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jié)
☆、181 情愛 梅氏剝著趙政的手,她覺得她要死在這里了。 這個瘋子,自己受了委屈就回來拿她撒氣。 “正卿?!泵肥蠍瀽灥牡?,“你聽我解釋,我不是和趙遠山一個人在這里,還有靜安,靜安也在啊?!?/br> 趙政剛才其實看到了靜安,但是他依舊生氣。 他松了手,冷冷的看著她。 梅氏咳嗽著,脖子火辣辣的疼,她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氣,覺得自己活了過來:“正卿,你怎么回來了,事先我一點都不知道?!?/br> “要是讓你知道了,我就永遠不知道你和趙遠山給我戴綠帽子?!壁w正卿瞇著眼睛,滿目的殺意,“不要以為你有娘家護著,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梅念茹,在榮王府里我若想要你死,辦法實在太多了。” 想讓我死,你舍得嗎。你舍得我娘家的支持嗎,你舍得我娘家每年給你牽線做的買賣嗎,沒有我榮王府早不知困苦成什么樣子了。 就憑一個整日瘋癲只知道花錢的父親,一個小肚雞腸只知道作妖的母親,就憑你,能活成今天這樣?! 這些話,在梅氏心里轉(zhuǎn)過,她回道:“我沒戴綠帽子。你可知道我今晚為什么要約遠山還有靜安在那邊,是因為近日我得到了一個可靠的消息,遠山四年前在延州得了一個秘密的山谷,那個谷很大是個藏兵養(yǎng)兵的絕佳之處。沒有人帶路,就算有心人想去找,也找不到?!?/br> 趙政凝眉沒有說話。 “這幾日,青陽山正好來了幾個馬匪,好像是為了恭賀靜安那個徒弟大婚。我就讓青燕都殺了。事情瞞不住就有人上折到圣上那邊去了。”梅氏低聲道:“這兩天朝堂里都是彈劾的折子,您明天就能去打聽?!?/br> “這能說明什么?!壁w正卿道:“不要以為你拉出這件事來遮掩,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既然搞趙遠山,她就沒有必要大晚上約他來這里。 梅氏急著道:“我真的只是因為這件事?!?/br> ‘“真的?”趙正卿看著她,梅氏點著頭拉著他的手,道:“當然是真的,我怎么會對他有別的想法?!?/br> 趙政臉色好看了一點,摸了摸梅氏的臉將她抱在懷里:“以后你不要再來找他,你知道的,他一直惦記著你,保不齊就能對你做出什么事來,你讓我怎么辦?!?/br> 梅氏點著頭應著。 兩人回了榮王府,榮王妃看見兒子高興的幾乎要暈過去了,她拉著趙政問道:“你怎么回來了,一個人回來了?” “有人救我的?!壁w政回道:“走前半個月我假裝生病,求顏釋文給了我一輛馬車,他們就找了一個人假扮我躺在馬車里,我偷偷逃走了,半個月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我,那時候我已經(jīng)過了延州了?!?/br> “真是太驚險了?!睒s王妃聽的心驚rou跳,“路上吃了不少苦吧,看你瘦的,胡子也長出來了?!?/br> 此時的趙政滿臉胡子,眼角生出皺紋來,沒有半點風流倜儻的世子樣。 “沒吃沒喝,又不讓睡覺?!壁w政冷笑著道:“他們折磨我的方法多的很,不留一點痕跡就能讓我生不如死?!?/br> 榮王妃心疼的哭了起來,抱著兒子,“回來了就好,明天我和你一起進宮,圣上和先帝不同,你和他有情分在,他不會不管你的死活的?!?/br> “嗯?!壁w政心里很清楚,他既然回來了趙凌就不會再送他走,即便被趙政左右了,可后宮里還有兩個女人會替他說話求情。 榮王妃頷首,側(cè)目看到了梅念茹,便道:“你楞著做什么,還不快讓人準備熱水和吃食。” 梅氏什么話都沒有說,應是出了門。 “這個女人,要不是看在她姓梅,我早不能留她了。”榮王妃亟不可待的將梅氏做的事告訴了趙政,“你父王再不是東西,可也是長輩,她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br> “我會管教他的?!壁w政不以為然,反倒對梅氏生了一份歡喜,為了救他,她居然連榮王都敢殺,“您不要生她的氣,她向來單純,想問題也想的簡單?!?/br> 自己的兒子又是一手養(yǎng)大的,他就是皺個眉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趙政很明顯對梅氏殺自己老子的事不以為然。 榮王妃看著心頭就咯噔一聲,但又不相信,就道:“是要好好管家,也不知道她姑母當年是怎么教導她的?!?/br> 趙政應是。 飯菜上來,趙政梳洗用過晚膳,和梅氏一起回了自己院子…… 關(guān)了門趙政便迫不及待的將梅氏壓在身下,她凝著眉忍著難受笑著道:“……正卿,你輕點,弄疼我了?!?/br> “知道了,知道了。”趙政亟不可待,可半天也不得成功,他滿頭大汗,梅氏也覺得奇怪,問道:“是不是累了?” 趙政不死心,折騰了伴宿也沒有成,他氣的紅了臉,甩手就抽在了梅氏的屁股上,怒道:“你這個婊子,你急什么,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是不是這半年來趙遠山滿足你了,讓你高興了你就不稀罕這事了?!?/br> 梅氏疼的吸了口冷氣,委屈的紅了眼睛:“你要是累了就歇會兒,不要說這些沒有的事。” “我說沒有的事?!壁w政很挫敗,他一把捏住梅氏的胸脯,死死攥著,“不要以為你說幾句話解釋了,我就信你了,你這個賤人,你就是婊子?!?/br> 梅念茹推著他,可哪里能敵得過對方的力氣,被壓著她連求饒喊叫都不能,只能好言好語的哄著:“……正卿你先冷靜一下,今天不行我們明天再來好不好,你趕路這么久,一定是累著了?!?/br> “要不然……要不然我們請大夫來看看?”疼痛讓梅氏開始發(fā)抖。 趙政松開她一下子倒她身側(cè)躺了下來,他很輕松他可能是去年大雪的時候,在關(guān)外凍傷了…… 難道,他永遠都不行了? “再來?!彼藗€身,天快亮時依舊毫無起色,梅氏已毫無力氣的耗在床上,她看了一眼窗外泛著白,強撐著起來,“別再鬧了,天亮了我們起吧?!?/br> 趙政雙眸通紅,像一只困獸一樣坐在床上,目光陰狠的盯著她。 “正卿……”梅氏往后縮了縮,“丫頭婆子都在外頭,別讓人聽到了。更何況,你今兒還要去宮里呢,這事比什么都重要。” 趙政終于清醒了過來,他大步下床對外喊道:“打水進來?!?/br> 幾個丫頭抬水進來,梅氏穿了衣服靜靜坐在梳妝臺前,問給她梳頭的婢女:“青燕回來了嗎?!?/br> “沒有?!辨九氐溃骸芭痉讲胚€覺得奇怪,以為您讓她去辦事了?!?/br> 青燕居然一夜都沒有回來,難道是出了什么事? 應該不會,她拳腳那么好,一般人根本打不過她。 就在這時,忽然凈室里傳來砰的一聲,梅氏一愣皺了皺眉和婢女道:“去看看怎么回事?!庇植恢腊l(fā)什么瘋了。 婢女掀了簾子朝里頭看了看,隨即捂著嘴臉色發(fā)白的連連后退,梅氏騰的一下起來過去,簾子里頭,趙政就捂著服侍他沐浴的婢女的嘴,壓在倒了木桶上…… 梅氏怔了怔,反手就給了身后婢女一耳光,“早膳呢,還不快去端來。” 婢女捂著臉不敢吱聲,逃也似的出了門。 梅氏扶著門框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太惡心了,惡心的她連隔夜都快要吐出來了。 好一會兒趙政走了出來,方才被他壓著的婢女已經(jīng)軟軟的躺在地上,他隨意套了一件衣服,很舒心的樣子,道:“找人將她埋了!” “嗯。”梅氏往后退了一步,壓著害怕道,“爺先將衣服穿起來,免得一會兒婆子進來不好?!?/br> 折騰了一夜沒成的事,剛才居然就成了,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舒坦,他掃了一眼梅氏,捏著她的下頜:“今兒晚上,我們再試試?!?/br> 梅氏腿一軟,扶著梳妝臺人才沒有倒下去。 這兩日朝中很熱鬧,敢彈劾趙勛的人并不多,但勝在折子上了多,而彈劾徐翼的折子卻是如雪花似的落在趙凌的桌案上。 一時間他頭疼不已,裹著被子賴在沈橙玉的床上不愿意起來:“……再讓朕睡會兒,這兩天朕的頭都要被吵炸了。一邊說遠山私豢兵力,一邊說徐翼貪贓舞弊,買賣官職,中飽私囊,朕看的眼睛都花了。” “您啊……”沈橙玉笑著道:“您將徐閣老和趙將軍請來,兩邊一問不就解決了。” 趙凌擺著手,道:“問什么,沒什么可問的。只要想個法子,讓他們不要再鬧就行了,朕實在受不住了?!?/br> “這好辦啊?!鄙虺扔竦溃骸澳壹罗D(zhuǎn)移大家的視線,兩邊對敵,您就再拉出一撥人來說另外一件事,把水攪渾了,大家都摸不著魚,這事兒自然而然的也就歇了?!?/br> 趙凌眼睛一亮,笑了起來,道:“這個法子好,只是說什么事呢。” “河套啊。”沈橙玉道:“這河套到底是重設還是永久廢了,這事可是吵了好幾年了,到現(xiàn)在都沒個定論呢?!?/br> 趙凌一拍床板,道:“還是我的玉兒聰明。”又道:“成,朕這就讓人去辦?!?/br> 沈橙玉掩面而笑,拉著他的手,道:“妾身這么聰明,那您要怎么獎勵妾身呢?!?/br> “你想要什么?!壁w凌一邊笑著一邊穿衣服,沈橙玉就道,“妾身要年哥兒,您和太后娘娘說說,把年哥兒給妾身養(yǎng)吧?!?/br> 趙凌一怔看著她,為難的道:“這事……得空我一定去祖母提,你稍安勿躁,千萬別急啊。”說著,抓著衣服,逃也似的走了。 沈橙玉就輕輕笑著,道:“您慢點,別摔著了。” 趙凌回頭沖著她笑,點了點頭:“晚上來找你。” 他到御書房,事兒還沒說,蘇召來了。 “圣上?!彼е化B折子,擺在趙凌的桌案上,“這些都是彈劾趙將軍的折子,這邊是彈劾徐閣老,奴婢給您分開來了。” 趙勛的明顯要比徐翼的多出一倍之多。 趙凌兩邊都翻了一遍,看到彈劾徐翼的折子時,面色微微一變,道:“……他光是賣官,一年就能得百萬兩孝敬?” 蘇召和魏謙都沒敢說話。 “去將徐閣老請來,朕要好好問問他?!壁w凌說著就摔了折子,可等了許久徐翼也沒有來,魏謙匆匆來報,“都察院里打起來了,兩方鬧的不可見開交,就動手了?!?/br> “孫升邈呢,他是死人啊,自己屬下鬧起來他也不管管,朕看他這個監(jiān)察御史是不要做了。”趙凌大怒,他已經(jīng)夠頭疼的了,還整天給他惹事。 蘇召就凝眉垂著頭沒有說話。 孫升邈算起來,是趙勛的人,這些人為了保徐翼所以故意讓人在都察院里鬧事……將矛頭轉(zhuǎn)向?qū)O升邈。 “孫大人不在衙門,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了?!蔽褐t余光掃了一眼蘇召,心頭冷笑連連。 趙凌大怒,起身來回的走,顯得很暴躁,忽然又想到什么,問道:“遠山呢?!?/br> “趙將軍也不在。”魏謙回道:“今兒一早就沒有看見他?!?/br> 趙凌就沒了脾氣,無奈地道:“他也真是,這么大的事兒他就跟沒事人一樣,甩給朕給他辦!” “趙將軍這是坦蕩蕩,所以才會沒當回事?!碧K召怕魏謙接著說話,所以搶在他前面道:“趙將軍處事,圣上您最清楚了?!?/br> 趙凌失笑,搖了搖頭。 周錚將青燕送去了順天府,昨晚在趙勛和梅氏說話時,周錚就已經(jīng)和青燕對上了。 這女人拳腳功夫了得,便是周錚也費了不少力氣,最后還是孫刃幫忙,合力才將她困住,斷了她一條腿才將她徹底制服。 所以,梅氏出門時沒有找到青燕,彼時她正在苦戰(zhàn)。 此刻,青燕滿身是傷的被吊掛在順天府的牢房,鐘鞍親自審訊,讓人潑了冷水,問道:“京中客棧的命案,還有三牌樓胡同女尸案,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一人犯事,還是有同謀?” 青燕受訓過,無論用什么刑一律都不松口,從昨天半夜到今天中午,一個字沒說。 鐘鞍也沒了耐心,可是又拿她沒有辦法。 “鐘大人,您這套法子不行。”周錚擼著袖子道:“用我的法子,就是天皇老子我也能讓他開口?!?/br> 這本是不合規(guī)矩的,只是這事兒是趙勛盯著的,鐘鞍忙點頭應道:“行,行,那就有勞周大人了?!?/br> 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