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再世為臣(重生)、雍正皇妃傳奇、我和高冷老公的隱婚日常、重回高三、鉆石寵婚之妙妻狂想娶、穿作男兒身、就愛軟萌可欺(我的BOSS想泡我)、貴寵嬌女、重生學(xué)霸不好當(dāng)、大情敵系統(tǒng)
“恩?”大概是日日對著銀鏡,林錦初倒不大明白她自己身上的變化,只圍著林貴妃轉(zhuǎn)了一圈,“大概最近跳舞跳得比較多些?!?/br> 林貴妃聽說過自己侄女兒的舞跳得不錯,可是她并沒有親眼見過,只覺得這是閨房女兒的玩樂,并當(dāng)不得真,只叮囑了她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一類的話。 林錦初見姑姑如此關(guān)心自己,心中十分愧疚,因?yàn)樽约盒闹心敲匆稽c(diǎn)點(diǎn)小小的便扭便不愿意進(jìn)宮,實(shí)在是辜負(fù)了姑姑對自己的關(guān)切。 兩人正說著話,陳嬤嬤走了進(jìn)來,她見林錦初在林貴妃身邊也并不避諱,只小聲的說道:“娘娘,賢妃又將任家小姐請進(jìn)宮來了呢?!?/br> 如今六宮無主,任家小姐并不好進(jìn)宮來與太子相見,倒是賢妃看出了不好,時常請任家小姐進(jìn)宮來敘話,至于兩人在小徑邊碰到了,那便是太子與未來太子妃的緣分了。 “她倒是慣會做好人?!傲仲F妃微微一笑,“只不知道太子到底領(lǐng)不領(lǐng)這份情了?!比缃駥m中傳得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太子與太子妃感情甚好之類的話,只怕也是這位派人放出的,既想讓自己的兒子坐上那個位子,又想討好了太子,這樣的事也只有那位假賢惠人才能做得出來。 “太子殿下看上去對這位太子妃很上心呢?!绷皱\初在一旁微微提醒林貴妃道,若任婷沒有遭遇意外的話,只怕她便是鐵板釘釘?shù)奶渝恕?/br> 林貴妃沒有想到不打管外事的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戳了戳侄女兒的臉蛋道:“你年紀(jì)還小,懂什么呢?” 這都是我上世看到的呀,林錦初心中道,但面上只吐了吐舌頭,上世對林家造成不利的是賢妃與新帝,并不是任婷,她也沒有必須再與林貴妃警示。 林錦初又陪著林貴妃說了一陣子話,并許諾隔三差五便會來宮中陪林貴妃,林貴妃才舍得將這位侄女兒送走。 秋日往冬日走,一日比一日寒,林錦初剛邁出錦秀宮,便微微打了一個寒顫,十一連忙為林錦初批上了一個披風(fēng),可是宮中的風(fēng)仍如刀子一般往人身上刮。 思鈴微微往前面走,想為林錦初擋上一擋,林錦初只搖了搖頭,低聲道:“變天了?!?/br> 這百日寒冷北風(fēng)掛的寒冷,總讓她想到了前世的蕭瑟。 面對自家小姐突然起來的低落,思鈴只握了握林錦初的手道:“小姐,馬車上有暖爐呢?!?/br> 林錦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不料在分岔路上,遇見了任婷。 大約是比林錦初大了幾歲的緣故,任婷比林錦初要高上一些,她看見林錦初時,微微一愣,又露出了笑臉道:“榮華縣主,好巧?!?/br> 任婷站的地方是一個風(fēng)口,風(fēng)吹得有些大,將她的發(fā)微微吹起了,任婷穿著月白色的袍子,姿態(tài)從容,并沒有見寒冷之色。 林錦初只與任婷見過一面,任婷已經(jīng)將她牢牢的記住,這樣的聰明剔透,是她成為太子妃的登云梯。 “任jiejie,好巧。”走到這兒,林錦初有些扛不住了,將手收到了袖中,吸了吸鼻子。 “這兒風(fēng)大,你早些回去?!比捂萌允窃诎倩ㄑ缟狭皱\初見到的那般和藹可親。 這兒的風(fēng)這么大,任婷站在這兒是為了什么?林錦初心中有些詫異,可她并沒有出聲,只對任婷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jiejie也是。” 說罷,林錦初不由得低了頭,將小小的下巴收在披風(fēng)的立領(lǐng)里。 “咦?榮華縣主?任小姐?”正當(dāng)林錦初準(zhǔn)備低著頭離開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林錦初的耳朵。 林錦初抬頭看,見太子一襲月白色的袍子,鳳眸星目,冷傲孤清。他站在風(fēng)處,風(fēng)將他寬大的袖擺吹得飄飄,而他的面上卻沒有懼寒之色,挺直的腰如一根不屈的玉竹。 見到太子,林錦初的唇角想微微上揚(yáng),可想起身邊的任婷,她只低了低頭,不好說話。 任婷聽到吳內(nèi)侍的話,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都說吳內(nèi)侍是最懂太子心的,可他見到自己與林錦初的時候,第一個叫的居然是林錦初而不是自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未來要成為他的女主子不成? 任婷將對吳內(nèi)侍的不滿壓在心中,只姿態(tài)優(yōu)雅的對太子行禮道:“太子如意?!?/br> 林錦初見任婷對太子行禮了,才依樣畫葫蘆的,與太子規(guī)整的行了一禮,也說道:“太子如意。” 林錦初的知情識趣讓任婷心中滿意了幾分了,此時風(fēng)越來越大,她一雙水眸看向了太子,心中隱隱的帶著期盼。 都說太子冷漠,可若是他的未婚妻受了寒呢? 任婷的心思吳內(nèi)侍抓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如今任婷還不是他的女主子,他還沒有必要奉承。 太子只看了一眼林錦初道:“怎么穿這么少?太醫(yī)不是說了以后不能受寒?” 林錦初下定決心要做一個隱形人,卻不料太子將自己單獨(dú)拎了出來。 “我不冷的,我身上的披風(fēng)很暖和呢?!绷皱\初勉強(qiáng)的伸出小臉給太子看了看,又低了下去。 任婷見太子的行事,一顆心慢慢的涼了下去,她刻意穿得很少來這條小徑堵太子,卻不料太子只關(guān)心一個黃毛丫頭? ☆、第40章 吳內(nèi)侍見任婷瞬間白了的臉,心中無奈,這位被封為了太子妃,若是保持往往日的矜持與高貴,太子只怕還高看她一眼。 可是這位的七巧玲瓏心完全沒有長對地方,不僅頻頻入宮與賢妃敘事,還在宮中散發(fā)自己與太子琴瑟和鳴的流言,還沒坐穩(wěn)東宮,便是一副盈盈利利的模樣,實(shí)在讓人無法有好感。 若太子是一般男子便也罷了,可是太子也是聰明絕頂?shù)?,他冷眼看著任婷做這些,只怕心中也有些不滿。 若說太子最喜歡的,吳內(nèi)侍又將目光放到了林錦初的小臉上,這位雖然不夠玲瓏,但是對太子卻是毫無隱瞞的心思純凈。這樣的女子,太子見了,也會偏心兩三分。 有這么多跟著的小內(nèi)侍,太子并沒有給任婷面子,他只叫一名腳程快的從宮中拿來了一串銀狐的圍脖遞給了林錦初,讓林錦初密密的圍上了,才對兩人說道:“我送你們出宮?” 太子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好歹給了任婷一些面子。任婷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她羸弱的又行了一禮:“那便謝謝太子了。” 銀狐毛的圍脖十分柔軟,帶上去很是暖和,林錦初偏得了太zigong中的好東西,悄悄的看了任婷一眼,也跟著說道:“謝謝太子。” 太子并沒有站在任婷身邊,而是走在林錦初前面幾步,林錦初身材嬌小,赤紅色的披風(fēng)讓她的身影有些火熱,如今這紅色的影子被太子藏在身后,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林錦初一路上被寒風(fēng)吹得夠嗆,跟在太子身后卻覺得好了些,她抬頭看,見太子微微走在前方,讓他似乎有些像御風(fēng)而上的仙人。 難道太子在為自己擋風(fēng)?林錦初心中猜測,卻不敢落實(shí)了這想法,她看了看身邊的任婷,心中才確定了,只怕太子是在為任婷擋風(fēng)才是。 任婷見太子的舉動,心中也在猜測,可是她卻明明白白的知道,太子只怕是在為林錦初擋風(fēng),她的一雙銀牙都想咬碎,卻只能把怒氣吞在肚子里,面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走到一半,林錦初克制不住心中的忐忑,對任婷言道:“任jiejie,要不然我們換一換?” 任婷臉皮再厚,也不會主動占一個小姑娘的便宜,她笑著搖了搖頭,徑直往前走。 太子帶兩人走到了宮門,林錦初如夢初醒,喃喃的準(zhǔn)備將圍脖還給太子。 太子面色冷漠,不接林錦初的話。 吳內(nèi)侍只好站了出來道:“誒喲,我的縣主誒,我們宮中的東西送出去可從來沒有要回來的道理?!?/br> 林錦初聽了,才沒有提將銀狐圍脖還給太子,她偷偷的看太子,太子并沒有以往的和煦,這是生氣了?難道他怪自己擾亂了他與任婷那難得的相聚么? 面對太子的冷氣逼人,任婷并不害怕,她只盈盈的對太子說道:“謝謝太子送我到宮門?!?/br> 林錦初并沒有任婷那樣的膽量,只在任婷身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謝謝太子送我的銀狐圍脖?!?/br> 宮中的人看不出他與這位未來太子妃并不投契也就罷了,連林錦初也看不出來?太子心中莫名藏著氣,可見林錦初那一副微微委屈的可憐樣兒又有些消散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無他話。 任婷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太子如此冷淡,轉(zhuǎn)身便上了馬車;而林錦初卻有些不習(xí)慣,她上了馬車心中還有些忐忑,問了十一許久,太子是不是生氣了? 十一跟在太子身邊良久,自然知道太子的性子,她將暖爐遞到了林錦初手中,大大咧咧笑道:“眾人只看見太子冷漠的外表,難以觸碰他的內(nèi)在喜怒,縣主是怎么知道他生氣了?” 咦?怎么知道的?林錦初心中微微一愣,用手扯著那可憐的銀狐圍脖道:“我也是猜的?!?/br> 沒過幾天,宮中又出現(xiàn)了新的留言,太子與未來太子妃偶遇在宮中,太子親自送太子妃出宮,還為她擋風(fēng)。太子性子冷淡,能做出這些實(shí)在難得了。 五皇子將這些繪聲繪色的說給林錦初聽,還哈哈笑道原來太子哥哥也有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的時候,她心中有些微妙,明明她也在場,太子對任婷也十分有禮,怎么突然之間此事便成了太子與任婷的佳話了? 只不過,她也不好直接打了任婷的臉,只好笑笑沒有說話。 任婷回了府中,想到太子對林錦初若有似無的照看,心中有些憋屈,她將頭上的金釵取了下來,隨意的扔在梳妝臺上,發(fā)出“啪”的一聲響聲。 任婷雖然對外和煦,但是對內(nèi)卻是頗為嚴(yán)厲的,小丫鬟們紛紛低了頭,不敢與任婷說什么,各做各的事。 任夫人早已聽說任婷回來發(fā)脾氣的事,連忙來來到了任婷閨房,她拿著梳子慢慢的幫女兒梳著發(fā)絲,“我們未來的太子妃怎么了?好大的脾氣。” “林貴妃那精心養(yǎng)著的好侄女兒,到底是為自己兒子養(yǎng)著的,還是為未來的圣上養(yǎng)著的?”任婷低低的說道,心中充滿了不愉。 任夫人到底比任婷多活了許多年數(shù),她聽女兒如此說,便明白了自己女兒心中的便扭,“你是不是傻呀,如今林貴妃與五皇子都將這個榮華縣主捧在心尖尖上,太子對她照看些也是正常的。若你以后進(jìn)了東宮,只怕也要對她施恩呢?!?/br> 任婷聽了母親的話,有些不樂意的站了起來,她看著銀鏡中美貌的自己,有多少京城的公子哥兒一見到自己便連步子也邁不動了,可是太子見到的自己的時候,卻是十分冷漠。 任夫人最是了解自己女兒的性子,緩緩勸慰道:“若是真的有了那一天,她每日遇見你還要行禮,討好你還來不及呢?!?/br> 是,若是到了那一天……任婷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才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母親,我明白了?!?/br> 任夫人見女兒轉(zhuǎn)得很快,心中滿意,她這個女兒啊,美貌聰慧,又得了太子的青睞,生來便是任家的驕傲,“就算她與太子私有如何?沒有她,也有別人?!?/br> 這就算身在高位的苦處了,如今圣上算是一顆心都在林貴妃的身上,可仍是會去其他宮坐坐,就算太子冷漠,總會有喜歡多看幾眼的人,若女兒一個兩個都去計(jì)較的話,是計(jì)較不來的。 任婷乖巧的嗯了一聲,在母親的懷中撒嬌道:“他一眼都不看我。” “只要你多溫柔些,這男人的心再硬也就軟了。”任夫人笑呵呵的說道。 任婷聽了,記在心上,任夫人見女兒乖巧,不再犯左性兒,便起身離去。 只剩下任婷靠在窗欄上,一個人清清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在此時,一個小丫鬟很色倉皇的走了進(jìn)來,在任婷耳邊道:“小姐,那位又遞信過來了?!?/br> 任婷聽見小丫鬟的話,有些無措的站了起來,她嘆了一口氣道:“我與他,是有緣無分的,他還糾纏做什么?把信退了吧。” 說完之后,她又想起太子對自己的冷漠,不由得站了起來,對小丫鬟道:“罷了罷了,將信拿來吧?!?/br> 小丫鬟心中懼怕,將信抖抖索索的放在了任婷的窗欄前。 任婷看了信半晌,終是忍不住將信拆開,信中并沒有說別的,只是簡簡單單的一首詩,任婷照著信中的內(nèi)容輕輕念到:“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攜琴上高樓,樓虛月華滿。彈著相思曲,弦腸一時斷。” 她面上略有失意,太子雖然是好,但卻并沒有像他那樣狂熱的追逐著自己,青蔥少女,誰不喜歡似火的男子呢? 任婷在床上一夜輾轉(zhuǎn)反復(fù),終于在案臺上寫下了幾字,用信紙包了,遞給了小丫鬟。 “小姐,這,這實(shí)在不妥啊?!毙⊙诀哂行┆q豫的說道。 “我是小姐還是你是小姐?”任婷狠狠的瞪了小丫鬟一眼,她明明知道不妥,但卻如飛蛾撲火,為此蹉跎。 將信寫完之后,任婷軟軟的靠在貴妃榻上歇了一會兒,又起身打扮起來,“今兒我得去與賢妃請安?!?/br> 小丫鬟站在任婷身邊,覺得越發(fā)看不清自己的這位小姐了,她明明與那位有了情愫,卻又一心想將太子的心收入懷中。莫非女子都是這樣的貪心?恨不得世上的男子都喜歡她才是? 小丫鬟甩了甩頭,決意不要想太多,小姐如此聰明伶俐,總不會出事才是。 在錦泰宮中,賢妃正在閉目養(yǎng)神,她身邊的貼身嬤嬤用溫水將毛巾打濕了,輕輕的在賢妃臉上擦了擦,“賢妃娘娘,任家小姐來了?!?/br> “哦?”賢妃睜開了雙眼,彌勒佛的臉上盡是歡喜,“快請她進(jìn)來。” 林貴妃聽說了任婷又去了賢妃宮中,撇了撇嘴道:“真是自甘下賤,堂堂的未來太子妃,沒想過去拜拜元后的墓碑,倒想著天天與圣上的小妾請安?!?/br> 這話說得刻薄,沒人敢接,大家通通只裝作沒聽見。 ☆、第41章 賢妃在宮中本身就是以為賢惠與公允立身,就算不是,她也不會傻到去給未來太子妃臉色看。她冷眼看著這位未來的太子妃,雖然貌美討人喜歡,但卻不是真正的聰明人,她拉攏著,以后給太子添添堵也是不錯的。 任婷聽說賢妃是宮中難得的賢惠人,幾度拜訪發(fā)現(xiàn),確實(shí)如此。她隱隱的暗示過賢妃幾次,賢妃聞弦而知雅意,在宮中散播了她與太子琴瑟和鳴的消息來。這賢妃雖然掌握著宮務(wù),但終究名不正言不順,不得圣上喜歡,她雖然有兒子,但以后等太子登上大寶,始終是要在自己手下討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