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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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榕瞅著了他好幾眼,摸著下巴瞇起眼睛說?!拔野l(fā)現(xiàn),你這成了親,來一回就變一回樣,嘖嘖嘖?!?/br> “羨慕?”曲陽忽得想起,某天媳婦跟他說起,丈母娘說要cao心榕哥婚姻這事。他又打趣了句?!跋氤捎H跟我說聲,我家丈母娘想給你尋摸個好姑娘呢。” 常榕冷不丁的聽了這話,嚇了跳,過了會才反應過來?!澳悖慵艺赡改镌趺催€關心起我事來了?你們夫妻搞的什么鬼?” “什么叫關心你,她是關心我,想著我就你一個兄弟,年紀比我還大,莊戶人家嘛,都二十好幾了還沒成親,想想就可憐?!鼻栒f著就笑了起來。 “什么叫可憐,我日子過的逍遙著呢。”這話,常榕就不樂意了。雖說,有那么瞬間他確實有點心動,可旋即恢復了理智,他和阿陽雖是兄弟,可他倆的性情完全不同,還是別去禍害人家姑娘。 兄弟倆說說鬧鬧的,話倒是多了起來,說到一半,還在院子里對起招來,動靜還不小,阮初秀邊張羅著飯菜邊往外時不時的瞄眼,發(fā)現(xiàn)榕哥來了后,男人總會很興奮。 ☆、第39章 常榕不是頭回來,阮初秀對他的飯量有所了解,麻利的做了四張雞蛋餅,料很足味很香,又燒了個蘑菇雞rou湯。 昨天睡覺時,小倆口就琢磨著,中午回阮家吃飯,吃完飯就回山里,張羅頓豐盛的晚飯,過個倆人世界的中秋節(jié)。早上特意去山里打了野味,家里留了只野雞,去看胡大夫時,順便抓把藥材回來,下午就用小火慢慢燉著野雞。 夫妻倆想的好,卻不料,常榕會過來,雖有點意外,還是很高興。從鎮(zhèn)里買來的是五花rou和排骨,不好燒湯,就切了點雞rou擱蘑菇湯里,鮮味在舌尖上炸開,好吃的不得了,又清淡又美味。 張羅好飯菜,阮初秀端進了堂屋里,擺好碗筷,站在屋檐下說話?!伴鸥?,給你做了點雞蛋餅和蘑菇雞rou湯,先湊和著吃點兒,晚上的飯菜豐盛著呢?!彼f的隨意,說完就進了廚房,生了小灶的火,準備把野雞燉著。 常榕走進堂屋看著擺在飯桌上的兩道簡單飯食,眼里帶著笑,沖著正進來的兄弟道?!暗苊眠@手藝真好,聞著就香?!?/br> “你不洗手?”曲陽問了聲。他以前也是不拘小節(jié),自打成親后,和媳婦住在一塊,慢慢地受了她的影響,也比較注意個人衛(wèi)生。 常榕低頭看了眼雙手,又看了看兄弟。“挺干凈的?!痹捠沁@么說,卻還是起了身。“我去洗洗。”弟妹別的都好,就是太愛干凈了點。飯前要洗手,飯后還得洗把臉。 “就開始張羅晚食?”進廚房洗手的常榕,看著弟妹忙碌的身影,有點訥悶。這才什么時辰,也就未時兩三刻的樣子。 阮初秀笑笑,邊忙著手里的活邊答?!敖裉焓侵星锕?jié),得吃頓好點的?!?/br> 常榕沒有再接話,洗完手,就進了堂屋。中午他吃的是烤魚,吃多了膩的慌,吃別的吧又不會,正巧餓著呢。坐到了桌前,卷起一塊雞蛋餅,張嘴就咬了三分之一,有滋有味的嚼咀著。吃口雞蛋餅,他就拿勺子吃口蘑菇雞rou湯,眼睛頓時瞇了起來,可真享受啊。 “弟妹這手藝到縣城開個飯館,生意保準妥妥地?!背i胚€挺有想法?!翱梢蚤_在婧姐的酒肆旁邊,對了,我走時釀的果酒,應該可以喝了?!惫扑穷^回釀,也不知味道怎么樣。 曲陽起身道。“我去看看?!鼻岸螘r間太忙,忙起來就把果酒給忘了。 “媳婦?!鼻枦]有直接進雜物間,先進了廚房,他覺得,這事告訴媳婦,應該會很高興,然后,倆人一起去開壇酒?!伴鸥缯f果酒應該喝了,咱們去開壇試試味道,你拿三只干凈的杯子來。” 阮初秀聽到這話,眼睛立即就亮了起來,忙擱了手里的活,拿著胰子凈了手,又解了圍裙,打開櫥柜拿出三只杯子,挽著丈夫的胳膊,眉開眼笑的道?!白?,你不說,我都把果酒給忘了。” 因為不是自己釀的,再加上前段事情太多,還真沒怎么惦記這事。 正在堂屋里吃飯的常榕看著這倆人手挽手肩并肩的從屋門口走過,有點兒淡淡的心塞。默默地想著,再過個七年八載的,也不知會不會有姑娘愿意嫁給他,那會兒,他應該就能安安生生的過平凡日子。 雜物間很大,不怎么寬,卻很長,幾壇子酒就擱在最里頭。 曲陽和阮初秀選定一個酒壇,蹲到了酒壇旁,曲陽看著眼睛閃閃發(fā)光的媳婦,摸透了她的想法?!澳銇黹_壇。” “我,我沒開過?!比畛跣阌悬c兒緊張,臉頰飄了兩朵紅暈。 “我教你。”曲陽挪了挪,移到了她的身后,將人摟在懷里,握著她的雙手,親了親她的側臉。“咱們一起來開。” 阮初秀咬了咬下唇,輕輕地點著頭。她現(xiàn)在倒是比以前要容易害羞些,心上人的威力果然不是一般大,或許應該說是愛情的威力? 揭開酒壇,一股酒香撲鼻而來,滿滿地全是果香,相當的誘人。 阮初秀吸了吸口水?!罢嫦?。我得嘗嘗。”她有點急不可耐,拿著杯子就要去盛酒,這時才發(fā)現(xiàn),光拿了杯子忘記拿酒勺。她不想動,這果酒香味太好聞,清清淡淡的,不膩很醇。“阿陽哥你去拿個酒勺來。”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 酒勺是曲陽用竹子做的,共做了三個。當時常榕在釀酒,他就做著酒勺還有杯子,杯子也是竹子做出來噠,小小巧巧,不精致有點樸實,卻也很好用。阮初秀很喜歡,她喜歡竹子的清香,很好聞。 “我去。”曲陽親昵的用額頭蹭了下媳婦的額頭,笑著走出了雜物間。 路過堂屋時,常榕就看見他眉角眼梢?guī)У男σ猓睾苋岷?。等曲陽拿好酒勺從廚房出來,再次路過堂屋時,常榕又看見了他,嘴角微微上揚,表情神態(tài)和剛剛一樣,渾身上下里外都散發(fā)著股春風意味。 常榕想,他應該背著屋門口坐,他這么想也這么做了。這下,總算可以清清凈凈的吃完這頓美味。 兄弟家住著舒服吃的也好,美中不足的就是,夫妻倆太|恩愛,看的他起雞皮疙瘩的同時又有點心癢癢,可惜他現(xiàn)在不能成家啊。 阮初秀側頭盯著門口看,看到丈夫的身影,連忙招著手催?!鞍㈥柛缈靵?,我好想嘗一口。”應該偏甜,聞起來有點偏甜呢。 “一天不能喝太多,正好今晚可以喝?!鼻柊丫粕走f給了她,叮囑了句?!跋葒L一點,你沒喝過酒,也不知容不容易醉,慢慢來。” “我知道。”阮初秀點點頭,拿著酒勺盛了一勺子酒,倒進了杯子里。趕緊地低頭抿了口,砸砸嘴巴,抿著笑瞇著眼睛,笑的眉眼彎彎,將杯子遞給了男人,美滋滋的說?!昂煤?,甜的,酒味不是很重。” 曲陽嘗了口,細細的品嘗了番?!伴鸥绲氖炙嚥诲e,盛滿一個杯子,我去端給他嘗嘗?!?/br> “你陪著他喝罷?!比畛跣氵吺⒅七呎f完。“你手里的杯子給我,我下午慢慢地喝?!?/br> 曲陽看了眼杯子里的酒,覺的有點多,他又喝了口,才回。“好。”不動聲色的將手里的杯子遞給了媳婦,順便接過她手里的酒勺。 一人拿酒勺舀酒一人拿著杯子盛酒,倆人倒是配合的分外默契。小會功夫,雜物間里就飄滿了果酒香,順著風飄啊飄,連在堂屋里的常榕都聞到了些許酒香味,有點淡,但他鼻子靈,嗅了兩下,露出個滿意的笑。他這果酒算是釀成功了,回頭得跟婧姐顯擺顯擺。 離開雜物間時,阮初秀還使勁的聞了兩下?!罢嫦恪5冗^幾天咱們回阮家,帶點給爹娘他們嘗嘗?!弊阌泻脦讐?,雖說壇子不是很大,可還是可以喝蠻久噠,想想就覺得高興,心里頭美滋美滋。 “直接送壇酒過去,再送壇給胡爺爺?!鼻枒?/br> 阮初秀點點頭。“胡爺爺可能不太喝,他喜歡喝藥酒,家里有好幾種藥酒呢,咱們跟他換種比較溫和的藥酒試試。” “我看行?!?/br> 倆人邊走邊說話,路就這么點,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堂屋門前。 阮初秀看到背朝著屋門口坐著的常榕,愣了下。她記得,榕哥好像是面向屋門口坐著的罷?因為光線會好點,還是她擺的飯菜呢,好端端怎么換了個位置?心里有疑惑,倒也沒問出來,進屋就道?!伴鸥?,你釀的果酒好香,味道很好?!?/br> “嘗嘗。”曲陽將手里的杯子遞了過去,眼底流露了絲絲戲謔。兄弟向來愛喝烈酒,像這種甜膩膩的果酒,向來吃著不得勁,他以前也是,獨愛烈酒,越烈越好,刺激夠勁。和媳婦在一起生活后,不知不覺中,他有好多小習慣都發(fā)生了改變。 阮初秀想著,他們兄弟倆應該會有話說,她在這里八成會不方便,她也只是進來說句話而已,現(xiàn)在話說完,她收拾了吃了個干凈的碗筷?!澳銈兿攘闹疫M廚房看看,要不要炒點下酒小菜過來?” “吃得很飽,不用麻煩,弟妹忙著去罷。”常榕笑著應了聲,端起果酒跟喝水似地,一口就喝下了半杯。 仔細聽著動靜,見弟妹進了廚房,常榕趕緊道?!翱烊グ盐揖颇脕?,這果酒喝得我直打哆嗦?!彼粋€大男人,還真喝不慣這女人愛喝的玩意。 “在馬上?”曲陽問著。 “對。我還切了鹵味和烤雞過來,就等著和你喝上幾杯,中午都沒有動?!?/br> 曲陽三兩下功夫就把放在馬背上的酒和下酒菜拿進了堂屋?!拔矣袀€事正好要跟你說?!?/br> “什么事?”常榕飛快的倒了杯烈酒在杯子里,喝了小口,露出個滿足的表情,把杯子遞到了兄弟跟前。“說唄。” “我倆前段日子琢磨出種胰子,她說是用來洗臉的,效果還不錯,她娘家人都用了,想著借你的手放到縣城去賣,你隔個把月過來趟拿貨,這胰子耐放,保存得當,一年半載都行?!鼻柋緛頉]想到榕哥身上,恰巧他過來,才覺出讓榕哥來辦這事,再恰當不過。 常榕抬眼看著他,像是不認識他似地,過了會,才砸砸嘴道。“你成了親可真是變了大樣,連女人家的玩意都碰著?!?/br> “她喜歡琢磨這些,住在山里事少,平時清閑,陪著她打發(fā)時間?!鼻栒f的坦然,根本就不怕被兄弟嫌棄,說起她眼里都帶著笑,硬朗的輪廓都顯了幾分柔情?!八霂鸵r著娘家,覺的娘家過的艱苦,又不愿意用我的錢,我不想她去外面拋頭露臉做買賣?!?/br> “家里有多少?我走的時候帶些去試試,要是賣的好,我再過來說聲?!背i庞袀€伙伴,就是他的馬,這馬跑的特別快,還相當靈性,對他來說就跟媳婦似地,待它待得可精心了。 曲陽笑了笑,他就知道榕哥不會推辭,想著丈母娘曾說過的話,又提了遍。“往后你想成親,就把屋子建在隔壁,咱們兄弟倆也好有個伴?!?/br> “誰跟你當伴,弟妹該趕我走了。”常榕端起杯子又喝了口酒,沉默了會,挺認真的說?!拔铱吹苊檬莻€好姑娘,你現(xiàn)在過的真不錯?!?/br> “她很好?!鼻栐挷欢嗾f,只說了短短的三個字?!澳愣嗔魩滋炝T,家里還沒有胰子,得臨時做出來,還得把她娘家的人喊來。依著榕哥的門路,咱們先做一百塊肥皂,到縣城試試水。這胰子三五天的看不出效果,得堅持使用最少半個月,再具體些的得問她,我不太清楚。” 常榕是沒意見,他最近手里沒活,清閑的很,才借著中秋節(jié)過來這邊,早好幾天他就想過來,只是覺得人家倆口子,他總跑過去一住還好多天,也怪不自在,才一直沒過來,中秋節(jié)是團圓,他獨自清清冷冷,其實也可以去婧姐的酒肆,騎著馬,他就由著馬慢慢走,結果他的伙伴帶著他到了這邊。 不虧是他的伙伴,在一起這么多年,無需說話也能懂他的情緒。 “這胰子很難做?”常榕有點訥悶。 曲陽道。“還行,老丈人一家跟她性子差不多,不愿意平白受人錢財。”說著,他看了眼常榕,調侃著他?!伴鸥缒愕糜行睦頊蕚?,丈母娘性子有點絮叨,對著關心的人特別的cao心,瑣瑣碎碎的都喜歡過問遍。剛開始不熟,得熟悉些,八成得拉著你念叨幾句,你別嫌煩,她是好心?!?/br> “不會。”常榕毫不猶豫的點頭應著。想像著一個老婦拉著他噓寒問暖說長道短地,她的目光應該會很慈祥,像春日里的陽光,是溫暖地,他有點隱隱地期待?!坝行枰?guī)兔Φ谋M管說,咱們兄弟不需要客套?!?/br> 曲陽伸出手,手握成拳頭,舉在半空。常榕也伸出手,手握成拳頭,迎向了兄弟的拳頭。倆人相視一笑。遂,收回手,端起杯子喝口酒。繼續(x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阮初秀不是練家子,沒有隔壁屋里倆個男人的耳力,他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她這邊切切剁剁,專心的張羅著晚食,還真不知道兄弟倆在說些什么,要說好奇呢,自然也是有點,卻也知道,晚上不用她問,該告訴她的丈夫肯定會告訴她。 地瓜洗干凈削了皮,又放在木盆里洗了遍,切成片,放到鍋里加熱蒸熟。她準備做道地瓜丸子,回娘家時,母親做過,發(fā)現(xiàn)挺好吃,做法也不難。 往灶里添了幾根柴木,暫時不用管鍋里蒸的地瓜,阮初秀起身去小灶看看小火慢燉的雞湯,火勢正正好,也不用管。便拿了清理好的魚,是條草魚,在村里買的,足有近五斤重,用來做酸菜魚片最合適不過。 沿著脊椎骨片下兩側魚rou,再片下魚肚大刺,魚骨、魚頭砍成塊,魚rou斜刀切片。切好的魚片裝碗,放少許鹽,撒點胡椒粉,撒個雞蛋清在里頭,拿著筷子輕輕地拌均勻些,擱旁邊腌制。 等她忙完這岔事,鍋里的地瓜已經蒸好,打開鍋蓋,熱騰騰的白霧迎面撲來,幸好她躲的快,手背燙得有點微微發(fā)熱。蒸熟的地瓜加入糯米粉和白糖,糯米粉是母親給的,滿滿的一罐子,這可是個好東西。 阮初秀捋起袖子開始揉地瓜面,才剛剛開始下手呢,就見曲陽走了進來?!跋眿D我來揉。” “榕哥呢。”這是個力氣活,有男人在自然是男人來。阮初秀邊凈手邊問,又道?!澳靡茸酉锤蓛羰衷偃唷!?/br> 曲陽知道媳婦的習慣,都不用她提醒。“說吃飽喝足去屋里睡會。做地瓜丸子呢?” “嗯。還挺好吃的?!?/br> 有了曲陽幫忙,阮初秀明顯的省事了不少,酉時過半,就張羅出一桌豐盛的中秋團圓飯。雖只有三個人,可菜色特別足。酸菜魚片,蒜香炸排骨,紅燒rou,梅干菜扣rou,三鮮湯,燉雞,地瓜丸子,rou沫蒸蛋,清炒絲瓜,涼拌蘿卜櫻。葷素搭配還挺齊全。 除了阮初秀做的這桌菜,還有常榕拿出來的兩道下酒菜,鹵rou和烤雞。 飯?zhí)匾馍僦罅诵?,得多吃菜,這些菜有不少是可以下酒的,常榕帶來的酒還有不少,他們兄弟喝烈酒,阮初秀就喝果酒,三個人邊喝邊吃邊說話,氣氛很是溫馨熱鬧。 到最后,菜都有些涼,星星和月亮都掛在了天上,今晚的月亮很圓,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可今晚的月亮看著還是很圓,很明亮。不僅是曲陽和常榕喝的很嗨,連阮初秀都喝高啦,飯桌都沒法收拾,三個醉熏熏的直接爬到床上睡覺。 一覺睡到大天亮,應該說是太陽都曬到床頭來啦,阮初秀才睜開眼睛,頭有點疼,別看果酒清淡,后勁還不錯,她喝的多,當飲料喝的呢,昨晚沒什么感覺,只覺得好高興好興奮,這會卻嘗到了苦,不舒服,頭疼,渾身提不起勁。 她在床上緩了會,才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人,渾渾噩噩的扯著嗓子就喊。“阿陽哥。”完全把家里的另一個給忘了。 習慣啊習慣啊,真是個要命的小妖精。 曲陽也沒起來多久,他和常榕正在堂屋里慢慢吞吞的收拾著昨天的飯桌,倆人都不擅長做這事,動作笨拙的很。 聽到弟妹的喊聲,常榕戲謔的看向兄弟?!昂澳隳?。” “我過去看看。”曲陽面色不改,平靜的擱了手里的活,看著油膩膩的雙手,想了下,先進了屋里?!霸趺戳??” 阮初秀抱著枕頭可憐兮兮的說?!邦^疼?!闭f的細細柔柔,尾音拖得有點長,明顯的在撒嬌。 “我去洗個手,等我會?!鼻柎蟛匠隽宋?,很快就凈了雙手回屋,坐到了床邊,將媳婦抱在懷里,手法輕柔緩慢的按著她的額頭?!白蛱旄阏f過,一天不能喝太多,就算是果酒,也是酒?!?/br> 阮初秀聽著一直嗯嗯嗯嗯的直點頭,別提有多乖巧,雙手抱著男人的腰,臉窩在他的懷里,又開始昏昏欲睡。 曲陽聽著媳婦的呼吸聲,見她又睡著后,就將她放回了床上,替她蓋上被子,在她的嘴上親了口,余光瞄見她rourou的耳垂,想著她生氣時的模樣,又親了親她的耳垂,笑著出了屋。 堂屋里,常榕已經將飯桌收拾干凈,碗筷都堆到了灶臺,他手里正拿著塊抹布,見兄弟進來。“抹干凈就行了?不用洗罷?” “不用洗。走,去廚房洗清碗筷,我先洗你再清第二遍?!睂π值?,曲陽真是半點不客氣。 常榕昨天過了個很滿足的中秋節(jié),活了二十多個年頭,還是頭一回呢,他很開心,讓他做家務瑣碎他也彎腰來做。 “她昨晚喝多了果酒,有點不舒服,有沒有什么法子讓她舒服點?”曲陽不太懂。要到用的時候,才知道懂的真是太少。 “我還沒你懂的多呢?!背i磐铝司?。“可以問問胡大夫,大夫應該都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