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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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永氏坐著做了會針線活,然后擱了手里的活,起身往東廂走去。她心里七上八下,閨女不愿意說,她就問問胡大夫去。阿陽到底進山干什么尋什么藥,倘若是一般般的藥,閨女哪會有這種神情。 “胡大夫,忙著呢?!比钣朗锨昧讼麻T,等著胡大夫看過來,她才進門說話。 胡大夫正在研究著怎么解常榕身上的毒?!笆怯悬c忙?!?/br> “阿榕他是不是傷得很重?” “也不算,主要是中了毒,解了毒就無事?!?/br> 阮永氏打量著躺在床上的常榕?!翱粗袷撬X了似的,氣色還不錯?!?/br> “目前瞧著,人是沒什么事?!焙蠓蛳氡M快研究出解藥,難得很直接的問了聲?!俺跣隳镞^來可否有事?” “打憂到你了吧?”阮永氏臉皮子有點發(fā)燙,帶著歉意?!拔沂窍雴枂柊㈥栠M山干什么,我看初秀有點不太對勁,心里頭慌慌的?!?/br> 胡大夫倒也沒隱瞞。“尋百年老藥,看看能不能救回常小榕,它傷得太重,全靠一口氣掛著,這口氣散了,就沒了?!?/br> “不是為著阿榕啊?”阮永氏聽著臉色略變。 胡大夫看在眼里,描補了句?!耙彩菫橹㈤?,這解藥我還沒頭緒呢,要是他能真的尋來百年老藥,阿榕這邊也能松口氣?!睂崉t不是這般。 “百年老藥哪是這么好尋的?!比钣朗相止局?,嘆了口氣?!暗降滓簿瓦@么一個兄弟。”看著胡大夫道。“你忙著吧,我就不打憂著?!?/br> 胡大夫送著她出屋,在門檻處站了會,才進屋繼續(xù)研究著解藥。 阮永氏心里有點不得勁,回到正院后,對著正在拾掇農(nóng)具的丈夫說?!鞍㈥栠@孩子,不知怎么想的,要是為著阿榕的話,他進山也就進山,分明是為了救那匹馬呢。這馬還能勝過人命不成?” “你叨叨叨的念什么呢。”阮文豐抬頭看了眼媳婦。“初秀都沒說什么,你在這里念叨什么。那馬是為著救阿榕才受的傷,阿陽進山給它尋藥怎么了?這證明咱們初秀找了個好女婿,多重情多義啊,你可別到初秀阿陽跟前念叨這些?!?/br> 阮永氏被丈夫說著,有點訕訕然。“我也不是這么個意思,要救可以救,但也用不著往山里給它尋百年老藥吧,這百年老藥哪是這么好尋的,不知道得有多危險呢,比咱們?nèi)说哪隁q還要長,值老錢了,這不等于拿著命去尋藥,要是有了個好歹,初秀娘倆要咋辦?” “你就不能念著好的?”阮文豐瞪了眼媳婦。“阿陽拳腳功夫好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繼續(xù)說,最好把剛剛睡著的初秀也念醒,看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往那干佇著,你就樂意了?!?/br> “行行行,你有理你說的對,我不念叨,我看著小平安做針線活去?!比钣朗嫌悬c不高興。 阮文豐可不想媳婦拎不清,正好農(nóng)具都拾掇好,他拿著收進了雜物間,舀了點水洗手,泡了杯茶坐到了媳婦旁邊?!俺跣闶浅黾夼?,她嫁到了曲家,你少摻和點倆口子的事。” “我這不是太擔心嘛?!比钣朗闲÷曕止局??!霸鄢跣闳缃袢兆舆^得多好,順順當當?shù)?,能吃飽喝足,沒煩惱沒憂愁?!?/br> “所以說,阿陽是個好女婿,他干什么事,心里都會有數(shù)。你瞎嚷嚷什么。”阮文豐抿了口熱茶?!耙f你不好,也不對,就是有時候cao心太過,家里的倆兒子都娶了媳婦,你得注意些,他們倆口子的事,你別往里頭摻和,除非說到了咱們跟前。別一番好心還落不著好,反得了身埋怨。” 阮永氏許久沒有說話?!爸懒耍湍愣?,你最懂?!?/br> 阮文豐聽著笑笑,沒有再接話。見小平安醒著,乖乖的不哭也不鬧,便抱著他逗著他玩。 阮初秀醒來后,覺得渾身都舒坦,跟泡了回溫泉似的,她張著嘴往外面喊。“娘。什么時辰?” “巳時末吧,快午時了?!比钣朗匣亓司?。 在母親張嘴喊話時,小悠悠就被吵醒,她坐在被窩里,拿著揉著眼睛,奶聲奶氣的說著話。“娘,你吵我?!?/br> “沒睡飽?再睡會,還早著呢。”午時啦,阿陽哥就要回來啦。阮初秀心情好著呢,利落的穿著衣裳。 小悠悠才不睡呢,她不樂意一個人睡,從被子上拿著小衣裳慢吞吞的穿著。 阮初秀領著還有點犯迷糊的閨女進廚房,娘倆洗了把臉,倒是見精神了些。 小悠悠精神了些,就樂顛樂顛的往屋外跑,門檻太鬧,沒小灰小黑幫忙,她想邁過去真有點困難,就站在門內(nèi)喊?!袄牙?,抱我。” “姥姥的乖悠噯。”阮永氏笑著將小外女抱到了屋檐下,親了下她口,才將她放到地上。 得到自由的小悠悠連忙跑到了藤椅旁,撅著嘴道。“弟弟在睡覺。”小眼神兒都顯暗淡了些。 “剛睡著,一會準得醒,該喂米湯呢。”阮永氏對小平安也比較了解,她帶得挺熟稔。 阮初秀都沒心思管小平安,反正有母親在呢,她就心心念念著她的阿陽哥,老是往大門口張望著。 “你坐著成不成?別走來走去,看著眼煩?!比钣朗险f了句。 “不想坐。”阮初秀利落的回著。 阮文豐看一眼這娘倆,沒往里搭話。 午時到啦!阮初秀在廚房里看的漏沙,眉開眼笑的蹦出了屋子?!澳?,我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br> “干嘛去,眼看就要張羅午飯,你想阿陽回來連口飯都吃不上?”阮永氏連忙喊住閨女。 阮初秀聽著腳步頓時僵住。“對啊。把這岔給忘了。娘,那我張羅午飯去?!钡谜S盛點,讓阿陽哥和小灰小黑吃頓好的,昨兒晚上今個早上,也不知在山里吃得什么,走時什么都沒帶,估摸著也沒什么好吃的。 “你去山腳下瞅瞅,左右無事?!比钣朗夏媚_輕輕的踢了下丈夫。 阮文豐點頭應著?!昂谩!?/br> “姥爺?!毙∮朴坡牰艘稽c點,她知道阿陽說得是父親。“我也要去。” “帶著去吧?!比钣朗峡缮岵坏眯∮朴撇桓吲d。 阮文豐想著只是到山腳下接接人,也沒什么,就抱起小悠悠出了家門。 阮初秀在廚房里認真的整治著午飯呢,還真沒注意到,父親帶著小悠悠出了屋門。等她午飯整治的差不多,廚房里飄出nongnong的香味兒,滿院子都是香噴噴的,格外的饞人。 “娘。爹和悠悠呢?”洗了手,出來一瞧,見少了倆人,阮初秀隨口問了句,不等母親回答,又說?!拔胰ネ饷孓D(zhuǎn)轉(zhuǎn),飯菜已經(jīng)燒好,人回來直接端上桌吃飯就行?!倍嘉鐣r過半,怎么還沒回來。 阮永氏見她這樣,就想說她兩句,話到了嘴邊,想著丈夫說她的話,又咽回了肚里,揮著手有點嫌棄的說。“去吧去吧?!?/br> “我走啦?!比畛跣愦掖颐γΦ耐箝T跑去。 剛出家門呢,抬眼望山腳下看去,遠遠的就看見有人往這邊走來,太遠,有點模糊,只有個大致的輪廓,可她多了解自個的丈夫啊,便是遠遠的一眼,也能看出來,興奮的撒著雙手就跑過去,邊跑邊喊?!鞍㈥柛??!?/br> 曲陽眉角眼梢都是暖暖的笑,特別的溫柔,他索性就不走了,就站在原地,看著媳婦撲過來,然后,緊緊的摟著她,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我回來了?!焙唵蔚乃膫€字,含著滿滿的深深感情。 “好想你。”阮初秀高興的都有點想哭,聲音也有點變樣,還吸了下鼻子,撒著嬌的說道?!白騼簺]睡好,想你,連飯都沒吃好,想你想的。” 曲陽打量著媳婦的臉色,笑著親了下她的眼睛?!拔铱茨銡馍玫?,不像睡眠不足。剛剛跑過來多精神,尤其是那一嗓子,全村都能聽見?!彼f話的時候,眼里的笑啊,說不出的迷人。 “見到你唄,高興的,整個人瞬間就精神了?!比畛跣銢]臉沒皮的說著。 小悠悠跟著姥爺走了老遠,見爹和娘還在原地摟摟抱抱,跺了下腳,扯著嗓喊?!澳铮 ?/br> “討厭鬼。”阮初秀扁著嘴對著丈夫嗔道?!翱茨汩|女,多討厭?!?/br> “我要跟悠悠說,你嫌棄她?!鼻枌⑾眿D放到地上,牽著她的手往家里走。 阮初秀立即踹了男人一腳?!罢f好的我最重要呢?說好的我是最寶貝的?都被狗吃了?” “被我吃了,我把我的寶貝吞進了肚子里。”曲陽湊近,對著媳婦的臉咬了口,留了個淺淺的牙印,看著那牙印,他笑得很愉悅。 阮初秀面紅耳赤的抿著嘴直樂,心里頭甜滋滋的。 到了家門口,她才從蕩漾的情緒里回過神來,想起樁正事,急急的問道?!八幷一貋頉]?” “找了好幾株,其中有兩株還是小灰小黑刨回來的,不知道叫什么我不認識,有只挺大的人參,凌晨那會挖到的。”曲陽想著挖到人參時的場景,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句?!拔铱傆X得,這人參是活的。” 阮初秀瞪圓了眼睛,起了層雞皮疙瘩?!俺删耍俊?/br> “不知道。給胡爺爺看看吧,要是年份老著,待救回了小榕,我再把它送回深山里,重新埋回挖它的地方。這人參很大,也不知道幾百年?!鼻栂虢o妻兒積積福,老話常說,年份老的生靈,都是通靈帶點邪性的,能不碰最好別碰。要不是有點造化,哪能活那么久。想想還挺有道理。 “可以。別讓旁人知道,知道的人多,容易惹出事?!比畛跣銓﹀X財?shù)共皇翘貏e看重,吃穿不愁就行。 夫妻倆達到一致,很是默契的避開了阮文豐倆口子,也不是故意這么做,只是考慮到,阮永氏喜歡竄門嘮些家長里短,說不定,某天她順嘴就出來了呢,一傳十十傳百的,總能引來人進山找這株老參。 回到東廂,曲陽先拿出小灰和小黑不知道從哪里刨出來的兩株藥,看著很是不平凡,他就細心的帶了回來。 胡大夫?qū)χ幱质强从质锹劦?,就是不見起身去西廂,小灰和小黑好著急啊,一直勁的咬著胡大夫的褲子,想讓他去西廂將藥喂給常小榕。 “胡爺爺,要不搗碎了喂給了小榕試試?小灰和小黑是有點靈性的,他們都是動物,說不定比咱們更曉得點呢。”阮初秀見小灰小黑這么急,就忍不住替它倆說話。 胡大夫開口道?!霸蹅冞^去看看,我也沒見過這兩株藥,看著倒是不凡,也不知道它倆是從哪里找出來的。” “我當時沒注意,反應過來時,它倆已經(jīng)沒了蹤影?!鼻栍性挍]說出來,他當時正觀察著老參呢。 說著話,就到了西廂。他們剛走到床邊,一直昏迷的常小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它的眼睛還是那么的黑亮,黑黝黝的,如小溪的水清澈見底。 “別怕,藥回來了,馬上就喂你吃,吃完你就會好,小灰和小黑還要跟著玩呢,還有悠悠你記得麼?我和阿陽哥的孩子,她在你背上坐過的,坐著玩耐過,扯了你好多毛發(fā),你也沒惱,還帶著她在院里遛著?!比畛跣悴蝗炭闯P¢诺难劬?,眼眶泛酸,心里很難受。 小灰和小黑高大著呢,直接用前肢扒著床,立著身子往床上瞅,望著躺在床上的常小榕,沖著它嗚咽嗚咽的叫著。常小榕也輕輕的叫了聲,特別的虛弱,全沒了以往的精神氣。 “來。給它喂藥?!焙蠓蛳葥v碎了一株藥,裝在碗里端到了床前。 小灰和小黑迅速滾開了些,讓出了位置。蹲著全神貫注的望著床的方向。 胡大夫一勺一勺的喂著,常小榕吃得有點艱難,很慢,費了點時間,總算讓它將藥全部吃完。 “剩下的一株,等兩個時辰后,咱們看情況,要是情況有好轉(zhuǎn),就繼續(xù)喂著。”胡大夫擱了手里的碗說道。 他剛剛走開,小灰和小黑又搖著尾巴扒到了床邊,立著身子看著床上的常小榕,眼巴巴的看著。 胡大夫還得研究著解藥的事呢?!坝惺裁磩屿o,要趕緊過來跟我說,我回東廂研究阿榕需要的解藥?!?/br> “好的。我在這里守著?!比畛跣泓c頭應著。 小悠悠也認真的點頭。“我也守著?!边@丫頭,學著小灰和小黑的樣,搬了個矮矮的小凳子,扒在床邊眼巴巴的看著常小榕。 阮初秀一眼望去,倒是真整齊啊,一排排的,哭笑不得。 曲陽不聲不響的隨著胡大夫去了東廂。 阮永氏就問。“初秀啊,我給你們娘倆端份飯菜過來?你能餓著肚子,悠悠還小呢。” “好啊好啊。”阮初秀應著。 小悠悠也應著?!皉ourou?!?/br> 阮永氏出了西廂后,就往東廂去,正欲拿出老參的曲陽感覺到有人靠近,又將老參收回了衣服里。 “胡大夫,阿陽,再忙也得先吃飯吧?!比钣朗蠜]進屋,就站在門口說著話。 胡大夫樂呵呵的起身說。“初秀娘不說,我真把吃飯給忘了,走,先吃飯?!迸牧讼虑柕募绨?。 他剛看到了點老參的模樣呢,知道阿陽只怕有事跟他說。 吃過午飯,阮永氏收拾著灶臺洗清碗筷,阮文豐顧看著小平安,曲陽隨胡大夫回了東廂。 “胡爺爺,我挖到了只老參,看著年份很老,總覺得它是活的。”曲陽拿出包好的老參,小心翼翼的拆著。 要不是知道點怎么挖人參,就算他有功會,也逮不住這只參呢。 胡大夫有點兒心理準備,知道這老參非比尋常,卻怎么也沒有想到,會這般珍貴,他細細打量著,左看右看圍著老參打了數(shù)個轉(zhuǎn),才用驚呆的口吻說?!熬瓦@參,差點年份,就能到千年老參了。我還是在古書上看過,沒想到咱們這深山地界,真長了這樣的老參?!?/br> “我說呢,總覺得它是活的,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潛意識里知道它分明換了好幾個地方,可又總覺得它就在同一個地方?jīng)]動過,有點兒像中了□□,好在我有過此類的訓練,能夠扛住這種迷幻,只不過,還是有些恍惚感,以為是錯覺。”曲陽慢慢的說著自己的感覺。 越說越心驚,這參啊,怕是真的成了精!哪里是什么錯覺,就是真的! 胡大夫手都有些哆嗦,純粹是激動的,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老參的參須,狂熱的眼神看著它,看了許久,他才一點點的恢復平靜?!鞍㈥柊。@老參咱們得送回去,近千年的生靈呢,太不容易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多難得的造化,咱們不能斷了它的法緣?!?/br> “我和媳婦也是這么想的,就是問問胡爺爺,家里需不需要留點兒根須等?要是那倆株藥救不回來小榕,就拿老參的根須試試。還有榕哥這里,是不是也要留點?”曲陽說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