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從洗手間出來后。吳總還是低頭在看手機,我走過去坐在毛毯上:“真不好意思,我之前有些失禮,但我現(xiàn)在沒事了,你...” 我的本意是想趕他走,但是他并沒有理會我的意思,笑著問:“一通電話接完后,和好了?” 我撩了一下頭發(fā):“那個,是我閨蜜打來的電話,我讓她幫我哄著我女兒睡覺,那個,天也不早了,你如果不喜歡吃外賣的話,外面雨也小了,我家有傘,要不你打著傘回去吧,你老母親還做了一桌子飯菜在等你呢?!?/br> 吳總微微瞇眼,蹙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滿:“你這是想趕我走?” 我晃著雙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吳總進門的時候是開著門的。說是怕別人誤會,但此刻門是關著的,冷風從陽臺上吹了進來,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再看吳總的時候,總覺得之前那個表現(xiàn)紳士的男人此刻有點...可怕。 吳總斜著眼看著我:“你的意思是什么?呵呵,這紅酒味道不錯,我已經(jīng)喝完一瓶了,不過我又開了一瓶,你不介意吧?” 我看著敞開的酒柜,心里雖然有些不舒服,卻還是帶著禮貌的笑:“沒事,反正酒都是拿來喝的,那你光喝酒啊,怎么不吃點飯,來,嘗嘗吧,這辣子雞的味道真的是不錯。” 我是好心給他夾菜,也想他吃飽喝足后趕緊從我家離開。 但他卻趁機摸著我的手:“既然沒和好的話,不如找個新歡吧,都說忘記舊愛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新歡,曾黎,你看我怎么樣?可還合你心意?” 我渾身一哆嗦,將手抽了出來:“吳先生,你恐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之前我確實是我唐突,我向你表示道歉,現(xiàn)在我想請你離開我的家,我有點事情要忙,所以恐怕不能招待你了?!?/br> 吳總像個無賴一樣的靠在我的沙發(fā)上:“別急呀,都說酒足飯飽才送客,我現(xiàn)在就喝了一瓶酒而已,你看看,我開了好幾瓶紅酒,來吧,我們干杯?!?/br> 我這才注意到,他竟然開了我七八瓶紅酒,那可都是韓野的珍藏。 我很心疼,但我更清楚的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似乎不簡單。 我站起身來,走向門口,打開門對著葛優(yōu)躺一般的吳總說:“請吧。吳先生,那些酒就當做是我送你的,我等下還要出門一趟,改天再請你吃飯?!?/br> 吳總拿著一瓶紅酒咕嚕咕嚕喝了下去,紅著臉問:“如果我不走呢?” 我昂頭:“吳先生是想耍無賴嗎?” 吳總起了身,手中拿著紅酒,走一步喝一口,全然一副痞子樣,傳說中的衣冠禽獸,莫過于此。 “我覺得你比那辣子雞合我的胃口,不如我們玩玩?!?/br> 他踉蹌兩步朝我撲過來,我輕巧躲開,他跌跌撞撞的出了門去,我順手去關被他用手擋住:“怎么,你想就這么簡單把我掃地出門,我告訴你,我今天是故意撞了你的車的,我在路口就注意到你了,長的可真漂亮,這細皮嫩rou的,你說你是個孩子的母親。我怎么看著不像啊?!?/br> 我揚揚手中的手機:“吳先生,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打電話報警了?!?/br> 吳總嬉皮賴臉的笑著:“打呀,你報警啊,等警察來的時候,我早就辦完事了,等我把你給辦了,你可就是我的女人了,哈哈?!?/br> 他用力掰開了我家的門,我實在攔不住他,拿起鞋柜上的花瓶對準他:“別過來,你再靠近我一步,我就砸你個腦袋開花?!?/br> 吳總指著他的腦袋對著我:“砸,有本事你就砸,最好砸死我,有你這么漂亮的女人為我坐牢,我死也值得了?!?/br> 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賴,可惜了這個價值不菲的花瓶,我毫不猶豫的朝著他腦袋上砸了下去,他被我砸暈了數(shù)秒,踉踉蹌蹌的站不穩(wěn)當。用手指著我:“你,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還真砸啊,我的命那么賤,哪有你的花瓶值錢,可惜了這么美的花瓶,來吧,讓哥哥我寵幸你,別讓你這個花瓶也為了一個負心的男人白白蒙塵?!?/br> 他又喝了口酒,用手一擦嘴角溢出的酒水,額頭上被我用花瓶砸中后,鮮血長流,他擦完嘴后看到自己那只帶血的手,咧嘴大笑:“哥哥我就喜歡刺激了,來吧,妹陀?!?/br> 我躲開后,他惱羞成怒,將手中那瓶紅酒一口喝掉,然后狠勁的摔在地上。 “臭娘們,我就不信我今晚搞不定你,你可比松骨樓里的娘們夠味多了。” 他邊說邊脫了自己的上衣。我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他竟然把西裝外套脫掉了,此刻光著膀子一嘴酒氣的他很惡心,我步步退后,直奔廚房拿了把刀: “你別急我,實話告訴你,我不缺錢,我未婚夫也不缺錢,就算我錯手殺了你也是正當防衛(wèi),世上女人千千萬,你找個你情我愿的便是,何必在我這兒找不痛快?” 吳總已經(jīng)開始解他的褲子皮帶了,里面竟然穿的是紅褲衩,實在令人羞恥。 我拿著刀,他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指著胸口的傷疤對我說:“你看看哥哥身上,缺你這一刀兩刀的疤痕嗎?哥哥我不怕疼,就怕meimei你不盡興,哈哈,快來吧,讓哥哥伺候你舒服舒服?!?/br> 我拿著刀到底是膽怯,他撲的又快又急,我怕自己真的失手把他捅死了,在他撲過來的那一剎那,手一抖,刀掉落在地上,他雖然撲了個空,卻立即發(fā)起了反攻。 我急忙往門口跑去,在門口被他逮住,強勢的拉了回來拖到了沙發(fā)旁的毛毯上。 桌子上有的東西都被我慌亂的抓了來丟在他身上,最后東西都扔完了,他咧嘴問:“這下我看你往哪兒逃。” 我退后兩步想借著沙發(fā)的力氣爬起來,右手落了空后,整個身子都往后倒去,他正好朝我撲過來,一嘴的酒味加上那惡心的嘴臉,我的胃里翻騰的不得了,很想吐。 這段時間這種惡心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尤其是聞到刺鼻的酒味之后。 他緊緊抓住我的手,雙腿早已鉗制住了我:“想吐是吧?” 我真的是惡心到吐了,他一點都不嫌臟,一張臉低下來就往我臉上湊,我惡心的吐在了毛毯上,他像個變態(tài)一樣興奮的喊:“我就喜歡這樣的,你這娘們真刺激?!?/br> 他全身guntang的欺壓著我,悶的我透不過氣,就在他的嘴快要蹭到我臉上的那一刻,我真后悔那一花瓶下去不夠帶勁,也后悔拿著刀的那一刻不該顫抖。 但此刻,我更恨的是韓野。 114.你愛我嗎 就在那張惡心的臉要碰到我的那一刻,一滴鮮血滑落在我臉上,隨后兩滴,三滴,越來越多的鮮血落在我臉上,身上,而周身只剩一條紅褲衩的吳總,卻軟綿綿的靠在了我身上,僅幾秒鐘過后,這個像具尸體一樣的男人就被人扒開了。 我看見姚遠渾身濕透氣喘吁吁的站在我面前,隨后伸手來拉我。 我起身后,他將我緊緊擁在懷中。 良久,我才開口問:“他死了嗎?” 姚遠大口喘著氣,在我耳邊說:“只要你沒事就好,任何傷害你的人,都該死?!?/br> 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叫了救護車將吳總抬走,警察問我認不認識他的時候,我搖頭。 警察將我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你怎么會招惹上這個無賴,吳總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犯事了,他前不久剛刑滿釋放?!?/br> 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他叫吳總?” 警察點頭:“姓吳名總,因為這個名字,他招搖撞騙了很多單純的姑娘,我看你年紀雖然不大,也不像是容易上當受騙的人,怎么還會把這種人帶回家里來,就憑著這么一個陰差陽錯的名字和一副衣冠禽獸的嘴臉,不知道有多少單純的小姑娘受害了,今天要不是你男朋友及時趕到,恐怕你也” 姚遠攔住警察:“好了,筆錄也做完了,如果還需要我們作證的話,隨傳隨到。” 警察直言:“強jian罪的判刑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未遂會從輕處罰,所以女性還是要加強自我保護能力,不要隨便讓陌生人進屋,尤其是這種來歷不明的陌生人,還有,樓下那輛車也不是吳總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拖走了,等我們找到車主,會再和你們聯(lián)系的?!?/br> 我冷笑一聲:“不用了,那輛車我見過,是誰的我心里清楚,至于吳總,該怎么判就怎么判吧,一切按照法律程序來?!?/br> 等警察都走后,姚遠幫我收拾完了一片狼藉的家,我洗了個澡,身上都搓的紅一塊塊的才罷休,但那種惡心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 我從韓野的房子里回到了自己的家,姚遠又忙忙碌碌的收拾了一陣。 “姚醫(yī)生,你怎么會恰好趕來?” 姚遠來的太及時,我不得不問一句。 他正好擦了茶幾,將抹布放下后坐在我身旁:“是張路給我打的電話,她覺得你可能心情不太好,怕你會想不開,所以打電話讓我先來看看,她也在來的路上了,只是星沙那邊暴雨。她開車可能要慢一點,曾黎,你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嗎?” 我苦笑:“剛剛警察做筆錄的時候你都聽到了,我沒有半點隱瞞,該說的全都說了。” 姚遠眼神熾熱的盯著我:“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我裝傻:“那你想知道什么?” 以前我覺得被人拋棄是很慘的一件事情,今日才覺得,比被人拋棄更慘的是被人盤問,剝開那些傷口就跟打臉一樣的,過去有多美好,此刻就有多狼狽。 “你跟韓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張路說,韓野帶著他兒子回了美國,他什么時候回來?” 面對姚遠的提問,我很平靜的回一句:“他不會回來了?!?/br> 姚遠抓住我的手臂:“這句話的意思是?” 我冷眼看著他:“要我說的多清楚你才能明白,他走了,不會回來了,從此以后我就是我,我跟韓野再沒有半點關系,請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還有,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喝酒傷身,不如白開水來的滋潤養(yǎng)人,現(xiàn)在我想去酒吧喝白開水,你陪不陪?” 姚遠立即起了身:“帶件外套吧,外面冷?!?/br> 我茫然問他:“去哪兒?” 他撲哧一笑:“不是你說的要去酒吧里喝白開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