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閆坤走下一樓,撿起地上的玫瑰放進(jìn)兜里,他笑了笑,自夸道:“不過,我的眼光也真好,你說對不對啊聶博士?!?/br> 善后了一場鬧劇,科帥的臉色很難看。他快退役了,因為這幾年身體狀況每日愈下,今天又聽見白茹抖了他女兒的黑料,心臟病發(fā),手底下的人忙聯(lián)系了醫(yī)院。 閆坤和胡迪作為護(hù)駕,一起去了。 科帥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閆坤和胡迪就站在手術(shù)室外,跟著的有十個軍官,每一個人都直挺挺的站著,沒人說一句話。 氣氛一直緊張到八點。 兩小時后,科帥被推出來,醫(yī)生對他們說:“沒事了?!?/br> 閆坤對醫(yī)生點點頭:“接下來還要麻煩醫(yī)生?!?/br> 光從這個仗勢就能看出來,接受手術(shù)的人職位不一般,醫(yī)生也不想自找麻煩,聽話地說:“病房的兩個護(hù)士都是老人,用不用看你們,我個人就在辦公室,有任何事按下床頭的警鈴,我就趕過來了。” 閆坤說:“多謝?!?/br> “不客氣?!?/br> 醫(yī)生說完就走了。 閆坤看了胡迪一眼,他跟著走進(jìn)了病房。 醫(yī)院的護(hù)士自然不能用,無論她資歷如何,不清楚的底細(xì)的人,是不可以留在大帥身邊的。 所以,由閆坤和胡迪輪流照顧。 閆坤看守前半夜,站在窗前片刻不動,仿佛入定的僧,雙目一動不動地貼在病床上的男人。 科隆對閆坤有再造之恩,他能一路擢升到這個位置,科隆花了不少心血培養(yǎng)他。 第一次進(jìn)軍隊大門的時候,科隆就告訴閆坤:“國際兵的標(biāo)準(zhǔn),坐如鐘,站如松,不到任務(wù)完成,不可以松懈自己身上任何一點。” 閆坤做的很好。 從以前到如今,他的耐力一直保持全軍第一。 一直到半夜,他都沒有動。 胡迪睡了一覺起來,精神煥發(fā),拍了拍閆坤說:“我來吧?!?/br> 閆坤看了一眼鐘:“時間還沒到?!?/br> 胡迪說:“不用了,接下來都我看著。” 閆坤才抬頭看他:“你行么?” 胡迪“哎呀”了一聲,睜大眼:“你問我行不行?倒是你行么?”說完,伸手去抓他褲兜,閆坤倒是沒有防備他這么一招,口袋的東西被他拿走了。 “噯噯噯!玫瑰啊……”胡迪輕聲笑了幾下,揮了手里的玫瑰,笑瞇瞇說:“這是哪個小姐掉下來的啊~” 閆坤搶了回來,塞回兜里,不說話。 胡迪一直賊笑。 “我白天就說咱們坤哥動凡心了啊,原來是聶老師這位仙子下凡來了一趟家里,你怎么沒通知我啊,你和聶老師在家里都干了什么?坦白從寬,不老實就按軍法處——哎喲喲喲喲……坤哥坤哥……我錯了錯了……” 閆坤反剪胡迪的手,用力壓了壓:“還敢胡說八道么?” 胡迪說:“不敢不敢……坤哥你先松開,松開。” 閆坤一松手,胡迪立即跳一邊,按了按胳膊,“我就是開個玩笑,干嘛這么認(rèn)真呢坤哥~” 閆坤挑著眉看他,感覺他輕佻的毛病又犯了,歪頭不置一詞。 胡迪說:“我剛才都看見了,聶老師特別有魄力,是巾幗英雄,真的!我們一幫男人還是軍人,都一籌莫展擺不平的事情,聶老師啪啪兩個巴掌就搞定了?!?/br> 胡迪的語氣打從心底里敬佩,眉眼間流出的光也如出一轍。 但馬屁沒拍對,閆坤還是不說話。 胡迪又說:“不過呢,大晚上的,聶老師拖著一個半瘋的女人,會不會不太.安全?!?/br> 閆坤終于有了反應(yīng),看他:“什么意思。” 胡迪說:“坤哥,女人方面你沒我經(jīng)驗多,一般兩個閨蜜之間,有一個受了感情的傷害,另一個一定會舍命相陪?!?/br> 他拍拍閆坤的肩,“就像你和我一樣的特殊感情?!?/br> 閆坤用一種“放屁,誰跟你有特殊感情”的目光看他。 胡迪自知討了個沒趣,還是厚著臉皮笑嘻嘻說:“反正我猜她們倆現(xiàn)在一定在酒吧喝酒,喝的天昏地暗不醉不歸……說不定就遇上個色狼?!?/br> 閆坤還是沒反應(yīng),胡迪繼續(xù)說: “現(xiàn)在俄羅斯不太.安分,恐怖分子大晚上都在行動,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還真說不準(zhǔn)會不會……喂喂喂,坤哥,你去哪兒?。 ?/br> 閆坤打開門之前,最后看了他一眼,說:“認(rèn)真看守,我回來的時候必須看見你站在大帥的床前?!?/br> 說完,門一關(guān)。 胡迪目送他走后,才搔搔頭:“還以為咱們坤哥有多圣人,遇上女人的事情也急的像猢猻?!?/br> 可是…… 回旋了兩步,胡迪自己兜回來,有些氣憤地說:“你們一個個的,到底為什么都不肯讓我把話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