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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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清擁著懷里的女子嘴角微微一笑。她真的是累壞了,臉頰上還有淚痕。囈語中喊著,“王子清,你這個騙子。本姑娘終于知道騙子是怎么來的了。騙子,騙子,騙子…” …… 西越,金陵城。 一晃眼的功夫,已經(jīng)是年初十了。從那日郊山上回來之后,玉痕對她的態(tài)度就更加的冷漠了。而她,在這幾天里,見到玉痕的次數(shù)也少了很多。哪怕她天天在梅園打掃,哪怕她天天給他煮飯??蛇@十天來,她見他的只有那么幾面。這期間,有他不愿意見她的原因,也有她刻意避著他的原因。 那天說了那樣的一番話之后,她就徹底的明白了一件事。玉痕和她,究竟是隔了一道永遠也跨不過去的深淵。誰若想要跨過去,下場只會是粉身碎骨。 她也似乎習慣了,每天起來就是給他做早膳,然后掃地,做午膳,晚膳甚至連他的衣物也替他洗了。玉痕也似乎是故意似的,明明知道她怕冷,卻依然讓她洗衣?;蛟S,他看到她受盡了折磨心里就痛快了。 老天也似乎看她很不順眼似的,這幾天,金陵城又下雪了。而且看這樣子,這場雪似乎一時半會的還不會停。 今天,他在梅園待著,她則是在梅園外面掃著地。 “小姐,你怎么能做這種事情?!闭趻咧穲@的雪時,弄月的聲音卻傳了過來。楚離憂一時間有些發(fā)怔。弄月不是在祁府么?她怎么會來這里。 那天,玉痕把她帶回來后,卻不準弄月跟來。而太子府也守衛(wèi)森嚴。沒有玉痕的命令,她出不去,弄月想進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側(cè)過臉,只見不止弄月來了。祁容也來了。 弄月疾步上前,奪掉她手里的掃把,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小姐,你為什么要…”看著楚離憂那雙冷的通紅的手,弄月更是自責又心疼。若是讓主子看到了小姐現(xiàn)在的這般模樣,主子該多么的心疼。她們尊貴的長公主,居然做著下人做的事情?!靶〗?,別待在這里了好不好?我們離開這里,離開西越。我們回大楚?!?/br> “弄月,你怎么來了?” “小姐,奴婢要是不來,怎么知道你在這里受這樣的苦。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小姐。小姐,離開這里好不好?” 祁容這時也走了過來,在楚離憂的面前停了下來。看著她那雙冷的通紅的手,還有,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居然瘦了那么多。 “祁大哥。你也來了?!?/br> “離憂,他這樣對你,你真的開心么?”本以為讓玉痕帶走她,至少他們的關系會緩和,玉痕會看到自己的心??墒?,他居然如此對待這個女子。絲毫沒有一點的憐憫之心。這樣涼薄的人,讓離憂跟在他的身邊,真的是對的么?祁容,已經(jīng)不確定了。 開心么? 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從那個美夢中醒了過來。 也許,真的該離開了,真的該放下了,她也真的該走了。 “祁大哥,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不開心…我也已經(jīng)走完了。你是來帶我離開的么?”她望著他問。 梅園里的人,聽到她的話。眸子處一冷。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想要跟祁容離開了么? 祁容淡淡開口,“我?guī)阕??!?/br> “好?!陛p淡淡的一聲自她的嘴里吐出。 也許,她真的該走了。離開,離開這里,是最好的。 “小姐,我們走?!蹦苈牭剿H口說要離開,弄月無疑是最開心的。她這些日子,小姐被玉痕帶來了太子府后,她也從祁府出來了。本來想找機會進來看看小姐,可太子府守衛(wèi)森嚴她根本就進不來。沒有辦法,她只好去找祁容。好在祁容愿意幫忙,帶著她來了太子府。 ------題外話------ 一切都是南宮錦逼的啊! 誰讓那個二貨太不懂事了呢… ☆、097.若要下地獄,我們一起吧! 梅園的門打開,一襲玄衣的玉痕站在梅園門口。冷漠的眼神看著那個要和祁容離開的女人,陰沉沉的開口,“誰準你走了?” 楚離憂還沒有開口,弄月惡狠狠的看著玉痕,“我家小姐要走,需要你同意么?” 若是此刻玉痕內(nèi)力還在,一定會一掌打死弄月。 但,玉痕現(xiàn)在武功沒有了,他除了身手好,暗器也使的出神入化的。 陰沉沉的眸子閃過一抹殺意,弄月還沒有看清楚,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朝她打了過來。就在要打到她的身上時,那朝她打過來的暗器往另外一個方向落下。 “師弟這是要開殺戒么?”祁容抬起頭,目光淡淡的看著玉痕。 玉痕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回答祁容,冷漠的目光直盯著楚離憂。 楚離憂扶著弄月,著急的問,“弄月,傷到哪里沒有?” 搖了搖頭,“我沒事。”多虧有祁容,否則那暗器打在她身上,她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楚離憂憤怒的看著玉痕,“玉痕,你若想要殺人,你殺我就好了?!?/br> 他卻不說話,只是緩緩的朝她走了過來,在她的面前停下。那雙冰涼的手,曾經(jīng)抱過她的手,曾經(jīng)用那雙手給她喂過飯的手涼涼的劃過她的臉,聲音冰冷如錐,“你要走?” 她看著他,突然也涼涼的笑了,問,“怎么,你舍不得么?” 玉痕冷笑了一聲,冰冷如錐的眼神看著她,“你要走,可以。本宮讓你走。但,你是爬著出太子府?!彼囊馑际且粝鲁x憂的一雙腿。 “你是想囚禁我了么?”楚離憂涼涼一笑。 囚禁她也好,說他殘暴也好。總之,這個女人,在他還沒有折磨夠之前,他絕不允許她離開。 玉痕卻在這時看著祁容,語氣冰涼,“師兄是來拜年的?還真是稀客??!” “師弟誤會了。該拜年,師兄也應該給師傅拜年。她已經(jīng)不愿意待在這里了,我是來帶她離開的?!?/br> “哦!”輕輕的挑眉。玉痕卻是看著楚離憂,手勾著她的臉,笑的有些發(fā)涼,卻讓人一顫。 她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玉痕此刻想殺人,只要她說她要離開,玉痕一定會殺人。 “你真的不愿意待在這里了么?真的要和他離開?你想好后果了么?”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無懼于他的威脅,抬起頭和他直視,輕輕的吐出一句,“如若我說…是呢?你要攔么?” “攔!為何要攔?”他輕輕吐出這么一句,卻是突然捏著她的下巴,冷冷的開口,“本宮不會攔著你,本宮只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br> “師弟,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她…今天我一定要帶走?!?/br> “那就試試?!?/br> 話落間,梅園瞬間就出現(xiàn)了十幾個暗衛(wèi)。 玉痕涼涼的開口吩咐,“她敢踏出梅園一步,哪只腳踏的,哪只腳就不用留了。若兩只腳都踏出去了,直接砍了?!蹦莻€她,指的便是楚離憂。 “小姐?!迸乱渤槌隽搜g的劍,將楚離憂護在了身后。 梅園中,瞬間殺氣騰騰。 楚離憂相信,只要她敢踏出梅園一步,玉痕的暗衛(wèi)會毫不留情的把她的腿給砍了。她死了倒不要緊,只是,恐怕要連累祁容和弄月了。 “祁大哥,我很開心你來看我。但我…不打算離開?!?/br> 其中有不想連累祁容和弄月的原因。但更多的,其實還是因為玉痕。當他涼涼的手劃過她的臉,他看著問她是不是要走的時候。她看到了他那雙寒夜星光般冷漠的眸子里還帶著一絲絲的溫情。她不知道那溫情是不是留給她的??删驮谀且豢蹋幌胱吡?。哪怕要下地獄,她也不想走了。 女人或許就是這么的傻,傻到不顧一切,傻到陷入在他涼薄的指尖,傻到沉迷在他無情的眼眸里,她也不愿意醒過來。 “離憂,我能帶你走。你相信我。” “祁大哥,謝謝你。但我真的不打算走。” 楚離憂不愿意走,祁容早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但他還是當著玉痕的面問了出來,“為什么不愿意走了?” 楚離憂看著玉痕的那張鬼斧神工的一張臉,那張冰涼到?jīng)]有溫度的臉,自嘲的笑了一聲,“因為我愛他!” 因為我愛他! 因為我愛他! 因為我愛他! 多么擲地有聲鏗鏘的一句話。簡單明了,卻是她最真的感情。 可是,在不久的將來,也是這個她深愛的男人,把她推向了地獄的深淵。讓她走向了滅亡。 但是,楚離憂的下一句卻是,“我知道他不愛我。像我站在地獄的邊緣,隨時會掉下去。所以,我想拉著他一起下地獄。”她也學著他剛剛的樣子,冰涼的手劃過了他的臉,玉痕卻沒有躲,任由她冰涼的手觸摸著自己的臉??粗@張臉,這張,她熟悉卻又覺得陌生的臉,她喃喃開口,“玉痕,若要下地獄…我們一起吧?!?/br> 聽著楚離憂的話,祁容那一刻只有深深的震撼。這個聰明癡情的女子其實也愛的決絕。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在楚京的那個女子,竟然和她一模一樣。呵呵,祁容癡癡的笑了一聲。這世上的奇女子他都遇到了。都遇到了。 玉痕看著她淡淡的答,聲音溫柔而又殘忍,“好?!边@一句,絕不是情人之間的呢喃。而是一句地獄而來的魔音。 冰冷的手離開玉痕的臉,楚離憂轉(zhuǎn)身看著站在一旁的祁容。“祁大哥,你回去吧。還有…”看了看弄月一眼,玉痕想殺弄月是真的,弄月現(xiàn)在只要出了太子府,玉痕一定會誅殺弄月。在金陵城里,只有祁容可以在玉痕的手里救下弄月了?!捌畲蟾纾瑤臀艺疹櫯??!边@話,同時也是在說給玉痕聽,若是弄月出事了,她哪怕是要被砍掉雙腿,也不會放過傷害弄月的人。 “小姐。”弄月喊了一聲。楚離憂朝弄月暗示的看了一眼。接收到楚離憂的眼神,弄月有在多的話也咽了下去。 祁容問:“你當真決定不走了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確定,讓楚離憂待在玉痕這里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輕輕的點點頭,“嗯。不走了?!?/br> 祁容走到了玉痕的面前停下,看著玉痕,聲音溫潤如玉而又冷冽,“師弟,她若有一絲損傷,我必定讓你付出代價?!?/br> 那一刻,祁容的話絕不假。玉痕只要敢傷了楚離憂,祁容定會讓玉痕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一刻,楚離憂更是有些一怔。祁容他為何如此護自己? 玉痕更是一雙冷眸看著祁容。這個人,他的好師兄,為了這個女人,幾次三番的威脅自己。他真的是不得不重新的審視一下楚離憂存在的價值了。 祁容走到了楚離憂的面前停下,聲音淡淡的開口,“離憂,任何時候都不要委屈了自己。若你累了,只要你回頭看看,我就在你后面。只要你有需要,我會永遠的保護你。這個承諾對于你,一輩子都有效?!?/br> 雖然不懂祁容為什么會如此護著自己,楚離憂自己也明白,祁容可不會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就愛上自己了。她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但是,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國家,陌生的城里,至少,還有那樣一個人關心著她,護著她。這種感覺,就像是哥哥在她身邊一樣。讓她感到了溫暖。 “祁大哥。謝謝你?!?/br> 玉痕此刻的臉色更是冷了。不悅的開口,聲音中似乎還夾著他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的醋意,“師兄貴人事忙。本宮就不留師兄了。” 祁容也不在意玉痕的怒意,只是看著楚離憂,溫潤如玉的一笑,淡淡的開口,“元宵節(jié)那天,我在來看你?!?/br> “好?!?/br> “送客?!焙莺莸囊а劳鲁隽藘蓚€字。 “不用了,師弟的府邸我熟?!闭f完了,也不在意玉痕那張已經(jīng)冷的不能在冷漠的臉,離開了梅園。弄月看了看楚離憂一眼,最后,也只能跟上。 祁容和弄月離開,梅園的暗衛(wèi)也自覺的退下。梅園里,也就只剩下玉痕與楚離憂兩人站著。兩人站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而,楚離憂則是看著祁容離去的背影,一直看著。 突然,吹來了一陣風,風里飄著雪花,風中還飄著梅花瓣帶著淡淡的梅花香。雪花與梅花美輪美奐的落了下來。落在梅園里兩人的身上。 雪似乎也越下越大了。 許久,玉痕看著她開口問,“你真的想走?祁容想要帶你走輕而易舉,為何又不走了?”真的是因為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還是她在擔心祁容呢?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煩悶。 祁容若決意了要帶她走,哪怕這是在他的府邸,祁容還是有能力把她帶走的。 “有那么一刻我是真的想走了?!边@次,她沒有看著他,而是望著祁容離去的方向繼續(xù)開口,喃喃開口,“可是,我不能傷害那些關心我的人?!?/br> “所以呢?你…是害怕祁容會死在本宮手里么?”所以她剛剛說的那句她愛他的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