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最近又沉浸在悲痛之中，沒空搭理二格格，四阿哥年紀還小，數(shù)來數(shù)去，二格格也就只能去找大阿哥玩耍了，也虧得大阿哥有耐心，愿意哄著她玩兒。

    就沖這一點兒，茉雅奇就愿意對大阿哥好些。

    給胖丫頭裹好了披風(fēng)，叮囑了丫鬟仔細照顧，這才讓人送了她去找大阿哥。閑著無聊，就打開系統(tǒng)查詢了一下自己的積分，六開頭的，五位數(shù)。

    茉雅奇忽然有些泄氣，這都三年了，才五位數(shù)的積分，她要回家得九位數(shù)，一輩子攢不夠吧？

    “系統(tǒng)系統(tǒng)，就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嗎？”茉雅奇在心底默默的召喚系統(tǒng)，系統(tǒng)良久才出聲：“宿主可以讓人到外地去收購，不光國內(nèi)的，還有國外的，只要是古董，都能兌換積分?！?/br>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一個后宅女人，怎么去國外？就算是能讓人去，可海禁還有呢，我要是有能不驚動旁人就能出海的辦事，早就篡位了好嗎？”

    茉雅奇翻個白眼，只是也將系統(tǒng)的話給記住了，世界這么大，自己不能只盯著京城這一塊兒地方啊。換個方式想想，光在京城，自己用三年積攢了六萬多積分，那要是換成全大清，是不是就得變成六位數(shù)了？換成全世界，是不是就要變成七位數(shù)了？

    然后再來一個十年，這積分不就夠了嗎？

    茉雅奇都忍不住抬手往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自己也是太蠢，之前竟然都沒想到這些。但隨即又有些郁悶，就像是她之前反駁系統(tǒng)的，她要是有這個本事不驚動任何人出海找古董，那她早就自己當(dāng)女皇了，到時候十年都用不了，再來一兩年就足夠了。

    可這事兒，就像是個rou餡餅，忽然就吊在茉雅奇的面前了，引的她心癢癢，一邊在心里說著這方法靠不住，自己沒那人手人脈，一邊又覺得，不去試試，怎么就知道一定不能行嗎？

    難道她就真的要認命，未來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輩子，都要憋憋屈屈的窩在這個院子里，等著寶親王想起來的時候給個寵幸，然后生個孩子，等著孩子長大了再去謀算個皇位，謀算贏了二十年后說不定能回家，可謀算輸了，說不定幾百口人的性命就要埋進去了。

    而且，她現(xiàn)代的身體，說不定已經(jīng)被火化了，到時候指不定就是這個身體穿回去了，那是不是，這個身體多少歲，穿回去的也是多少歲？

    好不容易能回現(xiàn)代，她要盯著一張七老八十的臉，那還回去做什么？找人一起跳廣場舞嗎？

    茉雅奇翻身坐起來，回家的誘惑太大，她明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但還是想要試一試。先盤點一下她現(xiàn)在的人手，后院的就不用說了，幾個丫頭片子，現(xiàn)在倒是能建立起一個信息網(wǎng)了，但她的目的從來不是只打聽后宅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福晉每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說了什么，她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外面，不是寶親王給的人手就是那拉家給的人手。寶親王的就不用說了，她絕對不敢用，那拉家的，雖然她現(xiàn)在能確定，那些人絕對忠心，可那些人，心里也是有那拉家的，他們也是有自己的家人的。

    數(shù)來數(shù)去，茉雅奇就只能想到一個人——陶觀竹。

    他沒有家人，哦，不對，還有個meimei，但沒事兒，自己照看一個女孩兒還是可以的。他的命是自己救的，他看起來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但是，他前半生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官家子弟，出?？刹皇窍砀５幕顑海膊皇钦l都能干的。

    茉雅奇皺著眉想了大半天，還是受不住誘惑，決定要先問問，她可不想等七老八十了再回去。

    打定主意，趁著年前福晉忙，沒空管后院的事情，她趕緊提出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請求來，毫無意外，福晉應(yīng)了下來。茉雅奇裝模作樣的先去金樓和布莊轉(zhuǎn)了兩圈，然后直接去了博物館。

    陶觀竹正領(lǐng)著兩個賬房在忙碌，年底要算一下總賬，見茉雅奇進來，還以為她是來催賬本的，忙請茉雅奇落座，又親自去倒茶：“明兒下午就能算完了，到時候奴才親自給側(cè)福晉送過去?！?/br>
    “不忙，我還能不信你嗎？”茉雅奇一邊打量著屋子里的擺設(shè)一邊說道，雖然只是個算賬的地方，但打理的十分干凈整齊，三張桌子，兩張并在一起，上面擺滿了賬本。另外一張上面，也放著一些賬本，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修復(fù)古董的工具。

    茉雅奇轉(zhuǎn)頭看陶觀竹，陶觀竹略有些不好意思：“奴才也想學(xué)一些，遇上簡單的，就能幫側(cè)福晉的忙了?！?/br>
    “你有心了?！避匝牌纥c點頭，抬腳出門，陶觀竹忙跟上：“可要奴才為側(cè)福晉說一下最近的生意？”

    “不用了，我這次過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避匝牌嬲驹跇湎?，青瓷被她留在外面，青杏得知她過來，就送了點心，茉雅奇讓她到稍微遠點兒的地方去守著。

    “你會水性？”雖說出海的話，真落水了，就是會水性也白搭，但會和不會，還是有比較大的差別的，萬一走了狗屎運呢？你能堅持兩天，說不定就能得救了呢？

    “奴才略會一些?！碧沼^竹忙說道，茉雅奇點點頭，又問道：“你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你滿意嗎？”

    這個問題一說出來，陶觀竹就有些愣住了，隨即，臉色也跟著變了，從之前的笑臉迎人，客客套套，變成了面無表情，又帶著兩分疑惑：“若是不滿意，又當(dāng)如何？”只是這臉色，卻是比之前更顯得真實的多。

    頓了頓，又笑道：“側(cè)福晉對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這條命，就是側(cè)福晉的，不管側(cè)福晉要奴才做什么，奴才都會應(yīng)下來的?！?/br>
    陶觀竹長的好，要不然，當(dāng)年茉雅奇也不會一沖動就將人給買下來了。這一笑，那真是漫無邊際的曇花綻放，看的人頭暈炫目，饒是茉雅奇遍覽美色，也有些愣神。

    直到陶觀竹輕咳一聲，茉雅奇這才回神，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你倒是聽出來了？”

    “側(cè)福晉并未隱瞞，所以奴才才能猜出一二?！比羰菦]事兒吩咐，何必單獨講話？若是沒事兒要做，何必問對現(xiàn)狀滿不滿意？他也并非是天生奴才，他從小學(xué)的也不是當(dāng)個掌柜或者手藝人，可偏偏，他現(xiàn)在，能活著就是幸運了。

    說滿意，那自然是滿意的，誰不想活著？可說不滿意，他但凡想到從前，就有些意難平。不是覺得自家被抄家有些冤枉，而是生為男子，這輩子竟是只能碌碌無為的下去，白瞎了這么些年讀過的書，練過的武。

    再者，誰會一輩子甘心當(dāng)個奴才？

    茉雅奇沉默了一下：“我想讓人出海?！?/br>
    陶觀竹有些吃驚：“側(cè)福晉可是想好了？先皇禁海，現(xiàn)如今……”

    雍正也沒開海禁，私底下確實是有人出海，但也得有錢有勢，茉雅奇一個后宅女人，想要出海，目前來說，就只有一個辦法——投資入股。但若是只是這樣，茉雅奇根本不用出來找人，她隨意一開口，自有人會將好處送上來的，甚至都不用她出貨物，就直接能收錢了。

    “若是側(cè)福晉打定主意了，那奴才萬死不辭?！笨窜匝牌鏇]說話，陶觀竹又開口：“只是，奴才求側(cè)福晉，等奴才出海了，就偶爾照看一下家妹?！?/br>
    “你若是出海，不用你說，我也會照看好你meimei的?！避匝牌婵刺沼^竹：“既然你愿意，那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來辦，你只要等著就是了?！?/br>
    “側(cè)福晉?！碧沼^竹有些無奈：“奴才怎么能只等著呢？要組建船隊，要找船員，要帶貨物，要采購您要的東西，后面您能說一聲就行，可前面，您難不成要親自做嗎？”

    茉雅奇嘴角抽了抽，陶觀竹忙賠禮：“是奴才多嘴了。”

    “不是，是我……”暫時沒頭緒呢，但這話不能說，太打擊士氣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愿意出海的，她還沒打算先將人給嚇走呢。

    這年代，出海的危險性太大，她可不能放跑了這一個。

    “船員這方面，你先問著，暫且要……”茉雅奇想了想，伸手：“五十個人，要熟識水性的，最好不在京城找，回頭你去廣東那邊，或者福建那邊。年前是不行的，年后再等我消息，在這之前，你先將自己的水性練好?！?/br>
    等陶觀竹應(yīng)下來，茉雅奇打量了他一下，忽然笑道：“一轉(zhuǎn)眼，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女子？”

    陶觀竹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臉色就有些不自在，強裝鎮(zhèn)定，耳朵卻發(fā)紅，面皮也是帶著粉色：“沒有，多謝側(cè)福晉關(guān)心，奴才還不打算成家?！?/br>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成家立業(yè)又不是什么說不了口的事情，你若是有意中人，只管和我說，我?guī)湍闵祥T提親，若是沒有意中人，卻又想成家，那也只管和我說，我保證給你挑個讓你滿意的?！?/br>
    茉雅奇笑道，收攏人心嘛，將自己身邊的丫鬟巴拉兩遍，然后就郁悶了，兩個貼心的，一個打定主意不嫁人，一個已經(jīng)嫁人了，完全沒人選。剩下的年紀也都還小，陶觀竹還不一定能等呢。

    “奴才真沒打算成家呢，若是有這個意思，定會讓側(cè)福晉給奴才做主的?！碧沼^竹忙說道，略有些尷尬：“奴才先謝謝側(cè)福晉了?！?/br>
    “那好吧，等你有了這打算再和我說?！避匝牌嬉菜梢豢跉?，回頭一定得找個長的漂亮的才行，要不然都配不上陶觀竹了，一看陶觀竹這臉，說不定會自卑，然后夫妻就沒辦法和平共處了。

    出海不是小事兒，茉雅奇也沒打算躲著所有人，她得選擇性的透漏出一點兒消息讓某些人知道才行。這事兒不能急，得慢慢籌劃。而且，陶觀竹這邊，只來說這么一次，是肯定不可以的，就算有救命之恩，但也不能確保他這一輩子就一定是只忠于她的，所以，還得再看看。

    一要確保這事兒能成，不會中途被人截胡。二要確保陶觀竹衷心，國外的古董這會兒可不值錢，換個不忠心的，說不定要將她的命令當(dāng)放屁了，哪怕?lián)Q一船黃金回來，不是她要的，她也不高興啊。

    ☆、第93章

    年前王府事兒多，年后也忙，茉雅奇就只是躲在屋子里寫計劃書，以及照著系統(tǒng)給出的清單列出海要換回來的貨物——外國的文明歷史才多少年啊，那古董的種類也是少之又少，再加上茉雅奇見識少，若不是系統(tǒng)給出的清單，估計她自己就只能想出來一個什么女王的皇冠之類的。哦，最普遍的應(yīng)該是家具了。但老家具不值錢，就怕出海的人都看不上。

    另外，出海這事兒，既不能全公開，也不能指望外人——特指雍正和寶親王完全不會察覺，所以該露多少，應(yīng)該怎么露，就得講究個技巧了。這事兒吧，還不能找人商量，因為現(xiàn)在但凡有能力出海的，全都是奔著賺錢去的，她要是找人商量說，自己想到海外去弄些破銅爛鐵木頭塊兒回來，十個人里面估計會有十個覺得她是腦子壞掉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先趙寶親王打探了一下情況。

    寶親王聽茉雅奇問起來，還有些詫異：“你一個女眷，打聽出海的事情做什么？”

    “我這不是聽別人說，出海能賺錢嘛，所以就想問問，先皇不是設(shè)立了海禁嗎？怎么還有人敢出海？”茉雅奇好奇的問道，寶親王笑了一下：“怎么，你以為這海禁，就是找人看住海邊，不許船下水嗎？哪兒來的那么多人盯著海邊？再者，誰給你說的海禁就是全部不能出海？”

    茉雅奇不明白，寶親王今兒大約是心情好，難得有耐心：“朝廷有海禁，但那意思是說，不許民船私下和海外人經(jīng)商貿(mào)易，有些時候，也不許私下捕魚。但康熙二十三年收復(fù)臺灣之后，就準許澄海南澳等港口可以進行生產(chǎn)貿(mào)易了，不過但凡出海之人，要先先報備官府，經(jīng)官府審查，身份確定是良民，無作jian犯科的案底，才能批準出海。然而父皇登基之后，有段時間國人出海之后就定居南洋，每年出海之人有上前，回來的不足五六成，長此以往，我朝百姓定會大大減少，與國不利，于是汗阿瑪禁海三年，五年前重開海禁，但有命令，出海之人在外滯留不得超過三年。在廣東那邊，至少有四個海岸口是朝廷允許貿(mào)易的，也有海外商人來往，是誰和你說的，禁海就是徹底不允許貿(mào)易的？”

    移民這會兒就有了？要不然，自家也找個船隊，移民到南洋去？茉雅奇隨意想了一下，然后就略有些可惜的將這念頭給壓下去了，連在清朝的日子都有些過不下去，十七世紀的外國，她更是不可能會適應(yīng)。

    “禁這個字，并非是大名義上的全都禁止，而是說，什么時候能出海，什么時候不能出，能出多少，能上幾個人，能運出去多少貨物，能運出去什么貨物，能帶來什么，可以配備什么武器，能在外面停留多久，全都是有規(guī)定的，在這個規(guī)定之外的，就不允許了，這才是禁?！?/br>
    生怕茉雅奇聽不懂，寶親王又多解釋了幾句，

    茉雅奇也是有些慚愧，她剛想起來的，徹底禁海，好像是乾隆年間的事情了?？滴鹾陀赫谖坏臅r候，這海都是開開禁禁沒個準數(shù)兒的，管理雖然嚴格，但要是有門路，也是能出海的，并非是徹底杜絕海外貿(mào)易的。

    想起這個，茉雅奇看寶親王的視線就有些奇怪了——這人在位的后半期，可真是……沒辦法說啊。

    “你怎么想起來問這些了？”寶親王有些疑惑，茉雅奇已經(jīng)想好了借口了：“我之前上街的時候，看見有人賣海外的東西，就有些好奇，所以想問問。”

    頓了頓，又湊近寶親王壓低了聲音問道：“王爺，那你還沒說，出海是不是一件很賺錢的事情了？”

    寶親王瞇了瞇眼：“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出海？我可告訴你，這事兒不行，你只看見出海的人賺錢了，你卻不知道，出海的人，十個里面能回來兩三個，就已經(jīng)是天之大幸了，在陸地上能活的好好的，到了船上就不一定適應(yīng)了，一旦得病，九成可能是救不回來的。就是順理到達海外了，能登陸了，那也有水土不服的。還有海上遇見風(fēng)暴的，冰山的，大型魚群的，甚至是海盜的，若是真是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你覺得，朝廷會不插手嗎？”

    茉雅奇有些不太服氣：“朝廷不是有廣州那邊的貿(mào)易行嗎？還有海關(guān)，朝廷哪兒會一點兒都不賺錢？”

    朝廷又不是傻子，就算有一個人傻，也不可能全都是傻的。至于為什么到了乾隆朝就傻了，那大概是因為乾隆忽然變成暴君了吧，這個是茉雅奇的不負責(zé)猜想。大約是因為雍正雖然多疑，但還算得上是明君，對國家好的就能聽進去。而乾隆看著是仁君了，卻比較□□，不順心意的就通通拖出去砍掉了。

    寶親王有些無奈：“若真是那樣，國庫怎么還會沒錢？”

    茉雅奇撇撇嘴，寶親王抬手揉揉她頭發(fā)：“你想知道的，本王都已經(jīng)和你說了，現(xiàn)在是不是該輪到你老實交代了？到底是誰在面前說了什么，怎么忽然就想到了海禁這件事兒？”

    “我自己想起來的啊，賺錢嘛，有得賺我就喜歡打聽打聽。”茉雅奇笑嘻嘻的說道：“王爺也知道，收購古董是一件兒很費錢的事情啊，我現(xiàn)在很窮很窮的，連二格格的嫁妝都快準備不起來了，所以想找個辦法賺點兒私房錢花花。”

    寶親王要張口，茉雅奇忙說道：“王爺先別說，我知道我要是和王爺哭窮的話，王爺定會給我一些賞賜的，但是這不符合規(guī)矩啊，今兒我要一點兒，明兒別人要一點兒，王爺又不是在自己的私庫里藏了個金山銀山，哪兒能經(jīng)得住這樣要？反正我自己也是閑著無事做，就想找點兒事情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嘛?！?/br>
    茉雅奇笑嘻嘻的靠在寶親王身上：“但是聽王爺說出海是一件這么兇險的事情，我就有些打消主意了，用多少人的性命換回來的銀錢，我可不敢花?！?/br>
    造船技術(shù)太渣，武器配備太渣，航海路線太渣，翻譯太渣，所以才會那么兇險。她要讓人出海的話，得先將這些個問題給解決一下，就算不能全解決，至少也要解決一兩個才行。

    要不然，她真不敢讓人出海。就算是那些人自愿的，但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她讓出海可沒打算賺多少錢，哪兒來的銀子去買命？

    過了三月，福晉的身子才好轉(zhuǎn)起來，福晉身邊的嬤嬤親自過來傳話，笑瞇瞇的給茉雅奇行禮：“福晉覺得身子好多了，又瞧著這幾天天氣好，就想出門去走走，到莊子上散散心，側(cè)福晉可愿意出門走走？”

    這種好事兒，茉雅奇自然是愿意的，忙應(yīng)了下來：“可還有別人要去？”

    “高側(cè)福晉大約是不會去的，她一向身子弱，莊子上情況比較艱苦，高側(cè)福晉約莫著是受不住的，四阿哥年紀小，金庶福晉估計也是舍不得，留下別人照看，福晉也不放心?！眿邒咝χf道，茉雅奇只想著寫計劃書，不太關(guān)心府里的事情，反正只要不影響到她和二格格的身體健康就行了，受寵不受寵的，目前來說，不太重要了。

    開玩笑呢，她都搭上雍正這條線了，都對雍正有救命之恩了，還怕寶親王忽然冷落了自己？就是冷落，再過個三五年，等雍正死了，自己再另外想辦法不就是了嗎？

    指不定到時候賺錢賺多了，就該寶親王來求著自己臨幸他了。

    嬤嬤傳完話就走了，茉雅奇急急忙忙開始給她自己和二格格收拾行禮。到了第二天，她自己就帶著二格格出現(xiàn)在福晉面前了，看著福晉還裹著毛領(lǐng)子，茉雅奇的眼神就略帶了一些同情了，這都三月了，福晉這身子，怕是一時半會兒的，還是有些虛的。

    “咱們先上車吧?！备x笑著招呼道，又看茉雅奇：“大格格一個人挺孤單，不如讓二格格和大格格一起坐？”

    茉雅奇看二格格：“你想不想和大jiejie一起玩耍？”

    二格格開朗的很，之前也完全沒察覺出來大格格有冷落她的意思，只聽自家額娘說大jiejie最近很傷心，熱情的小姑娘就很愿意幫忙安慰一下自家大jiejie，就忙不迭的點頭應(yīng)了。

    于是，大格格二格格一輛馬車，大阿哥已經(jīng)十一歲了，不好坐馬車了，就一個人在外面騎馬。三阿哥年紀還小，就和蘇氏一輛車子。福晉獨自一輛車子，茉雅奇左右看看，就剩下她和珂里葉特氏了，就略有些奇怪：“只你去嗎？陳meimei呢？”

    這兩個人不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嗎？

    珂里葉特氏有些小害羞：“陳jiejie這兩天身上有些不太舒服，就不去了，我可以畫畫，到時候畫了外面的風(fēng)景回來讓陳jiejie看。”

    “這倒是個好主意。”茉雅奇點頭，轉(zhuǎn)身上車。

    一直到出京，她都以為，這是要去京外莊子上呢?？蓻]想到，馬車越走越遠，茉雅奇想破了腦袋也沒想起來王府在這一片有什么莊子，就有些好奇了，叫了大阿哥過來：“咱們到底是要去哪個莊子上？”

    大阿哥也有些吃驚：“咱們不是去莊子上啊?！?/br>
    茉雅奇震驚了，不去莊子上去哪兒？福晉身邊的嬤嬤，昨兒好像說的就是去莊子上吧？她還沒有七老八十呢，這就幻聽了，莊子這兩個字，和哪個地方音相同或者相似？

    “咱們是要去江南。”大阿哥又說道，茉雅奇嘴角抽了抽，莊子和江南，好像差的有點兒遠吧？不光是讀音上。

    “汗瑪法和阿瑪今兒一早就出發(fā)了，咱們晚了兩個時辰。”大阿哥倒是不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和茉雅奇說了一下：“后面還有五叔家的馬車，應(yīng)該是五嬸和堂弟們，咱們晚上之前，是要追上前面的車隊的?！?/br>
    “行禮放在最后面，側(cè)福晉您沒聽見馬車的聲音？”大阿哥疑惑的問道，茉雅奇無語，她當(dāng)然聽見了啊，可她只以為是府里的下人呢，畢竟，福晉是要比別人尊貴點兒，出門在外，多帶點兒下人又不是什么大事兒。

    只是，福晉為什么要說，她們是要去莊子上呢？就算說是去江南又怎么樣？難不成還擔(dān)心她不會去？穿越這么些年，難得有機會出京城，她是絕對會去的啊。再者，王爺也出門了，后院的女人哪個不想跟去？

    茉雅奇探頭出來看看馬車，又有些疑惑了：“蘇庶福晉的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