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她也擔(dān)心??! 眼淚一顆一顆從眼眶里滾落出來,絲毫沒了和穆樞凌講大道理時的冷靜沉著。一想到楚郁如今被關(guān)在牢里,她心里就難受。 楚郁當(dāng)初那根斷指處理的不夠好,只要是陰天的時候他的斷指就會隱隱發(fā)疼。牢里最是陰暗潮濕,也不知道他的手是不是又要疼了。 云安在猛地吸了兩口氣,又用帕子擦了臉上的淚。瞧著銅鏡里的自己臉色緩和了一些,才推開門出去。 世間安得兩全法? 試試罷!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一章昨天就寫完了, 原來的版本……糟心又虐啊,是真的虐?。?/br> 快發(fā)的時候我突然驚覺我是寫寵文的??! 原本……楚郁真的是男二啊! 發(fā)生誤會以至于蕭且大婚的時候跑了,還有未婚懷孕啥啥啥的…… 不行,我不能這么對在在?。?! 所以臨時刪了原本的內(nèi)容,而且把接下來大綱全改了。 去tm的誤會,去tm的男二,我的在在要好好過日子! ☆、第42章 【寄書】 云安在去了前院,在練武場找到了云奉啟。 云奉啟正在射箭,一支支箭矢射中靶心,發(fā)出一聲聲陣響。 “哥哥好厲害?!痹瓢苍谧哌^去,撿起落在地上的兩支箭矢插在箭簍里。 “她跟你說了?”云奉啟又射出一支箭,這一次倒是偏了,落在地上。 “嫂子跟我說了,我不會去找太子的?!痹瓢苍讵q豫了一下,“哥哥,如果我往江中縣寫信,蕭且能收到嗎?” 云奉啟倒是沒有想到云安在過來找他居然是問這個事情,他看了一眼云安在,才說:“能送過去,至于他能不能看見就不一定了。怎么,你要給他寫信?” 見云安在點了點頭,云奉啟難得打趣她:“才不到十日就想他了?” “哥哥!”云安在嗔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哥哥不取笑你了。你要是想寫信現(xiàn)在就去寫吧,一會兒我讓人送去驛館?!痹品顔⒌?。 “謝謝哥哥!”云安在瞇著眼睛笑著道謝,她急匆匆趕回去,讓煮雨給她研了墨。 她手中執(zhí)筆,想了又想,才斟酌著語句落筆。她寫的小心,足足寫了小半個時辰。 正想著某個措辭是不是錯了,云安在猛的抬頭。 “哎呀,我怎么忘了他不識字……”云安在懊惱地坐在椅子上,憤憤然將一整頁紙揉成一團。 計劃落空了。 煮雨瞧著云安在這樣,小聲問了一句:“那……還寫嗎?” “還怎么寫嘛!”云安在憤憤摔了筆,靜靜坐在那兒一聲不吭。 云安在眸光忽然閃爍了一下,她一下子坐直身子,重新鋪一張落花小箋,拿起筆蘸了墨汁,在落花小箋上一筆一劃地寫了三個大字——云安在。 她寫的足夠大,一旁的煮雨沒注意只是隨意一瞟就瞧見了她寫的是什么。 煮雨迷惑不解地問:“姑娘,您寫自己的名字做什么呀?” 云安在卻只是笑笑,她等墨汁干了,將其仔細(xì)疊好,放進信封里。 “煮雨,把這封信送去給哥哥,”云安在將信交給煮雨,又說:“再把烹茶喊進來,我有事吩咐她。” “誒,好咧?!彪m然煮雨心里很疑惑這樣一封信寄出去有什么用呢?但是她還是沒有多問,照實去做了。 不多時,正在外頭庫房里收拾東西的烹茶挑起簾子進來,“姑娘,您找我。” “嗯,你去一趟驍王府,去找趙管家或者是李師傅也成。就說是我的意思,要建一間大大的書房。”云安在皺著眉,“一定要大?!?/br> 烹茶有些疑惑地問:“那究竟是多大?” 多大?云安在也沒有什么概念,她想了想,說:“至少要比咱們府里的書房大兩倍!最好……像咱們府里的書閣那樣,上兩層藏書,下一層為書房。采光、地角也都要挑選好的?;ǚ亢颓嗌彸囟伎梢詳R置一陣,先建書房!” “誒,曉得了,奴婢這就去?!迸氩钁?yīng)著,忙不迭就出去了。 云安在仍舊在思索著她一定要給蕭且請先生教他識字! 不過…… 蕭且那脾氣會不會把教導(dǎo)先生都嚇跑? 云安在搖搖頭,心里下定決心,她一定要讓蕭且識字,實在不行……她親自教! # 那一邊,蕭且正騎在馬背上悠哉悠哉地緩行。忽然有小將送上了豐東寄過來的家書。 蕭且有些意外。 “給我的?”蕭且又問了一遍。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以后,蕭且接了信,隨手塞在袖子里也沒有管。 他沿著江中縣的小河又騎了一會兒馬,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他將那封信取出來拆了,紙箋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兒。蕭且皺了下眉,勉強打開疊好的信紙,看見信上的三個字愣了好一會兒。 他一點一點笑出來。 蕭且調(diào)轉(zhuǎn)馬頭,看著身后跟著的三五個小將,肅道:“回去告訴那些將軍們兩刻鐘之內(nèi)帶齊所有兵馬于這里集合!” 蕭且看一眼層疊像伴的群山,笑道:“該剿匪了?!?/br> 那些將士們懵了。 自打他們來了江中縣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這次的行動一切都要聽蕭且的,他們又不能妄自出兵。 時間久了,就有一位副將軍壯起膽子去問蕭且的意思,難道是什么計謀不成? 原本蕭且也沒搭理他們,被他們問得多了,問得煩了,才隨口說了句:“不能回去太早了?!?/br> 江中縣匪患嚴(yán)重,朝廷每年都要派人來鎮(zhèn)壓,可是收效甚微。 今年,不過是照例走個年前的流程而已。 可是三天后,整個江中縣的土匪幾乎全滅。 這趟來出差的將士們自己都覺得震驚。實在不是什么謀略,今年派來的軍隊也沒有超過往年。實在是他們領(lǐng)頭的這一位何止是以一敵十,他手中握著圣上御賜的戰(zhàn)神刀,所過之處人頭如瓜落。 士氣這個東西一旦激發(fā)出來,絕對不容小覷。于是這些將士們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比以前更加強壯,更加能打了! 一個個普通的小將士竟成了一員員驍勇善戰(zhàn)的猛將。 但凡有那么一丁點落入下風(fēng),只要他們抬起頭往前一看,就可以看見他們這一次的帶軍者蕭且手握戰(zhàn)神刀,遇佛殺佛、遇魔斬魔。 等到第三天晚上將江中縣最后一個土匪窩剿滅之后,那些將士們還沒緩過神來。 先前軍中不少人對蕭且領(lǐng)兵呈懷疑態(tài)度,可是這結(jié)果…… “切,不就是能打嗎?毫無戰(zhàn)術(shù)可言?!币晃焕蠈⒉恍さ卣f。 另外一個小將翻了個白眼,反駁:“反正是贏了,大勝!” 另一個年級很小的小兵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咱們這次回去是不是立了大功了?這可是十年未徹底剿滅匪情的江中縣?。 ?/br> 他這么一說,周圍的幾個將士都樂起來。 先前那位老者撓了撓頭,也跟著高興起來。 可以趕著年前回去嘍! 于是,原本年后初三才能回去的軍隊浩浩蕩蕩提前回了豐東。 另一邊的朝堂之中也是對這一次的剿匪結(jié)果十分意外。 鐸帝很是高興,大殿之上他撫須大笑。又責(zé)罵之前派去剿匪的官員、將軍竟是無用之輩,罰俸半年。 一時,竟無人反駁。 # 今天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四了,云安在特意換上一身新做的裙裝。 水藍色的短衫繡著她喜歡的白梔子,藏在齊胸的月白褶裥裙里,亮橙色的綢帶打了一個蝴蝶結(jié),系在胸口,垂在裙身,隨著走動漂著,帶起一陣熏香。 她接過煮雨遞過來的銀貂短襖套在身上,然后從溫暖的屋子里走出去,站在小院口等著。 她等了一會兒,煮雨和烹茶就來勸她,外頭天太寒了。 “不礙事。”云安在仰頭,見天空竟飄起了雪。 嘟囔一句“怎么還不回來”,繼續(xù)搓著手等在那兒。 “云安在你在那干嘛?淋雪嗎?”蕭且走過來,他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云安在站在雪地里,低著頭踱著步子,明明冷的很卻不肯進去。 聞聲,云安在猛的抬頭,就看見站在對面。他還穿著一身厚重的黑色鎧甲。云安在就愣了一下,她沒見過蕭且穿這么正式的樣子。 “問你話呢?!笔捛矣謫柫艘槐椤?/br> 云安在仰著下巴,“是呀,淋雪多有意境,多美!” 蕭且看了眼紛紛揚揚的雪,實在沒看出來美的地方。 一旁的煮雨看不過去了,忙多嘴了一句:“我們姑娘是在等您呢。” “多嘴!”云安在瞪了煮雨一眼。 煮雨吐了吐舌頭,向后退了兩步垂首立著。 蕭且有些驚訝地看了云安在一眼。 云安在踩了踩地上的雪,轉(zhuǎn)身往回走。她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過來瞪了一眼蕭且,道:“不進來是打算在外面淋雪嗎?” 蕭且便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