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愿為君亡(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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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川酒子收回狙擊槍,吹了吹槍口上的煙,把口中的那塊口香糖隨意吐到了一邊,按動耳朵上的白色小球。 “報告bss,安琪拉狙殺任務(wù)完成。目標(biāo)已經(jīng)倒地,bss特制的子彈穿過她的右肩胛骨,造成大面積骨折?!鄙洗ň谱幽贸鐾h(yuǎn)鏡看著某處,淡淡匯報著情況,“保護(hù)人物安全,堯曦辰安全?!?/br> “嗯。安琪拉你不用管了,把其他人送回去?!倍溎且慌?,是一道娃娃音十足的女聲,女聲慵懶地打了個呵欠說,“至于那個堯曦辰,他也是tl組織里的,還是核心成員對嗎?” “是?!鄙洗ň谱討?yīng)道。 “等獵人大賽結(jié)束,把他調(diào)回來給你的季汝弟弟做訓(xùn)練對象。至于凱撒和西澤,暫時不用管他們。還有一件事情,我有種預(yù)感,那個家伙這幾天可能要回來了。你好好保護(hù)顧念,給那家伙一個完完整整的人?!迸暵掏痰卣f著說著,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 “bss,容屬下冒昧,請問您昨天晚上殺了多少人?”想到今天早上傳過來的新聞報道,上川酒子的心里泛起了點點漣漪。 哪怕她殺人不眨眼,但是看到那么多人,那樣慘死的方式,她還是忍不住一陣心寒。 bss太恐怖了。 但誰讓她是她的bss呢? “如你看到的那樣,都是些斯文敗類的家伙。賣國賣家,為了錢權(quán)名利放棄了老天最初給他的最真實的溫暖。這種人活在地球上就是浪費(fèi)空氣,哪怕治好了也是浪費(fèi)湯藥?!迸曃恍Γ昂每┪业墓耘?,快去完成你的任務(wù)吧,獵人大賽結(jié)束了你可以回組織和他們一起訓(xùn)練季汝。” “知道了bss?!鄙洗ň谱友劢且粍樱龗炝硕?,全神貫注地觀察起遠(yuǎn)方某處的動靜。 安琪拉覺得自己很冷。 冷到骨子里的那種冷。 她一只手死死抓著筆直地立在地上的長鐮,借力讓自己不跌倒在地。 “那顆子彈的威力不小嘛!”堯曦辰扭動了一下被顧念粗粗包扎好的肩膀,看著安琪拉唏噓。 帶了那個女人的血,威力能小那就見了鬼了! 好吧她本來就看得到。 和那個女人有關(guān)的一切,一根頭發(fā),一滴血,哪怕是表皮肌膚,都能夠讓她痛苦很久很久。 安琪拉死死咬著嘴唇,把剛才帶著他們過來的梭子拋給顧郁:“滾出我的視線,不然我就讓初代種把你們的屁股啃爛!” “如果你還有力氣召喚的話。”顧念挑唇諷刺地笑了起來,“剛才不還想我們死在這里的嗎?” 安琪拉扭曲著臉,暴躁地大吼道:“給老娘滾!” “奇怪的女人,哎呀愛麗絲我們快走啦!中央地帶還有一只大怪物等著我們呢?!眻蜿爻竭肿煲恍?。 顧郁扭動梭子的時候,清冷的目光投向某個一隅。 那么遠(yuǎn)的距離,能夠精準(zhǔn)無誤地完成狙擊的,除了她應(yīng)該也沒有別人了。 她來這里干什么? 安琪拉靜靜地看著他們被白光包裹消失在原地之后,臉上的暴躁迅速消失不見,她冷冷地說:“出來?!?/br> 上川酒子摸了摸鼻子,聽話地拿著一桿狙擊槍從雪堆后面走出來。 安琪拉收起長鐮,蹲在地上捧起一把干凈的雪水,在自己的臉上擦了又擦,直到覺得差不多了才慢慢站了起來,直視那個看楞的妖嬈女人。 “你是安琪拉?”上川酒子像被雷劈了一樣,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卸了個妝洗了個臉,也就一般般。”感受到肩胛骨的傷口在緩緩愈合,安琪拉長長突出一口氣,摘下眼里的隱形眼鏡,抬頭看著溫暖不刺目的太陽,良久才笑了笑,“是不是和她很像?” “你不獰笑不化妝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边B氣質(zhì)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上川酒子微微點頭。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她見到了堯曦辰異樣的奇葩,現(xiàn)在來了一個比奇葩還奇葩的家伙。 這女的和她長得這么像,沒人說他們是雙胞胎真是一件怪事情。 不對,某人一個畫著濃妝,一個整天神出鬼沒,而且兩人一見面就掐的你死我活。她們能站到一起,絕對是老天給她們的福氣。 “挺討厭化妝的,臉上厚厚一層粉,難受的要死?!卑茬骼牧伺氖嫠蓛舻哪槪瑦芤獾夭[了瞇眼睛,渾身竟然散發(fā)出一股慵懶的氣質(zhì),似陽光下打盹的貓兒一般。 “嗯。我該走了。提醒你一句,沒事別去動他們。那是龍的逆鱗,你觸碰不起,也沒資格觸碰。”上川酒子淡淡地說。 “好像我稀罕一樣?!卑茬骼恍嫉仄擦似沧欤X中突然想起剛才那個對著自己嬉皮笑臉的臭小子來。 “你也就覬覦覬覦,動動腦子可以,動動手就算了。小心你拔出來的那顆子彈,變成幾十顆一次性打過來,把你打成篩子?!鄙洗ň谱永淅涞匾恍?,“還有,如果再讓她知道你把他們帶到蠻荒,只要他們在蠻荒走一步,她就用一滴血澆灌你的靈魂一次。我想這對你來說,絕對是生不如死的感覺?!?/br> 安琪拉抖了抖身子。 眼里是清晰可見的恐懼。 “好自為之?!笨粗丝踢@個受了驚嚇,如同小孩子一樣睜大水汪汪眼睛的安琪拉,上川酒子微微搖了搖頭。 上川酒子掏出一個跟剛才安琪拉拋給顧念他們一模一樣的梭子,扭動幾下,釋放出白色的光芒,任其帶著自己離開了這片冰原。 安琪拉緩緩蹲了下來。 沒有任何裝飾的眼睛里蓄滿了蒙蒙的水霧。 “誰都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誰都不是一開始就帶著面具的。誰都想用真面目示人,可是這殘酷的現(xiàn)實,卻要逼著你去打造一副屬于你的面具,讓你往后余生,每日每夜,每時每分戴著它。到了最后,你和面具融在了一起,毀了面具,也毀了真正的你。”安琪拉哽咽著低低呢喃,表情像極了一個受了不得了的委屈的小孩,“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沒辦法……” 她活在這個世界,就必須得接受現(xiàn)實。 所以她拋棄了曾經(jīng)最最割舍不下的過去,最最難忘的那個年代。 原來到頭來,她還是她。 永遠(yuǎn)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