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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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深在公主府住了幾日,完全沒有要走的跡象,思鈴對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侯門世子十分厭惡,若不是他的話,自家的郡主何必連在自家的花園里遛彎都需要小心翼翼了呢? “誒,初姐兒?好巧?!彪S著一陣亢奮的聲音傳來,思鈴翻了一個白眼,說曹cao,曹cao就到。 林錦初本正摘下一片小小的紅葉放在掌心,聽到朱深那歡喜的聲音,心中皺了皺眉,初姐兒這個稱謂,只有她的親人能叫,哪兒是朱深能叫的?只不過朱深身份高貴,如今又是自己哥哥的好友,她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能轉(zhuǎn)過身,笑著對朱深道:“朱世子?!?/br> 若朱深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必能察覺到林錦初言語之中的疏離之意,只可惜朱深是個馬大哈,又慣常被人拍馬屁慣了,只覺得林錦初對他笑了,便是不討厭他。 “你喜歡紅葉?”朱深往前走了幾步到林錦初面前,長臂一伸,摘了一把紅葉下來,全部都想放入林錦初的手心中,“這些給你。” 這棵紅燦燦小楓樹本是公主府花園中的一片美景,卻被朱深這么一把,弄得落了一地的紅葉。 明兒母親來看的話,只怕看不到之前的美景了。林錦初心中有些不愉,但好歹記得朱深是個混世魔王,她敷衍的接過了朱深手中的楓葉,笑道:“謝謝朱世子?!?/br> 朱深呆呆的看著林錦初那張小小的心形臉,她的臉只怕還沒有他的巴掌大,這么嬌弱的姑娘,他一定要娶回去好好的疼愛保護(hù)起來,自己之前怎么會那么傻,接二連三的欺負(fù)她幾次呢? “我……”我想娶你好不好。朱深性子粗獷,差點(diǎn)便將心中所想的話說了出口。 卻不料他身后竄出來了一個老嬤嬤,對他行了一禮道:“給朱世子請安?!?/br> 那個混蛋壞他好事?朱深正想發(fā)作,卻見林錦初一臉驚喜的看向了那位老嬤嬤。 朱深立刻閉了口,他依稀記得,這位鄧嬤嬤是一直陪在林錦初身邊的,若自己對她發(fā)作,豈不是再一次的打了林錦初的臉? 朱深想到此,只百無聊賴的對鄧嬤嬤揮了揮手道:“鄧嬤嬤是宮中老人,不必向我請安?!?/br> 鄧嬤嬤只笑了笑,又轉(zhuǎn)身對林錦初道:“郡主,公主正四處找你呢?!?/br> 母親在這個時(shí)候都是處理手中的庶務(wù),哪兒有時(shí)間來找自己,只怕是鄧嬤嬤給自己想的開脫之詞呢,林錦初感激的看了鄧嬤嬤一眼,笑著對朱深道:“母親找我,那我便失陪了。” 朱深在公主府四處晃蕩了許多天,好不容易才堵住了林錦初,憋了一肚子話要與林錦初訴衷腸,卻被一個老嬤嬤打斷了,心中十分沮喪。 “既然你母親尋你,你快去吧?!敝焐钚χf道,他恍然明白,原來喜歡一個人百煉鋼也會化為繞指柔的。 林錦初笑了笑,跟著鄧嬤嬤轉(zhuǎn)身離去。 鄧嬤嬤跟林錦初離朱深遠(yuǎn)了,才對林錦初小聲說道:“公主并沒有尋郡主,只不過老奴要多嘴一句,郡主還是要離那朱世子遠(yuǎn)些?!?/br> 林錦初也猜到了鄧嬤嬤只不過是用了一個借口而已,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嬤嬤放心,我不會攏他的邊的?!?/br> 林錦初可以算得上是鄧嬤嬤一路伺候上來的,自己伺候的小姐自己明白,林錦初對朱世子并沒有什么綺思,可那朱世子的花花腸子,她卻看得一清二楚,這哪里是與家中鬧了間隙借住公主府?這明明是以此為理由接近自家郡主而已,那朱世子眼中的癡迷之色,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若朱世子是個良配,鄧嬤嬤可能還會樂見其成,可朱世子身份特殊,外邊又傳言他要與衛(wèi)家嫡長小姐結(jié)親,他如今荒唐行事,哪里是喜歡郡主?明明是想將郡主陷入不仁不義之地! 此事需與公主早些稟告,鄧嬤嬤越想越氣,步伐越來越快起來。 思鈴只伺候在林錦初身邊,她能看出朱世子對林錦初有意思,卻不知道衛(wèi)家與朱家要結(jié)親的消息,只狐疑的看了一眼鄧嬤嬤的背影道:“鄧嬤嬤這是怎么了?好大的氣性?!?/br> ☆、第107章 “真有此事?”南宮公主聽了鄧嬤嬤的話,將手上的賬本放到了一邊,這朱深好大的膽子,朱家已明明白白的看上了衛(wèi)珍,他居然還跑到公主府來撩撥初姐兒。幸好初姐兒心思清明,沒有接他的招,若是初姐兒也春心萌動的話,朱府與公主府只怕還沒結(jié)成親就要結(jié)仇了。 “奴婢在宮中這么久,不說別的,少年的傾慕眼神還是看得清楚的。”鄧嬤嬤在南宮公主身邊肯定的說道,“朱世子確實(shí)喜歡郡主?!?/br> 呵……皇兄想養(yǎng)出一個心思澄明一些的朱家世子,卻不料養(yǎng)出來了一個大傻子。他朱家寡婦眾多,每個都是死在沙場上的,嫁過去的女子不僅要為宗婦,還要平衡這些房之間的關(guān)系,哪兒有這么容易當(dāng)?shù)??就算初姐兒愿意,她都不會點(diǎn)頭! 南宮公主心思動了動,有些猶豫的開了口,“那初姐兒……?” 鄧嬤嬤聽了,微微一笑道:“公主,您放心,有誰會喜歡一個處處為難自己的呢” 朱世子在林錦初面前的表現(xiàn)實(shí)在是不夠看,連五皇子都比不上。 南宮公主松了一口氣,只要初姐兒不動心,她有什么可怕的呢? 南宮公主歪了歪頭,叫身邊的小丫頭拿來筆墨,寫了一封信,叫人遞到了宮中。 此事雖然不大,但到可以讓她看清某人的心思了。 信遞出的第二日,太子便上了南宮公主府的門,他穿著一套墨色的騎裝,手中拿著騎鞭,眉毛微蹙,一副不大爽利的模樣。 南宮公主聽下人回報(bào)說太子來了,心中微微一跳,若太子心中沒有初姐兒,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來管這么一樁小事。 南宮公主連忙帶人去迎太子,卻見太子帶了幾個雄壯的侍衛(wèi),站在大廳,對迎接鄧嬤嬤道:“還請鄧嬤嬤帶路,讓他們將那個混蛋小子捉出來。” 太子是千金之軀,鄧嬤嬤怎能抵得住他一個請字?鄧嬤嬤連忙對太子行禮道:“太子殿下客氣了,我這就帶他們?nèi)??!?/br> 太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看向了對自己迎面而來的南宮公主,在自己母親去世之前的歲月里,她經(jīng)常陪伴在她的身邊,母親曾與他說過,若他順利坐上了那個位子,便要善待這位姑姑。 南宮公主見太子如此氣勢洶洶,便知道他也惱了朱深的這無稽行為,只叫人端上了香片茶,無奈的對太子道:“若不是我實(shí)在沒有辦法,也不好勞煩你?!敝焓雷赢吘股矸萏厥?,她就算貴為公主,也不好將他趕出去。 “姑姑不必?fù)?dān)心,等我將他抓出來了,便回去好好的管教他。”太子風(fēng)淡云輕的笑了笑,只毫不避諱的看向了南宮公主那雙試探的眼睛。 南宮公主是何等聰明人,與太子幾個眼神的機(jī)鋒,便知道了太子必定是看上了初姐兒,若是他不放在心上的姑娘,只要朱深喜歡,抬回去做一個妾也是使得的。 只不過,太子身份高貴,初姐兒又怎么能攀爬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莫非初姐兒的命與她的姑姑一般,只能做個受寵的貴妃?可初姐兒與林貴妃的性子大為不同,她連與別人享用一個丈夫都不愿意,何況要與其他女人行妾禮? 南宮公主心中有些躊躇,初姐兒表面性子看著柔和,內(nèi)在卻是個寧折不彎的,若太子硬娶的話,只怕初姐兒的命運(yùn)與元后無二。 只不過太子沒有將話說破,南宮公主也不好與太子說什么,只當(dāng)自己不知道這件事。 鄧嬤嬤將侍衛(wèi)帶到了林錦晨的院子里,對幾位侍衛(wèi)說道;“朱世子便在里面了。”前幾日她還當(dāng)朱世子是自家少爺?shù)膿从?,可昨日過后,朱世子在她心中便是狼子野心之人了,她指認(rèn)朱世子的時(shí)候毫不手軟。 侍衛(wèi)們左右看了看,對鄧嬤嬤道;“我們進(jìn)去找朱世子,只怕要雞飛狗跳一番,嬤嬤身子弱,還是避著點(diǎn)好?!?/br> 鄧嬤嬤自然知道侍衛(wèi)是為了她開脫,她知道朱世子是一個記仇的性子,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對侍衛(wèi)們道:“那便麻煩你們了。” 侍衛(wèi)們進(jìn)行林錦晨的書房,只聽見書房里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這幾個侍衛(wèi)對朱深來說,是老熟人了,每當(dāng)朱深要與太子過不去的時(shí)候,便是他們出場來鎮(zhèn)壓朱深了。 朱深雖然武藝高強(qiáng),但是也抵不住幾個熟知他路數(shù)的武功高強(qiáng)的侍衛(wèi)的抓捕,他被這些侍衛(wèi)們逼到了死角。 “我這是又得罪了他哪兒?”朱深有些頭疼的問那幾個侍衛(wèi)道,“我最近可是在公主府好好呆著呢?!?/br> 呵……感情這朱世子將公主府當(dāng)家了?他是忘了自己的本姓是什么么?幾位侍衛(wèi)互相看了一眼,齊齊向朱世子走了過去。 林錦晨從國子監(jiān)回來,看到的便是朱深被侍衛(wèi)們五花大綁抬出他書房的模樣。 “這是怎么了?不是說今兒不舒服不去國子監(jiān)么?”林錦晨目瞪口呆,正想要攔住那幾個侍衛(wèi)。 鄧嬤嬤正想要出身攔他,卻不料朱深開口說道:“你就別浪費(fèi)你那小身板的力氣了,這些都是一流的好手?!?/br> 林錦晨聽了朱深的話,站到了一邊,可卻不由得抬聲問道:“請問這幾位大哥是何方神圣?” 還沒等幾位侍衛(wèi)開口,朱深便懶洋洋的答道:“太子的人?!?/br> 聽到太子二字,林錦晨那往前邁的步子便頓住了,既是太子的人,那朱深自然不會有有什么危險(xiǎn)了。 朱深在林錦晨的院子中鬧出的動靜實(shí)在太大,林錦初想忽視都有些難。 她聽小丫鬟語焉不詳?shù)恼f公主府來了貴客,她帶著思鈴、十一有些好奇的偷偷走到了大廳一旁,她從大廳旁的偏門邊看到里面那高大修長的身影,一眼便認(rèn)出了是太子。 “太子表哥?!绷皱\初心中歡喜,從大廳里蹦了出來,“你怎么來了?” 林錦初見太子的時(shí)候,雙眼都放著光,南宮公主嘆氣心道,她終于明白什么叫女大不中留了。 太子那冷漠銳利的氣勢看見林錦初的時(shí)候,平和了許多,他笑著說道;“難道我就不能來公主府了?” “能來,自然能來?!绷皱\初狗腿的從旁邊的小丫鬟手上拿過了香片茶,遞給太子道:“太子表哥喝茶?!?/br> 太子看了林錦初一眼,接過了香片茶,淺淺的喝了一口。 小丫鬟見林錦初的舉動,心中暗暗佩服郡主,太子身上冒著冷氣兒,她都不敢靠近,而榮華郡主卻與太子十分自然,像是認(rèn)識了許久的人。 人在高處不甚寒,作為太子的嫡親姑姑,南宮公主自然也希望有一個能為太子解乏、知冷知熱的人在他的身邊陪伴他,可這個人若是成了林錦初,她卻心中有些不愿意了,畢竟,伴君如伴虎。 太子寡言,林錦初接過了太子手上的香片茶,遞給了小丫鬟,好奇的問道:“太子表哥今兒來可是探望母親的?” 可依太子日理萬機(jī)的性子,怎么可能在這個時(shí)候來公主府呢?莫不是母親有事? 林錦初一雙眼睛又看向了南宮公主,可南宮公主面色紅潤,并不像是身子有恙的。 還沒等等太子回答,大廳外便傳來了一陣嘈雜聲,林錦初探頭往外看,見朱深五花大綁的被人抬了進(jìn)來。 朱深在她心中,一直都是一只驕傲的公雞,如今如此狼狽,讓她不由得捂嘴偷偷笑了笑。 朱深被人扛了進(jìn)來,便有如深仇大恨的一般的看著太子,卻不料自己的心上人林錦初也站在太子的身邊,居然還捂嘴笑了笑。 剎那間,朱深想流下兩行清淚,天要亡我,自己在初姐兒面前的光榮形象便破滅了。 “你祖母在家中對你甚是思念,你也該回去了?!碧涌戳吮蝗嗟煤翢o形象的朱深,淡淡的說道。 “我才不回去呢。”朱深知道自己回了朱府,只怕要被五花大綁去衛(wèi)家與衛(wèi)珍相看,不由得嘴硬道:“我要住在公主府里,這件事,南宮公主首肯了的!” 南宮公主聽朱深提到自己,倒不好開口是自己給太子寫的信,讓太子來處理這個爛攤子,她只好假意的咳了兩聲。 “不回去也好,繼續(xù)給我當(dāng)馬夫好了?!碧訉χ焐罟戳斯词种刚f道。 朱深聽到馬夫兒子,一顆頭如炸了一般,這太子是想成為他的爹不成?什么事都管東管西的?“我不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去,那你便還是聽我的回家吧?!碧訉χ焐罾淅涞恼f道。 太子話音剛落,幾個侍衛(wèi)便抬著朱深出了公主府,朱深一路掙扎,都沒有掙脫他們的桎梏,只有下次才能與初姐兒說自己的心思了,朱深有些傷心的想到。 南宮公主見朱深遠(yuǎn)去,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她生怕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子當(dāng)場就喊出自己喜歡林錦初之類的話來,如今來看,他還是能克制自己的。 “普天下,也只有太子表哥能治住那個潑猴了?!绷皱\初笑著對太子說道。 太子回頭看了林錦初一眼道:“你最近畫兒畫得如何了?” ☆、第108章 畫兒?南宮公主卡了殼,突然想起了太子還算是林錦初畫上的半師。 “最近練得比較多,可是有幾個地方還是畫得不大順手。”太子是何人?什么言語能欺騙過他?林錦初面對太子的時(shí)候總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 “哦?我正好有空,便去你書房為你指導(dǎo)一二吧?!碧拥恼f道。 咦?太子居然有空?林錦初看向了太子,有些不解,只不過太子有空指導(dǎo)她的畫,她是極其開心的,“太子表哥跟我往這邊來?!?/br> 太子就算是你名義上的表哥,也不能如此堂而皇之的進(jìn)你的院子啊,南宮公主咳了咳正想阻止,卻看到了太子帶著笑意的如玉面容,不由得軟了心腸。罷了,好歹是自己的嫡親侄子,若是不過分的話,她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林錦晨聽聞太子來了,正想去往大廳與太子請安,卻不料在路上聽陳嬤嬤說了太子去了初姐兒哪兒。他不由得狐疑道:“太子什么時(shí)候與初姐兒這么好了?” 陳嬤嬤是南宮公主的心腹嬤嬤,自然知道太子對林錦初的心思,可林錦晨這么問,她倒不好全盤拖出,只笑道:“太子曾教過榮華郡主學(xué)畫,兩人親近一些是應(yīng)該的?!?/br> 林錦晨聽陳嬤嬤如此說了,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太子在他心中是肅肅如松下風(fēng)的翩翩君子,他無論如何,也猜不到太子對自己meimei有別樣的心思。 林錦初將太子帶去了自己的小院,將自己最近畫的畫全部都拿了出來與太子看,雖然她畫是由別的夫子啟蒙的,但后期描繪都是照著太子的手法,她畫出來的東西,有幾分像太子,只不過太子的畫中有高山仰止,而她的畫中卻是精致無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