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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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夫一聽人站了起來,一旁施詩見他這是要走的架勢忙道:“大夫,我娘她……” 周大夫從懷里摸出了一瓶藥來:“你娘眼下是什么病,我診不出來,不過,暫時應(yīng)當(dāng)無事,這個你先拿著,若一會她醒了或是心口再疼了,你把這個藥放到她的舌頭底下,我先去救人,你不如到鎮(zhèn)北去請和德堂的江大夫過來看看,清哥你在這兒先幫忙照看,等我那邊救完了人再過來?!闭f完將藥塞給了桂月清:“我先過去。” “大夫。”施詩見他是肯定要走了,本能的就要去阻止。 “詩詩,”周曉晨將人先一步拉住,“周大夫,您先去救人,這里我會看著的?!彼f完又對著那過來喊人的小哥道:“浩子,一會你要抽得出空了,幫我一個忙,去青尾巷幫我把秦陽找來。”她用最快的語速說完再轉(zhuǎn)過身對瞪大眼看著自己的女孩道:“詩詩,你放心有我?!?/br> 周大夫急著離開,向兩人點了點頭,帶人就走,“月清,你放心我會幫你去把人叫來的?!焙谱討?yīng)了聲就跟著走了。 “月清哥?!钡热俗吡耸┰娭匦陆谐隽寺?。 “放心,有我在?!敝軙猿恐赜衷谒募缟吓牧伺模骸澳阈盼?,嬸子不會有事的?!?/br> 重重地點了點頭,施詩眼里帶著滿滿的信任:“月清哥,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我再去給嬸子查查?!敝軙猿恐匦碌酱策?,將先前的一系列檢查又重來了一回,依舊和之前沒什么兩樣,努力回憶著曾遇過的各種病例,不是沒有思路只是失去了高科技的檢查工具,她大膽猜測卻無法證實,有些煩躁的摸了一把臉,默默地將那個人當(dāng)初教她的話在心里默念‘無論遇上怎么樣的病,你先要冷靜鎮(zhèn)定,你冷靜鎮(zhèn)定了病人和家屬才能冷靜鎮(zhèn)定?!?/br> “月清哥?”仿佛只會這么一句,施詩在邊上小臉寫滿了無措。 “你別急?!敝軙猿颗合滦念^的情緒,將紀氏的手拉起,食指與拇指在她的虎口處用力捏了幾下,紀氏一直緊鎖著的眉微微動了下。注意到了這小小變化,她加大力又捏了幾次,卻不再有用。 “娘,你醒醒?!边@個時候,施詩忽地開口叫了一聲。 周曉晨心中一動,“施詩,你過來,在紀嬸耳朵邊上叫她,聲不要太小,也不要太大,你就一直叫她?!?/br> 施詩有些困惑卻沒有猶豫,她走近半跪在了床邊上,臉湊到母親的耳邊:“娘,你醒醒,你醒醒?!?/br> 周曉晨配合著她的叫聲,繼續(xù)按捏虎口,在反復(fù)幾次之后,紀氏的指尖似是微微動了那么一下:“施詩,你繼續(xù)叫,說些能讓你娘醒來的話?!?/br> “娘,你醒醒,你別睡了,你醒過來,娘,”施詩忍不住用手輕推了一下母親。 “別推別晃?!敝軙猿刻嵝蚜艘宦暎骸澳阒灰^續(xù)叫就行,來,你握住紀嬸的手?!闭f完,她將捏過的那只手遞給了施詩,再重新拿了另一只手開始捏。 盡管施詩不太明白這樣的用意,但對月清哥哥的信任,她依言而行將母親的手緊緊握住,重新在她耳邊不停的呼叫。 周曉晨仔細觀察著紀氏的表情,在兩人的合力之下,終于在一柱香后紀氏的眼睛落出了一滴淚來,隨后施詩又叫了幾聲,她終于緩緩睜開了眼。 “娘,你醒了,娘?!笔┰娨娔赣H醒來,激動地站了起來,因為跪得太久已經(jīng)麻木的腿使不出來,讓她人往前沖。 周曉晨忙將人一把抱?。骸澳阈⌒男!彼P(guān)照了一句,“是不是腿麻了?來我扶你起來,你坐床邊上。”說完她用了些力,半扶半抱地將人帶起坐到了床邊。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紀氏才醒,人還有些迷迷糊糊,睜眼卻看到女兒叫人擁著在懷里,她顧不得一切,用力叫出了聲。 “娘,你總算醒了?!眱尚翰⒉恢齻兊呐e動讓那當(dāng)娘的生出了誤會,施詩也顧不得腿上的酸麻感覺,伏身過去:“娘,你可算醒了?!?/br> 周曉晨將人放開,“小心,別讓紀嬸動?!彼榷谝宦暎又@過施詩站到了紀氏頭這邊:“紀嬸,你先別動,你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嗎?心口痛嗎?頭痛嗎?你現(xiàn)在看不看得清,暈不暈?” 紀氏被她們倆弄得更加迷糊,在看清抱著女兒的人是桂月清后心里的怒火淡了些,再聽她一長串的問,看看女兒含淚帶著焦急的小臉后,終于想起了暈厥前的事,她慢慢抬手摸了摸頭,有些虛弱的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周曉晨見她神智清醒,說話雖然不太有力口齒卻很清淅暗暗松了口氣:“嬸子,你之前暈過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詩詩都要急壞了,嬸子,你看看我手做的是幾?你看不看得清?”邊說她邊伸出了一根手指。 紀氏聽他這么說,努力回想了一下,她莫名其妙地胸口痛,后來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但她這會兒怎么了也想不起來。 “娘,你看看月清哥手擺的是幾?”施詩見母親若有所思不答,心里頭著急。 紀氏經(jīng)女兒這么一提才回道:“是一?!?/br> 周曉晨終于將懸著的心放下大半,“紀嬸,那你慢慢轉(zhuǎn)轉(zhuǎn)頭,感覺一下是不是頭暈,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難受?!?/br> 紀氏依言動了動如實道:“頭有些暈,人沒什么力氣。” 周曉晨又伸手給她把了把脈,在確定脈向平和當(dāng)暫無大礙后這才說道:“紀嬸我不曉得你為什么突然心口痛,又突然暈了怎么也叫不醒,眼下我沒那個本事給你查出病因來,不過,一會兒周大夫可能還會過來,到時候,再請他給你細細診斷一下,紀嬸,你要是現(xiàn)在還覺得累,你再閉眼睡一會養(yǎng)養(yǎng)神……” 施詩在聽到桂月清叫母親再睡時忍不住輕叫了聲:“月清哥……?!彼ε履赣H若睡了,會和剛才一樣。 周曉晨知她心里擔(dān)心什么,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你放心,紀嬸應(yīng)該暫時沒事的?!?/br> 施詩還有些猶豫。 紀氏朝女兒微微笑了一下,反手輕輕擔(dān)了擔(dān)她的小手:“放心吧我沒事的,”她也說不清是為什么,只是是感覺十分的疲累:“娘睡一會兒就好了,你別擔(dān)心?!?/br> 施詩因她母親的這句話,終于點了點頭,伸手幫她掖了掖被子:“娘,你睡吧,我在這里守著。” 紀氏微點了下頭,眼卻沒有閉看向站在邊上的桂月清。 周曉晨忙低聲道:“嬸子你放心吧,詩詩有我照顧,你安心睡一會兒,等周大夫來了我再叫你起來?!?/br> 紀氏得了他這句話,才緩緩閉上眼,沒一會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周曉晨確定她這一回只是睡過去了,這才轉(zhuǎn)頭對著女孩小聲道:“詩詩,嬸子睡了,咱們?nèi)ネ忸^說話,別吵著紀嬸?!?/br> 施詩也是知事的,再看了母親一眼,這才輕手輕腳地站起,和桂月清一道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周曉晨沒敢將房門關(guān)上,只把人拉到了離得稍遠些的地方,剛要同小丫頭講述病情,卻見她眼睛紅著兩頰還有淚吹干的痕跡,心莫名了一緊,之前要說的話一下就說不出口了。 “月清哥,你想要說什么?”施詩輕吸了一下鼻子。 “你還是先去洗洗臉吧?!敝軙猿款^一回見小丫頭這付模樣。 施詩輕搖了搖頭:“月清哥,你有什么話就告訴我吧,我娘她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了?” “沒有?!敝軙猿恳环磸尼t(yī)的準則,選擇性的將她擔(dān)心的事隱瞞了下來,見眼前的小丫頭根本不信自己的模樣,想了想改口道:“嬸子會這樣,到底是為什么我不知道,一會等周大夫過來了,咱們再請他診診,我雖然還沒當(dāng)大夫的本事,不過,醫(yī)書還是看了不少的,嬸子這樣,我雖然診不出來,可是我看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病?!彼@話說得有些違心,見那小人兒只是定定的看著自己,也不曉得是信了還是沒信,可那模樣實在是讓她很不喜歡,沒有多想,她張了雙臂把人抱住,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撫:“你放心吧,嬸子不會有事了,一切有我。” 第79章 作者有話要說: 火把會熱鬧,蜿蜒的火把像一條巨蟒沿山路而行。 秦赟開始還還覺得熱鬧,到后來就有些不盡興,堂妹出身閨閣帶著出來玩已是有些出閣,加上女兒家身體嬌弱,那山道難走只是象征的走了一段,便沒有再繼續(xù)。秦赟雖然貪玩,但也不是完全沒分寸的,況且真太晚了也不安全,到底還是顧全大局選擇先行告辭。 周曉晨知道他們要走,又哪能半道就扔下他們,自然是要護送回去的,于是和父母說了一聲,便一道返回。 將人送走后,也來不及趕上隊伍,周曉晨索性也就不去湊熱鬧,這會兒村子里的人都走了,小村莊顯出了與平日不同的寧靜,她一個人在院子里,仰頭看著空中的月亮,忽然起了興,到小灶里拿出了先前沒喝完的酒,又找了一些花生,獨自坐在院子里,將脖子上掛著的錦囊拿出,把里面的石頭取了出來。 倒出了酒喝了一小口,這酒不烈口感溫和,入喉之后卻讓人渾身發(fā)熱,周曉晨吐出一口熱氣,低頭看了看放在手心的石頭,上面秦雨字樣的紋路,因她時常的把玩也只時光的逝去,變得不似最初時那般的清晰。 指尖順著那紋路摸了一遍,周曉晨抬頭望月,她忽地怔愣了那么一下,老人有句話,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又說對月思人最是傷感,可直到到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似乎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想起秦雨了,即便在游歷的時候,身邊沒有家人,沒有支持與關(guān)懷,也許是有過的,但可能也只是一念,以至于她現(xiàn)在完全想不起來。將手按到了心口,她閉上眼那往事便又一幕一幕重上心頭,過了一會她松了口氣,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太多了,那埋藏在記憶最深處已經(jīng)融于血液之中的東西,又怎會是那么輕松被時間抹去的。 只是,想到自己將會要娶另一個女人為妻時,周曉晨心頭涌起了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哪怕這一場婚姻在她看來僅僅是為了責(zé)任,可想到秦雨,就覺得對不起她。 帶著些逃避的心思,周曉晨又抿了一口酒,指腹摸索了一會石頭,又重新將它放入錦囊,塞到衣服里面。 這樣的節(jié)日這樣的夜晚,實在不合適一個人獨自,周曉晨沒有猶豫直接起身,向村口走去,反正也追不上隊伍,倒不如在回來的路上等。 從家走到村子口,這一路安靜無聲,只偶爾有幾聲狗叫,周曉晨提著個燈籠走在小路上,也不曉得哪里來的風(fēng),吹得她一個激靈,酒氣也被吹散了不少。 到了村口四下黑黑的,望遠處看隱隱約約似有燈火。 也虧得周曉晨膽子夠大,就算經(jīng)歷了穿越這樣匪夷所思的事,她仍舊保持著一顆比較唯物主義的心。 耐心等了一會兒,那火光由遠及近風(fēng)中還帶了些許說笑的聲音,周曉晨向前走了幾步,等燈火接近看清楚了來人時,她才快步迎了上去:“娘,你們回來啦?!?/br> 火把會這會兒還在進行,但要走那樣長的一段路,還是有不少人堅持不住的,特別像紀氏這樣,不下田勞作的婦人,相較于秦小姐她也好不到哪兒去,只走了半程就有些走不動道了,好在大家對于這個早有準備,也不強求所有人都走完,秦氏見紀氏走不動自然也就相伴一道回了,兩人帶著女兒加上秦母和另幾個婦人一道結(jié)伴回來,母親和心上人都要回,秦陽自然是不能讓幾個女人就這么回去,于是主動要求保駕,也跟著一道回來了。 一行人看到桂月清過來接人,神色各有不同。 秦氏見兒子走近,先問了一聲:“秦家少爺和小姐都回去了?” 周曉晨點了點頭,笑著應(yīng)道:“都回去了,我想著反正也追不上你們,倒不如在這里等著接你們回家?!?/br> 秦氏聽兒子這么說,臉上的笑越發(fā)的多了起來:“咱們都走不動,就提前回了,你阿爹他們還繼續(xù)走呢?!?/br> 周曉晨聽母親說累,目光不自覺地往她身邊看去,待看到那小丫頭時,心頭忽地閃過了秦雨的臉,她一怔本能地就別過了頭,“那娘,咱們早些回吧。”她說完轉(zhuǎn)過身相扶。 施詩原本就看著月清哥,別人沒注意到那刻意的回避,她卻是再清楚不過,黑亮的眼睛在燈火的映照下,帶上了一絲火光,隨后卻黯了下去。 這一幕極快,身邊眾人都沒有注意到,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沒瞧見。 一眾人返回,周曉晨心里頭有些發(fā)虛,也不敢回頭去看那小人兒,只低著頭扶著母親往家里走,她不吱聲只在被人點了名提問時才會多說幾句,自然,在這些問話的人里也有好奇那位從桂家出來陌生小姐的身份,她含糊應(yīng)付了過去。 到家時其他人都已經(jīng)走光,只留了紀婚和秦家的四人,到了桂家門前彼此道別,若放在往日周曉晨必定是要提出相送的,這會兒她卻不多話,那小丫頭倒也和平時沒啥兩樣,與眾人一一說了回見后,便跟著母親走了。 “你怎么也不曉得去送上一送?!比俗吆螅軙猿靠粗齻冞h去的背影,站在邊上同樣目送著某人的桂月梅在看不到人時,開口問了弟弟一句。 “哪用得著我送,那不是有秦陽嘛?!敝軙猿勘籮iejie這一問弄得越發(fā)的不自在了起來,“晚了,姐你還不快點進去?!?/br> 桂月梅挑眉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覺著你今兒有些不對?!?/br> “哪兒不對了?!敝軙猿考傩α艘幌拢骸拔疫€不是和平日一樣,姐你瞎說啥呢。你不進去,我先進去了?!彼f完就往里頭走。 桂月梅也不動,只在那兒朝著弟弟淡淡說道:“今兒你送那秦小姐回去后,詩詩就魂不守舍的,好幾次都差點崴了腳呢?!?/br> 因她的話,周曉晨的步伐頓了一頓,她轉(zhuǎn)了身子看向jiejie,見她看著自己大概是月光照射的關(guān)系,臉上明明帶著與平日一樣的淺淺笑容,卻好像又有些別樣的意思,喉嚨不自覺地咽了下:“那,那她崴著了嗎?”那小丫頭腳是有舊傷的,有些人因為沒有徹底治好,留了病根之后看著正常,卻比常人更容易崴腳,她當(dāng)過急救大夫自然一下就想到了這點,難免心里有些緊張。 桂月梅看他不動,她便走了過去,經(jīng)過他身邊時輕輕落了一句:“都說是差點了,你真要在意,往后呀就多注意些,她呀,別看年紀小心思重著呢?!闭f完看都不看弟弟一眼就走了。 說了那么多,周曉晨哪還會聽不懂jiejie話里頭的意思,那意有所指的人都不用想再明白不過,她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辯解,大概jiejie是誤會她對那秦家小姐動了心思,可是,又有誰能明白讓她想的那個,此秦非彼秦。 過完了中秋,周曉晨的生活漸漸變得有規(guī)律了起來,家里的農(nóng)活已經(jīng)結(jié)束,后院的那一塊田地輪不著她管,那果脯還在做但也已經(jīng)不似先前那樣的忙,有了多余的時候,也就到了她拿起書本,準備科考的時候了。 只是,這會兒周曉晨手里雖然拿著書,卻總有些靜不下來。 打從中秋之后,她與施詩之間的關(guān)系就變得有些微妙,那丫頭明明還是會和自己說話,會對自己笑,只是在這些舉動里少了一些別樣的東西,他人也許感覺不到,可周曉晨卻清楚得很,就像現(xiàn)在,她向窗外看去。 施詩提著食盒走進了桂家小院,看到坐在院子里的人:“月梅姐,娘做了桂花糕,叫我拿來給你們嘗嘗?!?/br> 桂月梅起著伸手接了過來,“嬸子總是這么費心。” “月梅姐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糕我送到了,那我先回去了,我娘還等著我?guī)兔δ亍!笔┰姲迅馑偷?,也告辭回去。 “就這么走了呀。”桂月梅開口留人:“多坐兒嘛,咱倆都好久沒有一起做針線聊聊天了?!?/br> “月梅姐,我哪敢耽擱你的時間呀,”施詩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句后,揮了揮手:“我回去了?!闭f完頭都不回就走了。 周曉晨站在窗邊上看了個全場,那不同就在于此,小丫頭從始至終連眼角都沒往這里瞟過。是生氣了,這樣的表達再明顯不過,是什么時候,那小丫頭竟然也學(xué)會了這招了。 桂月梅把食盒打開,將里頭擺放著的桂花糕取了出來,拿了一塊走到弟弟的窗邊上:“你還沒和詩詩講明白?” “講什么?”周曉晨明知故問:“有啥好講的?!彼行睦飬s實想著別的女人,這一點她沒什么可辯的。 桂月梅卻因他的態(tài)度想岔了去,她驚訝道:“你,你,你真的對那個秦小姐動了心思?”自打那秦家小姐在村子里露過臉后,村子里隱隱就有了那么一種說法,說弟弟被有錢家小姐看上了,指不定也會成那個為了前程不顧信義的負心人,桂月梅是不相信這話的,自己弟弟那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哪會為了前程去做那樣的事,可是,若是對別人動了心,想著弟弟出去游歷回來后的變化,她倒有些不確定了。 “姐,你想什么呢?!爸軙猿靠此谋砬榫蜁缘每隙ㄊ窍氩砹?,伸手探出了窗,趁著jiejie失神從她手里拿了糕點,不等她有反應(yīng),先把糕點頭入了口中,這糕點的滋味她一嘗就知道出自誰的手,心底的糾結(jié)便又升了出來,咽下糕點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對那秦小姐沒動過心思,只是,有一些問題我想不太明白。姐,等我想明白了,我會和詩詩好好說的?!?/br> 這話桂月梅聽得似懂非懂,末了她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你呀,要想明白了就早些和詩詩說,別拖久了兩個都難受?!?/br> 施茂的棺材是在桂月清回來的第二天下葬的,棺材里面放了一套衣服一雙鞋。他沒有兒子又沒有侄子,連個摔盆的人也沒有,桂老三不忍他如此凄涼不能善終,想了半天決定讓兒子來摔,按理來講古時有婿不可摔的規(guī)矩,可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 周曉晨并不在意所謂的忌諱,起棺前用力將盆摔得粉碎,隨后桂家兄弟們親自抬了棺木走出了老宅。 施茂埋在了施家的老墳邊上,橫死不能入祖墳以免壞了后人的氣運,雖說施家從某種意義來說已是絕了后,但總歸還有施詩這一點血脈,是以還是按舊例。 挖坑下棺上土,一眾人清晨出發(fā),花了好半天終于建好了衣冠冢,紀氏帶著女兒跪在墳前免不得又是一場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