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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豪門貴婦守則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梅氏病了她才稱愿,一會兒,畫春回來,支支吾吾,說:“回太太,梅姨娘不是得了什么病癥,奴婢恍惚聽她院里的小丫頭說她好像是懷孕了?!?/br>
    柴氏手里拿著團扇,一下摔在地上,“賤人日夜纏著老爺,進府里才幾個月,就懷上了。”

    四房小偏院里歡天喜地,傅瑞喜得吩咐丫鬟,“去三房跟三太太說一聲,說梅氏懷孕了?!?/br>
    又對梅氏道;“你這陣子沒有食欲,將來孩子生下來營養(yǎng)不足,我叫大廚房給你做點補身體的湯水,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想吃勉強吃點。”

    梅氏看傅瑞心情激動,心里甜絲絲的,她盼著能有傅瑞的孩子,沒想到這么快老天就賜給她一個,她有體貼她的夫君,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孤苦無依,現(xiàn)在有了親人,溫暖幸福。

    柴氏看傅瑞又請大夫,又叫大廚房送湯水,心里更加不自在。

    傅書錦聽了,高興得即刻去梅氏房中,給梅氏道喜,梅氏拉著她上炕上坐,傅書錦摸著梅氏的肚子,“二娘,肚子里是弟弟還是meimei?”

    地下的丫鬟婆子笑道:“八姑娘還是小孩子,現(xiàn)在那里能看得出來。”

    “要是個meimei,正好跟我作伴?!备禃\真心高興。

    “太太要是生下女兒,四房正好湊成一對好字?!钡厣系钠抛拥馈?/br>
    “今日屋里這樣熱鬧,原來錦兒來了?!备等鹫f著自己掀簾子進來。

    傅書錦趕緊下地,蹲身一福,“恭喜父親?!?/br>
    “同喜,錦兒以后又多了個弟弟或meimei?!?/br>
    傅瑞坐下,梅氏趕緊吩咐丫鬟沏茶,傅瑞關切地問:“你今日怎么樣?還不舒服嗎?”

    梅氏為了安慰他,道;“我很好,老爺不用掛心。”

    丫鬟捧上茶水,傅瑞喝了一口,對梅氏道:“你懷孕的事,去跟老太太說一聲?!?/br>
    傅瑞同梅氏、傅書錦去老太太屋里給老太太請安。

    正巧傅府的幾位太太也在老太太屋里,柴氏坐在寧氏的下首,聽門外丫鬟一聲,“四老爺和小太太,八姑娘來了?!?/br>
    柴氏盯著門口,看見梅氏和四老爺傅瑞進來,傅瑞跨過門檻時,扶了梅氏一把,小心呵護,柴氏氣得眼前發(fā)黑,自己懷孕大著肚子,沒見傅瑞這樣溫存體貼。

    ☆、第55章

    梅氏一抬頭看見柴氏的眼神充滿怨毒,梅氏哆嗦一下,傅瑞感覺到了,手臂用力扶住她。三個人進門,給老太太請安。

    傅老太太忙說;“梅氏有身子,免了。”吩咐丫鬟,搬來椅子讓梅氏坐下。八姑娘站在老太太身后,丫鬟搬來兩把椅子,并排挨著擺放,傅瑞和梅氏挨著坐下,對面是柴氏,二人進來,柴氏沒動彈,丫鬟不能把四老爺?shù)囊巫影卜旁诓袷舷率?,只好擺在對面。

    柴氏臉色難看,盯著對面二人,梅氏的身子猶如萬根針刺,站起來,對柴氏道;“jiejie請?!?/br>
    柴氏沒客氣,站起身,走到對面梅氏坐過的椅子坐下,心安理得,眾人見了這一幕,暗贊梅氏識大體,就這一點就比柴氏強十分。

    老太太心想,這四兒媳是精還是傻,當著夫君的面,刻薄氣量小,不如梅氏會做人,四媳婦這脾氣,是不撞南墻不回頭,老太太是正妻,理應站在柴氏一邊的,柴氏實在是不懂事,冥頑不靈,連表面功夫都不會做。

    四房這三個人往一塊坐,方才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傅瑞清清嗓子,“母親,梅氏有身孕,過來跟母親說一聲,讓母親高興高興,老太太已經知道了。

    “傅家添丁是大喜事?!备道咸謱γ肥虾筒袷系?;“你們都是為人母的人,脾氣秉性收斂著些?!?/br>
    柴氏和梅氏站起身,“是,母親?!?/br>
    眾人說了一會閑話,就都散了,大太太陳氏去女兒房中,傅書蘊正在看姊妹們送來的添妝的首飾,陳氏一一問了禮份是府里的哪位姑娘送的,看了一遍,她姊妹中只有七姑娘和八姑娘送的禮最厚,

    五姑娘和四姑娘兩個過得去,三房的六姑娘的禮份子就不夠看了,一幅繡品,繡活針線只略看得過眼,陳氏生氣,摔在一邊,真是姨娘生的,太小氣了,這破東西也拿得出手。

    傅書蘊拾起來,道:”姊妹們送的東西,是一點心意,有多多給,少給我也不挑?!?/br>
    陳氏又拿起三姑娘傅書嵐送的一個掛件,玉石的,一看成色,也不是什么好玉,氣惱,別的房的人送的禮薄,還有心可原,這三姑娘是大房的人,自己親jiejie出嫁,拿了這么個破玩意應景,陳氏可不是好說話的,像大姑娘傅書慍溫吞性子,找茬把傅書嵐的姨娘罵了一頓,傅書嵐來給嫡母請安,陳氏也沒給好臉,連坐都沒讓坐。

    三姑娘傅書嵐心里明白嫡母生的什么氣,回房,氣悶,跟孔鳳嫻嘟囔,“誰家有粉不往臉上貼,我又不是那有錢的,我要有錢,送她個金山,面子好看?!?/br>
    孔鳳嫻小心地勸道:“三jiejie不用生氣,這點事算什么?將來看誰能嫁個好婆家,回娘家才風光?!?/br>
    三姑娘想想也是,丟開手,不生閑氣,暗自立誓,等許個好婆家,爭爭臉。

    喬氏出了滿月,寧氏悄悄派人去農莊把她接回府,天黑回府,瞞著府里人,府里人多嘴雜,不定傳出什么難聽的話,就有那一干平素不滿意的小人,專侍打聽別人陰私,慶國公跟喬氏本來不清白,讓這起人撿了笑,不知道什么難聽的話傳到外面。

    寧氏把喬氏帶到老太太跟前,喬氏跪下,傅老太太看著她懷里抱著的嬰兒,閉眼,不愿意看她,道:今兒我就給你一個公平,別說國公府欺負你。

    喬氏知道接下來做什么,她心不慌,等這個機會已太久了。道:“任憑姨母發(fā)落?!?/br>
    老太太冷笑三聲,“你還把我當成你姨母,這么坑害傅家,今兒把丑話說前面,你生下的是傅家子孫,傅家不做缺德事,傅家認,你如若生下的不是傅家的骨血,你自作孽不可活?!?/br>
    喬氏垂頭,道;“外甥女知道,不想辯駁,待結果出來,姨母就知道外甥女沒誣賴傅家?!?/br>
    傅老太太命寧氏,“把傅家的幾位爺和太太都叫來,當面鑼對面鼓,省的以后鬧。

    ”寧氏吩咐人去叫大老爺傅祥和大太太陳氏,自家二老爺傅哲,三老爺傅鴻和三太太杜氏,四老爺傅瑞和柴氏,梅氏沒招呼來,這種事關系重大,省卻麻煩。

    大老爺和大太太離老太太住得近,先到了,看寧氏站在老太太身旁,疑惑,陳氏問:“母親著急找兒子媳婦來,有什么事嗎?”

    傅老太太道;“等你兄弟們到了一塊說。”

    傅二老爺傅哲隨后到了,然后是三房傅鴻和三太太杜氏,傅鴻看看兩位兄長和嫂子,似乎覺出點什么,傅鴻是慶國公,有的事情不過問,也有人主動獻殷勤,爭著做國公爺?shù)男母?,因此,喬氏產下個男孩,農莊上管事早就通報了傅鴻,傅鴻惱恨喬氏。

    傅鴻給老太太行禮后坐下,倒是杜氏不明所以,問:“母親,府里出了什么大事了嗎?”

    傅老太太嗯了聲,心道,三媳婦榆木腦子,自己男人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這要是別的女人早打聽出喬氏產下男孩,還能問出這種話。

    四房四老爺傅瑞和柴氏住的遠,最后到的,柴氏跟丈夫傅瑞賭氣,倆人同行中間隔著一人距離,一點不親近,也沒話可說,夫妻倆看著都別扭,但是現(xiàn)在大家都發(fā)覺氣氛緊張,也沒人有心注意他們夫妻的事。

    傅老太太看看幾個兒子和媳婦,“都到了。”

    “都到了,母親快說吧。”大太太陳氏催促道。

    傅老太太朝著寧氏示意,寧氏朝著屏風后道:“出來吧。”

    眾人都抻著脖子朝著屏風后看,恍惚看見一個女子窈窕的身影,蓮足輕移,徐徐地從屏風后轉了出來,眾人眼睛齊刷刷都盯在喬氏的肚子上,喬氏小腹平平,腰肢如柳條,懷里卻多了一個嬰兒,傅鴻的手抓住椅子扶手,白皙修長的手青筋暴露,可窺出內心的惱怒。

    傅書言躲在帷幔后,正好站在父親身后,看見父親反應,斷定喬氏的孩子不是父親的。

    喬氏懷里抱著嬰兒站在眾人面前,四個月,眾人才發(fā)現(xiàn)時間過得真快,喬氏一眨眼孩子都生下來了,記起滴血認親的事,都有點緊張。

    傅老太太道;“上次約定待喬氏生下孩子,滴血認親,既然公平,傅府成年男主人誰也不例外,我不聽任何人的話,只認結果。”

    傅老太太對大兒子傅祥道;“老大,你排行最長,你先來?!?/br>
    傅祥坦然地站起身,“是,母親?!?/br>
    傅老太太對寧氏道;“開始吧?!?/br>
    寧氏對貼身丫鬟道:“準備水?!?/br>
    寧氏的丫鬟出去,用一個玉器皿盛了多半下水,端著往堂屋里走,傅書言走出來,看周圍無人,從衣袖里摸出一個紙包,打開,捏了一小捏,把白色粉面撒在清水里,把碗晃了晃,直到白色粉末融入水中,看不出來,方才讓那個丫鬟端進去。

    大老爺傅祥沒猶豫,上前,丫鬟把盛水的玉器皿放到老太太旁邊的桌上,傅祥卷起袖口,拿起桌上托盤里的鋒利的刀子,陽光一晃,發(fā)出寒光,大太太陳氏心一哆嗦,她了解丈夫,不會做偷雞摸狗的事,看一眼喬氏,喬氏生產后更加滋潤,面色嬌艷欲滴,別說男人,女人多看一眼,都心動。

    傅祥動作,把刀鋒對準手指,一下割破手指,血水立刻涌出,傅鴻對著水碗,一滴滴鮮紅的血落入玉器里。

    喬氏抱著嬰兒,把嬰兒的夾被打開,拿過嬰兒細白的手指,放在嘴邊親了親,眼中一絲不舍,狠狠心,從桌上托盤里拿過一根針,咬咬牙,對著嬰兒手指,扎下去,“哇”地一聲,嬰兒的哭聲響亮,喬氏慌亂中不忘把嬰兒的手指凝結血滴對準水碗,幾滴血落入水中。

    老太太手捻著佛珠,極力保持鎮(zhèn)靜,屋里霎時靜悄悄的,只聽見嬰兒委屈的哭聲,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老太太睨了一眼,兩股血水沒有溶合到一處。

    大太太坐在下首第一位,站起身看,看見丈夫和嬰兒的血沒融合,長虛了一口氣,老太太也松了一口氣,復又更加擔心。

    寧氏命丫鬟重新端上一碗清水,丫鬟把血污了的水端下去,過一會,重新端上一碗清水,當然經過傅家七姑娘這一關。

    接下來該二老爺傅哲,傅哲照著樣子,把手指劃破,血滴在水里。喬氏抱著猶自啼哭的嬰兒,換了一個手,一閉眼,針扎下去,嬰兒一聲驚哭,撕心裂肺,眾人聽了揪心,母親的罪孽,讓孩子承擔痛苦,暗恨喬氏該死。

    毫無懸念,傅哲跟嬰兒的血液肯定是不容的。下來該三老爺傅鴻,丫鬟把二老爺驗過的水端下去,傅書言看丫鬟出來,朝她點點頭,丫鬟換水端上。

    喬氏緊張得身子微顫,傅鴻走近,喬氏眼中氤氳一重水霧,一剎那,傅鴻幾乎忘了她的背叛。

    ☆、第56章

    傅鴻看著喬氏美麗的面容哀怨神色,眼中淚光點點,心里猛然抽疼,剎那忘卻了喬氏的背叛,喬氏淚珠溢出眼角,端的是梨花帶雨,嬌怯不勝,我見猶憐。

    傅鴻竟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為她拭去淚珠,杜氏坐在那里,氣的發(fā)抖,丈夫當著自己的面,跟喬氏勾勾搭搭,杜氏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

    二太太掉過臉,不好意思看,大太太陳氏忍不住揶揄道:“三叔,現(xiàn)在還沒確定喬表妹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三叔憐香惜玉未免太自作多情了?!?/br>
    傅鴻猛然清醒過來,方才像是被喬氏下了蠱,不覺臉紅,訕訕的,抹抹臉,陳氏是大嫂,他不好怎樣。

    這時,杜氏臉色蒼白,想喬氏的孩子準是丈夫的,方才兩人情濃一幕,她看在眼里,丈夫看她的眼神從來沒有像方才看喬氏,杜氏愚鈍,女人天生的嫉妒,恨不得把喬氏撕碎了,勾引丈夫,當著她的面,可還把她放在眼里,兩人*肆無忌憚,丈夫地位尊貴,只娶了一房妾馮姨娘,后宅可謂清靜的,不像別的位高的男人,三妻四妾的,杜氏對丈夫還是滿意的,直到當著她的面,看見丈夫對喬氏那種眼神,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憐惜,情難自禁,丈夫面對一個女人大庭廣眾下失態(tài),全然不顧自己的感受,杜氏知道喬氏一直在丈夫心里,丈夫對喬氏恨得深愛的切。

    一家三口相認,還有自己什么事了嗎?難為自己過門后,辛苦cao持家務,替他養(yǎng)育兒女,到頭來,她算看出來了,自己對傅鴻來說,就是個擺設,心里一點沒有。

    傅書言看母親背影,母女連心,不由心碎。

    寧氏的丫鬟端水過來,傅書言手里攥著一個黃草紙包,快捏碎了,張開手,打開紙包,把里面白色粉末,盡數(shù)倒在水里,用手指攪動幾下,抽出來,示意丫鬟進去。

    傅書言把手指放在舌尖添了一下,咸的微苦,冷笑。

    丫鬟把水端上去,放到桌上,傅鴻默默地拿起桌上的刀子,放在手指上,刀刃壓下,血流出來,滴答滴答,水中殷紅一片。

    喬氏的孩子哭聲弱了,抽抽搭搭的,哭的泣不成聲,喬氏抓住孩子的小手指,手抖得厲害,不知是害怕結果與自己的預期有偏差,還是心疼孩子。眾人都盯著她,喬氏手上的銀針落下去,哇地一聲,孩子復又大哭,傅老太太痛恨地看著喬氏,寧氏一臉厭惡。

    杜氏哆哆嗦嗦盯著盛滿水的容器里,整個人定在椅子里,不能動彈,不能思維,心慌意亂,手足冰涼,像是要暈倒。傅書言有一股沖動,想上前扶住母親,握拳,極力克制住。

    傅老太太也捏著一把汗,盯著看水里,兩股殷紅,合成一股,分不清彼此,喬氏看的心驚擔顫,臉上露出笑容,寧氏站在老太太身側,暗自著急,侄女一個小孩子做事還是不牢靠,前面兩個兄弟都好好的,到了裉結上怎么出了意外,這一點差錯不要緊,可是傅家一樁最棘手的事

    。老太太眼一閉,捻佛珠的手微微發(fā)抖,三兒子糊涂,想要什么女人沒有,清白干凈的絕色的女人,不是沒有,香的臭的全不忌諱。

    等老太太在睜開眼睛,眼前水里形勢完全變了,就見水里分出兩股殷紅,完全自動分開,沒有一點相容之勢。

    喬氏的心往下沉,面色慘白,驚恐地望著水里,手指著,半天說出話來,“這個不準,孩子是三表哥的。”她幾乎尖叫著嚷出來。眾人都看著她,嘲弄的眼神,鄙夷不屑。喬氏驚慌地看向眾人,幾乎快要急哭了,無力地辯駁,“這個孩子真是表哥的?!闭f著,把孩子抱著朝向眾人,“不信你們看這五官多像三表哥。”

    剛出滿月的嬰兒,如果不是父母長相特殊,繼承長相特點,怎么能看出像誰,喬氏抱著給傅鴻看,傅鴻掉過臉,不看還好,一看說不出的厭惡。方才對喬氏的愛慕之情頃刻間煙消云散,連傅鴻都鄙夷喬氏所為,鐵證如山,喬氏還想抵賴。

    傅老太太松口氣,道:“前頭哥仨都驗過了,現(xiàn)在輪到老四。”

    丫鬟把盛水的容器端出去。眾人都知道,四老爺傅瑞為人嚴謹端方,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沒廉恥的事,何況現(xiàn)在四房鬧得雞飛狗跳的,四老爺哪里還有心情沾情字的邊。老太太心里有數(shù),只不過說好了公平,三個兄弟都驗了,老四也不例外,堵住喬氏的嘴。

    大老爺傅祥和三老爺傅鴻是老太太的親生,二老爺傅哲是老太太養(yǎng)大的,跟親生的一樣,四老爺傅瑞的生母,那個姨娘,是老太太的陪嫁貼身丫鬟,當年老太太做主收了房的,當年老慶國公在世,有幾個標致的妾,傅瑞的姨娘自是跟自家姑娘一路的,幫助主子降服小妾也是立了功的,當然,深宅大院里哪有那么干凈的,其中不乏陰謀詭計,拉攏利用和打壓,傅老太太對這個姨娘高看一眼,對四老爺傅瑞如親生的看待。四個兒子,傅老太太都一樣心疼,

    喬氏便不想在驗,哭泣著道:“母親,這孩子真是三表哥的,方才孩子血少,驗得不準,重新驗一遍?!备道咸聊樀溃骸澳惆堰@當成鬧著玩嗎?”

    這時,丫鬟換了清水上來,喬氏到此時無法,只得硬著頭皮又驗了一次,結果當然不是。

    眾人都看著喬氏,沒有一個人說話,喬氏預感到結局,抱著孩子奔到傅鴻跟前,跪著扯著他的衣襟哭泣,“三表哥,不管結果是不是,三表哥知道我的心,難道那日我跟三表哥魚水之歡,三表哥難道都一點不記得了,那日在寺廟里,我昏迷醒來后,三表哥抱著我?!?/br>
    “住口”傅鴻厲聲喝道。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你跟誰的野種?那日在寺廟里我跟你有什么魚水之歡?”

    傅鴻恨她說謊,明明偷人,賴在自己身上,青天白日,信口雌黃,傅鴻對她的憐惜都化成恨。牙縫里擠出,“你說jian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