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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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剛剛微微想完,默默的唾棄起自己來,自己怎么能這么想太子呢? 他對一旁的小內(nèi)侍使了一個眼色,笑著對太子道:“錦繡宮宮中有一角楓葉正好,太子哥哥要不要與我去歇息一下,品一品茶?” 太子看了五皇子一眼,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br> 五皇子將太子帶到了錦繡宮后院,那一處楓葉開得正好,五皇子心思陡轉(zhuǎn),笑道:“表妹最喜歡這兒的楓葉了,時常來這邊賞楓?!?/br> 他說完,偷偷看太子,只見太子那冰冷的神色變得柔和了一些,“這里的楓葉是不錯?!?/br>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小內(nèi)室已經(jīng)搬來了茶幾與蒲團,太子與五皇子便一人坐一邊開始品茶起來。 五皇子雖然與太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心中卻飛到了錦繡宮中,不知道初姐兒與母親兩人到底在聊些什么?希望兩人不要聊太長的時間,不然面對太子這還沒成親便頗有成為望妻石架勢,他實在有些消受不來。 林貴妃聽了小內(nèi)侍說了,五皇子請?zhí)尤ュ\繡宮后院賞楓喝茶,才松了一口氣,她拍了拍林錦初的手笑道:“看來,他也不是全然對你無心?!币蕴拥男宰?,若是不喜歡的,就算是天王老子塞給他,他也不會看一眼。 林錦初聽了林貴妃的話,有些深思不屬的往外邊看了看,顯然是怕外邊的太子久等了,看得林貴妃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怎么能是這個模樣?男人可不能慣著的?!绷仲F妃那保養(yǎng)得宜的手戳了戳林錦初的額頭道:“得不到的時候覺得你好,得到了等你百依百順了,只怕他又要覺得你無趣了呢?!碑?dāng)然,林貴妃對于男人性子的揣摩來自于太子的爹,親生的那種。 林錦初前世被林貴妃護得很好,從來沒有聽過她說這些,一時之間覺得十分新奇,將注意力都轉(zhuǎn)了過去,只不過她再想聽林貴妃與她說話,她也惦記著在外面的太子,這秋日里可是有些涼了…… 林貴妃自然知道侄女兒在想什么,她拉著林錦初的手道:“我直白了跟你說,你得在這里等上個片刻再出去,若是現(xiàn)在就出去了,反而顯得不矜持?!?/br> “我……”林錦初想反駁,卻說不出什么話來,只能被林貴妃拎著耳朵叮囑了不少如何對待男人的話。 林貴妃抓著林錦初說得正歡,而五皇子卻心中暗暗叫苦,母親一向是在宮中長袖善舞的,平常也經(jīng)常叮囑自己,一定要對太子恭敬,怎么如今,太子在錦繡宮外坐了這么久,她都不將太子要等的人兒放出來呢? 五皇子為難的看了太子一眼,“這普洱很不錯,還請?zhí)痈绺缍嗪纫恍!边@普洱是不錯,但是喝多了,只怕舌尖都是苦味了…… 太子面帶笑意,將五皇子倒的普洱喝了進去,平淡的說道:“確實不錯。” 這宮中,只怕沒有人敢讓太子一個人在宮外等上這么久了,五皇子實在忍不住,在太子面前露了弟弟的模樣,“太子哥哥,要不我進去催上一催?” “你母親既然與初姐兒有話要說,那便讓她們慢慢說吧?!币黄t葉落在了太子的衣袖間,太子隨意的將它拾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母親怎么偏偏這時候有這么多話與初姐兒說了?!蔽寤首用嗣^,欲哭無淚,這是讓他兩頭不是人啊。 “你呀?!碧游⑽⒌膰@了一口氣,“你還沒有定親,等你定親的時候,就知道為什么了?!?/br> 這和我定親有什么關(guān)系……五皇子兩眼發(fā)黑,只希望圣上這一丈燭光照到了太子身上,便不要來為難他了。 過了半晌,一個伶俐的小內(nèi)侍來跑了過來,在五皇子耳邊微語幾句,五皇子面上露出了大赦的表情,“太子哥哥,初姐兒出來了。” 此話一出,五皇子又被太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才陡然覺察到,若是初姐兒成了太子的側(cè)妃,自己便不能再叫她初姐兒了,那叫什么好?小嫂子?可等太子哥哥有了正妃該怎么叫?五皇子眼冒金星,只覺得賜婚的親爹是真正的與他過不去。 林錦初終于被林貴妃放了出來,她有些急迫的走到了錦繡宮門口,可又想起林貴妃的教誨,不由得在門口停了停, 女子要矜持一些,林錦初心中默念,可當(dāng)出了錦繡宮門口,她被站在那兒的太子用鳳眸星目一掃,那一顆心便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五皇子見林錦初只呆呆的站在宮門口,心中有些暗罵這個表妹的不解風(fēng)情,這個模樣,怎么看都不是以后在宮中能受寵的,她的未來,只怕還真靠在自己身上了。 五皇子正想說叫一聲初姐兒,可是想到如今已經(jīng)不適宜,只在太子身后對林錦初做著表情,讓林錦初對太子請安。 林錦初見了五皇子那令人發(fā)笑的表情,輕輕咳了咳,對太子行了一禮道:“臣女給太子請安?!?/br> 天哪,這是多么的生疏,她是剛剛被封為側(cè)妃的女子好不好,五皇子有些無奈,當(dāng)年任婷怎么能在太子面前將臣女與未來太子妃的身份切換得如此自如呢? “你我無需多禮。”太子并沒有因為林錦初這突如其來的生疏而氣惱,他只笑著說道:“你這是回公主府么?我送你?” “那便多謝太子表哥了?!绷皱\初聽聞太子要送自己,一顆心早已經(jīng)飛到了天邊,但心中卻謹(jǐn)記著林貴妃與她說的,要矜持。 林錦初是板上釘釘?shù)奶觽?cè)妃,太子要送她回公主府,還有誰敢說不是? 太子在前,林錦初在他的身側(cè),而一干下人卻怕打擾了主子們的談話,都默默的跟在有些遠的地方。 秋日的風(fēng)有些涼,太子微微側(cè)著身子,幫林錦初擋著從竹林而來的風(fēng)。 林錦初深深呼吸,似覺得這風(fēng)中帶著隱隱的青草香,她偷偷看了一眼太子那棱角分明的側(cè)臉,突的想起,不知道有多少次,他都是如此,不動聲色的幫自己擋著風(fēng)霜。 太子表哥,你是不是其實很喜歡我?林錦初呆呆的看著太子,心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太子似感到林錦初那火辣辣的視線,他低下頭對視著林錦初道:“有什么事?” 林錦初不敢將這話問出口,一張小臉在風(fēng)中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沒,沒有什么?!?/br> “以后有什么事便直接與我說?!碧訉⒘皱\初那薄薄的披風(fēng)上的帽子為林錦初戴了起來。 林錦初咬了咬唇,將臉藏在了那火紅的帽子中。 “太子表哥,我會努力的。”林錦初的聲音微不可聞的想起,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側(cè)妃,我會努力保護你的。 “努力?“太子淡淡的聲音在林錦初耳邊響起,”我不需要你努力?!?/br> 這話讓林錦初揚起的嘴角莫名的垂了下來,難道太子根本就不需要她? “你只要做好你自己便好了?!碧拥氖謴牧皱\初的披風(fēng)內(nèi)鉆了進去,握住了林錦初的手,有些嚴(yán)肅的說道。 太子的體制微寒,林錦初覺得他的手有些微涼,她也緊緊的握住了太子的,自己被南宮公主抓著吃了不少補藥,如今可是一個合格的小暖爐了。 太子似感受到了林錦初的體溫,笑著看了她一眼。兩人繼續(xù)前行。 身后的仆從們看著太子與林錦初手牽手的背影,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太子也有如此柔和的時候。 十一與思鈴心中暗暗驚訝于太子突如其來的柔情。 而太子身邊的那邊仆從們卻是最了解太子的,太子今兒來接榮華郡主,不只是單純?yōu)榱藢⑺踊毓鞲?,另外則是給他們這些下人看,他有多么的看重榮華郡主,他們已經(jīng)打定主意,在榮華郡主進了太zigong中之后,要好好的討好她了。 南宮公主聽聞太子的車架來到,有些驚訝,連忙起身去迎,當(dāng)她看見林錦初從太子的車架上跳了下來的時候,更是驚訝。 還沒等她說話,吳內(nèi)侍便含著笑意走了上來對她道:“公主,今兒太子空閑,便將榮華郡主從錦繡宮中接了出來,只不過太子事物繁忙,便派老奴親自送榮華郡主回府了?!?/br> 南宮公主愕然,太子居然對初姐兒如此好,親自去錦繡宮中接林錦初,還派自己的車架與身邊最看重的內(nèi)侍將林錦初送回公主府? 吳內(nèi)侍見南宮公主半晌沒有說話,心想,別說您覺得驚訝,老奴都覺得自己是大材小用了。只不過太子的話對他如圣旨,他只笑道:“如今老奴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便先回宮了?!?/br> 南宮公主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身邊的丫鬟使了一個顏色,丫鬟將一個荷包偷偷塞給了吳內(nèi)侍,吳內(nèi)侍只一摸,便知道荷包中的賞賜不會少,如今太子與南宮公主府注定綁在一起了,他便自如的將這荷包收了下來,“多謝公主賞賜?!?/br> ☆、第119章 南宮公主派陳嬤嬤將吳內(nèi)侍他們送走。 她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林錦初。太子這是想干什么?如今圣上年紀(jì)越發(fā)的大了,對太子也越發(fā)忌憚,莫非太子想在圣上面前演一出沉溺于美人鄉(xiāng)的大戲不成? 作為皇室中人,她實在無法去真的相信,太子對林錦初的感情,是真的。 可見了林錦初那滿面的春光,與止都止不住的笑容,南宮公主卻無法將她的猜測說出來。 南宮公主摸了摸林錦初的頭,這日子,她能開心一日便是一日吧。 太子用自己的車架將榮華郡主從宮中送了出來,此事一出,便如一顆小石子打亂了朝中的一池春水。 有不少臣子都后悔不迭,太子說為任家小姐守孝三年他們就真歇了心思,卻不料圣上居然還有先為太子封側(cè)妃的心思,大家都沒有爭取,反而讓經(jīng)常在圣上眼皮子底下溜達的榮華郡主搶了先。 榮華郡主出身林家,林清逸在朝中根基不深,只靠著南宮公主與林貴妃的裙帶在朝中立足,如今他居然又靠女兒榜上了一根更粗的金大腿,讓大家不得不承認,有的人,天生就是要靠女人的。 林大人不是不知道朝中眾人對他的看法,只不過他這一輩子想做的不過是編一部大梁朝史書而已,對他人的嘲諷也好、巴結(jié)也好,通通都不放在眼中。 而林錦晨在國子監(jiān)中,已以自己的人品與學(xué)識打下了一片天地,眾人雖然沒料到他meimei能做成太子的側(cè)妃,但又想想曾經(jīng)匆匆看過得的林錦初的品貌,覺得圣上如此選擇并無不妥。 林錦晨從國子監(jiān)回來,去與南宮公主請安。 南宮公主在書房里,正看著一本閑雜野記,她看了一眼林錦晨,嘆了口氣道:“我與你父親商量了,原本想讓你多在家中學(xué)一兩年,可初姐兒如今要入宮,需要一個才華在外的哥哥來給她撐一撐腰了。” 林錦晨一聽,便知道這肯定是南宮公主的意思,而不是父親的,父親日日編書,更不得睡在書房,怎么還能有空里想這些?他對南宮公主感激的行了一禮道:“孩兒全聽母親的。” 南宮公主見林錦晨的太子,緩緩說道:“你不要以為我就偏心著初姐兒,以后等我與你父親不在了,你與初姐兒便是血脈最相近的人,以后你們是要互相守望的?!?/br> 這樣的話,林錦晨的親生母親在纏綿病榻之上之時也曾與他說過,他知道南宮公主說的是肺腑之言,他連忙笑道:“母親你放心,我心中也是記掛著初姐兒的?!?/br> 南宮公主點了點頭,“你在家鄉(xiāng)之時,便有秀才的功名才身,如今可以更近一步了?!?/br> 其他的,她不必多說,林清逸曾經(jīng)是探花,那身為兒子的林錦晨,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林錦晨自中了秀才之后,便被壓在家中讀書,如今被允許上考場,心中澎拜,他恭敬的對南宮公主道:“母親,你放心,我必不讓你與父親失望。” 自己雖然這輩子無子,但是林錦晨與林錦初這兩個孩子卻是極為孝順的,南宮公主笑著說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好了,你去與初姐兒敘敘話吧?!比羰堑瘸踅銉哼M了宮,只怕這一對兄妹見面,便有君臣之別了。 林錦晨聽了,便帶著自己從集市摸來的東西去了林錦初那兒。 大概是因為賜婚給太子的原因,林錦初房中那些物件兒又被換了一個遍,原本就是被富養(yǎng)著的林錦初,如今變成了貴養(yǎng)。 林錦初自己不覺,但是眾人對她已經(jīng)有了隱隱的敬仰之心。 林錦晨走進林錦初的內(nèi)室,便見她盤著腿在貴妃榻上做絡(luò)子,他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林錦初身邊已經(jīng)放了一條湛藍色的,而她靈巧的手中,是墨色的線,這線在她手中翻著花兒,讓人有些目不暇接。 林錦晨與林錦初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她不大喜歡這等手工活兒,他走了過去,將林錦初手中的墨線拿了過去道:“這是做什么呢?不要傷了眼睛。” 林錦初將那線從林錦晨的手上搶了過來,“我現(xiàn)在閑著,做這些不成么?”說吧,她又將旁邊已經(jīng)做好的湛藍色的絡(luò)子遞給了林錦晨道:“不要說meimei對你不好,這個你拿過去吧?!?/br> 林錦晨沒想到meimei會給自己做絡(luò)子,他有些感動的吸了吸鼻子道:“meimei既然這般好,那便再為我做一個吧?!?/br> “什么?”林錦初沒有想到哥哥居然會得寸進尺。 “我一個絡(luò)子要怎么換?你多給我做一個,我一個臟了還能帶另外一個。我出門了見人就炫耀這絡(luò)子是你做的?!绷皱\晨說的振振有詞,讓林錦初無法反駁。 “好好好,給你做?!绷皱\初口中答應(yīng)了林錦晨,卻想到了太子腰間的那條絡(luò)子,他似乎經(jīng)常帶著那條,難道不要換么? 林錦初有些內(nèi)疚的眨了眨眼,自己要為他多做幾條才是。 林錦晨見meimei乖乖的答應(yīng)了自己的要求,他也坐上了貴妃榻,與meimei肩并肩道:“meimei,母親讓我上考場了?!?/br> “上考場?”林錦初有些驚訝的問道,母親不是說過讓哥哥在家中再等一年? 林錦晨沒有關(guān)注到林錦初的小小驚訝,他只倚著林錦初說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努力,不會讓你丟臉的?!?/br> “哥哥這是什么意思?你做什么都不會讓我丟臉的?!绷皱\初有些不滿的說道。 林錦晨看著meimei的嬌顏,未來的太子妃一定是身份地位崇高的,自己一定要多多努力才行。 林錦初不知道林錦晨心中所念,只歪著頭問林錦晨道:“哥哥覺得什么花樣好看?” 君子一般都愛竹,林錦晨隨口說道:“那便要竹子的吧?!?/br> “竹子?”林錦初捂住了嘴道:‘竹子不行?!?/br> 為什么竹子不行?只不過林錦晨也不欲探究,他想了想道:“那就祥云吧?!?/br> “恩,祥云好,祝哥哥,步步青云。”林錦初這才綻開了笑顏。 沒過幾日,太子便收到了林錦初做的另外幾條絡(luò)子,絡(luò)子的顏色各有不同,但是花紋卻都是竹葉的。 太子看著這幾條絡(luò)子微微一笑,吩咐下人將這些絡(luò)子收起來,每日配著他的衣飾品搭著玉佩,像是時時刻刻將林錦初的關(guān)心收藏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