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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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笔捛野言瓢苍趶谋蛔永锢鰜?,匆匆看了一眼她身上被他啃咬過的痕跡,然后才急忙用帶來的袍子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抱著她去了凈室。 凈室里的熱水早就準(zhǔn)備好了,浴桶里的熱氣讓整個凈室一片氤氳。 烹茶和煮雨都在凈室里侯著,可是蕭且抱著云安在進去以后,她們兩個不用吩咐就急忙退下去了。云安在想要留下她們兩個都話還沒說出口,只來得及見她們兩個離去的背影。 “我自己來……”云安在掙扎著從蕭且懷里跳下去,可是她直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她摸了摸自己仍有些發(fā)顫的腿,轉(zhuǎn)過身來瞪著蕭且,氣呼呼地說:“蕭且!你都對我做了什么!” “我既沒蒙上你的眼睛,又沒從你背后進入。對你都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看見了?”蕭且彎下腰將云安在拉起來,又解了她身上的絨襖,把她抱進了浴桶里。 室內(nèi)水汽氤氳,明明蕭且離她很近,可是云安在還是很快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她也不想去看了。她趴在浴桶邊兒,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若是以前,蕭且在這里她是不會這么放松下來的。 可是現(xiàn)在…… 不,應(yīng)該說以后…… 云安在不知不覺睡著,迷迷糊糊中感覺一雙手撫過她的身體,帶著溫和的熱水擦拭著她的身體。那寬大的手掌有著炙熱的溫度,云安在知道那是蕭且的溫度。 身上的疼痛倒是沒有那么重,可是疲憊的感覺卻那么濃。疲憊的感覺越來越濃,云安在向后靠去,沒有靠在浴桶邊兒,而是靠在了蕭且的胸口。 云安在怔了一會兒,又往后靠了靠。然后她緩緩閉上眼睛,任由蕭且將她抱在腿上,慢慢擦洗。 云安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暖融融的紅色。她適應(yīng)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里是她和蕭且的婚房。 “蕭且!”她一下子坐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蕭且就躺在她身邊。原來她是背對著蕭且睡著的,她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不太清醒,見蕭且不在眼前,就以為他不在這里了。 “怎么了?”蕭且向來睡中警惕,一丁點聲音都能讓他立刻在沉睡中瞬間清醒過來。 “沒、沒什么……”云安在有些不自然地重新背對著蕭且躺好。 蕭且給云安在拉了拉被子,將她露在外面的肩膀用被子蓋好。 夜里靜悄悄的,云安在翻身的細(xì)微響聲沒有逃過蕭且的耳朵。蕭且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云安在打量的眸子。云安在沒有想到蕭且沒有睡著,她一愣,匆忙間緊緊閉上眼睛。 蕭且探手,就將云安在從她的那床被子里撈出來,撈到他的被子里,撈到他的懷里擁著。 云安在一直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 ☆、第47章 【黑著臉】 云安在掰著蕭且的手指,將他的手指放在正確的位置。 “這樣就對了,誒,你輕點。這是筆,不是刀?!痹瓢苍邗局?,盯著蕭且拿著筆的手。這只手握筆,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云安在,你教我寫的這個是什么?”蕭且將筆放下,反手將云安在拎到了桌子上。 云安在往前挪了挪,坐在桌子邊兒上。要是以前,她是絕對要掙扎著跳下去的??墒潜皇捛伊嗌献赖拇螖?shù)多了,她倒是也習(xí)慣了。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教你寫的是《孫子兵法》呀?!痹瓢苍趯⒚P重新塞回蕭且手里,“來,再寫一遍?!?/br> 蕭且有些神色莫測地看著她,卻不動筆。 “怎么不寫了呀……”云安在有點心虛。 “這個‘流’字你昨天教過?!笔捛冶平瓢苍陂W爍的眼,“那個‘我’字也教過?!?/br> 云安在輕咳了幾聲,又忍不住笑出來。 “這四個字是‘我是流氓’,多符合你呀?!痹瓢苍谕捛覄倓倢懙乃膫€字笑彎了眼。 “流氓?!笔捛胰粲兴迹霸瓢苍?,你是想讓我流氓你?現(xiàn)在?” 云安在一愣,看著蕭且站起來,她急忙胡亂踹過去兩腳。蕭且果真停了動作,云安在卻隱約覺得踹的地方不太對勁…… “我又不是故意的……”云安在望著蕭且黑了的臉色,小聲嘟囔。 蕭且還是黑著臉。 云安在就去拉他衣角,仰著臉望他,糯糯地說:“吶,你不能那么小氣,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還跟你道歉了。你不許再生氣啦?!?/br> “給我揉,我就不生氣?!笔捛铱圩∷氖滞?,將她柔軟的小手拉過來。 “你……”云安在用眼神抗議,手卻在蕭且地鉗制下真的給他揉起來。 這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沒辦法,之前她怕疼怕得厲害的時候,偶爾只好用自己的手頂替。 “蕭且,”云安在見蕭且的臉色緩和多了,這才抽回自己的手,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柔聲說:“我昨天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眼睛都亮?”蕭且不答反問。 云安在一頭霧水,毫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建功立業(yè),云安在就是想把我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自己躲個清靜?!笔捛覐澫卵?,逐漸靠近云安在,瞇起眼睛盯著云安在此時亮晶晶的眸子?!澳阒恢滥忝看文X袋里打起小算盤的時候眼睛最亮?!?/br> 云安在黑黑的眸子在眼眶里轉(zhuǎn)了一圈,她本想耍點小聰明找個理由反駁??墒欠瘩g的話滾到了舌頭尖又退回去了。她摟住蕭且的脖子,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是嘛,我就是想讓你去打仗,把那些討厭的烏和人徹底趕走。那你到底是去不去嘛?” 尾音拉得很長,又微微上揚。已經(jīng)是十足的撒嬌味兒了。 蕭且睥她一眼,一言不發(fā)。 云安在就彎著眼睛,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并說:“我明明望著你的時候眼睛都亮!” 蕭且嘆了口氣,道:“簡直是拿你沒辦法?!?/br> 之前蕭且與云安在還未成婚的時候,皇帝就暗地里找過蕭且,希望他在年后可以在與烏和的戰(zhàn)役中,掛主帥。 蕭且拒絕了。 而后,皇帝又找了云闊來說服蕭且。云闊哪里用得著自己說,他直接把這一任務(wù)交給了云安在。云安在巴不得蕭且去打仗離開豐東呢。 成婚小半月,簡直就是日日噩夢一樣。當(dāng)真是被他日日夜夜地“□□”。雖說如今疼痛感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日成婚那一晚那么嚴(yán)重了,可是云安在如今還是每一次都會疼。她實在是不喜歡被蕭且抱著啃咬的感覺,她甚至很詫異自己居然能活到現(xiàn)在。 如果蕭且能離開家一陣子,云安在可是真的要大大地松一口氣。 等蕭且一走,云安在直接讓烹茶和煮雨收拾東西,要回云家。 “真的要帶這么多東西回去嗎?這怎么瞧著……像是要回云家常住似的?”烹茶有些疑惑。 云安在笑得很開心,“我可聽說打仗這事兒經(jīng)常是一打好幾年!咱們是和烏和徹底開戰(zhàn)了,這仗啊,打上十年都有可能!走走走,回家住去!” 烹茶和煮雨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明明蕭且上午才走,她們姑娘下午就要收拾包袱回娘家。這也太明顯了吧…… 等到云安在回到云家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天黑了。云家的人對于她回來還是很開心的。尤其是云安酒。再過半個月,云安酒就要出嫁了,能夠在出嫁之前和姐妹們再多待一陣子,也是值得開心的事。 倒是孫氏訓(xùn)斥了云安在一句,指責(zé)她太急著回來,面上不太好看。云安在只是笑笑,抱著孫氏的胳膊撒嬌,她因為能夠回來而開心地不得了,哪里還聽得進去孫氏的話。 躺在曾經(jīng)的閨房中,云安在抱著枕頭分外開心。 回家的喜悅逐漸淡去之后,云安在慢慢發(fā)現(xiàn)一件事兒不太對勁。孫明蘭過年的時候的確是回了家,可是過了年,她就又來云家小住了。據(jù)府里的下人說,就連正月十五她都在云家過的。 母親向來不是個糊涂的人,辦事兒從來都有規(guī)矩、有章法??墒橇钤瓢苍谝馔獾氖沁@一次孫氏對孫明蘭的行為居然默許了。難道是因為她已經(jīng)對嫂子寒了心? 云安在眉心緊蹙,她覺得她要好好和穆樞凌還有哥哥談一談。 卻不想,還沒等云安在找云奉啟和穆樞凌呢,云奉啟那邊就出了事兒。 云安在回云家的第二日,云奉啟就出了事兒。他是被抬回來的,孫明蘭一路哭著進了旭照院。就連大夫們給云奉啟治傷的時候,她都守在床邊不停地哭。 云安在問了問跟著云奉啟的小廝,才知道是因為孫明蘭騎馬的時候出了事故,云奉啟為了救她才受了傷。這幾日天寒,路邊的積雪都結(jié)了很厚的一層冰。孫明蘭馬術(shù)并非很好,卻偏偏要騎馬。馬兒在過橋的時候果真打了滑,眼看著就要從橋面摔下去。跟在后面的云奉啟急忙從自己騎的那匹馬上越過去,拉住孫明蘭。他及時將孫明蘭拉了上來,自己卻被馬踩了一腳。 馬正好踩在了他的膝蓋上。 云安在湊過去瞧了瞧云奉啟的腿,他今日穿了一條淺灰色的長褲。此時早就被血水染紅了。而云奉啟的手上也有一些血跡,也不知道是受了傷,還是不小心沾染到了血水。 據(jù)大夫說,云奉啟膝蓋骨全碎了,得好好治療一番。 “都怪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表哥,對不起……”孫明蘭守在床邊不停地哭,不停地道歉。 云安在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穆樞凌。 穆樞凌站在很遠(yuǎn)的地方,正在一個銅盆里用涼水洗著帕子。她將帕子浸濕了,這才走向床邊。 “我來?!睂O明蘭直接搶了穆樞凌手里的帕子。 穆樞凌看了一眼自己發(fā)紅的指尖,慢慢把手放下。 “表姐?!痹瓢苍趽踝×藢O明蘭的手,又從她手里將浸濕的帕子拿了過來?!澳赣H在這里,大夫在這里,嫂子也在這里,又有一干下人守著。這……擦拭傷口的事兒若是被你搶去了,豈不是顯得我們幾個親meimei不盡心?” 云安在淺淺地笑,友好、寧靜。 孫明蘭卻愣了一下,緊接著臉色白了一瞬,有些尷尬地不知道怎么接話。 “明蘭,你也受了驚。還是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再說了,你瞧瞧你鼻尖還是紅的。在外面凍著了吧?回去暖和暖和身子吧?!睂O氏走過去握住了孫明蘭的手,又不動聲色地將她從床邊拉到了自己身邊。 連云安在都看不過去了,看來的確是她這陣子太過縱容了。孫氏在心里嘆了口氣。 云奉啟看了一眼穆樞凌,才說:“明蘭,聽姑姑的話?!?/br> “好,那我回去換一身衣服再來看表哥?!睂O明蘭又仔細(xì)叮囑了大夫們要好好治傷,這才肯走。 云安在并沒有把浸濕的帕子還給穆樞凌,而是坐在床邊,捧過來云奉啟的手,仔細(xì)給他擦著上面的血跡。云奉啟手掌上的血跡并非只是沾染到的,而是他的手掌的確劃破了,應(yīng)該是落地的時候,雙手撐地劃破的。不過都是一些不太深的傷口。 “出嫁了就是不一樣,還會照顧人了?!痹品顔⒍歼@個時候了還不忘笑著打趣云安在。 “哥哥你再笑話我,我就在你的傷口上撒點鹽?!痹瓢苍诠室庹f。 “最毒婦人心!”云奉啟抽回自己的手,“行了,一邊待著去吧。讓你嫂子來?!?/br> “誒?!痹瓢苍谶@才應(yīng)下,而后將浸濕的帕子遞給了穆樞凌。她總要等云奉啟的這一句話,才能把帕子還給穆樞凌的。 云安在又忍不住偷偷去看穆樞凌的臉色。 穆樞凌靜靜坐在床邊,仔細(xì)給云奉啟擦著手掌的血跡,又小心地挑出傷口里的小碎石。她神色專注,倒是看不出別的情緒來。 云安在有點弄不懂穆樞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仔細(xì)想了想,雖然她不太喜歡蕭且,可是倘若今日的云奉啟換成了蕭且,她絕對不會讓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表妹”占據(jù)了她的位置。 ☆、第48章 【憑什么】 云奉啟的腿雖然不至于就此廢掉,可是怎么著也要在床上躺個小半年了。大夫開了藥,內(nèi)服、外用的,開了許多。整個旭照院都充盈著一股濃重的湯藥味兒。 大夫臨走前交代過,若是再流血要及時換藥才成。穆樞凌輕輕掀開被子,查看了一下云奉啟膝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