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像朵芬芳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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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漾回到宿舍后,打開行李箱把衣服掛回衣柜里,動作懶散無力。 她眼皮耷拉著,湊到鏡前照了照,里頭的女孩面露倦色,眼下泛青。 上午上完思修就沒課了,下午也只有一節(jié)課,還是最后一節(jié),因此間有很長的休息時間。曲漾把避孕藥吃了,喝了幾口熱水,換上睡衣,爬到床上補覺。 一覺睡到大午,隱約聽見下面椅拖動的刺耳響聲,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掀開床簾,是三個室友吃完午飯回來了,看到曲漾還有些驚訝。 “曲漾?你在宿舍睡覺呀?”其一個圓臉室友問。 曲漾微張著嘴,腦運作幾秒才聽懂她在說什么,頭輕輕一點。 “還以為你不在呢,那你吃飯了嗎?”另一人坐在自己位置上,扭過頭抬眼看曲漾。 “沒有?!鼻蛄藗€哈欠,仍是有些睜不開眼,表情也是懵懵的,“不吃了,好困,我繼續(xù)睡了?!?/br> 后來三個室友做什么事情動作都輕了許多。 下午三點四十分,三個室友收拾妥當打算去上課,見曲漾毫無動靜,圓臉室友走到曲漾床下,叫了好幾聲她的名字,才把她叫醒。 曲漾蜷縮在被里,甕聲甕氣應了聲。 “要上課了,你快起床呀?!眻A臉室友掀開她床簾說。 曲漾撩開糊在臉上的頭發(fā),只覺得還是沒睡夠,越睡越想睡,昨晚實在是太累了,她身體現(xiàn)在都是軟的。 艱難地半坐起身,她根本掀不開溫暖的被,糾結了幾秒,還是決定不去了,“算了,不去了。” 說完她又躺下。 圓臉室友說:“要是老師點名怎么辦呀?” “沒事,點就點吧?!毙⌒〉囊宦晲瀽灥貜谋焕锩?zhèn)鞒鰜恚龑嵲谄鸩粊?,只能逃課了。 直到室友們離開,宿舍門關上,曲漾很快又睡了過去。 點的時候被一通電話吵醒。 睡衣的長袖被蹭到胳膊肘,曲漾伸出一只裸露在空氣的纖白手臂,在枕邊摸索幾下后,拿起了手機,瞇成一條縫的眼睛看清屏幕上來電人的名稱后,跟嗑了瓶風油精似的,昏沉的腦瞬間清醒,睡意全無了。 緩緩劃過屏幕接聽,曲漾湊在耳邊喂了一聲。 帶著些微沙啞的細軟聲音傳進曲令禪的耳里,聽得他眉心一皺,“在睡覺?” “嗯?!?/br> 曲令禪從筆電里找到曲漾的課表一看,“沒去上課?” 曲漾沒做聲。 “還敢逃課了?” 曲漾依舊不做聲。 曲令禪轉口問,“睡了多久?” “不知道?!睉撏玫模鷳械盟?,又咕噥道:“好困?!?/br> 曲令禪立馬想起昨晚,不由一笑,“對不起。” 真的毫無誠意。 曲漾側了下身,面對著墻壁,撇了撇嘴,還不常見地翻了個小小的白眼。 可惜曲令禪看不到。 他低頭看了看腕上的表,問,“還沒起床?” “......還沒?!鼻蛎蜃?,難道要說自己要不是被他吵醒,能睡到明天去么。 “趕緊起床去吃晚飯,睡這么久,晚上你還睡得著?” 耳邊是他沉蘊磁性的聲音,曲漾心里舒服極了,摳著被上的星星圖案,嘟囔道,“你怎么就知道我睡不著?” 曲令禪唇角一動,“我是你叔叔,當然知道?!?/br> “......” 不知道為啥,聽到曲令禪強調自己是她叔叔,曲漾竟覺得尷尬又羞燥。自從他倆突破了那層實質的男女關系后,“叔叔”這個稱呼,便顯得禁忌又刺激。 那邊安靜了半晌,只聽到輕微的呼吸聲,曲令禪便轉了個話題,“晚上有事嗎?我接你去吃飯?” “別!”曲漾忙拒絕,“都點多了,學校這么偏,你從公司開車過來得一個小時呢,還不算上堵車,等你過來帶我吃飯我已經餓死了。” 何況她都沒吃午飯,這會兒肚餓得已經癟成像被刺破的氣球了,但這話她不敢跟曲令禪說,避免他像以前一樣拿出長輩姿態(tài)教育她。 曲令禪思索兩秒,作罷了,“行?!彼肫鹨皇?,看著筆電上她的課表,問:“什么時候期末考試?快結課了吧?” “元旦過后8號到19號考試,我們專業(yè)15號考完,下個禮拜過了就啥課都沒有了?!鼻槌楸?,一一乖巧回答。 “嗯。”曲令禪又問,“這周周末回家嗎?” 曲漾彎起唇,好一會兒才故作出不確定的語氣,答,“......不回了吧?” 曲令禪沉默幾秒,“為什么?” 曲漾臉上笑意更深,“這不才回去呢,而且回去一次好麻煩,又要坐公交又要轉地鐵,好辛苦呢?!?/br> 她控訴的語氣好像真的不情不愿。 “那我周五來接你,好嗎?”曲令禪坐在辦公椅上未動。 “???”曲漾詫異出聲,好似真是被動接受,最后別扭地說了句,“哦,那好吧?!?/br> 說完捂著嘴無聲笑,眼睛彎成弦月。 兩人又閑扯了會兒才掛電話。 曲令禪簡單收拾了下辦公桌,鎖上辦公室的門離開。 公司點下班,這會兒人已經走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人看到曲令禪紛紛跟他打招呼,曲令禪沒什么表情地應著,待他乘電梯下去后兩個女同事湊在一起八卦這么極品的曲總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這邊曲漾爬起來洗漱,換好衣服去吃飯,下樓梯的時候碰上上完課回來提著晚飯的三個室友,語氣歡快地跟她們打了個招呼。 目睹那道即使穿著厚重的長款羽絨服,也依舊窈窕動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后,一個室友作沉思狀,語氣似感慨似不解,“我總感覺曲漾今天跟以前不太一樣,好像......”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另一室友接過她沒說完的話,“好像變得沒有以前看著那么難以接近,距離沒那么遠了對吧?” 要知道,一個學期快過去了,她們三個老就混得熟透了,但和曲漾卻一點都不熟。 還記得當初在宿舍第一次見面時,曲漾穿著藕粉色的連衣裙,亭亭玉立于簡陋的宿舍央,像朵芬芳夏荷,氣質出眾又獨特,她話不多表情也不多,說話和做事不緊不慢,姿態(tài)沉靜美麗。傳媒大學本就美女云集,何況曲漾還是之的佼佼者,那根本是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所以她們三人都不敢跟曲漾說話,總覺得,這么漂亮的姑娘就該是高冷的驕傲的,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才對。 先開口的女孩聽后狂點頭,“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尤其她今天午被我們吵醒時迷迷糊糊的樣,還挺可愛的?!?/br> 圓臉室友出聲,“她看著不好接近吧,其實我一直覺得她人還挺好的?!?/br> 圓臉女孩一直記得,每次她開口找曲漾幫忙時,別人都嫌麻煩但曲漾不會,每次她從外面回宿舍時讓她幫忙帶什么東西也都是很干脆就應下來,尤其你跟她說話時,她雖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但一定會認真看著你的眼睛。 只是,她不喜歡和別人作伴,不像其他同齡的女生,做什么都想要個人陪著一起。 再過幾天便是冬至,傍晚點多的天空已經黑透,校園小徑兩旁的路燈好像和天氣保持著一致步調,發(fā)出清寒寂冷的光。 此時食堂已經沒什么人了,曲漾到了食堂后把一二三樓都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菜品已經不多,剩下的看著不夠解饞。 她已經快餓壞了,快速離開食堂在路邊騎了輛小黃車,踩著腳踏往校外去。 吃飽喝足后,沒想到回來時又遇見了顧鳴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