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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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阿杏遲疑的喊著。 陳子善沒了說話的力氣,只是冷冷的看了她眼。阿杏打了個顫,低下頭趕緊退出了屋子,還記得把屋門關(guān)上。 這回,阿杏沒有站在門外,她猶豫了下,蹬蹬蹬的往外跑,得去找村長和里正,陳大娘死了,陳舉子又病重,家里沒個撐事的人不行。 “你是在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怨恨我的決定?以死來懲罰我?”陳子善看著已經(jīng)沒了呼吸的母親,此時此刻,他腦海里只有這么一句話,想著,他便說了出來。 他想起一句話: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著,他便笑了出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母親費盡心思的折騰著,到頭來,卻失了所有。他太過貪心,明明查覺到異樣,卻裝著不知情,亦失了全部。母親說得對,他就是個窩囊廢,連面對事實的勇氣都沒有,還妄想推到母親身上,得個能喘息的機(jī)會。 “哈哈哈哈哈,真可笑啊?!标愖由频皖^看著自己的衣襟,不知不覺被鮮血染了個通紅。 你穿天青色最好看,像竹子,俊秀雅致。我再給你繡叢竹子,還是繡株挺拔的竹子吧,像你似的,雖是竹,卻依舊能挺拔于世間,給我們娘倆撐起一片天,刮風(fēng)下雨都不怕,有你在上面頂著呢。 對不起,是我負(fù)了你。 正在做繡活的阮如秀心口忽得發(fā)緊,好像被只無形的手緊緊的捏著,她紅潤的臉立即變得蒼白。 “怎么了?”阮初秀查覺到她的異樣問了句。 “突然心好慌,像是要出什么事?!比钊缧阄兆∪畛跣愕碾p手,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像是要從她身上吸取力量般。“我好害怕,我好害怕。”說著話,突然的就淚流滿面。 阮初秀把她攬在懷里,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皼]事,不怕不怕啊,沒事,我在這里。”這情況,如秀明兒可不能搬進(jìn)新屋住。 “胡大夫,胡大夫?!迸\囘€沒停穩(wěn)呢,漢子就從牛車上跳了下來,慌慌張張的往里沖去?!昂蠓颍蠓?,快救救陳舉子,他好像快不行了?!?/br> 東廂,胡大夫和阮老頭正在慢悠悠的理著藥材呢,聽到這話,阮老頭先跳了起來,瞪圓了眼睛?!霸趺椿厥拢俊眴柾?,下意識的往正院看去,就見大孫女如秀已經(jīng)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 “走?!焙蠓蜴?zhèn)定的拿起藥箱,正欲往外走時,見著如秀的模樣,他腳步頓了下,想了想,又走了回去,從柜子里拿出個小匣,打開小匣子,還有個更好的銀匣子,再打開,里頭是個玉瓶,他把玉瓶握在手里,深深的看了眼,最后,將他謹(jǐn)慎妥當(dāng)?shù)耐搅藨牙锊睾谩?/br> 門外,漢子三言兩語的將陳家發(fā)生的事說了說,正欲催胡大夫時,就見他已經(jīng)走到了屋門口,連忙扶著他的胳膊。“胡大夫咱們得快些,也不知陳舉子能不能撐住?!?/br> “爺。你去借個牛車來,咱們?nèi)リ惣?。”阮初秀艱難的扶著如秀,聽到消息,她已經(jīng)嚇懵了,這會還沒緩過來。 阮老頭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我這就去,我去找楊老頭,我讓他帶你們過去,我在家里看著孩子?!?/br> 恰逢著給阮如秀建新屋呢,又是即將進(jìn)入四月,收冬麥的同時還得忙春耕,整個阮家忙得腳不沾地,曲家壓根沒幾個人,連隔壁的阮家三房都是屋門緊閉。 ☆、第75章 奄奄一息的陳子善,到底還是讓胡大夫拿著小半截老參的參須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阮初秀和阮如秀坐著匆匆忙忙的來到杏花村,站在陳家的宅院前,阮如秀卻不敢踏進(jìn)陳家。陳家的院子里,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全是村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多半都是在罵阮如秀,覺得她太狠心,不滿陳家納妾,說和離就和離,這也就罷了。和離后,作甚還這般針對陳家。真是歹毒! 杏花村的村民很是憤怒,有好幾個對著村長里正嚷嚷著,要到源河村去要個說法來。陳舉子可是十里八村最有出息的讀書人,全村都眼巴巴的盼著他,早日考上功名,當(dāng)青天大老爺,十里八村也能跟著沾沾福。 可現(xiàn)在呢,被阮家閨女這么一鬧,陳舉子算是毀了,近百年來好不容易出了個能讀書的,年紀(jì)輕輕就考上了舉人,就差最后一道進(jìn)士,就可以當(dāng)青天大老爺,臨門一腳啊!硬生生的被阮如秀給毀了! 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上。倘若陳子善只是個秀才,還沒考上舉人,村里人也不會這么氣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看熱鬧就行,摻和在里頭別沾了一身腥。眼下卻是不同,陳子善已經(jīng)是舉人,且年歲輕著呢,九成能考上進(jìn)士,別說杏花村十里八鄉(xiāng)的都看到希望,就等著他考取功名后,回來給他們當(dāng)父母官。 自個村里出來的,看著長大的孩子,知根又知底,當(dāng)了父母官,不說能沾多少好處,至少日子會好過些,便是有了冤情也有地方可說。多么的不容易,都說官官相護(hù),有錢人能使鬼推磨,最難的就是底下的百姓。 沒了!十里八鄉(xiāng)的希望,陳子善這位舉人老爺,被阮家的閨女給毀了。親口說出自己考不上功名,再也不進(jìn)考場的話來。 杏花村的村民們?nèi)绾尾粦嵟?/br> 阮初秀和阮如秀站在陳家宅院外,將眾人的話聽了個清楚。阮初秀心口發(fā)緊,有點慌,想要拉著如秀趕緊離開這里,要是被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得出什么事。卻沒想到,她念頭才起呢,就有村民發(fā)現(xiàn)了她們。 “阮如秀就站在宅院外,這不要臉的毒婦還敢過來,她還有臉過來?!?/br> 一顆石子迎頭砸來,阮初秀眼疾手快的拉著魂不守舍的阮如秀躲開了這顆石子,心急如焚,這時候她分外想念自個的丈夫。 老楊頭送著她倆到陳宅后,就駕著牛車往回趕,地里的事正多著呢,能抽空送著她倆過來,還是看在阮老頭的份上。 滿院子的村民都看向她倆,且眼神里透著nongnong的憤恨和惡意。 “說話就說話,為什么拿石子扔?砸傷了你賠???”阮初秀硬著頭皮,大聲的喝斥著,心跳的特別快,手心也沁了層汗。 這是要出事的節(jié)奏,也怪她沒個腦子。今個想要離開杏花村,可能有點難度。 扔石子的村民,知道阮初秀的丈夫是曲陽,到底有點顧及。“我又沒扔你,誰讓你站在這毒婦的身邊,你擱遠(yuǎn)點站著?!?/br> “張嘴閉嘴的說誰毒婦呢?”阮初秀看清楚他眼里的畏懼,稍稍的松了口氣,氣勢又強(qiáng)了兩分?!罢f話注意點?!?/br> “村長,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能讓她回去,得抓著她到源河村,得給咱們杏花村個交待。阮家委實不地道,就這么放任著阮如秀作妖,倆村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是沒把咱們杏花村放眼里呢,連舉人老爺說踩就踩?!?/br> “就是。聽說她還建了個新屋呢,當(dāng)著婆婆的衣裳送當(dāng)鋪換錢,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兒媳。在陳舉子納妾當(dāng)晚鬧和離也就罷了,她這后面做的兩樁事算什么道理?分明就是針對陳家。她倒是出了口氣,住著新屋好模好樣的,瞧瞧陳家被她鬧的,這女人真是作孽啊。” “心狠成這樣,真替陳舉子不值。陳舉子多好的一個人啊,還費著心思替她指導(dǎo)娘家的孩子讀書呢,平時待她多好,就因著要替陳大娘沖喜納了個妾,她就鬧個天翻地覆。嘖嘖嘖,這樣的女人啊,遲早得遭報應(yīng)。” 阮初秀見阮如秀的臉色越來越白,白得慘無人色,連身子都有些打晃,頓時自心底生出股怒火。“不情況情況就別瞎說,要不是陳寡婦故意生病,沒事找事的折騰著,好好的陳家能成現(xiàn)在這模樣?” “我家如秀怎么了,她才出月子,婆婆就生病。她不顧自己的身子,忙前忙后的伺候著,本來可以養(yǎng)好的身子,被這么折騰著,徹底的落下了病根。哪個女人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她連剛出生的閨女都顧不上,就盼著婆婆能早日好起來,可陳寡婦沒有達(dá)到目的她不罷休,就是不好利落,時好時壞的折騰著。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事落你們身上你們會沒點怨氣?” “一個巴掌啪不響。我家如秀長這么大,名聲向來好,要不是被欺負(fù)狠了,她能這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泥人都有三分火氣。陳寡婦的刻薄,十里八村的可是出了名,你們杏花村想到源河村鬧,想要個交待,我還想問你們要個交待呢?!比畛跣阏f得橫眉怒目。 胡大夫從屋子里出來,見著這場面,他特意揚了揚聲音開口道。“且小老兒說兩句。陳舉子已無大礙,精心細(xì)養(yǎng)數(shù)月,就能恢復(fù)如常。有些事啊,無需外人來摻和,要怎么做,我想,或許可以等陳舉子醒來后,他應(yīng)該會有主意?!?/br> 胡大夫雖是源河村的村民,可他在十里八村還是有些名聲。聽著他的話,大伙也不好再說什么。再者,也覺得他說得在理。有什么想法的,還是等陳舉子醒來后再看。說到底,終究是他們倆口子的事呢。 來接胡大夫的村民,又駕著牛車送著他回去。阮初秀和阮如秀得了允許,坐著牛車一道回了源河村。 剛進(jìn)村子就碰見了曲陽,他走的快,阮家眾人遠(yuǎn)遠(yuǎn)的落在他的后頭,離得遠(yuǎn),連人都看不清,只能瞅個大概的身形。 “阿陽哥?!比畛跣阋娭煞颍鲋鴭傻奶屡\?,巴巴兒的朝著他撲去。 曲陽瞅著媳婦這模樣,張開雙手將她抱在懷里,撫了撫她的發(fā)頂,柔聲問。“怎么了?”聽著聲音有點不對勁。 他對媳婦多了解啊,當(dāng)真是捧在手心護(hù)著,稍稍的一點細(xì)微變化就被他發(fā)現(xiàn)。 “可是在杏花村受了委屈?”曲陽向來細(xì)心,平時待妻兒就非常的細(xì)致周到,旁的事情上,自然也是細(xì)心周全。陳子善前腳出事,媳婦和如秀后腳就去了杏花村,八成得出事。 阮初秀也沒瞞著他,三言兩語的把事說了個全?!拔耶?dāng)時可想你了?!闭f話的時候,她雙手死死的抱著男人的腰。 “往后遇到事情,不管有多著急,都要先等我回來。”媳婦沒什么事,曲陽松了口氣。要是石子真?zhèn)讼眿D,他便是半夜也得摸到杏花村去,給那人扔上幾顆石子,讓他也嘗嘗滋味。 阮文善匆匆走了過來?!昂蠓蜿惻e子如今怎么樣?” “沒什么大礙,養(yǎng)個數(shù)月就能恢復(fù)如常?!?/br> “初秀啊,如秀這是怎么了?”阮劉氏趕過來看到閨女木木呆呆的樣,心口發(fā)緊,嗓子干澀的問著,伸手握住閨女的雙手,冷得跟握住塊冰似的?!斑@孩子不對勁啊,胡大夫她這是怎么了?” “沒事。讓她緩緩,短則兩三月多則十來天。”在回源河村的路上,阮初秀就讓胡大夫給阮如秀把把脈。 阮初秀想了想,并沒有將在陳家宅院發(fā)生的事說出來。見胡爺爺回了大伯娘的話,她便裝著沒聽見般,避了她的問題。 到了家門口,阮劉氏扶著閨女下牛車,阮文善握著趕牛車的村民,謝了番,請他喝了茶抽了會旱煙,才讓他離開。 阮如秀當(dāng)了好幾天的提線木偶,阮劉氏不放心閨女,白天幾乎整天呆在曲家,老屋的都由阮于氏撐著。要不是有著胡大夫的話,阮劉氏不知道得焦躁成什么模樣。 這天晚上,曲陽在澡堂洗澡。堂屋里就阮初秀和阮如秀,悠悠帶著蓉蓉和平安在床上玩著。滿屋子都是咿咿喔喔的雞同鴨講,偏偏悠悠還說得特別起勁,逗得蓉蓉和平安也跟著鬧,小小的床,充滿著大大的歡樂。 小灰和小黑蹲在床前,它們很是高大,蹲著都比床還高些,炯炯有神的看著床上的熱鬧,似乎也能受到影響般,眼神兒分外的明亮。 阮初秀側(cè)著頭看著三個孩子的玩鬧,眼角眼梢都透著笑意,溫暖里透著慈愛。 就是在這時候,沉默了好幾日的阮如秀,冷不丁的問道?!拔沂遣皇亲鲥e了?”話里帶著茫然。 “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得問你自己。”阮初秀思索了會,繼續(xù)說。“你要問你的心,是對還是錯。其實不管是對還是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咱們得向前看,生活還要繼續(xù),往后日子還長著?!?/br> 她敢肯定,阮如秀仍深愛著陳子善。愛得太深太徹底,被背叛時,才會生出帶毀滅性的濤天恨意。這股恨意,在得知陳寡婦死后,戛然而止。恨意褪盡,被壓制的情感浮出水面。 唉!這倆人,這輩子,只怕是沒法再續(xù)夫妻。 阮初秀覺得有點難受。她其實挺欣賞阮如秀,在這樣一個時代,她活得很前衛(wèi)。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讓她生了種微妙的溫暖感,就好像找著了個同類般。盡管她知道阮如秀的性情是有缺點的,卻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想著還是幫她把吧,挺不容易的。 “你還有蓉蓉呢,你如果不振作起來,蓉蓉怎么辦?” 聽到這話,阮如秀果然清醒了些,臉上的茫然瞬間消失,旋即眉宇間顯了幾分精神氣。 阮初秀往床的方向指了指?!澳憧?,蓉蓉笑得多開心,你要護(hù)著她顧著她,讓她平平安安的成長,無憂無慮的。孩子是很敏感的,你是她的母親,她看著還小,連話都不會說,可她還是能感覺到。” “你這幾天消沉著,都沒怎么管她,你瘦了些,你看看她,也跟著你瘦了些。”阮初秀這放說得并不夸張。蓉蓉確實瘦了點,就是不太明顯。 阮如秀望向床的方向,恰巧,小蓉蓉也望了過來,她明亮的大眼睛,清澈澄凈,有悠悠和平安陪著她玩,她這會高興著呢,見著娘看她,她咧嘴露出個笑,伸著胖胖的小胳膊要抱抱,嘴里還發(fā)了兩聲咿吖。 阮如秀看著閨女的笑,被眼淚模糊的視線,捂著嘴,低低的抽泣了會,后又慌亂的拿出帕子,側(cè)著身子不讓閨女看見,胡亂的抹著臉上的淚水,又輕輕的拍了兩下臉頰,對著阮初秀露出個笑。 “蓉蓉等著你抱她呢?!比畛跣懵冻鰝€鼓勵的笑。 阮如秀頓時有了勇氣,起身,三步并兩步?jīng)_到了床邊,將閨女抱在了懷里,親了親她嫩嫩的臉。這個瞬間,她空落落的心,忽得被填了個滿,覺得無比的踏實。她還有蓉蓉,她不能倒下。 “幸好還有你,幸好有你?!比钊缧惚е厝刈搅巳畛跣愕纳磉?,啞著嗓子,低低的說著。 如果沒有初秀,她便是想和離,家里也是不允的。沒有初秀給她勇氣,她也不敢和離。這輩子就只能在陳家苦苦的耗著。想到這里,她就恨,恨不得將陳寡婦千刀萬剮,為了一己私欲,硬生生的毀了她的一生。 她也恨陳子善,將紅豆糕放到二叔的雜貨鋪里賣,只是想讓他嘗嘗她嘗過的滋味,絕望的,像是被活埋了般。她沒想過要陳子善的命,只是想讓他知道,是他負(fù)了她。 阮初秀不知道回什么好,想了下。“咱一家子不說兩家話,都會過去的?!?/br> “我想明天帶著蓉蓉搬回新屋住?!?/br> “可以啊,反正離得近,咱們天天竄門?!?/br> 阮如秀沒什么能拿得出手,又想回報這個堂妹,便道?!拔业氖炙囘€不錯,你要是相信我,往后你和悠悠的衣裳就交給我?!?/br> “用不著這么客套,一輩子這么長,誰沒個有難的時候,相互幫著是應(yīng)當(dāng)?shù)??!比畛跣阌悬c受寵若驚。 “你也說相互幫著是應(yīng)當(dāng)?shù)?,你針線活不太好,我正好擅長,初秀莫要跟我生分?!比钊缧阌悬c兒低落?!耙郧埃俏覍Σ蛔∧??!?/br> 這話說得,阮初秀連連擺手?!皼]有的事,你別總揪著說,都是過去的,咱們得向前看?!?/br> “應(yīng)了這事罷,我心里也好受些?!?/br> “噯。行,衣裳有你幫著張羅,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是怕太費事,再者,這事傷眼睛?!?/br> “我會注意的,累了就歇歇眼睛?!?/br> 阮初秀腦子一熱,就想著教她眼保健cao,話到了嘴邊,理智及時回歸,張了嘴硬生生的卡了回來。“好勒。聽說菊花和枸杞泡水喝對眼睛好。怎么保養(yǎng)眼睛方面,可以多問問胡爺爺,他懂得特別多,什么都懂些?!?/br> “等明日我去問問胡爺爺。” 曲陽洗完澡,在東廂呆了會,在后院又轉(zhuǎn)了圈,見屋里的倆個女人還在說話,他看了眼夜空,有些不悅,抬腳直接進(jìn)了堂屋?!罢f什么呢,這么高興?!毖凵駜和采掀沉搜?。“悠悠和平安看著有點蔫,該睡覺了?!?/br> 確實到了該睡覺的時辰,倆個女人也收了話,各自抱著孩子回屋睡覺。 悠悠睡在里間的小木床里,平安的搖籃放在她的木床旁邊,姐弟倆挨得近,這還是悠悠說的。 說是里間,實則也就是隔了道屏風(fēng)而已。