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就愛軟萌可欺(我的BOSS想泡我)、貴寵嬌女、重生學霸不好當、大情敵系統(tǒng)、大清皇后日常、暖寵成癮之凌少兇猛、農(nóng)家有女重長成、靈媒寫手成神記、不良農(nóng)女之盛世田園、癡念(作者:素衣音塵)
桂二嫂聽了臉色很是不好看,她原本還想反駁幾句,但一聽是桂月清親自跑到河西鎮(zhèn),親眼瞧見的,心里知道這事十有*是真的了,這事說來她也冤枉,她還是真的存著好心給拉的線,那頭的破事她是半點不知道。 雖說還沒有去相看,這事被阻止得及時,但畢竟不是一件好事,對女兒家名聲實在不好,秦氏到底還是沒再多說,桂二嫂雖然覺得自己理虧,但她卻又覺得這事不能全怪她,雖沒有鬧開,但二房三房之間的關(guān)系在無形中又差了些。 桂月梅在知道這事之后,心頭卻是一松,她把弟弟偷偷叫了過來,只問一句,這事和秦陽有沒有關(guān)系。 周曉晨想著秦陽走時同自己說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地和jiejie說了。 桂月梅聽完沒說話,只站在窗邊上輕輕一嘆。 周曉晨被她的這一聲弄得腸子都打結(jié)了,她走過去索性攤開了說:“姐,我覺得吧,你要是真對秦陽有些意思,咱們要不就直接和娘說,這么娘心里也有底,若你對秦陽沒意思,那也就無所謂了,咱們再慢慢的來,等我有出息了,總會給你挑個稱心如意的。” 桂月梅手指摳了摳窗沿,想了一下才說道:“弟,我也不知道?!?/br> 這樣的答案叫周曉晨有些意外,“怎講?”她追問。 桂月梅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弟弟,當初那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娃,已經(jīng)長成了大人的模樣,她糾結(jié)了下才猶豫著說道:“說不清,我小的時候,時常聽大伯娘說娘和爹爹的事兒,我那時候,也想著能和娘一樣,可是,你也曉得,我身邊哪有什么青梅竹馬的人兒,后來,定了親的時候,我雖對那個人沒見上幾面,卻覺得這總會是將來要護我一生的人,我每回想到他,心總會跳快些,”說到這兒她低下頭,眼底流露出一絲難言的情緒,“后來,婚事成了那樣兒,我也說不出到底是啥滋味,你也曉得,我身邊親近能說話的人不多,怕娘傷心我不能說,你是男娃沒啥可說,詩詩又太小沒法兒說?!?/br> “姐,我說過的,你有啥都能和我說的。”jiejie話里的無奈周曉晨哪會不明白,這一世若自己是還是個女的,許多話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間就好說得多。 “對秦陽,我也不曉得到底算怎么樣?!闭f到這人,桂月梅的眉不自覺地皺了皺:“弟,我不踏實?!?/br> 周曉晨一愣,她不明所以地看向jiejie,“不踏實?”她不太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桂月梅重又看了弟弟一眼,那眼神仿佛就在說,瞧我就曉得與你說,你也不懂。 周曉晨叫她這一眼看得有些郁,“姐,也不是人人都會做那樣的事兒的,你也不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天下還是守信的人多不是。” 桂月梅聽他這樣講,嘴張了張到底還是沒有說話,重轉(zhuǎn)過去看著窗外:“還是隨緣吧?!?/br> 周曉晨問了半天,得到的還是這么一句隨緣,她很有些無語還帶著些些的郁悶,打算再問吧,看jiejie那樣子,想來是不會再多說什么了,她小小糾結(jié)了一下后決定還是不問,其實對于秦陽,連她自己都沒太大把握,心思太過活絡(luò)的男人,大多難以成為良配,這會兒情有獨衷,等真的見了世面,有了錢誰曉得還會不會一直這樣,那句老話怎么說的,男人有錢就變壞。 兩人各有思量,話題也就就此打住不說。 一場相親的風波至此打住,周曉晨也就不再繼續(xù)逗留,急急忙忙的趕回葉家,期間連和施詩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人走了,她卻不曉得,在桂家他這護姐的名聲大了不少。 回到葉府,周曉晨也沒有向李嬤嬤多解釋什么,李嬤嬤也沒多問,人不在的時候,兩個丫頭倒是很用心的看著院子,打理房間屋子收拾得很是干凈整潔。 周曉晨把從家里帶來的果脯和一些小食分給了她們,總歸也是人情,隨后她回到書房,開始認真抄錄,每日看書的時間也用在了抄書上,希望能把前幾天落下的給補上。 就這么,葉誠之在桂月清抄寫完第一本書時回來了。這一趟出去還帶回來了一個人,在夏天特意關(guān)照下,周曉晨才曉得那是葉府的表小姐,由于古時男女之間要避諱,除了知道府里多了這么一位表小姐外,她一無所知,周曉晨反正也不在意,夏荷同她說這些就是為了提示她要多回避,她每日除了抄書,就在自己院子里,就連吃飯也都是由夏荷送到院子,其它地方,哪都不去。 這日子雖然看似宅,但周曉晨過得卻很是滋潤,都是因為連日來與葉誠之的相處。 葉誠之回府后就找到了桂月清,先是看了看他抄錄的書,又考教了功課,帶著幾分了隨意地問了一下他的近況,在書房里看過哪些書,之后,只要葉誠之不出府,每天都會到書房逗留一會,或提點或探討,有時也會說說游歷的見聞。 周曉晨哪會不明白這位是變向的在教導自己,而葉誠之所說所講的又為她在這個世界開出了一扇全新的大門,她第一次系統(tǒng)的了解了這個國家的官場體系,社會體制。還有那聽都沒聽過的各種見聞,讓她這個后世穿來的井底之蛙,抬頭所仰望的天空范圍大了一圈。 是以,自葉誠之回來之后,周曉晨在書房的時間越來越長,每天就盼著他能過來,給她帶了更多更新的見聞。 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快也很充實,這一日,周曉晨抄完了書,因葉誠之今日出門了,她便拿了一本書,打算回屋子去看。 才走回了自己的小院,外頭小廝又傳話進來,說有人要找。 周曉晨聽到這話,頭一個想到的便是秦陽,她忙走了出去,到了門口卻看到三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兒:“娘,施嬸,施施?!闭f完她往后面看了看,“姐沒一起過來嗎?” 秦氏笑著把手里帶著的一個小包袱遞給他:“她身子有些不利索,沒跟著來,你呀,都這么久了,也不曉得回家看看,我們今兒搭車過來賣繡品,就順道來看看你。” 周曉晨被母親一說,倒有幾分不好意思來,“我這陣子只顧著快些抄書了,以后,我會時?;厝サ摹!?/br> “你呀,只管安心在這兒抄書就好。”秦氏哪里會真的責怪,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兒子,見他氣色模樣都好,也就放心了。 周曉晨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見安靜站在邊上的少女,“詩詩又長高了呀?!边呎f邊往女孩那邊靠了過去,伸手比了比。 這忽然的動作叫施詩瞬間紅了臉,她本能地往后退開了一步。 “你這是做什么?!鼻厥先滩蛔×R了兒子一聲。 周曉晨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舉動的孟浪,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就是好久不見了,覺得詩詩長高了不少?!?/br> “她正竄個子呢,”紀氏打岔。 施詩聽母親說起這個,小臉又紅了一些,她不自覺地含起了胸。 這些小動作周曉晨并沒有注意,正要開口,一輛馬車駛了過來,她認得這是葉府的馬車,忙叫母親讓開些。 守大門的見車來了,忙叫人把門檻給卸了,又迎了過去。 車夫是熟悉的,等門開了就直接駕了車進了大門。 “這是葉夫子回來了吧?!鼻厥弦婑R車進去,那守門的還恭敬地行了禮,不由得有些好奇。 “不是,葉夫子的車要比這輛更大些?!敝軙猿侩S口答道。 “那這是誰的,看著也很氣派呀?!鼻厥侠^續(xù)問。 “應(yīng)該是表小姐的吧?!敝軙猿肯肓讼耄骸罢f是葉夫子的表妹,我來后幾天,才住進來的?!?/br> “表小姐?”秦氏聽到這個,難免想到了丈夫?qū)λf過的話兒,看了施詩一眼隨后對兒子說道:“這男女有別的,你住里頭,可要避諱著點。” “我知道,一直都避著呢,我也就只知道有這么個人,還從來沒打過正面?!敝軙猿刻谷坏?。 邊上施詩捏著衣角的手因他的這一句松了開去。 秦氏聽她這樣說松了口氣,細想想又覺得那猜測有些不可能,那葉夫子擺明了是有身份的貴人,即便兒子再怎么出色,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門不當戶不對,說連正面也沒打過,可見人家也是避諱的,也就放下了心,她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好了,我們還要去繡品鋪子,這包里有新鞋還有一些果脯,你好好收著,咱們走了。” “我陪你們一道吧?!甭犇赣H說要走,周曉晨卻不愿意就這么分開,反正今天的事也不多,她倒很想陪著母親一道走走:“今兒書已經(jīng)抄完了,我正有空呢?!?/br> 秦氏聽兒子這樣講,她倒也是很愿意的,便點了點頭:“行,那你把包放好,我們在這里等?!?/br> “我就寄門房吧?!敝軙猿空f完拿了包袱到門房,說了幾句將東西寄放好了,重又走了過來:“好了,咱們走吧?!?/br> 秦氏點了點頭,和紀氏一道往前走。兩個小的側(cè)一左一右地跟在各自母親的身邊,施詩拿眼偷偷瞄了桂月清一眼,小嘴抿出了一道微微的弧。 第65章 秦陽是在冬天到來的時候回來的,人整整瘦了一圈,眼神卻是很明亮。 而秦陽的回來讓村子著實又熱鬧了一回,當初天災(zāi)*之時,村子里也有幾家選擇了逃離,背景離鄉(xiāng)出去后再也沒有回來,日子久了,地也荒也宅子也廢了。 這國家對這樣的荒地也是有規(guī)矩的,荒了兩年以上的地,又沒有親屬能承繼的,律法有定只要能請了當?shù)氐睦镎娇h府備了案,再出上一筆買地錢,就能夠擁有這塊地。 秦陽托桂家人出面幫忙,請了村長與里正一道去了縣衙,拿了銀子買下了隔桂家不遠的一處荒地,又請人把那一處老宅子給徹底翻修了。 弄好的新房子看著很是不錯,他這一番大手筆的變動,很是引來了村里人的圍觀,秦陽的身事村子里也有些人是知道的,現(xiàn)在看他這樣難免又有了各樣的猜測,更有八卦的直接去問。 對此秦陽也不隱瞞,只說跟著去了一次南方,冒險做了買賣賺了一筆,至于細節(jié)也沒多講,只說這一回能夠平安回來也是運氣,如今已經(jīng)有了置家安宅的本錢,也就不再想去了。 如今南邊還沒太平呢,都快一國兩朝庭了,先前又有施家那么一檔子事兒,就算有眼紅秦陽賺錢的,想到去南邊可能沒了命,大多也都沒了那發(fā)財?shù)男乃肌?/br> 秦陽這邊的變動,桂家人自然也都是知道的,說完全沒有八卦那自然是假的,秦陽對他們的說法和外面的差不多,只多透了一些,關(guān)于南方的事,又講在南邊其實是遇上了貴人的幫忙才得以賺到了這安身立命的錢。 桂老三是個實誠的人,聽他這樣話連連點頭說這是老天爺?shù)纳菩?,秦氏也很是為秦陽高興,畢竟在這個時代的觀念里,有了屬于自己的家那就是真正的扎根了。 桂月梅對這些一直沒有什么表態(tài),她只是時常會出神想些心事,這樣的異常難免落在秦氏的眼里,只是她始終把這個歸咎于女兒婚事的不順,并沒有往別處深想。 這一日,紀氏帶著女兒到桂家來串門子,把女兒打到了桂月梅屋里玩后,趁著只有秦氏一人時,她便說起了秦家的事:“那新房子才修好,還得曬曬光透透氣,秦陽還是要往外頭去的,他的意思讓他娘還和我們一塊住?!?/br> 秦氏點點頭:“這樣也好,總歸互相有個照應(yīng)?!?/br> 紀氏又說道:“秦大姐也是個不容易的,如今秦陽能有出息,她也能放下些心來。” “這算是苦盡甘來了。”秦氏因紀氏的關(guān)系,同秦母也有過不少接觸,對她也很是有些好感的。 紀氏聽她這樣說,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不過,秦大姐也有件cao心事兒呢?!?/br> “哦?啥事?”秦氏被她挑起了好奇。 紀氏繼續(xù)道:“還能是啥事,你看,秦陽現(xiàn)在年紀也不小了,這會兒總算是有了房,能扎下根了,最讓她cao心的還不是兒子的婚事。” 提到孩子的婚事,秦氏就忍不住犯愁,兒女婚事上頭她是很能明白秦母的心情。 見她沉默不說話,紀氏往外頭看了看,這才靠近些低聲說道:“嫂子,你覺得秦陽這孩子配桂姐兒怎么樣?” 秦氏聽了這話猛地一怔,眼瞪大轉(zhuǎn)頭看向紀氏。 “嫂子,你看秦陽的歲數(shù)與梅姐兒相當,模樣也長得挺好,這孩子也算是有本事有擔當?shù)模缃?,他也扎下根?!奔o氏細數(shù)著秦陽的好處:“總比外頭媒人來說的那些,知根知底些不是。” 秦氏是一直沒有考慮過秦陽的,畢竟這小子雖好,但沒根沒基的在她看來總還是配不上自家閨女的,加上又只有一個寡母,老話說寡婦當婆婆,兒媳婦受罰多。可是現(xiàn)在被紀氏這么一說,她還真有點心動了起來,認真想了想她問道:“弟妹,你老實說,這事是你自個兒想的,還是秦家托你來說的?” 紀氏被她問及,終是打算不再繞那彎子:“嫂子,我不瞞你,這事是秦大姐同我提的,她早就看中梅姐,只是那會兒,秦陽還配不上梅姐兒,如今,秦陽也算是有些出息了,他還打算再去考個秀才的功名?!?/br> “梅姐兒這事,只是秦大姐的意思,還是秦陽有幾分意思的?”秦氏為女兒不得不問得仔細。 “都有些意思的?!奔o氏見秦氏意動繼續(xù)說道:“他們也是知道這會兒秦陽還是有些配不上梅姐的,等有了功名了到時候再正正式式的請媒人上來請親,這會兒讓我過來同你講,也是怕你急著給梅姐相看。”她這話說得婉轉(zhuǎn)。 秦氏自是聽懂她的意思的,原先不覺得現(xiàn)在細想想秦陽,腦子里不知怎地就閃過了月母娘娘廟里頭的那一幕來。 “嫂子,這事急不來,你要不先想想?”紀氏原是最不愿意插手拉線牽媒這種事的,兩姻緣若是結(jié)得好那是喜事,若將來結(jié)得不好她夾在中間最是尷尬,只是,兩家與她都很是親近,兩個孩子在她眼里也都實在是好的,這才應(yīng)了秦母。 秦氏想了想才說道:“這事我還得你三哥回來了,同他商量商量才行。” “是要商量的。”紀氏便不再多說這個事,正打算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其他地方。外頭傳來了少年了叫聲:“娘,我回來了?!闭请x家許久的桂月清。 秦氏聽到兒子的聲音,忙起身走向外頭,見兒子背著個包袱往里走,眼眉不自覺就散了開來,“咋今天回來了,快喝些水歇歇?!?/br> 周曉晨咧嘴一笑,斜眼便看到了跟著jiejie一道出來的少女:“紀嬸,姐,詩詩?!彼吲d地打招呼。 施詩站在桂月梅的身后,朝著桂月清回以一笑,“月清哥?!彼曇羟辶粒@一聲叫比桂月梅應(yīng)得還快了些。 在場的誰也不會在意這些,桂月梅走上前,伸手就要幫弟弟拿包袱。 周曉晨讓了下笑道:“姐,我自己來,我先去把包袱放了?!彼f完就朝自己屋子走去。 施詩看著他進房,這才返回到了屋里,拿了空杯子倒了一杯水。 桂月梅由著她去弄,等她倒好了才調(diào)笑道:“怎地也不幫我那杯加些水?” 施詩被她說得一羞,紅著小臉回瞪了一眼,少女已初初長開,帶著幾分別樣的嬌態(tài)。 桂月梅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施詩被她鬧得耳朵發(fā)燙:“月梅姐……” 桂月梅被她這一聲叫得心都軟了,她仔細看了看小丫頭,眼下小姑娘已經(jīng)到了抽條長身子的時候,不光個子一天比一天長得高,那臉袋身子也都慢慢長開,仔細看那小胸脯已經(jīng)有些凸起,她心思微微一動低聲問道:“詩詩,你月事來了嗎?” 叫人突然問及,施詩的臉一下子便燙得幾乎要燒起來,“月梅姐,你說什么呢?!?/br> 桂月梅先還有幾分戲弄的意思,話問出口后又認真了起來,她走到小丫頭跟前小聲道:“你可別害羞,我這是認真問你呢?!?/br> 施詩漲著紅紅的臉,盯著面前的人看了一會,這才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