸漸清明起來,回想剛剛夢中的情景,心道,“難道……是書店的那個謝老板?” 她說過,她曾經(jīng)見過他。 梅閣微蹙著眉,出神地望著窗外的雨簾。 難道,剛剛的不是夢,而是被自己遺忘的記憶? 梅閣低下頭,看著空空的手。 夢中,她把花燈塞給了他。 那她上次到府中見他,是不是想要回花燈? 梅閣想起了臨走時謝冬清說的那番話,他挽起衣袖,手腕上卻還是什么都沒有。 并沒有她說的紅珠子。 呆愣了一會兒,梅閣戴上斗笠,推開門,一邊咳嗽著一邊走了出去。 辦事的官員見到他,疾步走來,向他匯報今日的情況。 “梅丞相,我們與梁家的人談妥了,米糧的市價降了二十文。今日侯府施粥四百六十八人,報名以工代賑的者有二百零七人,同黃州牧商議后,我們決定讓這批以工代賑的災(zāi)民先去?;卮澹藿ㄐ聣??!?/br> 梅閣咳了幾聲,問道:“朝中撥款多少,定了嗎?” 官員道:“總數(shù)有了,只是如何安置災(zāi)民,每個災(zāi)民領(lǐng)多少銀兩還沒定下來?!?/br> “米糧夠嗎?” “丞相放心,今日下官剛剛?cè)ゲ榱?,從朔州各地運(yùn)來的救濟(jì)糧已到位,也和糧商談妥了,朝廷補(bǔ)助一半,斷不會缺糧?!?/br> “好?!?/br> 官員講完情況,擔(dān)憂問道:“梅丞相,王郎中在東街義診,您也去瞧瞧吧?!?/br> 梅閣點了點頭:“好,我等會兒就去?!?/br> 他獨(dú)自一人到了東街,找到了王郎中,郎中正忙著,抬眼一瞧,直接扔給他了一包藥:“你這是著涼了,回去喝了藥好好歇著,仔細(xì)著,晚上若發(fā)燒就再來。” 梅閣聽話地點了點頭,拎著藥往回走,恰巧看到官兵帶著一隊青壯年從他身邊走過。 福寶也在隊里,看到梅閣,高興地喊:“大人,大人我又見到您了?!?/br> 梅閣問道:“嗯,你還好嗎?” “還成吧?!备氄f,“我現(xiàn)在要跟著他們回村去,官老爺讓我們回去修壩,說是只要我們修好河壩,皇上會賞給我們金子?!?/br> 梅閣微微皺眉:“沒有那么多。” “反正皇上肯定會賞?!备氄f,“官老爺都說了,我們一受災(zāi),皇上就拿出了好多金子來,皇上是個明君,闊氣?,F(xiàn)在我們是要去替皇上修壩,干好了,皇上肯定要重重賞我們?!?/br> “大人,您肯定是個貴人!”福寶說,“自從跟您一起躲過山鬼后,我這運(yùn)氣一天比一天好,沒餓過肚子,說不定修完河壩后,我還能到京城去,親自領(lǐng)皇上給的金子?!?/br> 他說完,興高采烈地跟梅閣道了別,小跑歸隊。 梅閣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愁。 他走在街上,看到白地鎮(zhèn)的井然有序,各項救災(zāi)措施都進(jìn)展的不錯,稍稍安了心。 朝中派他來此地賑災(zāi),卻沒給他實權(quán),到了白地鎮(zhèn)后,因圣旨上沒寫具體職務(wù),因而自己也不便做什么決定。 所以之前他一直在擔(dān)憂,因為不管什么事情,他其實沒有決定權(quán)。可若出了差錯,他就是第一個擔(dān)罪責(zé)的人。 好在,一切進(jìn)展順利。 梅閣回到官府,就見一個官員急匆匆走來:“梅丞相,下午可有見到勇毅侯?” “沒有,他不在侯府嗎?” “沒有?!惫賳T神色焦急,“侯府剛剛說今日的粥分發(fā)完了,可還有近一半的百姓沒有領(lǐng)到粥,這量遠(yuǎn)遠(yuǎn)不夠,災(zāi)民排了好久隊,有幾個都鬧起來了。我以為是侯府無糧,剛剛?cè)チ撕罡惶耍瑓s見侯府存糧尚且富裕,但侯府的人卻不再施粥,說是沒有負(fù)責(zé)人來交待他們繼續(xù)施粥。侯府管家也不知去哪了,一群下人們不聽指揮,簡直急死我了。” 梅閣說道:“你先別急,讓李大人撥人,我們這邊先續(xù)上安撫災(zāi)民,侯爺我來找?!?/br> 直到黃昏時分,梅閣才接到了確切的消息。 “侯爺今日午時之后就出城去了。”守城兵說道,“從北門走的,許是回京了?!?/br> 梅閣沉默地望著城門,直覺到事情可能不對。 他咳了幾聲,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天色昏沉。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今日兩更。(改了些錯別字)第二更晚上9點左右掉落。 ☆、瞿然【謝冬清離京】 自從小皇帝天壇祈福后,京城這些天再沒下過雨。 山路好走后,那個不會說話的步老板來接謝冬清到山上做客。 山叫無名山,是京郊的一座矮山,山的一邊是京城,另一邊是帝陵。 上山的路有一段是石階,謝冬清好奇問道:“蕭jiejie腿不方便,遇到這種石階路,該怎么走?” 步老板笑瞇瞇的,做了個擁抱的姿勢。 謝冬清心領(lǐng)神會,搓手笑道:“這么一看,石階路還是不錯的,能交流感情?!?/br> 步老板使勁點頭。 走完這一截,視野開闊了些,步老板示意她回頭。 整個京城盡收眼底,中央是昭陽宮的主殿,氣勢恢宏。天壇在昭陽宮南面,仔細(xì)看,還能看到此時的天壇上有一群人,好像在做什么儀式,熱熱鬧鬧的感覺。 “天壇這里……平民百姓也能去?” 步老板點頭,做了個手勢,抓起兩縷頭發(fā),打了個結(jié),然后拜了拜天。 謝冬清眨了眨眼,猜測到:“這是結(jié)發(fā)?哦!結(jié)發(fā)為夫妻,是結(jié)婚吧!天壇是夫妻結(jié)婚時要去的地方嗎?” 步老板連連點頭,見和她交流沒有障礙,高興地沖謝冬清比了個夸贊的手勢。 兩人一路上就靠著這種方法交流,拐上山林里崎嶇蜿蜒的小路時,謝冬清想起了剛到這個夢里時聽到的雨天遇見花神的傳奇故事。 因為這個曲調(diào)朗朗上口,謝冬清又莫名覺得熟悉,她聽了一遍就記住了,于是想問步老板,這首曲子在京城的的傳唱度如何。 剛要開口,余光就瞥見周圍的樹叢微微動了一下。 謝冬清定睛去看,卻什么都沒有,好像剛剛只是她的錯覺。 步老板依然笑容滿面,吹了聲口哨。 他突然出聲,把謝冬清結(jié)結(jié)實實嚇了一跳。 步老板見她被嚇到,張開嘴笑了起來,只是沒有聲音。 他笑看著謝冬清,像是給她展示一樣,又吹了聲口哨,悠長有力的口哨聲傳出好遠(yuǎn)。 隨著他的口哨聲,兩旁的樹上,草叢里走出來了好多人。 有男有女,身著淡綠色的衣服,腳步輕盈。 口哨聲停了之后,一個高個子的年輕小哥推著蕭老板拐了出來。 “蕭jiejie?!?/br>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蕭老板沒忍住,低聲笑了起來。 謝冬清發(fā)現(xiàn),這兩口子人都挺愛笑的,不笑時臉上也是和善的表情。 步老板走過去,自然地捏了捏蕭老板頭頂?shù)陌l(fā)包。 蕭老板伸手打斷他的動作,對謝冬清笑道:“來吧,等你很久了。” 穿過山林,路的盡頭有一座大宅院。 蕭老板領(lǐng)著謝冬清進(jìn)去,笑瞇瞇介紹道:“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剛剛念完書,恰巧要吃飯?!?/br> 謝冬清看到,正堂前的院子里,有個露天的灶臺,幾個跟她年齡差不多大的男女正在做菜。 有個矮個子姑娘,身材嬌小,站在砧板前,雙手持刀飛快地切著青蘿卜,刀法極快,只能看到刀影翻飛。 那小個子姑娘一臉淡然,眨眼睛就切好了蘿卜,停住手,動作瀟灑地拋出蘿卜絲,她身后的年輕男人不緊不慢舉起手中的盆,頭也不回,默契地接住了飛過來的蘿卜絲。 謝冬清目瞪口呆,禁不住鼓掌叫好。 蕭老板領(lǐng)著謝冬清進(jìn)了正堂,說道:“坐吧,很快就能吃上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