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我給你介紹男朋友?!?/br> “我不缺錢……哦,男朋友。”我說,“感情我去□□還要念你的好?。俊?/br> 她氣得臉蛋兒通紅。 這地方人不算多,沒有引起圍觀,所以我說話也很肆無忌憚。不過我好像一直說話都很肆無忌憚,天不怕地不怕的,跟誰都敢剛正面,反正肯定是我贏。 小姑娘的jiejie或者閨蜜看不下去了,也過來和我商量,“她沒有逼你的意思,是真的想要買你的項鏈,就是脾氣有點沖,別人又都捧著她,所以說話不經(jīng)腦子……”小姑娘快要跳起來了,被這個說話溫聲細語的女人攔住,“我們誠心要買,你出個實價,我們翻三倍給你,絕對不還價?!?/br> “我知道她真心想買,我出的就是實價?!彼沁^來仗勢欺人你以為我還和她廢話啊。我懶洋洋地斜了她一眼,“幾千個億,你們買不起的?!?/br> 幾千個億都是0.001折,吐血跳樓大甩賣好嗎。 這女人的語氣沒怎么變,“你非要這么講,我們也無話可說……” 我刷地把小刀抵在她的下巴上,順便捂住小姑娘的嘴免得她尖叫出聲。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人很煩?!蔽艺f,“你以為天老大你老二???你想要什么別人都得給你?。磕闶裁炊假I得起?。课椰F(xiàn)在要是一刀割斷你的脖子,你猜你要花多少錢買回你的命?” 小姑娘翻個白眼,我松開手,她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這小鳥兒膽子。 “你冷靜,冷靜一點?!迸嗣銖娋S持鎮(zhèn)定,“有話我們好好說。” “我是在和你好好說,你自己聽不懂話,別人有什么辦法?”我說,“不是罵你,你這種人就是賤骨頭,不上刀子跟你沒法兒交流?!?/br> 我收回刀,歪著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對她說:“有空我會和你家里人談談?!?/br>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寫到好久啊,趕榜單…… 第75章 凡是認真說話的時候我都還挺守信用的,所以當天晚上我就造訪了女人的家。 被我敲開臥室門的她滿臉臥槽,對上我微笑的臉,終究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地出了門。我?guī)е叩綐窍拢T啟堯和她爸爸正坐在客廳里說笑,桌上放著飲料和瓜子糖果一類的零食。我們都坐下了,她穿著睡衣坐在衣著相對正式的我們之間,表情里看不出什么,不過終究還是有些不自在。 “肖禹,穿成這樣接待客人,成何體統(tǒng)?!彼齻兊母赣H擰起眉頭,說不上訓斥,但語氣嚴肅。 我笑瞇瞇地打圓場,“沒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講這么多規(guī)矩?!?/br> 他對我無疑是很客氣的,見我這么說,也就放下了這一茬。四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諸啟堯一見我坐下就屁顛屁顛地換了個位置坐到我的身邊,還高高興興地挽住我一邊胳膊。穿著睡衣都能面不改色的諸肖禹看著我和她meimei親密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我估計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和變態(tài)殺人狂沒什么兩樣,這一幕就好比看見幼妹被變態(tài)哄騙。 于是現(xiàn)場的座位就變成倆姐妹把我夾在中間,對面坐著她們不茍言笑的父親,從各位的表情來看,神似不受岳父待見的女婿又勾搭上天真無邪未成年小姑子的家庭倫理劇截圖……不,這樣自我代入實在太奇怪了。 我絕對不是對未成年下得去手的渣男。 總而言之現(xiàn)場很詭異,這時候諸啟堯委委屈屈地向我抱怨:“英英jiejie,前陣我給你打電話為什么一直都打不通啊,又不知道你在忙什么,不敢來找你?!?/br> 小蘿莉的嗓子真甜啊。上次說話的時候嗓子都啞了,沒想到原聲這么萌萌噠。 我“嗯”了一聲,拿出手機翻了翻電話攔截記錄,沒有找到她的名字。諸啟堯很乖地沒有說話,也沒湊過來看我的手機,我又打開通訊錄,拉到底看了看,沒有找到她的號碼。 “可能是上次換手機,這個號沒有自動備份。”我解釋,“有時候我會忘記開啟手機網(wǎng)絡?!?/br> 然后我拿低了手機讓諸啟堯自己輸她的號碼,小蘿莉立刻擠過來,一只手握著我拿手機的手腕,一只手認真地在屏幕上點點點。她的頭頂挨著我的下巴,頭發(fā)上是牛奶味的洗發(fā)露香氣。 諸肖禹的臉都快青了。她咳嗽一聲,打斷了我們:“啟堯,你怎么認識英英jiejie的啊?” “姐你比英英jiejie大好幾歲呢,跟著我叫什么英英jiejie啊?!毙√}莉撇嘴,“惡意賣萌,差評!” 她們的父親也板著臉說:“對桑大師要尊重,肖禹,你比啟堯懂事,不要沒大沒小的?!?/br> 碰了一軟一硬兩個釘子的諸肖禹不吭聲了,眼神不善地盯著我。這么一來現(xiàn)場就像不受寵的長姐被迫忍受親meimei搶老公的劇情了……為什么還是家庭倫理劇。 藥丸。肯定是回來之后亂踢八糟的國產(chǎn)劇看多了。 我摸摸小蘿莉的腦袋,然后客氣地說:“這么晚還來拜訪,實在是打擾了。其實我過來,主要是看看叔叔恢復得怎么樣,看到您現(xiàn)在身體還好,我就放心了。” 然后就是讓諸肖禹知道我和她家里人關系不錯,而且我還算是他們家的恩人,讓她老實點兒呆著不要琢磨攛掇誰來找我麻煩。 這姑娘可不是什么心胸寬廣的人物。 又勉強和他們客套了幾句,小蘿莉對我爆發(fā)的極大熱情讓我有些吃不消。雖然也能理解這種被救之后的親密心態(tài),但我實際上并不覺得他們需要感謝我,關鍵是我也不需要他們的感謝。諸肖禹的眼神已經(jīng)快要把我盯穿了,又說了一會兒話,我以“和肖禹有事情商量”終止了這個尷尬的場面。 諸肖禹帶我上樓,樓上有一個小一點兒的客廳,她為我端了一杯白水,很不客氣地問我:“你這是什么意思?” “樓上有人拍了照,勞煩你解決一下。”我說得也很干脆。 從來沒這么吃過虧,憋了一肚子火的諸肖禹冷笑道:“你威脅我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有人會看見?” “我比較習慣事后補救,而不是事先預防?!蔽艺f,“人算不如天算,干脆最后不算?!?/br> “我要是不同意呢?” “幫個忙嘛,你好我也好,要是我不好,你也不好啊?!蔽倚α?,把一柄小刀放到桌子上,勸她,“有些事情要是發(fā)生了,你再聰明也沒用?!?/br> 她陰著臉嘲諷我:“我會按你說的做——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我聳了聳肩,把桌上的小刀拿到手上,她在我伸手的時候就立刻站起來后退,我在她如臨大敵的眼神中手腕一抖,小刀擦著她的耳朵飛過,深深沒入對面的墻體,同時,一盞壁掛式的臺燈掉了下來。 她扭頭去看斷裂的臺燈整齊的切口,又看墻上只留刀柄的小刀,然后轉回頭,呆呆地看著我。 半晌,仿佛感覺到什么,她用手指擦拭耳朵,拿到面前一看,手上有一縷嫣紅的血。 “我是靠這個活到今天的。”我說,“你要測指紋嗎?我保證刀上沒有哦?!?/br> 最后我走的時候她簡直是在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