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吐槽立清渣技術(shù)的有之。 “哦,我最愛的香蕉船,哦,我最愛的起司,哦,我最愛的小蛋糕,深夜報社么!手動再見?。。 ?/br> “@樓上,你有什么不是最愛的!摳鼻臉” “好餓好餓,我去廚房尋尋有啥好吃的?!?/br> 暗恨立清深夜報社的有之。 “上海!如果作為資深粉絲的我沒有記錯的話,我黎也在上海啊啊啊!” “請不要告訴我那殘酷的真相,我只想靜靜的欣賞照片?!?/br> “小婊砸,該勾搭我男神,我會讓你后悔來到世上的,嗯哼!” “……” 叫囂分分鐘給立清寄刀片寄死老鼠的居多數(shù)…… 看到風格迥異的回復(fù),立清自覺有點趕不上時代的潮流,直接匿了。時宜看到特別關(guān)注微博提醒后,呵呵,冷笑一聲,發(fā)表了自己文的半章,然后瞬間登上微博小號,將罵立清罵的極為難聽的幾只一一回敬。作為高精尖的計算機專業(yè)的高精尖的妹紙,查水表分分鐘的事情,撒花……好吧,她暫時還沒有掌握那么牛逼的技術(shù)。 不過,不罵到他們哭爹叫娘只喊后悔,她就不叫時宜。躺上床上沒有多久,立清就直接睡著了,即便隔壁傳來各種嘈雜聲,也絲毫沒有鬧醒她,倒是奮戰(zhàn)在第一線的時宜好奇的貼著墻角,聽了那么一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 緊趕慢趕還是遲了幾分鐘,嚶嚶嚶,我的手速啊…… ☆、記恨 第二天一早,立清和時宜照例早早的便來到了劇組。在工作人員調(diào)試機器、布景的空擋,立清做好了造型,外邊套著長款羽絨服,搬著小馬扎在一邊拿著熒光筆寫寫畫畫的研究劇本。時宜坐在她身邊,很是上演了一番欲言又止。 這焦心勁兒的,立清把劇本放下,看向她,“想說就和我說吧?!?/br> 本以為時宜就等著她說這句話然后倒豆子一般把話都說出來,哪知這妮子這會兒子倒是突然淡定起來了,輕輕搖搖頭,頗有一副看透世事的蒼涼……好吧,起的太早她眼睛沒完全睜開,不可信。 只聽時宜嘆了口氣,望天,“我只是猝不及防的被這個圈子的小黑暗給驚了一下下?!?/br> “……然后呢?”立清眨巴眨巴眼睛,期待下文。 時宜倒是傲嬌的不說了,大眼睛直溜溜的看向立清,“葉子啊……” “???”麻利的時宜轉(zhuǎn)變畫風欲言又止的,有點承受不來啊。 “沒事,以后我罩著你,放心大膽的往前走?!睍r宜笑了出來,拍拍立清的肩膀,“meimei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頭;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啊……”說著說著,她還唱了起來,把劇務(wù)的幾個工作人員都逗笑了。 時宜朝著她們呲了呲牙,“還有多少沒搬的,我?guī)湍銈円黄鸢?。”她站起了身子,湊到她們身邊,即使相處沒有多久,那幾個工作人員很是喜歡時宜這般爽利的性子,有著她們步入社會已久消散的青春活力,總是笑得肆意,怎么不討人喜愛。 立清看著時宜忙上忙下,也不去想時宜本要說的話了,低下頭,繼續(xù)看臺詞。 時宜幫著他們把東西都一起歸置好了,今天的第一場戲在副導(dǎo)演的一聲a下也開拍了。 夢妮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姑娘,從小生活的不幸福讓她極為渴望一個像小說中那般完美的男性能踏著七色云彩前來牽住她的手拯救她離開泥沼。這時候,她以為那個人出現(xiàn)了,很快確定了關(guān)系,甚至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她的‘丑事’被家人知道了,她的母親——二姐馮靜是老三屆,即使極力的維護婚姻卻還是離婚了。她的全部希望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為了女兒,她甚至拋棄了上海女人特有的精神尊嚴,精致的打扮精致的生活與她相隔個十萬八千里,甚至不惜去以洗菜擦碗這樣的足以壓垮她本不健康的身體的工作換取生活的錢財??墒?,夢妮的‘丑事’打破了她對于女兒的完美設(shè)想,她的精神支柱傾塌的瞬間,哭了,哭的不能自已。 夏傾生活化的表演,洗盡鉛華,化身為一個歲月磨礪而成的辛酸女子,舉手投足之間,美麗哀愁的神情直叫人深陷其中。 夢妮漸漸的紅了眼,似乎被定在了地上,嘴唇微張,手無意識的一張一合,本認為極為正常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瞬間,羞恥感涌上了全身。周圍的人——大舅一臉痛心疾首的看的自己,小姨沒有特別的表情,似乎帶著一絲理解。是了,她出過國,這很正常,本來就很正常。她不斷的催眠自己,似乎這樣才能讓她能理直氣壯的站著。 “啪——”夢妮的頭一偏,反射的捂住了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優(yōu)雅到她以為就算房子倒塌了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外祖母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真難看!”唐鄞慢慢的吐出這兩句話,胸口的起伏顯示了她并不如表面的平靜。 這句話就和又打了一個巴掌沒有什么區(qū)別。唐鄞是個極為要求臉面的人,不要難看,活的有體面是她的原則。 夢妮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硬是不讓自己哭出來。 一轉(zhuǎn)身的功夫,老太太就軟了身子,暈了過去,老太太本就是重病之人,好容易調(diào)養(yǎng)了些。眾人急吼吼的帶著老太太去了醫(yī)院,似乎遺忘了罪魁禍首夢妮,同樣遺忘的還有一直都很平靜的馮誠。 “卡——” 這條立清拍了五條才過,單單拿出來,立清的表演也算是可圈可點,可是與鄭瑤、夏傾、黎律衡等人同臺,差距就明顯了,這才拍了一遍又一遍。 結(jié)束了這場戲的拍攝,立清深吸了一口氣,往休息的屋子里走。鄭瑤鄭老師與她同行,很是慈祥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姑娘很有天分,好好演?!?/br> 鄭老太太對她似乎特別好,總是偶爾偶爾的關(guān)照她一兩句,之前拍戲的時候她的表演不到位,鄭老太太也不惱,還手把手教她。 “嗯,謝謝老師的教導(dǎo)。”立清種種的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把鄭瑤惹笑了,“你聰明,一點就通。雖然不提倡,不過私心里,老師總是偏愛好學生。” 立清咧開嘴,沖著她笑了笑,端的是笑靨如花。 “對嘛,小姑娘就是要經(jīng)常這么笑,在戲中把自己當做戲中人物這很好,可是戲外,記得要收起來,別陷太深了。”鄭瑤勾勾立清的梨渦,在她看來,立清這個姑娘哪哪都很好,可是總是會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那種屬于上了年紀的人的‘疲憊感’,這讓她有點不解,后來又釋然了?;蛟S,立清只是把戲中夢妮那早熟又幼稚的情感帶到了戲外罷了。 很多演員投入拍戲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深陷戲中人的情感的經(jīng)歷。對于拍攝來說是件好事,可是對于演員本身的生活卻會帶來很大的影響。因此便多嘴提醒了立清一句。 “……”立清有點警醒,誰家的娃誰知道,她的真實情況自個兒一清二楚。她自從認命的披上了年輕的套子,心境也有意無意的模仿起同齡的姑娘們,可是每個人的經(jīng)歷是最不容易從心口抹去的事情,自然不經(jīng)意的就會往外流露。這般想起來,演員這個職業(yè)似乎也是一種很好的解釋。 立清故作輕松的吐了吐舌頭,撓了撓頭,應(yīng)了聲,“哎……” …… 劇組中每個段位的演員自然有不同的休息室,鄭瑤自然有自己專門的地方。 立清才走到休息室門口就瞧見時宜給唐安然遞了杯熱水,唐安然一把推開時宜,熱水濺到她們兩人的身上,手上。 立清忙跑了過去,還未開口呢,唐安然就眼睛紅紅的,狠狠地瞪了她們兩個一眼,放下狠話,“你們給我等著!”然后推開了立清跑出休息室,摔了個屁股蹲。 時宜把立清扶了起來,皺著眉頭看向門口處,嘟囔了一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葉子,你沒摔疼吧?!睍r宜不好意思的看著立清,“是我把你連累了?!?/br> 立清隨意的拍了拍灰,“還好……不過,時宜,你們這是怎么了?” 時宜支支吾吾,“葉子,先說好啊,我可不是長舌婦!” 然后,時宜就靠著在立清的耳朵邊說起了昨晚聽到的事情,再加上一些聽說的故事,合起來差不多就是以下版本了。 也沒有特別的復(fù)雜,就是唐安然的父親濫賭,這次欠的數(shù)目實在太多,也不知道是手氣不好還是被人坑了,足足幾百萬。為了不被賭場的人扣住,他嗷嗷說有個明星女兒,肯定能還上。這下好了,他火急火燎的跑路了,事情就攤在了唐安然身上。 這么一來,唐安然這邊就被盯上了,那邊叫囂了十天內(nèi)不還上這筆錢,就讓她身敗名裂,至于債務(wù),很簡單,賣去唄!因此,唐安然拍戲的時候心里存著大事,調(diào)試了半天才勉強拍下去。 按理說,唐安然賺的不算少,可是禁不住有個會敗家的老爹啊,三天兩頭的要拿錢貼補賭資。她也還在上學,為了提高藝術(shù)修養(yǎng)還報了鋼琴班舞蹈班之類的,哪一樣不要花大價錢的?。吭僬f,她身為明星,置辦起行頭來也不能太捉急,燒錢! 這會子,一下子要那幾百萬,她真是拿不出來吶??墒悄貌怀鲥X,那群人肯定不會放過她的,那這輩子她就毀了。這不,她表姐只好隱晦的提出讓她陪老板吃飯…… 昨天在酒店里她情緒崩潰,卻不敢摔門出去,怕被人看了去,躲在房間里和她mama吵了起來,剛開始還有所顧忌怕人聽去,后來越吵越大聲,被她mama喝住。壓抑的哭聲把時宜聽的也滿不是滋味的。 這不,時宜今兒想安慰一下唐安然,不料說漏了嘴,唐安然羞憤急了,一把打翻了水杯,恨死‘看她笑話’的立清和時宜了。 “……”時宜尷尬的笑了笑,“我干壞事了?!?/br> 立清聽完這個故事,皺起了眉頭,說句不好聽的,唐家父母也太沒有父母樣了,自己扒著孩子過活不說,還吸血鬼般的繼續(xù)榨取孩子的價值,現(xiàn)在更牛,直接給孩子拉皮條了。瞅著還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唐mama看著也是可隨和的一人,在劇組里可會做人,給唐安然也拉了不少好感值。 “沒有別人知道這事吧?” “別人知不知道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沒和別人說,這點分寸還是有噠?!睍r宜瞪了眼立清,“我是愛八卦了點,不過,我才不會把這種事亂說呢?!?/br> 立清不好意思的自我檢討,然后撫摸了下時宜狂躁的小臉蛋,“摸摸噠。” …… 下午,立清還有一條戲。 夢妮別別扭扭的蜷縮在床腳,感覺全世界都要拋棄自己了,又擔心外祖母的情況,又不敢去醫(yī)院瞧她,整個人都不好。憂郁了半天,夕陽西下,立清終于爬了起來,瞥見門口處坐著小舅舅馮誠。 不知怎么想的,許是家里只剩下兩人,頗有種相依為命的架勢,夢妮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 “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夢妮看著前方,輕聲的說道。 才說完這句話,眼淚刷的就掉了下來,靠在馮誠的肩膀上,一邊哭一邊語無倫次,“我錯了就說了我錯了嘛,干嘛啊,我錯了嘛……” 馮誠低頭看向靠著自己的外甥女,雖然還是面無表情,可是眼睛里卻閃過一些別的什么,手僵僵的撫上了她的背,笨拙的一下一下的輕撫著……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都被jj吞了,剁掉jj的小jj,哼哼~ ☆、定檔 立清尷尬的站在那處,這會兒子學了乖,把住了墻,眼睜睜的看著羞憤的姑娘重重的撞向她,跑步離開。 黎律衡瞅見立清,竟然還朝她笑了一笑,見唐安然那番做派,不禁皺了眉頭,提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下立清,“沒事吧?!?/br> “……沒事?!彼档酪宦暤姑?,這人吧,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的樂呵呵的,現(xiàn)在貌似知道了件不得了的事情,揮揮手,轉(zhuǎn)身走, “立清?!眱扇瞬贿^一米的距離,立清也不好當做沒聽見,僵硬的轉(zhuǎn)過身子,“?。俊?/br> 黎律衡倒是被立清這模樣逗笑了,“別想多了,她……嗯,沒什么,大鐘給我?guī)Я朔莅偷匐u排,要不要來嘗嘗?!北澈笳f人壞話不是他風格。 還不等立清搖頭擺手拒絕呢,黎律衡就道,“那量太大了,我一個人吃不完,唉,又要浪費食物了,那首詩怎么說來著,哎,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我吃!” 然后立清隨著黎律衡進了他的屋子,呦呵,不愧是大咖,安排的屋子就是寬敞,就是顯得高大上。兩人很歡樂的吃完了大份雞排,誰都沒有提起唐安然的事情。 黎律衡和立清還順便對了下戲,不得不說他是個很好的老師。瞧著時間差不多了,立清便離開了,對著黎律衡感激的揮揮手,說拜拜。 門一關(guān),立清一回頭,看見了陰測測笑的某人,她面上的笑猛地就僵住了,雖然什么都沒做,但是莫名的心虛呢。 “裝的一手好蓮花。”唐安然眼睛發(fā)紅,“碧池!”似乎是破罐子破摔,在立清面前也不在乎什么形象問題了,狠狠的沖她豎了一個中指,然后走開, 被罵了,立清心里自然會那么一抽搐,難受了一會兒,不過,也沒有必要和她解釋什么。唐安然之前自薦枕席,就差沒有被黎律衡扔出來了,而她嘞,被黎律衡請進去吃東西,差距頗多,她再解釋什么似乎都是炫耀,干脆不添堵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宜還沒有回來,零食告罄,說是去超市屯糧。 立清沖了個澡,邊擦著頭發(fā),邊找出手提電腦打開之前下好的幾部影片,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葉子,開門啊——” 時宜的嘶吼聲平地一聲雷,立清忙下床給她開門。只見那兇猛的妹紙左右手各兩大袋零食,立清伸手就給她接了過來……還真挺沉,“快進來?!?/br> 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朝著累的直喘氣的時宜說道,“怎么一次買了那么多?虧得你拿的回來。怎么不叫我一起?” “你要拍戲嘛,這點粗活我干就好啦?!睍r宜一臉不在意的沖她擺手,“話說,唐安然那妮子也太過分了吧,我不過是想安慰她一下嘛,剛剛見到她,她那副樣子恨不得要吃了我,看得我都覺得瘆的慌。哎,我發(fā)現(xiàn)我之前還覺得她可憐絕對是我錯覺,還是咱們老祖宗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臭脾氣,哼!” 立清見時宜這般孩子氣,也不好說她什么,只是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引得時宜顧不得捶腿,撲了上來,“老實交代,你和黎大明星到底什么關(guān)系啊,再敷衍我,呵呵,今晚就給你辦了?!?/br> 立清被她嘞的翻了個白眼,“真沒什么啊。”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瞧他對你多特別啊,分分鐘請你吃飯神馬,好浪漫的呢?!睍r宜做捧心狀。 立清囧然,她又跟不上潮流了,吃個飯就浪漫了?她怎么沒有g(shù)et到那個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