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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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睿的眸中閃過幾抹憤怒、猶疑和探詢,最終,那不羈的神情漸漸轉變成冷靜,只是眼底仍有一簇烈火,嗞嗞燃燒。 “卑鄙無恥?!彼就筋M讌f,他不能讓他大哥和父母知道他的性向。而眼前這個男人篤定的神情讓他害怕,畢竟,神經病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江衡不在意的笑了笑,在笑容綻放中,總算放松了肌rou。他偷偷舒了口氣,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向他走了過去。 司徒睿緊張得一時間屏住了呼吸,江衡高大的身軀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他以為他立刻就要向他索要欠賬和利息了。 但江衡只是逼近他,鼻息若有似無的拂過他的唇瓣,最終移到他的耳邊,“還有更卑鄙無恥的,想試試嗎?睿睿?!?/br> 他低沉輕柔的嗓音像是羽毛掃過他的心臟,讓他渾身麻麻癢癢的。 司徒睿雙手握了下拳,一把將他推開,“死變態(tài),要做就做,別廢話!” 江衡站穩(wěn)后,睿智的雙眸閃了閃,搖搖頭,笑著說道:“我對霸王硬上弓不感興趣,我不想上一個只把我當成死變態(tài)的人?!?/br> “那你到底想怎么著?”司徒睿不耐,皺著眉頭大聲嚷嚷道。 江衡凝視他,似在回味,“那時候你比現在惹人憐愛,我一直很好奇,那是你第一次吧,為什么會選擇我?” 司徒睿微怔,想起那時自己因為失戀而去了德國。 為什么選擇他?好像是因為他跟那個拒絕了他的男人有一樣的習慣吧,明明點了熱咖啡,卻偏要放到涼了才一口喝完。 他當時就是魔癥了,急切想要征服他,就好像征服了他,就征服了那個像他的男人。 但司徒睿當然不會告訴他為什么,“生理需求,需要理由?” 江衡蹙眉,幾乎是不可遏止的立刻問道:“有需求就隨便找男人上你?” 粗鄙又冷厲的話語讓司徒睿呼吸一滯,他怒火重燃,“要你管!” “明天帶你去體檢?!苯饫淅涞卣f道,臉上有一瞬間的煩躁劃過。 “靠,你嫌我臟?”司徒睿大吼,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江衡不否認,腦海里想象的各種畫面讓他極度不爽,潔癖如他,如果四年前司徒睿不跑掉,他一定會將他留在身邊。 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符合他全部需求的那個人,卻白白蹉跎了4年。 心里有強烈的不甘,可他又不想就此放過他。那么,只能放過自己,放下心里對他身心純潔的奢望。 四年了,他不能強求他像他一樣禁欲,畢竟,念念不忘那一夜的人是他自己。 司徒睿甚至一開始根本沒認出他,可見他壓根沒把那一夜放在心里過。 “我還嫌你臟呢!嫌臟就別碰我!”司徒睿氣得咬牙切齒,靠,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男人,竟然嫌棄他,算什么東西! 他才不告訴他,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就被他一個人上過,這種豬一樣的男人,他才不要讓他得到心理滿足。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只上過你?!苯饣謴屠潇o,又緩緩說出了讓司徒睿驚愕到失語的話,“我那里只被你還有我的手碰過,我承認我有潔癖,所以我要你做完體檢后的一個月住到我家來,還賬期間你最好別亂來?!彼{。 司徒睿沒有再開罵,因為他已經被他的話震驚到無法開口。 他竟然這么多年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找過其他人?怎么可能,他不信,為什么? 果然是個死變態(tài)。 司徒睿忍氣吞聲的做了那個該死的體檢,他自我安慰,就當是在做正常體檢。 他現在只想趕緊和他把賬算清楚,合同簽完后,兩清。 可他覺得江衡大概性功能有障礙,五次居然要一個月時間才能做完。 司徒睿搬去他家后,住的是客房,連江衡臥室的門都沒踏進過一步。 剛開始的兩三天,他一到晚上兩人獨處時就各種緊張,可江衡偏偏什么動靜都沒有,若無其事的穿著浴袍坐在他旁邊陪他看電視。 早餐都是江衡做的,有一次他睡過頭了,被拂在臉上的熱氣擾醒,一睜眼,就見到他撐在他的上方,正在俯視著他。 “你神經病?。標牢伊?。”司徒睿怒斥,剛睡醒的嗓音沙啞又慵懶。 江衡的眸子一沉,里頭似乎略過一抹紅光,“我就是神經病……”說完,就低頭吻住了他。 早晨,血氣上涌,極易走火。 司徒睿羞憤難當,該死的江衡,動嘴就算了,竟然還動手。 當他在他手中釋放的時候,他下一秒就是抄起枕頭砸向他的臉——那嘴角微翹的曖昧笑意,去死吧! 但他還是沒有上他。 這種事情,他又不好先開口,不然以他卑鄙無恥的程度,說不定到時候又要把上床算到他的頭上。 腎虛不舉的變態(tài)!反正當初他說過,一個月,不管做沒做到五次,都不再糾纏。 那他就耗著唄,一個月耗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好了! 說不定他是嫌他臟,才始終不肯碰他。切,不碰就不碰,不碰正好,死變態(tài)。 但自從那天早晨激情接吻之后,他跟他之間就開始了頻繁的身體接觸。 司徒睿不爽,可江衡卻理直氣壯的說,“你把這當作前戲好了,我不喜歡跟對我只有厭惡情緒的男人上床?!?/br> “那你是在多此一舉,前戲做再多我也不會喜歡你。” 司徒睿嘴硬的結果就是敏感處被他握住,江衡吻了他一會,手上的動作不停,低聲笑道:“你上面的小嘴不喜歡我沒關系……” 后一句,他是移到他耳邊說的,說完后就見到司徒睿漲紅著一張臉,粗喘著嗔怒道:“死變態(tài)……” 然后,咬牙悶哼,敗下陣來。 讓他漸漸感到有些惶恐的是,他竟然開始慢慢喜歡上了和他住在一起的生活。 雖然他經常在他健身的時候,悶不吭聲在旁邊秀體力秀肌rou,讓他自慚形穢。 雖然他經常在他打游戲的時候,拿起另一只手柄虐得他爹媽不認,最后只好怒摔手柄。 雖然他越來越喜歡對他動手動腳,經常一進門就把他壓在墻上狂啃,像個十足的變態(tài)。 但是,他會在早晨變著法給他準備早餐,發(fā)現他不愛吃的東西后,再也不讓那個東西上桌。 他會在他工作上遇到問題的時候,耐心得指導他。畢竟他在專業(yè)領域上是非常牛叉的,常常給他一些非常有用的建議。 他還會在他生病的時候,體貼的拿來膠囊喂到他口中,遞上溫水。 他甚至還會在半夜走進他的房間,悄悄試他的額頭,幫他掖好掉落的被子,然后在他臉上親了又親,怎么都不肯走。 一個月的期限就快到了,他一次都沒有向他討要“欠款”。 司徒睿早晨睡過頭的次數越來越多,小小司徒睿正在叫囂著想要得到某人的撫慰。 對于江衡,他已經有點上癮了。 被伺候慣了的某人,敏感得察覺到江衡走近的氣息,被子底下伸進來的手,準確無誤的向他的小腹摸弄。 他身上的被子被掀開,褲子被拉到大腿處,炙熱上握著江衡燙人的手。 司徒睿緊閉雙眸假寐,抑制將要破出口的低喘,半響,耳邊傳來江衡魅惑暗啞的嗓音,“睿睿,最近你賴床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嗯——”司徒睿哼出聲,睜開眼睛惱羞成怒的否認道,“放屁,老子才沒有——唔——” 被指甲惡意的輕輕刮了一下,司徒睿眸光瞬間迷離,不由自主弓起了身子,鼻息不穩(wěn),呼吸漸漸重了起來。 江衡吻住他,克制著沖動,專心取悅身下的人。 司徒睿腦中閃過一道白光,終于到達興奮頂點,閉著雙眸享受著高丨潮的余溫,突然發(fā)現江衡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抽來紙巾幫他擦拭。 他的吻零零散散的落在他的臉上、唇上、耳邊、鎖骨、赤丨裸的胸前,他的手仍然在那里不斷的游移揉弄。 就在他以為他要向他索要“欠款”的時候,江衡猛然停下了所有動作,僵硬的起身抽來紙巾,擦著自己的手和他的下身。 司徒睿輕喘著睜開眼睛,不知哪來的沖動,一把抓向了他兩腿之間。 那里的硬度駭人,江衡鷙猛般的眼神向他掃來,在他要縮回手之前按住了他的手。 “司徒睿!”他低吼,跪在他的腰邊帶著他的手輕揉自己的疼痛,他咬牙不語,雙眸緊緊盯著他,黑眸深不見底。 司徒睿的輕喘又漸漸變得濃重,他沙啞著嗓子不怕死的問道:“你丫到底要不要我還賬了?” 語氣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嬌嗔,說完,他臉上暗紅一片,緊緊抿住了雙唇。 江衡一手撐到他耳邊,半俯著身子凝視著他,邊揉著他覆在他下腹的手,邊低語,“要,每天都想要。可是五次不夠,我想讓你還一輩子賬……但我還沒想好怎么讓你欠我一輩子……” 司徒睿的心臟因為他這幾句話而劇烈狂跳,一輩子?什么意思…… “睿睿……”江衡喊著他的名字,單手解開褲子又把他的手抓過去握住自己,“我愛你,你看不出來嗎?四年前的賬不過就是我接近你的借口,我不想放你走了,現在就想要你?!?/br> 說完,江衡就俯身壓了下來,孟浪的行為不再克制,啃咬著他白如凝脂的肌膚,欲丨望漲到快要炸開。 “輕、輕一點……”司徒睿爬在床上,抓著枕頭回頭斜了他一眼。 江衡在他身后正在努力幫他做著擴張和潤滑,“放松一點,你這樣我根本進不去……” “江衡,我警告你,你丫要是把我弄疼了,以后別想碰我!”司徒睿紅著耳根認真的警告道。 江衡滿頭大汗,手口并用也未能讓他徹底放松下來,“你這么緊張,我可不能保證你不疼……” 他咬牙,為自己打著預防針。 司徒睿咬咬牙,捂在枕頭里悶聲說道:“廢話,我他媽當然緊張,這是我第二次,你要是像第一次那樣讓我疼得半死,別想再有第三次!” 江衡停下所有動作,司徒睿看不到他的表情,良久,他才突然從他身后抱住了他,“那要是這次不疼,是不是就可以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三百次、第六百次——” “夠了!死變態(tài),做到你精盡人亡行了吧!”司徒睿低吼,撅起屁股蹭了蹭他的敏感,“快點……” 腦后傳來江衡低沉沙啞的笑聲,“別急,慢慢來……” 一輩子都預約下來了,江衡突然就淡定了。 就在一個月還沒到的時間里,某日清晨,司徒睿將自己的人生交付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手上。 從此,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恩愛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也更完啦,啦啦啦,撒花~ 第一次寫耽美,不知道畫風對不對,也沒給基友看就直接發(fā)上來惹→_→ 內什么,接下來我就可以安心準備下一本的大綱啦,感謝大家的一路陪伴,我們下本再見,愛你們,比心~ ———————— 感謝真愛寶寶的地雷包養(yǎng),愛你,砸了好多地雷,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