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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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佳氏來打了個圓場,“興許惠meimei剛回宮,不曉得咱們在這賞花吧?!?/br> 襄貴人輕哼一聲,“惠jiejie不知道,難不成延禧宮的奴才都不知道嗎?再者說了,這剛回來,也該來問個安吧。” 赫舍里氏對烏仁嬤嬤笑道:“惠meimei剛來,許是不曉得現如今宮里的新規(guī)矩。嬤嬤你去延禧宮,把惠meimei請過來,咱們一邊賞花兒,一邊跟惠meimei講講。” “烏仁嬤嬤不必了。” 話音剛落,眾人驚詫萬分,卻發(fā)現說這話的人是鈕祜祿氏。 宜貴人在心里道:就知道今日不同往日,這淑妃到底賣的什么藥? 淑妃對皇后溫和笑道:“本宮方才剛從延禧宮過來,惠meimei一路舟車勞頓,途中著了涼,聽太醫(yī)說昨兒晚上就上吐下瀉的,臣妾去的時候,正躺著起不來呢?!?/br> 淑妃去延禧宮? 底下的人一個個面面相覷,沒想到平日里悶不吱聲的兩個人竟然也會有來往??蛇@是淑妃啊,鈕祜祿遏必隆的女兒,論家世絲毫不輸皇后。論姓氏,鈕祜祿氏是滿族的大姓,比赫舍里氏要高貴多了。 烏仁哈沁嬤嬤十分驚詫,本來想著納蘭氏一回宮,就好好殺殺她的銳氣。沒想到半路冒出一個淑妃,這兩人怎么會到一起?若真如此,倒不好辦了。 赫舍里氏面上卻依舊淺笑,道:“原來淑妃方才是去的延禧宮,怪不得遲了一些。沒想到惠meimei一回宮,就能得淑妃這樣的好姐妹前去探望,讓本宮也羨慕不已?!?/br> 淑妃雙眼含笑,“說不到好姐妹,就是想起萬歲爺回來了,惠meimei也該回來了,臣妾想聽聽微服私訪一路的民間趣事,就去了延禧宮。心里尋思著,都是各宮姐妹、萬歲爺的女人,惠meimei替咱們照顧了萬歲爺一路,勞苦功高,理應去瞧瞧,這也是我這個做淑妃jiejie的應當做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做聲了,只看著皇后表態(tài)。這做妃子的都知道看在照顧了皇上一路的份上,理應瞧瞧;這當皇后的卻尋思怎么立規(guī)矩。這不是反倒顯得皇后不大大度了嗎? 想想本也如此,當年鈕祜祿氏、赫舍里氏、鰲拜的女兒瓜爾佳氏都是皇后的熱門人選,結果鈕祜祿氏只封了一個淑妃,平時不爭不代表人家心里沒心思。 這一趟花兒賞的,各人心思相當復雜。 這樣精彩的“女人斗”慈寧宮怎會不知道?沒過一天,就把赫舍里氏給叫過去了。旁的也沒多說,只說你現在五個月身孕,要多注重心平氣和,好好養(yǎng)胎,將來生個皇子,母子平安、既是母憑子貴、也是子憑母貴,那才是最要緊的。 赫舍里氏是聰明人,當即便含笑點頭,又陪著太皇太后說了一會兒話,就回宮了。 在孝莊的眼里,你在后宮想要什么樣的地位她都會給,不需要你去學人動手腕。最要緊是保住愛新覺羅家的子嗣。有了皇子,將來這個孩子有出息,比在后宮什么手腕都重要。 這次這個事兒之后,各宮的女人們倒真由眼紅變?yōu)榱w慕了。人家命好,萬歲爺稀罕不說,淑妃也看好她。自己又不是沒有眼力見兒的人,誰還敢單獨去招惹?還是想想怎么接近吧?說不定以后那位發(fā)達了,也能帶帶自己呢。 風平浪靜了幾日之后。宮外傳過來一件大喜事,裕親王福全的福晉給生了一對兒龍鳳雙棒兒!這倒讓孝莊高興壞了,親自帶著玄燁去裕親王府看看。那個年月,生雙棒兒是一件極為喜慶的事,也很少見。更何況這一對雙棒兒長得還好,烏溜溜的大眼睛,像極了福全,簡直就跟年畫上的娃娃一樣。 回來玄燁同云惠一說,她就嚷嚷著也想去看。 玄燁在她的鼻尖上點了點,“你去湊什么熱鬧?” 云惠認真地眨了眨眼,“去沾沾喜氣?!?/br> 玄燁笑道:“也好,趕明兒你也給朕生對雙棒兒!” 下午便換了便裝,坐馬車從神武門出宮,去了裕親王府。 云惠到那兒一看,大為失望,從宮里回來給人都傳得跟什么似的,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嬰兒樣。以前打小她就看不出來剛出生的娃娃哪兒能看出區(qū)別來,被家里的長輩們一聽,都訓斥她。可這回她左看右看,發(fā)現還是長得都差不多啊。 嘴上可不能這么說,于是便和裕親王福晉笑笑,還是夸夸孩子長得俊。許是沒長開吧,等長大了就好看了。云惠暗地里吐了吐舌頭。 從裕親王府出來的時候,天色還早,暖洋洋的,還不是很熱。玄燁朝天看了看,“這天坐馬車可惜了良辰美景。不若在街上走走?!?/br> 兩個人便就這么順著街邊走著。 “京城這街太熱鬧了,和揚州不一樣。揚州悠閑些。你說這京城美地,天子腳下,朕治理得百姓康平,怎的這些出來走走的人看起來還不比揚州呢?” 云惠道:“揚州城最大的就是一個知府陳之秀,魚米之鄉(xiāng)不缺吃穿,百姓每日喝喝茶、聽個曲兒一天也就過去了;北京城呢?你站在前門樓子上隨便扔個石子兒都能砸著個侍郎。心里揣的東西多了,就悠閑不起來唄?!?/br> 玄燁扇了扇扇子,若有所思,“說的也是?!闭f罷瞧了她一眼,用手逗了逗她圓乎乎的小臉頰,“要是人人都向你似的曉得知足常樂,那日子便也好過多了?!?/br> 云惠笑道:“那怎樣萬歲爺才會常樂呢?” 玄燁剛要回答,忽見橋邊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扛著個木棍,棍子上插著的糖葫蘆紅艷欲滴,看起來賣相很好。 于是便順手一指,“哎,比如說橋上那個,惠兒要是能給朕買了,那朕就能樂呵上半天了?!?/br> 云惠順著他指的看去,原來就是串糖葫蘆嘛。于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半是無奈地笑道:“就這點兒想法?給你買便是嘍。在這待著別動,回頭走丟了只怕你連紫禁城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br> 說著便朝人群中那個小販走了過去。 玄燁見她真過去買了,樂呵呵地拍了拍扇子,靠在橋下的漢白玉石欄桿上,憑欄遠眺。京城的水道雖然沒有揚州那般旖旎,卻有著京城獨有的大氣與韻味。岸邊來往的人提籠架鳥,有的抱著花兒,有的在柳樹下下著象棋,也有說不出的清平盛世。 “嗯?!毙顫M意地點了點頭。 忽然,只聽得身后有人喊道:“快來人看!有人掉河里了!” 玄燁聞聲好奇地抬頭看去,只見一大幫子人都涌了過去。再一看,胖惠呢?剛才不是去橋頭買糖葫蘆了嗎? “惠兒!”玄燁追了過去,找了又找,在橋頭都看不到人影?!白屢幌?,讓一下?!?/br> “嘖嘖……”趴在橋頭看著河里的人群發(fā)出一陣唏噓聲。 玄燁踮起腳朝下一看,心里不由一驚,惠兒! “惠兒,你等著!”心頭一急,便下了石橋,向橋底跑去。 “爺!爺!那不是惠……”暗衛(wèi)被人群擠得越來越遠。 云惠這邊買完了糖葫蘆和臭豆腐,見橋頭人頭攢動,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霸趺戳??怎么了?” 一位路人順手一指,“剛剛有個小姑娘掉下去了,后來又有個年輕的后生也跳下去了?!?/br> 云惠擠過去一看,暗叫不好,“小玄子!你不會水,你快上來!” 兩個暗衛(wèi)一聽,立馬飛身也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