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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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業(yè)山見辦妥了事,又說了幾句話,把拎來的干果糕點(diǎn)留下,笑著離開了曲家?;丶野眩讯康亩颊羞M(jìn)了屋里,當(dāng)著父母的面,細(xì)細(xì)的說了在曲家的事,又細(xì)細(xì)地叮囑著倆個弟弟,讓他們上點(diǎn)心,否則不給rou吃也沒有果脯堅果糕點(diǎn)等。 阮業(yè)山和阮業(yè)康聽著哥哥的話,老老實(shí)實(shí)的應(yīng)著,保證會好好的學(xué),認(rèn)真的學(xué),盡著最大的努力來。 阮業(yè)山又和母親說著,要是倆個弟弟學(xué)的好,每天的飯菜就整治的好點(diǎn),他走時,會留足夠的錢在家里。阮文和趕緊刷存在感,連忙說他會掙錢,讓大兒子別cao心家里,全心全意的顧著鎮(zhèn)里的事。阮張氏也在旁邊附和著。 聽著父母的話,阮業(yè)山稍覺欣慰。二房,總算是有了點(diǎn)盼頭。 自胡大夫搬到了曲家住,阮老頭隔三差五的就會過來竄竄門,知道曲陽教著小輩識字,他饒有興趣的守在旁邊看著,反正他整天無事,有的是時間,還幫著孫女婿管著幾個小輩,讓他們認(rèn)真點(diǎn),頗有成就感,有點(diǎn)兒意思。 現(xiàn)在分成兩拔,業(yè)成業(yè)守學(xué)得快點(diǎn),剩下的明志業(yè)青業(yè)康一拔,其中又屬業(yè)青最愚笨,今個學(xué)的不用等明天,傍晚問時又給忘了,得反復(fù)的學(xué)好幾天,才能勉強(qiáng)的記住。就連阮老頭在旁邊看著都替這小孫子著急,恨不得捋了袖子自己上。 好在業(yè)康自去年起就顛顛兒的跟著二哥,像條小尾巴似地,跟進(jìn)跟去,感情特別深。見二哥學(xué)不好,他就耐著性子一遍遍的教。曲陽業(yè)青和業(yè)康管著,倒也省了心,每天固定就教三個字。 胡大夫也是識字的,且學(xué)問還不錯呢,他還間書屋,只不過全是跟治病有關(guān)的醫(yī)書。見曲陽教著幾個小孩,他閑來無事,也湊湊熱鬧,給他們教書的小故事,慢慢的灌輸些為人處事世間道理等。 比起曲陽的教識字,孩子們更喜歡胡大夫講的故事,特別的好聽又好玩,總會積極的回答他的各種提問?;卮鸷蠓虻膯栴},是沒有對錯的,他總會樂呵呵的笑,會先夸上兩句,然后呢,也不說對錯,細(xì)細(xì)的跟他們解釋著,很淺顯的話,說的不深。 孩子們聽的懵懵懂懂,每天講一個故事,日積月累的,卻能達(dá)到潛移默化的地步,不著痕跡的影響著孩子們的思維。 阮初秀在旁邊聽著,從來沒有插過話。就靜靜的聽著,她也喜歡胡爺爺講的故事,很生動,也很好。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真不錯,她想,等她有了孩子,孩子得多跟著胡爺爺學(xué)學(xué)。 眨眼進(jìn)了六月,天氣是越來越熱,感覺今年的氣溫還要高些,不知道是不是去年住在山里的原因。睡覺時,阮初秀問著曲陽?!笆且獰狳c(diǎn)?還是住在山里涼快些,所以不顯熱?” “稍熱點(diǎn)?!鼻柦o媳婦打著蒲扇,見她一個勁的流著汗,便說?!霸蹅儼徇M(jìn)山里?。俊?/br> 他們時常進(jìn)山捕獵,會在山里吃個午飯啥的,偶爾會住上宿,山里的木屋照顧的很妥當(dāng)。 阮初秀有點(diǎn)心動?!罢娴暮脽幔乜趷瀽灥?,這才六月,要是進(jìn)了七月,不得更熱的受不住?!蹦枘璧奶岵黄饎?,渾身沒力。 “跟爹娘說聲,咱們暫時搬山里住著?!鼻栂騺砗茏⒁庀眿D,自進(jìn)了六月起,就知道她熱的很難受,夜里都睡的不太踏實(shí)?!敖毯⒆觽冏R字的事,先讓胡爺爺教著?!?/br> “好?!比畛跣愦蛄藗€哈欠。她近來不僅怕熱還愛睡。 曲陽見她連打了兩個哈欠,撫了下她的額頭,沒意外的沾了滿手的汗,繼續(xù)給她打著蒲扇?!八T?!币皇州p輕地?fù)嶂谋场?/br> 阮永氏聽著他們夫妻倆要搬到山里去,嫌村里太熱,她愣了下,看向旁邊正打著瞌睡的閨女,總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鞍㈥栠@事咱們先生后緩緩,我問初秀點(diǎn)事?!?/br> 閨女這十來天里也太愛睡的點(diǎn)罷,莫不是有了?瞧著汗津津的樣,要說今年比去年熱,可也算正常的范圍內(nèi),至于熱成這樣?她越想越覺的可能是懷上了。懷相都各有不同,可得謹(jǐn)慎上,真懷上了,這節(jié)骨眼不是鬧著玩,哪能往山里搬。 曲陽見丈母娘神態(tài)有點(diǎn)不對勁,他怔了下?!昂??!北愠隽宋?,卻沒有走遠(yuǎn),就站在屋檐下,豎起耳朵聽里頭的動靜。 胡大夫在東廂的書屋里看著醫(yī)書呢,透過窗戶見著曲陽偷偷摸摸的樣,撫著胡子暗暗笑了起來。 “初秀啊。”阮永氏挪了挪椅子,往閨女身邊挨近了點(diǎn),輕輕的推了推她?!靶研眩B午飯都沒吃呢,怎么又開始犯困?今天什么時辰起的?你們昨晚沒鬧罷?” 阮初秀迷迷糊糊的看向母親,慢半拍的才反應(yīng)過來?!澳?。什么啊?”腦子有點(diǎn)漿糊。 “你快來月事了罷,也就是這兩三內(nèi)的事,你注意點(diǎn),暫時別說搬山里的事,我看你這情況不太對?!比钣朗咸嵝阎?。 “哪里不對?”阮初秀眨了眨眼睛,然后,頓時就精神了。“娘,你說我懷上了?”眼睛瞪的特別大。 站在屋檐下偷聽的曲陽,心跳都慢了半拍,神色透著緊張,幽深的眼眸黑沉沉的,有點(diǎn)兒嚇人。 “我就是猜測,得先看看情況,要是月底還沒來月事,就讓胡爺爺給你把把脈確定下?!比钣朗险f著,又叮囑著?!俺跣惆?,我跟你說,最近最好別房事知道沒,萬一懷上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且先等等的,等到月底看看?!?/br> 阮初秀紅著臉,支支吾吾的應(yīng)?!爸懒四??!庇职蛋祽c幸,還好最近沒怎么醬醬釀釀,一則是太熱,二則是她太困,沒什么精力。原來是懷孩子了?她就說怎么最近越來越懶,不是天太熱的原因啊。 “噯。也不能搬山里去,熱得話就忍忍?!比钣朗闲跣踹哆兜恼f了好些注意事項。甭管是不是真的懷上了,先給閨女說說總是好的。 阮初秀認(rèn)真的聽著,人還是有點(diǎn)恍惚,雙手捂著扁扁的肚子。真懷上了?。窟@個身體冬天才滿十五呢!想著又有點(diǎn)兒心慌,是不是太小了點(diǎn)?“娘,我,我,這,村里,村里有我這年紀(jì)就懷孩子的麼?”說話都有點(diǎn)結(jié)巴。 “當(dāng)然有?!比钣朗鲜沁^來人,一眼就看出閨女心里擔(dān)憂著啥呢,笑著撫了下她的發(fā)頂?!笆辶鶜q生孩子的一大把呢,正是好年歲,你別慌,你吃的好睡的也好,這身子骨也結(jié)實(shí)了不少,懷的時候注意點(diǎn),很容易生的,我當(dāng)時生你用不到倆小時辰,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br> 為著撫平閨女的情緒,阮永氏少不得又撿了不少生孩子的事跟閨女說著。這一說,娘倆就在屋里呆了半時辰。曲陽在外面的屋檐下傻站了半個時辰,聽得比媳婦還要認(rèn)真幾分。 阮永氏自屋里出來時,見著站在屋檐下的女婿,對著他笑了笑,溫溫和和的說。“進(jìn)去屋里罷。我先家去?!?/br> “阿陽哥?!比畛跣阊郯桶偷目粗M(jìn)來的男人。 曲陽走到她身邊,伸手把她抱在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沒說話,就靜靜的抱著她。 有了可能懷孕這岔事,再熱也是不能搬進(jìn)山里住,年輕的小倆口,懂得太少,要是出了個甚事,怎么辦? 阮初秀這會也不怕熱了,等著到了來月事的日子,沒有來月事時,她有了八成的把握。恐怕真的是懷上了!她的月事很準(zhǔn)的! ☆、第46章 這天熱的,阮初秀感覺甭管窩在哪,都細(xì)汗直冒,胸口還悶慌慌地,怎么著都不是滋味。躺又不想躺,坐又坐不住,站著又覺得累。 當(dāng)個女人真不容易,尤其是懷孕的女人。 阮初秀蔫蔫地拿著個蒲扇,倚著窗臺,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眼睛穿過敞開的半扇大門,直勾勾的望著遠(yuǎn)方,隱約可見,毒辣的日頭底下,不少漢子彎著腰在田里農(nóng)作。 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這一幕,又覺得自己還算享福,不用頂著大太陽出門干活。那得多難受啊,光想想就能汗流浹背。 要惜福啊。母親常常在耳邊念叨這句話,阮初秀印象深刻著呢。深吸口氣,懶洋洋的躺回了藤椅里,邊搖著蒲扇邊想。嗯,要惜福啊。 她近來脾氣有點(diǎn)大,喔,不對,準(zhǔn)確的說是有點(diǎn)陰晴不定。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八成是天太熱,真的好熱好熱,心里頭煩的緊,略有點(diǎn)不稱意,就忍不住,話還沒過腦子呢,就已經(jīng)說出了口。 這樣不行,要不得啊。阮初秀左右晃動了下腦袋,跟搖蒲扇的頻率是同步的。搖著搖著,打了個哈欠,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手還在一下一下的打著蒲扇呢,又過會,蒲扇落到了地上,手垂落到了懷里。 曲陽捧著個西瓜熱氣騰騰的跨進(jìn)院里,往正院里看去,抬眼就看見媳婦睡在了藤椅里,蒲扇落在地上。他視線好著呢,大抵也跟學(xué)武有關(guān),沒走近,便能仔細(xì)的看見,媳婦額頭沁著層薄薄的汗,有汗珠順著她的臉慢慢的往下劃著。 他有點(diǎn)心疼。進(jìn)了屋,把西瓜擱到了桌上,挪了個凳子稍稍的坐遠(yuǎn)了些,怕自己一身熱氣煞著媳婦,撿起地上的蒲扇,慢悠悠的給她打著。見她略略蹙起的秀眉,舒展了些,他眼里也有了絲絲縷縷的笑意。 阮永氏忙完家里的瑣碎,過來看看阿陽倆口子,瞧見閨女在睡覺,女婿坐在旁邊打著蒲扇,她歡喜的眼角起了好幾條笑紋,看了眼,也沒打憂,又悄悄地回了家。 曲陽知道丈母娘在外面,見她沒進(jìn)來,倒也沒起身喊人,想著等她進(jìn)來,不料,卻只在外面站了會又走了。 后面的院子里,自山里移栽了不少花草果樹,知了藏身在枝椏,扯著嗓子一直叫著,此起彼伏好不熱鬧,在這炎熱的天里,甚覺幾分燥意。 近來媳婦脾氣略大,曲陽是理解的,知她不容易,恨不得替她受了這份苦。是他想的不周到,要孩子盡量避開這最熱的兩個月才是。后頭還有坐月子,足足一個月都不能出門,得窩在屋子里,還不能通風(fēng),不能洗頭洗澡。 媳婦最愛干凈,可怎么受得了?曲陽想著都忍不住要嘆氣。慢慢來罷,往后記著點(diǎn),天熱的日子里,就不弄在里頭,省得懷上了孩子媳婦難遭罪。 “阿陽哥?!卑滋焖估镆菜亩?,就有點(diǎn)覺輕。阮初秀似睡未醒間,覺出有人在給她搖蒲扇,她睜開眼睛側(cè)頭看去,果然是阿陽哥。“甚時回來的?”余光看到桌子上的西瓜,臉有點(diǎn)紅。 她剛才就鬧著想吃西瓜,恨不得話剛落音,西瓜就出現(xiàn)在自己的跟前,切成片等著她伸手拿著吃。 曲陽笑著應(yīng),聲音柔柔的,透著幾分軟和?!安呕貋?,我去井里打點(diǎn)水,浸下西瓜。”直接井里湃,是不行的,丈母娘說不能太貪涼。 “噯。去罷。”阮初秀美滋滋的笑著,小樣兒高高興興的?!暗葧统晕鞴?。”拿著蒲扇搖啊搖。 “等會就吃?!鼻桙c(diǎn)著頭,捧著西瓜出了門。 阮初秀起身在屋里走動了兩下,拿出攢合,里頭裝著四樣零嘴,有杏脯,姜糖片,酸角糕,金絲蜜棗,甜甜酸酸還爽口,舌尖沾點(diǎn)兒辣,特別好吃,越吃越爽,流著汗也不覺的熱。 曲陽端著溫?zé)岬南茨標(biāo)M(jìn)屋時,就見媳婦坐在桌前,津津有味的吃著零嘴,模樣相當(dāng)?shù)南硎埽劬€微微瞇著,嘴角帶著笑??赡苁浅粤私瞧脑颍齑铰月燥@紅,氣色是極好,白里透著紅,很精神。 “阿陽哥?!比畛跣阕约撼缘臍g喜,見丈夫進(jìn)屋,立即起身,把手里的金絲蜜棗往他嘴里塞,眼睛亮亮的看著他?!昂锰?,很好吃?!?/br> 曲陽張嘴咬住半個蜜棗,吞進(jìn)了嘴里,邊嚼著邊把木盆擱桌上放著?!跋窗涯?,滿頭的汗?!焙锰穑鸬挠悬c(diǎn)膩。說完話,他連忙給自己倒了杯水喝著,緩緩嘴里甜膩感。 “洗了一會又出汗?!比畛跣憔锪讼伦?,卷起袖子低頭洗臉洗手?!笆菧厮??!?/br> “兌了點(diǎn)溫水在里頭?!鼻枔崃讼孪眿D的發(fā)頂?!跋礈厮?,咱不貪那一點(diǎn)涼?!蓖鶖€盒里看了眼。昨天買回來的零嘴,今天就沒剩多少?!疤柶鲿r,咱們?nèi)ヌ随?zhèn)里,再買點(diǎn)吃的回來,買個八格攢盒?!?/br> 阮初秀洗好了臉,手也洗的干干凈凈,看了眼攢盒?!拔也幌胱?,你去唄,照著這四樣再買點(diǎn)回來,都好好吃?!闭f著蓋上攢盒,放回了原處。 “不吃了?”曲陽見她吃的開心,以為她會把攢盒里的零嘴吃完才停手,見她收起來,有點(diǎn)意外。 可能是天太熱,媳婦胃口不是很好,飯吃的少,好在湯湯水水的還比較喜歡喝,糕點(diǎn)蜜餞干果等嚼的也多。 阮初秀摸摸肚子,沖著丈夫嘻嘻的笑,笑的眉眼彎彎?!傲酎c(diǎn)肚子一會吃西瓜?!睗M臉的狡黠。 “嗯。要不要去東廂玩玩?”曲陽怕她坐著無聊,悶的慌,就會越覺得熱。 “胡爺爺出門去了鄰村,你不知道?”阮初秀詫異的看著他。 曲陽還真沒注意東廂,笑著搖了搖頭?!澳悴徽f,我還真不知道?!?/br> “我知道是為什么?!比畛跣阈Φ牡靡庋笱?。 曲陽見她興致好,便順著她,頗感興趣的問?!盀槭裁??” “你滿心滿眼的都是我唄?!比畛跣阒噶酥缸约?,然后,撲進(jìn)了男人懷里,抱著他的腰,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曲陽聽她笑的開心,淡漠的臉上也有了笑意?!班拧M心滿眼的都是你?!?/br> 倆人嘻嘻哈哈的鬧了會,才坐到了竹榻上,慢悠悠的吃著西瓜。 阮初秀啃完兩片西瓜,鼓著勇氣道?!鞍㈥柛纾也皇枪室鉀_你發(fā)脾氣的?!?/br> “我知道。”曲陽有點(diǎn)心疼她,把她攬在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眉眼里籠著化不開的柔情。“傻媳婦。” “都說懷孕傻三年,我這才剛剛開始呢?!比畛跣惚攘藗€手勢。 曲陽頭回聽到這話,琢磨了下,有點(diǎn)意思,遂笑出了聲。“傻,我也寶貝著你?!?/br> “我是你媳婦,你不寶貝我,你還想寶貝誰?” “一輩子都寶貝著你。” 青天白日里,倆口子膩膩歪歪的說著甜言蜜語,幸好家里沒其它人,聽到了非得酸掉牙齒不可。 吃完西瓜,肚子飽飽,阮初秀和曲陽捧著半邊西瓜,去隔壁走動著。 隔壁屋里就只有阮永氏在家,她在編著草鞋。 “娘。”阮初秀還沒進(jìn)院子就開始喊著。 阮永氏抬頭看去,見閨女笑的見牙不見眼,比頭頂?shù)年柟膺€要燦爛,她看著也高興。“怕熱,就別總在外面走動,這會太陽大,等太陽落山后,出來走走會舒坦些,還有點(diǎn)晚風(fēng)呢,清清爽爽?!?/br> “我把西瓜湃井里去。”曲陽喊了聲娘,留著她倆說話,捧著西瓜往屋后走。 阮三房的屋后也是挖了井的,不是特別深,出了水便沒繼續(xù)往下挖。曲家的則不同,出了水后,曲陽還往地底挖了段,防著干旱。他是練家子,挖深井是樁小事。想著要住一輩的屋,事事都妥當(dāng)點(diǎn),總歸是好的。 夫妻倆呆了小會,陪著阮永氏說了會子話,見胡大夫坐著牛車經(jīng)過,便起身回了家。 鄰村吳家請胡大夫去看病,回來時,見太陽大,特意套了牛車送他過來。 阮初秀站在屋檐下,樂呵呵的沖著駕牛車的漢子打招呼?!皡鞘暹M(jìn)屋喝口水歇會再走呀?!?/br> “不要,家里還有事。”吳家漢子憨笑著推了好意,又和胡大夫說了聲,駕著牛車緩緩離開。 阮初秀看著那牛車走遠(yuǎn)了,才收回目光,見丈夫盯著她瞧,眼眸幽幽深深地,她眨了下眼睛,忽地就笑了,親昵的摟住他的胳膊?!鞍㈥柛?,我剛看那牛呢,咱們是不是買頭牛養(yǎng)著?” “看牛呢?”曲陽平平靜靜的問,眼神兒仍盯著她。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看什么?”阮初秀反問著,拉著她家男人往屋里走。“我家漢子這么英俊,看你都看不過來,哪有功夫看別個?!?/br> 已經(jīng)走到東廂的胡大夫,冷不丁的聽了這夫妻的對話,沒個心理準(zhǔn)備,大熱天的硬生生打了個哆嗦。搖著頭想,現(xiàn)在的小年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